我的末日之旅
楔子
太陽依然如同往常一樣?,將光芒投向了這片不知已經(jīng)被它照耀了多久的土地。然而,在陽光下,原本無比繁華的城市卻如同死去了一樣,沒有一絲聲音。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消失了,原本熱鬧的商場陷入了一片寂靜。原本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無數(shù)輛汽車相撞的的殘骸將道路堵塞。幾只烏鴉落在早已廢棄,連電火花都沒有的紅綠燈上。它們四下掃視著,尋找著自己的早餐。在那鋼筋水泥的叢林中,一雙雙眼睛在窗前閃過。他們和烏鴉一樣,也在尋找著自己的食物。但不論是烏鴉還是那一雙雙眼睛,他們的眼中都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就如同他們那血紅的雙眼一樣。

第一章:一切的開始
??“起床起床起床—”一聲極具穿透力并且中氣十足的聲音將我從睡夢中喚醒。我在心底禮貌的問候了喊話者的祖宗十八代后翻身從自己的床上坐起,拿起放在枕頭邊的手表看了一眼?!芭P槽,只有五分鐘就要鎖寢室了。”我馬上翻身下床,光速穿好衣服,臉都顧不上洗,蹬上鞋就一路狂奔。終于在關門前沖出了寢室。為還在寢室里的同學們默哀了0.5秒后,我轉(zhuǎn)身向食堂走去。此時的我還不知道,今天是個會被寫進教科書的日子,也是一個會改變?nèi)祟惷\的日子。
? 我叫歐陽瑞,是銀天學院的一名高一學生,在校成績一般,基本在中等和差之間反復橫跳。我估計我的人生軌跡就是上完高中后,考上一個一般般的大學,四年后出來,為大老板們提供996、007的高效服務,為祖國的GDP貢獻一份力量然后某天在上班時一口氣沒接上來猝死當場……除了結局其他的都還算能接受。銀天學院是所寄宿制學校,四面的高墻加上鐵絲網(wǎng)以及無處不在的攝像頭基本扼殺了我們想要偷偷跑出去的所有想法。加之處在郊區(qū),基本沒什么人來,所以我們幾乎與世隔絕。我一邊思考著學校選址為何這么劍走偏鋒,一邊走向食堂。
?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后一個充滿了戲謔的聲音傳來:“咋啦,阿瑞。今天這么沉默,是失戀了嗎?不對,你不是沒女朋友嗎……”我轉(zhuǎn)過頭,看向站在我身后的那個比我稍矮一點,鼻梁高聳,長著一頭黑發(fā),黑色瞳孔中漏出幾分笑意,面帶微笑的少年,說道:“沒什么,剛剛在想問題。走吧,一起去吃飯吧。李琢?!薄昂绵?,走起。對了,話說下午我們還去鍛煉鍛煉嗎?我感覺我的肌肉量貌似變多了不少。說不定我放假回家的時候就有腹肌了,真是期待啊……”一邊說著,我們一起走進了食堂。
? 在享用了一頓并不豐盛的早餐后,我們一同走進了位于教學樓二樓的教室。此時,教室里已經(jīng)有了不少同學,不過因為還沒打預備鈴,所以大部分的人都在和別人聊天。我瞟了眼黑板上的課程表,嗯,第一節(jié)生物課,有點難熬呢。正在我思考著如何度過這一天的時候,一個有些尖細的聲音傳來:“歐陽,你竟然沒被抓到,真是可惜啊,本來我還準備看好戲的呢?!薄皩Π。媸强上?,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親愛的班長大人?!蔽移ばθ獠恍Φ鼗卮鸬?,這家伙管理班級能力不咋地,但陰陽怪氣的本事倒不小,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會盯上我。被我反嗆了一口,班長的臉上的表情一僵,正準備繼續(xù)開口時,鈴聲響了,老師踏著鈴聲走進了教室。
? 無聊的課堂開始了,我們的生物老師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同學們對他的課程普遍評價不好。并不是因為他教的東西不全,而是因為他的課實在是太無聊了,加之他個人的一些原因,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默默的看了看手表,還有二十分鐘下課。不過以臺上那家伙的尿性,估計要拖堂。我打了個哈欠,看向窗外。此時,正在講臺上口若懸河的老師突然咳嗽了一下,坐在最前面的班長馬上關心的問道:“老師,你沒事吧,要不要吃點感冒藥…”老師擺了擺手,說:“不用,可能是因為前段時間去沿海地區(qū)出了趟差,不小心感冒了。謝謝你了。好了我們繼續(xù)上課—”突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喉嚨中好像卡住了什么東西一樣,發(fā)出了怪異的聲音,隨后倒在地上。班長馬上靠過去,想看清楚到底怎么了。同學們也都好奇的站起身,探頭望去。而我因為坐在比較靠后的位置,加之對這事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注意看。正在這時,倒在地上的老師突然彈身而起,隨后將離他最近的班長撲倒在地,張嘴向他的脖頸咬去。鮮血噴射而出,被按在地上的班長張嘴發(fā)出痛苦的嚎叫,但剛發(fā)出一點聲音就變成了含糊不清的聲音,因為他的脖頸已經(jīng)被咬開,鮮血灌進了他的喉嚨,使他無法說出一句清楚的話。圍觀的同學們都看傻了,沒有一個人知道現(xiàn)在該做些什么。最終,班長的雙腿停止了踢蹬。老師站起身來,他胸前的衣服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然而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雙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紅色的雙眼。這雙眼睛掃視著周圍的人群,好像是在尋找著下一個目標。直覺告訴我事情不妙,這時候誰亂叫誰死。我慢慢的站起身,向著后門挪去。就在這時,那雙紅色的眼睛盯上了我。隨后,老師發(fā)出一聲嘶吼,向我沖來,隨后一個飛撲,準備將我撲倒。我心里大呼臥槽,隨手抓起靠在墻上的掃把,將其橫在胸前做好了撞擊準備?!芭觥弊矒舻孛娴穆曇魝鱽恚液屠蠋熞黄鸬乖诘厣?。所幸,我在倒地前用掃把桿抵住了他的嘴,加之我經(jīng)常在課余時間鍛煉身體,才讓他沒有直接咬到我,但他的那張沾著血的嘴還是一寸一寸的向著我的脖頸靠近,我手中的掃把桿發(fā)出不堪重負的聲音—鬼知道為什么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會有這么大的力氣。這時,教室中響起了一聲尖叫,因為,剛剛被咬斷動脈,應該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的班長爬了起來,他不顧自己那還在噴血的傷口,轉(zhuǎn)過身,向著圍觀的同學們撲去。同學們四散奔逃,近乎于此同時,整棟教學樓都發(fā)出了一聲聲慘叫,然而我沒時間管這些,因為我的身上還壓著一個人。隨著那張血淋淋的嘴不斷的靠近,我的手臂也越來越酸,手中的掃把桿也已經(jīng)快要折斷了。正當我已經(jīng)閉上眼,開始回憶我短暫的一生時,突然手上的壓力一輕,一股液體澆在我的身上。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一柄瑞士軍刀刺穿了老師的脖頸。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歐陽,你還好嗎?”李琢左手將瑞士軍刀拔出,一腳將已經(jīng)死透的尸體踢開,對我伸出右手。將我從地上拉起來后,我倆一起跑出了教室。此時的校園已經(jīng)變成了人間煉獄,不斷有人被撲倒,不斷有慘叫聲傳出。我看著這一幕,心中只想到了兩個字:喪尸。但來不及多想,我們頭也不回地向著走廊盡頭跑去……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