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醫(yī)學(xué)院的地府交換生(第43記)
離開岸邊,我和齊醫(yī)生走向步道。
不在醫(yī)院急診樓,不再穿著白大衣的齊醫(yī)生,并肩而行,我只是一個小女人,而他是一個純粹的男人,充滿魅力、深蘊吸引。
借著美麗的夜景,我瞬間腦洞大開、戲精附體,我將我們代入到已然有些俗套的純愛電影情節(jié)里——有意避開光亮處,我鼓起勇氣,一把抓住齊醫(yī)生的手,他意外地一愣,正當他準備抽回手時,我更緊地握住他,貪婪地享受他帶給我的溫?zé)帷?/p>
“意淫”真是太美了,但也著實短暫。
很快,我被現(xiàn)實叫醒,以一種粗暴的方式。
光顧著幻想的我“幸運”地踩到一塊松動的、且沾了油漬的石板,我一下滑倒了,以一種極其優(yōu)雅的方式——老頭鉆被窩。
“思月,你沒事吧!”(齊醫(yī)生趕忙問到)
“沒……沒事兒,就是腳踝……疼!”
“是不是腳踝扭傷了?”
“半年前,我的右腳就傷過,剛剛那么一摔,怕是舊的沒好全,又要添新傷了?!?/p>
“現(xiàn)在疼得厲害嗎?”(齊醫(yī)生再問到)
“疼,特別疼,估計再有一會兒,就得像上次一樣,腳踝變得又紅又腫。”
“來,我扶你起來,咱們先坐到那邊的長椅上。”
“不行不行,這會兒,我一動就疼!”
“這樣,我先抱你過去,然后,我去那邊的小賣店買幾根冰棍兒,只要及時冷敷,你的腳一定不會腫起來?!?/p>
齊醫(yī)生真有氣力,一把將我抱起,暖暖的公主抱。
這是我第一次被男人這樣抱著,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是齊醫(yī)生,我心目中的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這一刻,我與他是那么的貼近,羞澀、悸動、無比的幸福。
我的右手攬在齊醫(yī)生肩上,那是一種半實半虛、半真半假的感覺,好像牢牢抓住了肉身,又好像這個肉身隨時可能會抽離?;蛟S,這就是真正的幸福之感,因為來得太快、太好,以致不敢相信它的真切。
我“不敢”望向齊醫(yī)生的臉,一顆心“砰砰砰”地跳,就在我準備偷偷將另一只手爬到齊醫(yī)生肩上時,忽然,我的右手腕生出一股灼熱,伴著針扎一般的點點刺痛。

由于冷敷及時,我的腳踝并沒有腫起來。
雖然還有一點點痛,但慢慢走起來還是沒問題的。
齊醫(yī)生開車把我送回學(xué)校,確定他走遠后,我出了校門,直奔那條小道。
依舊是那盞老式路燈下,寒星已恭候多時。
“喲,白小姐這是怎么了,走路都走不利落了?”(一見面,寒星上來就是一句嘲諷)
“你懂什么,這是幸福的傷痛?!保ㄎ倚χ貞?yīng)到)
“幸福的傷痛?我艸,懂了,肯定是老齊,你們又搞出新花樣了!”
聽了寒星的話,我微微低下頭,輕輕一笑。
“莫不是……你倆出去約會了?”
“不是約會,是偶然間碰上了,就在市民廣場的河岸邊,你死的那個地方?!?/p>
“白思月,你會不會講話?。 保ê蔷o跟著一句)
“本來就是嘛,你不正是從那兒被拖進河里的嘛。”(我看向寒星)
“是,這是沒錯兒,那你也不能說……那是我……”
“對了,我差點兒忘了問你,河里鉆出的那只鬼手,是不是你有意安排、故意要嚇我的?”
聽到這一問,寒星的臉上露出笑。
此處無言勝有言,我立刻明白了,就是寒星搗的鬼。
“你有病?。〔粐樦?,心里就不舒服是吧!”(我朝寒星喊了一句)
“小小的開個玩笑,別動怒,別動怒?!?/p>
“搞個水鬼來嚇我,那么重的陰氣,我真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你負得起責(zé)任嗎?”
“白思月,我不開玩笑地告訴你,眼下,你身上已然有所沾染,不是陰邪,而是陽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