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餓又渴，無力的走在街上，忽然看到一片樹葉鉆出防護(hù)欄，伸在我的面前。

想了想，我摘下它，塞到嘴巴里，即使不能管飽，至少還有些水分不是。

嚼了幾口，意料中的苦澀感并沒有出現(xiàn)，沒有任何味道，所以我也沒有任何猶豫的繼續(xù)嚼著，然后吞下。

還不夠，我馬上看到一株嫩芽，上面還掛著幾片嫩到嬌艷欲滴的葉子，像一只貪婪的公羊，我摘下那株嫩芽，塞到嘴巴里。

苦，苦極了，乃至于產(chǎn)生一種嘔吐的欲望，我吐掉嘴里的嫩芽，又連續(xù)吐了幾口綠色渾濁的口水，公羊可不會如此狼狽。

還有嫩葉沒有吃，我撕下一點(diǎn)，葉子斷口處立刻滲出白色汁液，根據(jù)直覺，我覺得這片葉子不能吃，輕輕舔了舔汁液，果然很苦，不死心的有試探著嚼了嚼葉子，苦澀依舊，我把株可憐的嫩芽丟掉。

又走了幾步，面前是一片成熟的、深綠色的寬大葉片，嫩葉苦，老葉應(yīng)該不會苦了吧，我試探著咬了一口，沒有味道，只是滿口的纖維渣子，嘗試著咽了一口，我把剩下的葉子再次丟掉。

繼續(xù)走著，眼前很多樹，枝葉發(fā)達(dá)、綠意盎然的樹，好幾次我不知道哪來的錯覺，天真的抬頭，想要在那枝葉中發(fā)現(xiàn)幾個果子。

可惜那果子和我的錯覺一樣虛妄。

又走了一會，看到一個流浪者，真正的流浪者，睡在立交橋下，身后一只黑黃相間的雜交狗臥在骯臟的白色墊子上，身前放著一碗看起來冷硬的蓋飯，自己坐臥著，用筷子有一搭沒搭一的吃著。

他有狗，還有飯。

我下意識的咀嚼，嘴巴里某處沒有咽干凈的纖維渣子偷偷出現(xiàn)，跑到我的嘴巴里。

究竟是因?yàn)榫捉啦虐l(fā)現(xiàn)那些纖維渣子，還是因?yàn)槔w維渣子引發(fā)的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