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早把我叫出來，就是出來逛街？”

“不完全是，艾拉也挺想認識你的”

雖然知道慕雨不會拒絕自己的請求，但任誰在寒冬的早晨被叫出房屋都會有些不悅。賽琳娜瞪了眼身邊正審視著慕雨的艾拉，也是在暗示這次邀約的真正發(fā)起者，而作為回應的是對方的一絲訕笑。

“畢竟昨晚賽琳娜你說了這么多，我也很好奇嘛 ，不好意思?。　?/p>

“我不在意”

早已習慣顛倒作息的慕雨自然不會有什么起床氣，但是身邊的某人就不太一樣了。雖然他也試著勸說阿爾法留在酒店，但僅僅是收到一聲不以為然的冷哼，于她而言便是徹底的否定和拒絕。本就睡眠不足的她此刻更是如一只惰懶的貓咪伸著懶腰，眼底的不悅和冷厲清晰可見。

“阿爾法同學嗎？我也聽說過你呢”

“是嗎？那要跟我打一場嗎？”

宣泄著心中的微弱不滿，阿爾法的話語對外人一如往常那般鋒銳，而賽琳娜昨晚的描述也能得出慕雨對待外人同樣冰冷刺骨。但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欠佳的阿爾法以慕雨的身體為支架，支撐著尚未清醒的自己。近似的冰冷，同樣的面無表情，反而顯得兩人分外契合，而慕雨也對她保有絕對的溫柔，不在意這有些妨礙舉止的行為。

“所以我才勸你不要跟過來”

“要你管！所以我們是要去哪兒”

雖然面部表情地變化幾乎不可察覺，但也能發(fā)覺慕雨嘴角的一抹無奈的弧度以及阿爾法悄然收斂的攻擊性，看起來更像是一對生澀的情侶在相互對峙。艾拉開始懷疑，這次出行或許不僅能了解慕雨本人，還能對他的人際關系有所知曉。

“今天還挺冷的”

“嗯，”

“因為你昨天去演奏了一曲吧，不過竟然會產(chǎn)生那種風景”

“那是運氣好，并非樂章本身的效果，以前確實出現(xiàn)過傷到人的情況”

這是事實，演奏“月落潮生”自然不止兩次，但也曾演變?yōu)槠咭?諾甚至變奏?霜煙，這可就不是能容許人欣賞的效果了?；蛟S是心情，也或許是時節(jié)氣溫，總之到現(xiàn)在冰花的效果只有過兩次。阿爾法看向街邊的無數(shù)商鋪，卻沒有任何購物的意思，畢竟她本就不是為了逛街而來。

“各位不買點什么嗎？我請客哦！”

四人中唯一的陽光人員感覺到身邊的寒冷氣息完全不像是能自在閑談的樣子，索性拋出一些能夠融入外界的話題。賽琳娜自然也能察覺到艾拉的心思，慕雨和阿爾法同樣如此，沒有出聲回絕，也沒有刻意先行。

“這個怎么樣？”

“艾拉你想要就買吧，我再看看”

“一定要多買點回去”

……

不遠處艾拉的歡快話音傳來，相比之下，正在此地隨意游走的兩人就冷淡的多。神游之際，慕雨察覺到有什么東西套到了自己頭上，側目看到的則是鏡中冒出一對黑色貓耳的自己以及一邊露出滿意笑容的阿爾法。手感倒是與真貓差了許多，這般想著，慕雨也從旁邊拿起一個白色的貓耳頭飾，強壓下阿爾法不情不愿的反抗。

“還不錯”

顏色的匹配反而讓其更加真實，也給冷冽無比的二人增添幾分呆萌的意味，雖然本人似乎沒有注意。即使感覺有些難堪，但阿爾法也沒有摘下它，而是悄悄將鏡中的兩人拍下，隨后才將其丟回原處。

夜晚，被艾拉他們帶著，幾乎跑遍全市的兩人正困倦的躺在床上。慕雨瞥向正閉目修養(yǎng)的阿爾法，將自己買下的禮物再度戴到阿爾法頭上。被驚醒時呆愣的神情配合此刻的模樣，完全粉碎了平日里凌厲尖銳的表象。

“果然很合適啊”

徹底脫離外人的視線，慕雨才愿意表露更為生動的情緒，此刻的笑容遠比曾經(jīng)更加愉悅，甚至于阿爾法也驚訝于他現(xiàn)在這份冰冷完全退散的情緒。但也由此勾起了更為復雜的沉思，慕雨對她究竟是那種感情，是像賽琳娜那樣當做知己嗎？還是更加深刻的感情……唯獨這件事，她做不到平常那樣冷淡質詢，卻又為它陷入前所未有的糾結。

“跟你在一起的感覺，我從未有過”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慕雨飽含溫柔笑意的話語，阿爾法聞言也有些許異樣的情緒逐漸暴露。無論如何，他們終究只是剛剛成年，哪怕親眼目睹世界的灰暗，親身經(jīng)歷殺戮與絕望，他們也不曾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

“我以為，我會將曾經(jīng)對賽琳娜說的貫徹到底，結果……還是有了活著的目的啊”

不知為何，阿爾法在慕雨的話語中察覺到幾分悵惘，仿佛……他的內(nèi)心本不愿意與任何人有所牽絆，卻還是被打破了封凍。自己心中的異樣已經(jīng)愈演愈烈，阿爾法猛地起身，快步走到正注視著她的慕雨跟前，迎著對方深邃溫和的冰眸，撲到他身上。

沉寂的話語讓此刻緊密貼合的場景有些唯美的意境，赤色的眼瞳與冰藍的眼瞳近在咫尺，溫軟的口感傳向對方。但主動出擊的阿爾法無法把控局勢的發(fā)展，加之內(nèi)心的情緒激蕩，被慕雨轉守為攻。糾纏持續(xù)半分，雙唇才緩緩分離，與阿爾法臉上羞澀的潮紅相比，慕雨反倒冷靜的多，但試圖壓抑本能的意識愈發(fā)模糊了。

迅速褪去阻礙行動的事物，慕雨的指尖觸碰著阿爾法白皙冰涼的身軀，引得對方一陣輕顫。而更進一步的侵犯也讓這份特殊的感覺無限放大，即便是冷靜強勢的阿爾法也忍不住發(fā)出接連不斷的輕柔聲響。兩人的呼吸愈發(fā)急促，也愈發(fā)難耐，在達到高潮之后也得以平復。莫名的勝負欲始終充斥心頭，但阿爾法也不得不認輸。

“明天……陪我打一場吧，如你所愿，不留余力”

國慶四連更（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