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黑羽快斗互攻向，血族X血獵，AA，強(qiáng)強(qiáng)。全篇共5.5w。

蝕月默示錄

文/洛丹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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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落在了SEG總部的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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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到，在那等待的，是白天他見過的那個紅發(fā)少女，“她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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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魔女的末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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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也是真實存在的？”?新一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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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輕輕點頭，把新一放了下來，抱著帶回來的狼交給了紅子，“有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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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是……”?紅子看起來支支吾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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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子，快說啊?！?快斗急了，催促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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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子看到新一在旁邊探頭探腦地，把快斗拉去一旁，小聲說道，“你真的很想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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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啦，你不是今天早上也為這事生我氣嗎？不能因為個人沖動惡化局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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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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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子嘆了口氣，在快斗耳邊咬著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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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到這樣的畫面，心里莫名不爽，但他把這樣的情緒歸結(jié)為——他會不會是一個弟控??？表面上說著要把弟弟嫁出去，實際上最不想的就是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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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思考這種事的時候，快斗那邊已經(jīng)脫下半邊衣服，并手起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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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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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到快斗自己把銀刀插進(jìn)了胸口，這樣血腥的場面?zhèn)商较壬呐滤究找姂T，也因為擔(dān)心對方嚇得魂不守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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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沖了過去，卻被紅子擋住了，“你別打斷他，不然還要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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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忍耐著巨大的疼痛，硬生生從自己的心臟的肌肉上挖了半碗血出來，中途因為過于過于疼痛和供氧不及時，想堅持的手不停地抖動著，嘴唇也無比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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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越來越糟糕的臉色和不斷落下的冷汗，并且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新一看實在不下去，從女生的阻止中掙開，跑到了快斗身邊，“黑羽，已經(jīng)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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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的手還在不停顫抖，那銀刀終于拿不住了，叮地一聲摔在了地上，他似乎還想彎腰把刀撿回來，刀卻被紅子拿走了，“快斗，你的心頭血恢復(fù)力應(yīng)該不同尋常，可能不會需要那么多，先試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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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還試圖撿刀的手縮了回來，按著胸口的空了一塊的恐怖創(chuàng)口咳嗽了兩聲，輕輕點了點頭，“也好，試試吧……”?新一看到他似乎有些站不住了，就把肩膀借給他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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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子把血一點點涂在了白皓宇的被冷箭射中的傷處，那傷口竟然逐漸縮小，她咬了咬牙，猛地把箭拔了下來，隨即涂了更多的血，最后傷口竟然平穩(wěn)地消失了，可是，在皮膚閉合的前一秒，紅子把血用了干凈，眼看就要成功，怎么就差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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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知道快斗意思，扶著快斗走近，他掏出另一把刀，還想擠出更多的血，誰知他手上實在沒了力氣，只好向新一尋求幫助，新一嘆了口氣，“那你……自己站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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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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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的手穩(wěn)多了，動作很快，可誰知中途快斗就暈了過去，新一慌忙接住了他，并把血遞給了紅子，“他的傷口恢復(fù)速度慢了不少，不能再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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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夠了?！?紅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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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快斗望著狼人方向的急切目光，都被新一看在眼里，新一覺得自己還是——沒有辦法不時時刻刻想保護(hù)好這樣的快斗。宮野和他說，古往今來的流行小說中，人的一生中往往有一個人白月光，過目難忘；也有一人是朱砂痣，地久天長?？尚乱蛔屑?xì)想了想自己這半生，白月光是他，朱砂痣還是他。他其實不知道這都是形容愛情，可是他就是這樣選擇了，他要是知道是愛情，必是直接避開黑羽快斗這個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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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宇在SEG的頂層天臺醒來，曾經(jīng)生活在無數(shù)森林里的月夜之靈，轉(zhuǎn)了轉(zhuǎn)深藍(lán)色的眼珠，在月光的照耀下，化為了人形。他的穿著不算富裕，應(yīng)該是附近工地的工人，可是一身正氣根本無法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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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也微微轉(zhuǎn)醒，他一睜眼，就看到他剛剛認(rèn)識卻未曾見過其人形的狼人，就這樣在他眼前死而復(fù)生，燦爛地笑了起來。他一直為父親尋找潘多拉，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成了這份能讓人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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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溫暖，沒注意自己身上的溫度正在快速回升，“你身上怎么又在發(fā)熱了？”?一直半摟著快斗的新一卻感受到了，焦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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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可能天太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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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你不是可以控制溫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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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給我降降溫?！?快斗仿佛沒聽到，只是更加貪婪地靠在新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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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宇剛醒來就聽到這句話，走過來看著快斗，“你中了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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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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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子也一臉緊張，“本來是致命的，可是快斗不是尋常血族，剛才明明都沒事了我還以為………我太大意了，必是因為少了太多心頭血，無法繼續(xù)壓制狼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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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宇心思敏捷，又觀察到快斗衣服上的大片未干的血跡，立馬思索了此中情由，“我還以為自己沒救了，這起死回生之能力我還從未見過，除了感恩還有敬佩，既然小兄弟舍命救我，我也不能置之不理?！?他停了一下，又看了虛弱的快斗一眼，繼續(xù)道，“我想帶他去個地方，正常要花一兩天，那樣就來不及了，有沒有什么快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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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樓頂?shù)臉翘菘诔霈F(xiàn)了一個聲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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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新一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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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按下了手機(jī)的案件，樓頂?shù)囊粔K空地就從中間分開了，原來竟是一扇門，一輛直升機(jī)憑空出現(xiàn)了，“駕駛員已經(jīng)就位，您直接告訴他目的地就好，快斗的性命就拜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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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工藤優(yōu)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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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多年前我們見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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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宇點了點頭，“記得黑羽盜一也在，想來應(yīng)該就是這孩子的父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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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抓住了關(guān)鍵信息，知道了快斗父親的名字他很高興，但也有點失望呢，工藤新一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在這失望中，還有一絲絲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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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把他安全帶回來的。”?白老大向工藤優(yōu)作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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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北海道的一片雪原上降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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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附近，有個遠(yuǎn)古森林，是這塊大陸上的狼人世代守護(hù)的神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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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了解到狼毒對吸血鬼的致命性后，新一還是有些擔(dān)心，“他來這里，真的沒關(guān)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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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同學(xué)大可放心，這不是有我嘛？再不行，也還有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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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笑了笑，“若是我先認(rèn)識的是吸血鬼，便不會如此，可是我認(rèn)識的是黑羽快斗啊，那么他是什么就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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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要是都像你這般敞亮，這世上必是一片光明。”?白皓宇先是經(jīng)歷如黑羽快斗這般的血族舍命救它，又見如工藤新一這般的人類的眼中閃著純粹的光芒，哪怕在這北疆，狼人先生心中的火焰也依然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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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走到快斗床邊，見他從上飛機(jī)就一直在睡覺，睡了六小時依然沒醒，把人用大棉服裹好，手從身下穿過，抱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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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山里有處山崖上有一些稀有草木，本無醫(yī)療功能，可狼人生于此處，歸于此處，對這狼毒倒是百試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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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把他安置一下，就自己去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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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首領(lǐng)，我不太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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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抱著他爬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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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新一思考了下，覺得他又不是京極真，這個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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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是不行。”?二人的對話之間，突然傳來了快斗的聲音，嚇了他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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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還不說？”?偵探一臉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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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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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誰呢，你不是個冷血動物嗎？」新一本想繼續(xù)吐槽，可是看到快斗因為毒性逐漸蔓延而病怏怏的樣子，話卡在了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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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自己覺得呢，你是跟我們上山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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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藏在名偵探你的包里的，真的好冷，給我躺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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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啊？”?如果說上一年新一壓根就沒聽懂快斗在說什么，那么下一秒他就秒懂了而且還很想拍死這只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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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路過的人類知道他的背包里睡了一只蝙蝠這種事……他不做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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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蝙蝠是不會覺得不妥的，它找到了一塊最舒服溫暖的地方，竟是躺在了新一的內(nèi)衣上，嗯，很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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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要登山，就見有人攔路，“來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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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地區(qū)的狼人族長，請求進(jìn)入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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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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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任獵人協(xié)會會長的兒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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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這是新一沒有想到的，“您說的是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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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啊，這工作他不是都干了十幾年了？不然哪來的能力快速應(yīng)對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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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是這個月剛發(fā)生的…吸血鬼什么的以前都不存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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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同學(xué)此言差矣，里世界一直存在于表世界之中，只是血脈流傳到如今，過于微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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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門的狼人看這一大一小自己聊這么開心，頓時沒了興致，打算放二人過路了?？墒钦?dāng)他們通過之時，那狼人又覺得氣味不太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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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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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你這個獵人身上為什么有吸血鬼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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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抱太久了……”?新一小聲地驚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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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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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沒有！是這樣的……我今天凌晨剛剛殺了十只狂化吸血鬼！就像這樣，”?新一用手比劃著，活像一個在茶館說書的，“說那時快，我左右手是各夾了五把銀刀，嗖嗖我就扔了出去，刀刀斃命！結(jié)果啊——你看，這不就濺了一身腥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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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那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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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求您別說了，請進(jìn)吧?！?把守要道的狼人光聽新一這番形容，仿佛已經(jīng)聞到了味道，連忙捂住了鼻子，悶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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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走遠(yuǎn)，白老大驚嘆道，“沒想到小同學(xué)你演技這么厲害，剛才那樣子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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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事，”?新一不想再浪費時間，“首領(lǐng)，接下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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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你身后那個峭壁了嗎？就在那頂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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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從哪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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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大抬了抬下巴，“就這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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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的吧……從正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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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感到身后的書包里有東西在動，“黑羽，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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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自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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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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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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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笨鳥。明目張膽在這里化形，你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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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鳥，是哺乳動物。”?快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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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你最好了，你們在下面等我，我保證活蹦亂跳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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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聽了，開始脫下背包，把包放在了地上，一副要把快斗放出來的樣子，“這樣啊，那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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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完，他就給包的拉鏈加了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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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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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喊了，你都沒多少力氣了，省著點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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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同學(xué)不必如此，我來爬就好?！?白老大摩拳擦掌了幾下，說著就開始助跑，助跑途中就化成了狼的模樣，結(jié)果森林狼耐力不佳，還沒爬幾米就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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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山體滑得很，別慌哈，我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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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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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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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都沒有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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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等不住了，制止了狼人先生繼續(xù)，“還是我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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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這些冷兵器過于鋒利，這一下下還真抓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沒多久就爬了老高，低頭看下去，狼人小人逐漸變得只有手指大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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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口氣，便繼續(xù)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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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也不知快斗是生氣了還是怎么了，已經(jīng)安靜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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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有些擔(dān)心，喚了一聲，“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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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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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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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已經(jīng)很累了，可是動作反而急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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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馬上就要到了最上面了，你要是堅持不住，我可是會嘲笑你的?！?新一斷斷續(xù)續(xù)地喘息著，不死心地繼續(xù)和快斗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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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山頂十幾米的地方，新一吸了口氣，再插入時，似乎碰到了更堅硬的石頭，竟是一陣打滑，刀脫落了，掉下去時新一只剩一只手掛在上面，白老大在崖底看到嚇了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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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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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我還以為你病入膏肓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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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全身發(fā)熱而已，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你別著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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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還不如不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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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蘭小姐，你也確認(rèn)不是你弟弟了，何苦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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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喜歡看我這樣，就別總是不把自己性命當(dāng)回事，你今天哪怕就只是這只蝙蝠，我也要救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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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有回應(yīng)了，新一不管他，繼續(xù)自己的。當(dāng)他完成攀巖爬上山崖頂端的時候，已經(jīng)筋疲力竭，他歇了一下，就開始對照著圖樣尋找那種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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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刻鐘后，他繞了一圈又一圈，都沒有找到，他又回到原地，“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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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你先找水……這里是雪原環(huán)境惡劣，想長出草被，應(yīng)該有足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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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聽快斗的聲音不甚清透，沙啞得像蒙了一層霧，便趕緊打開包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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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把蝙蝠從包里撈出來，已經(jīng)躺在他手上奄奄一息了，“你先別變回來，我?guī)е闳フ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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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似乎聽不到了，新一心臟處一陣痙攣，竟是幾乎要失去一切的感覺，“喂，你不能死，我還有好多問題你都沒有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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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這么冷，新一卻急得滿頭是汗，雖然知道剛才快斗的話是對的，可是這么低的溫度，哪能有活水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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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新一愁苦之際，他看到，在不遠(yuǎn)處的一線天對面，有一處溪流，正涓涓流下懸崖，宛如一個縮小版的瀑布。他心下驚喜，立馬帶著快斗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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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到地方，才發(fā)現(xiàn)這兩個山崖之間的一線天的距離并沒有看起來那么窄。難道窮途末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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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向手心的快斗，竟然也不嫌它形態(tài)可怖了，反而上手溫柔地擼了擼它毛茸茸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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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想了下，他要是因為這里恐懼死亡而退縮，可能會后悔到無法繼續(xù)獨活，既然橫豎都是一死，不如嘗試一下。想著，他就又往回跑了好一段距離，助跑后一躍而過，雖然沒能安全上岸，幸運的是，也勉強(qiáng)扒住了對面的巖石，他驚魂未定地看了看一些落下去的石子，剛想開始繼續(xù)往上爬時，手中扒住的那一角眼看也要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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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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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睜睜看著那巖石從崖壁脫落，連著他自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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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在臨近死亡的短暫悲哀后，是一陣欣慰的滿足感，他抱住懷里的小動物，感覺也沒什么遺憾了，除了還想和朋友們道個別。他都快接受這般結(jié)局了，誰知懷里一陣溫度的改變，隨著瞬間重量的加重，還有突然不再下落的失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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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新一定神看去，黑羽已經(jīng)變成了半人形，一陣翻轉(zhuǎn)和改變方向的飛行后，他們一起穿過了一線天。可是那翅膀的力量極為勉強(qiáng)，仿佛再多扇動一下，懷抱他的人就會立刻消散一般。這早就瀕死的蝙蝠反而更不愿接受工藤新一死掉這件事，從鬼門關(guān)自己繞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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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即將抱著新一飛回崖頂時已經(jīng)風(fēng)中殘燭，幾乎是用羽翼包裹著二人滾落在上面的，新一落地后迅速從快斗懷中爬起，只見快斗的羽翼已經(jīng)剝落了大半，竟只剩蒼白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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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新一慌忙扶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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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聽到新一情急之下開始親切地直呼他的名字，清淺地一笑，“幸好沒拖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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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竟是一口黑血從嘴角滲了出來，轉(zhuǎn)眼在新一的懷里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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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別離開我……哦對，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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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其實心知肚明，做到這種地步也要救他回來，就是因為他比黑羽快斗還明白，要快斗去用一個人類的性命換取自己的，都不用說他不準(zhǔn)快斗如此，而是根本就不可能?？墒侨缃窨纯於愤@樣，又免不了心如刀絞。他邊想邊把溪水旁邊幾乎所有他要找的草藥摘了去，都不等把他們搗碎，直接放到了自己嘴里，全數(shù)咬成了碎段，跑回去，趴在快斗身上，嘴對嘴送進(jìn)了快斗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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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見效甚慢，可是快斗身上不正常的熱度還是在一點點消退，直到將降至和環(huán)境一樣的溫度。因為沒有多余的力量，無法再偽裝成正常人類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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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這么冰啊，”?新一拿起快斗的一只手，來回?fù)崦氖直澈褪种福拔疫€是第一次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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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快斗，生怕此中有什么意外他沒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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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快斗總算動了動手指，并慢慢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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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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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申請你一直都這么喊我，以后都不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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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剛撿回你的小命就開始貧？”?新一思考著問題的答案，有些害羞地扭過頭去，“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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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不公平……”?他有些講不下去了，耳朵從耳尖開始發(fā)紅，講到后面已經(jīng)紅到了耳根，“我也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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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什么？”?快斗心里早就知道新一想說什么，可還是在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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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煩，你這么聰明，肯定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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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自己坐了起來，“我就要你自己說?！?像是在等待正式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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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皮比紙還脆的新一，根本無法繼續(xù)，干脆背過身去，坐在地上不理快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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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快斗在新一左邊朝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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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嘛，你到底也想要什么？”?又晃到右邊朝右耳吹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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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工藤新一只是捂住了兩邊的耳朵，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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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見他這樣，無奈皺了皺眉，隨即壞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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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理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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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這也沒路啊，反正也沒人理我，不如跳下去算了?！?快斗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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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緊張了起來，趕忙睜開眼睛，卻看到快斗放大的臉正在貼向自己，緊接著是一陣柔軟的觸感，新一慌亂地睜大了眼睛，卻沒有躲開，身體像被粘在了原地——黑羽快斗在吻他，一個男生在吻他，可是他根本，不想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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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謝謝你?！?一吻作罷，快斗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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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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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他……很擔(dān)心你，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而、而且不救你的話……這個世界未來一定很麻煩，再說、你這么、這么老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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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看新一找了一大堆這樣拼命救他的理由，快斗忍不住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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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新一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快斗的眼睛說，?“我不想你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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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新一好不容易袒露了真心話，快斗溫柔地笑了，一雙眼睛綻放了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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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怔怔地看著這樣的快斗，在這山間還有什么比這樣的美景更值得留戀，并用一生守護(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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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我想和你永遠(yuǎn)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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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總是要做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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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明明還在笑，可是眼眶里不知不覺盈出幾滴淚水，他自己渾然不覺，卻被新一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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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碰了碰快斗的眼角，「你為什么而悲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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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快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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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什么都沒說，只是用嘴唇帶走了那些細(xì)小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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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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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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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怪，他們離開東京的這兩天，東京地區(qū)竟然雨停了，也放晴了?？墒堑人麄兓貋?，雨又開始下了。為此，新一嘲諷快斗道，那個有特殊能力的吸血鬼，不會就是你吧，黑羽快斗？快斗只是打他，“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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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回SEG的路上，快斗說他嘴饞，想吃附近的甜品了，便讓新一先自己回去。等新一回到SEG總部，這里卻完全籠罩在一片陰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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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一層的大廳，卻沒有一個人告訴他們，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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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不下去，自己沖進(jìn)了優(yōu)作的辦公室，卻碰到了無數(shù)熟悉的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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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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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老弟……”?目暮十三一臉沉痛地看著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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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心中不詳?shù)念A(yù)感越來越強(qiáng)，甚至猜到了發(fā)生了什么，可是他還是不太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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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顧眾人的阻攔沖進(jìn)里面的書房，只看到一片狼藉還沒有來及清理的犯罪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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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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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可能?！?新一雖然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就算血腥難辨，支離破碎，他也不至于無法辨認(rèn)，答案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可是他仍然安慰著自己，邊說邊拿出手機(jī)撥打著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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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jī)鈴聲就在這個房間里響起了，就在一只手的手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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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眼睛一下都不眨地看著那個還在震動的手機(jī)，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退出房間自己去外面辦公間的抽屜里翻出了手套，又一個人靜靜走回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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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擔(dān)心新一會不會太失控破壞現(xiàn)場的一眾警察，現(xiàn)在是話不敢說，腳不敢移，只能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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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再次靠近疑似屬于自己父親的一地血腥，戴上手套，把手機(jī)從血泊里撈了起來，翻開蓋子，是一個未接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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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電人：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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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君……”?高木看不下去了，輕輕喊了一句，還想走過去，卻被佐藤美和子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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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前兩天還……”?新一從怔愣中反應(yīng)過來了，再打了一個電話，卻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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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警部，我母親現(xiàn)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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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十三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他們也沒看見，且聯(lián)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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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部，這一次，和之前那六件案件一模一樣，都怪我……因為我放棄了，半途而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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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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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君……”?佐藤湊了上了，輕輕拍了拍新一的背，“不止是你，這是我們所有人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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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微笑著離開的，可是我不相信他會安心地拋下我……就這么離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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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太巧了，實在是太巧了……”?新一緊張地拿出手機(jī)，又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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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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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fā)瘋一樣地，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在警察的擔(dān)憂目光中從辦公室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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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顫抖著拿出鑰匙，插了幾次還是沒插進(jìn)去，反反復(fù)復(fù)，還是失敗，他咒罵了一句，可是門卻突然從里面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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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澡呢，沒聽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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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新一說道，“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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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正想你去哪里了呢，還給你帶了黑森林，”?快斗剛說完，就發(fā)覺了異常，“不對，你身上的這個氣味…是工藤叔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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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嘴唇顫抖著，找不出一句該說的話，干脆跌坐在沙發(fā)上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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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蹲在他旁邊等著他的答案，在快斗緊張的眼睛中，他讀不出任何的可能性。過了好一會兒，新一才說，“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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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身邊哪還有半個黑羽快斗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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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黑羽君？你什么時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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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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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涉一頭霧水地看著他，明明他沒看到有人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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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仔細(xì)回想著之前的六個案件。無數(shù)的線索在他腦中流轉(zhuǎn)，一旦把兇手的限定范圍從人類身上拿開，有些不合理的現(xiàn)象就可以被解釋?？墒沁@六起案件，和之后的那幾十起吸血鬼虐殺人類的事件并不一樣，死者的血液分毫未少，如果是吸血鬼，有必要殺而不食嗎？為什么殺死了后，明明不需要完全消滅痕跡，卻非要用肢解這么殘忍的方法，不是容易拖延時間和露出破綻嗎？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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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件，為什么非要隔了一周后才再度發(fā)生？是什么因素限制了它的連續(xù)性？為什么遭殃的會是自己的父親？難道，六月三十日晚上，父親也在基德突發(fā)性偷盜的現(xiàn)場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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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還是要向黑羽追問那天晚上的事情，這是找到兇手最快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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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突然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想去找快斗，卻發(fā)現(xiàn)他又突然回來了，就憑空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於访鏌o表情地站在他的正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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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第一次看他在生活中暴露這些吸血鬼才有的特點…這是有多快，才連一點點移動的殘影都看不到…」新一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快斗，他沖了上去，盯著快斗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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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三十日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爸爸……也去了那里，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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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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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不知道？”?新一聽到這句生氣極了，他沖上前去揪住了快斗的衣領(lǐng)，吼道，“你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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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明明死的應(yīng)該是我！我已經(jīng)死掉了才對啊，為什么還活著?。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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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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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他跑過來，遠(yuǎn)遠(yuǎn)地就問我是不是黑羽快斗，結(jié)果有人狙了一槍，我想救他，就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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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死了的，他問我寶石在哪……我肺部穿透了，講不出話，他瘋狂地在我身上找，等我醒來，就是這附近的醫(yī)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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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發(fā)現(xiàn)，那天晚上在那里的好多人都成了吸血鬼，包括怪盜基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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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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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搖了搖頭，“但他不是，我聞得出來，幾乎沒有血族逃得過我的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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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幫我，我一定要抓到背后的兇手?！?新一不再困在悲痛之中，堅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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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斗頓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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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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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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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優(yōu)作遇害的第二天，二人一邊忙著SEG關(guān)于新生吸血鬼的一大堆事務(wù)，一邊還要查案，累得不清，前天那夜在北海道回東京的路上，昨晚這夜也根本沒去睡覺，二人出門慌張從未打理，都是門口順手一拿，導(dǎo)致到現(xiàn)在穿了四天的外套都沒來及換，新一去洗衣服時，看到快斗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入睡了，他就走過去想幫他脫了外套，誰知從口袋里滑出了一包煙，他嘆了口氣，把它撿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煙盒里的煙一根都沒少，根本就沒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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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好像從那天快斗下車買了煙，然后在車上抽了一根以后，他就再也沒在自己面前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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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根本就不愛抽煙嘛，裝什么老成啊這家伙，比我小就這么沒面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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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搖了搖頭，他自己從煙盒子里掏出了一根，把煙點了，“你別說，這煙味道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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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奇查了查牌子，發(fā)現(xiàn)是女士煙，新一又迷惑了，“不是吧，連煙都要女裝到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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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從睡眠中醒來，卻看到新一抽著他的煙，神情一陣慌亂，趕緊湊到新一跟前，奪走了那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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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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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把從新一口中搶來的煙掐滅后扔在了垃圾桶里，剩下的也被他塞回了衣服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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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許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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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小氣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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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新一意外的是，快斗竟然沒有回嘴，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里都是疲憊和黯淡，“我累了，晚飯你先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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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衣服給我吧？我一起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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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只是背朝著他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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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越想越覺得快斗的行為很反常，拿他一根煙而已，至于嘛，又是女士煙，難道，是哪個女孩子送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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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父親已逝，母親也失蹤聯(lián)系不到，本不應(yīng)該再想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可是他就是越想越煩躁，最后也沒吃飯，衣服也沒洗成，出門開車兜風(fēng)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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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又路過了那個賣煙的店，他是越看越扎眼，開過去倒回來來回猶豫了一次后，還是停車下車買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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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要這款煙?！?新一寫了個紙條給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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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我們這不賣這煙，”?老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古老的法國貨，進(jìn)不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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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一星期以前還賣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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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有，我給你看看我們的售出記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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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拿來，他翻了又翻，看了好久，別說一星期前了，這幾個月都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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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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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先生一陣緊張，他從來不信第六感這種東西，可是他現(xiàn)在就是莫名覺得，他忽略了一些重要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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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不這般探案，可是如果敵人都已經(jīng)不是人類，他還能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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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板，你們這里有沒有監(jiān)控？我想看看一星期前一天晚上的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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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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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警視廳的永久特別搜查許可。”?新一掏了一個證件，把煙草店老板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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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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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錄像顯示，黑羽快斗，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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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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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看見的，都是幻覺嗎？可是黑羽為什么要這樣做？黑羽到底對他隱瞞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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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走回車?yán)?，又在附近的街區(qū)繞了好幾圈，在車上，他反復(fù)回憶著那天發(fā)生了什么，想多了，好像還真能記起什么，可是他越想越覺得這事很詭異，因為那天的煙草店老板，似乎都長得和今天不一樣，可是從剛才他了解的看，這家煙草店開了三年，根本就沒有一天換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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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先生回到住處時，首先去翻垃圾桶，可是那才剛過半的垃圾已經(jīng)被人換掉了，早就沒了那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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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氣，去SEG配給每間宿舍的工作間里拿了好多武器，藏在了身上一些隱蔽的位置，當(dāng)他準(zhǔn)備好一切去敲門時，卻吃了閉門羹，沒有人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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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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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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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新一打算破門而入時，脖子就被手臂勒了去，他跟著身后的力量一起轉(zhuǎn)了個方向摔在了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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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你身上偷偷掛這么多有的沒的做什么？還是說，你想找我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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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想知道……你不限制自己時，是什么樣子?！?新一脖子上緊緊卡住的手臂沒有松開，他也看不到身后的人，只能看著前方客廳的壁畫，可他仿佛沒感覺到危險，依然淡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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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幾次出任務(wù)，你都是故意支開我的吧，你不想讓我知道，你其實已經(jīng)成了一個吸血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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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沒料到，我會跟蹤你到那個碼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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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為何拖到現(xiàn)在突然發(f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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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我信任你，哪怕是吸血鬼，我也信任你。我剛才，想去買同樣的煙，你買過的店里，根本沒有賣。我調(diào)查一看，你從來就沒有去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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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煙而已，你為什么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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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制在頸前的手臂的勁道松開了，新一獲得了自由，往前動了一些位置，轉(zhuǎn)身看著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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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發(fā)現(xiàn)快斗是一身耀眼的白色正裝，領(lǐng)結(jié)、綏帶、衣袖搭扣樣樣不少，甚至還戴了金絲邊的單片眼鏡，也不知道這又是要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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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著裝明亮，可他的眼睛卻正藏在陰影里，半天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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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開口了，先是一陣嘲弄的笑聲，緊接著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原來你想問的是這個，直接問就好了，干嘛那么大陣仗，我還以為你想殺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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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從沒見過快斗這個樣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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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用問嗎？”?快斗一句話充滿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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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嘴角的嘲諷不加掩藏，“工藤新一，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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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夠你的占有欲了，”?快斗沒有顧及新一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繼續(xù)說著傷人的話，“這算什么，莫名其妙就多了個親人不說，還想跨代當(dāng)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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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和別人在路邊接吻了，怕被你知道很麻煩，就在周圍做了幻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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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啊，連我自己一開始都沒發(fā)現(xiàn)，”?新一自嘲地說，語氣冷淡，“也是，你本來就比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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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笑，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都是我一廂情愿了，現(xiàn)在看來，連友情也有待商榷?！?新一平靜說道，等對方宣判，還不如自己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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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的錯，覺得看你這樣，還挺有趣的，就一直沒有戳破?！?快斗說著是自己錯了，可完全沒有道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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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離開了這面蒼白的墻，因為這番氣氛冷至冰點的尷尬對話，時間有些來不及，這下連門都沒必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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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工藤新一自己一人，獨獨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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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徒手敲破了十五層高樓的三層鋼化玻璃，琉璃一樣的碎片，黏在一起，應(yīng)聲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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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離開，卻聽得身后一陣壓抑著無數(shù)種情感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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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最后問一句話，如果你還有良心，又或還能念在我曾拼命救你的情分，就說實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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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沒有應(yīng)聲，但也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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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個人，還有我父親，是你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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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本以為，快斗至少會說句“是”或“不是”，但是他什么都沒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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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就那樣，沉默地、沒有半點猶豫地，從十五層一躍而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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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其實說謊了，直到現(xiàn)在，他依然信任著黑羽快斗，只是真相，他也一定要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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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黑羽快斗愛著他的原因，還是欺騙他、甚至不惜傷害他的原因；無論是兇手的身份，還是背后的動機(jī)和所有過程，工藤新一都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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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非要尋出個答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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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回頭看著黑羽快斗離開的方向，眼神冰冷如水，也執(zhí)著似火。沒有在原地多等待一秒鐘，什么裝備都沒有帶地，就這樣毫無顧忌地從十五層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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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擋不住黑羽快斗的涼風(fēng)和大雨，在工藤新一的耳側(cè)、和黑羽快斗的羽翼旁穿梭，最終合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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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笨蛋名偵探，如果我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你就真的沒命了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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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睜開眼睛，只看到對方驚魂未定的眼睛里盡是真摯的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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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手上一閃銀光，竟是插進(jìn)了黑羽快斗的頸側(cè)，快斗痛苦地捂住了傷口，翅膀失衡，他咬牙背朝著建筑物的墻面，帶著偵探一起，撞進(jìn)了一旁的建筑物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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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身旁是一地的玻璃渣，可是全扎在了快斗的身上。而這短短幾秒，他的頸側(cè)的刀傷早就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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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的嘴角流出了血，似乎撞傷了內(nèi)臟，卻只是輕輕咳了幾聲就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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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新一從自己懷中推到一旁，翻身而起，本想清理身上的玻璃，誰知新一竟是繼續(xù)撲在了他身上，“黑羽快斗，你今天必須回答我的問題，只要說是或者不是，有這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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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要么殺了我，要么放我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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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得了嗎！”?新一怒吼出聲，進(jìn)一步整個身體壓在了吸血鬼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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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來SG第二天我告訴你的話嗎？那些話我都沒有騙你，日光、銀水我都不怕，但如果我愛你，你可以輕而易舉一刀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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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輕輕一笑，把雙手放在胸側(cè)，再也不反抗了，“你想試試嗎，名偵探？我不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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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一的眼中，快斗正躺倒在他身下，動也不動，只是一直玩味地看著他，等待著他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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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到，黑羽快斗的眼睛沒有絲毫恐懼。他拿起鞋側(cè)的刀，提在半空中，隨著外面的雷聲又閃了一下，瞬間照亮了這一整層辦公區(qū)，那刀已經(jīng)落下，卻沒有刺穿快斗的心臟，而是穿透了快斗胸側(cè)的手心，然后狠狠插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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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我，我知道。在不知道問題的答案前，我不會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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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有事，恕不奉陪，”?快斗用力一拔，刀子帶著液體，飛濺了出來，那手中的深可見骨的刀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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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從他身上起來，快斗也跟著站起，新一卻見對方背后的無數(shù)玻璃渣還沒有情理，湊上去想幫忙，卻撲了個空氣，黑羽快斗，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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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 完

后續(xù)見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