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將死 其言也善

盲眼的姑娘真可憐，她那動人的雙眸，就像兩顆珍珠一樣，但是命運(yùn)似乎不眷顧她，她的眼睛就是瞎的，這似乎應(yīng)驗(yàn)了那句話美麗的事物在美麗的話，也有那么一丁點(diǎn)缺陷，所謂人無完人，何況一介凡人呢。

鐵錚等了一會兒，也不是很著急，看了這院子的結(jié)構(gòu)，心里舒坦了許多，他覺得自己老了以后能有一個這樣的小院子該多好，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官府就更脫不開各種事物了，除非是這個人胸?zé)o大志，整天游手好閑，無所事事，可是他鐵無情可不是這樣的人，自打鐵錚成年以后他就勤練武功，歷經(jīng)千重磨練，不論風(fēng)吹雨打，什么惡劣的天氣，他都在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完美的人，是的他確實(shí)是成功了，沒有辜負(fù)趙無忌對他的期望，從小拜師于他，和趙無忌建立了遠(yuǎn)勝父子般的感情，侯爺也是傾囊相贈，把一身絕技全傳給了他，鐵二郎也從小學(xué)武，但也許是時間或者天賦的問題，再加上鐵二郎年少叛逆總想自己闖出些名堂，這就是驕傲，但是年少輕狂也算是人生必經(jīng)之事。

鐵錚又看了看身邊這個剛認(rèn)識的年輕人，從他剛才的一樣些舉動不難看出，這個少年膽大心細(xì)，少年老成，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二郎………

“藥，我拿來了，這位客人快把金瘡藥敷在傷口處吧。”

鐵錚從她手中接了去：“多謝姑娘，勞駕你了?！?/p>

盲眼姑娘：“哪里的事，我家里別的不多，就這些藥材多得是，我爹回來總會吩咐我去拿這些，雖然我看不見但是我把這里的一切都熟悉了，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會摔倒，我聽見好像還有個人吧?！?/p>

秋紅楓：“呃姑娘的聽力真是好啊，我這么平穩(wěn)的步伐你都發(fā)現(xiàn)了。”

“嗯，你的步伐確實(shí)很平穩(wěn)，像是沒有聲音的，不過我爹他也這樣?！?/p>

這位姑娘多次提到自己的父親，看來她自己很孤獨(dú)，在這偌大的房間里住著，的確很寂寞，空曠的沒人和她說話，不過今天他們二人來到這里，總算是添了一份多彩的片刻。

涂上金瘡藥以后鐵錚和秋紅楓吃了點(diǎn)這姑娘準(zhǔn)備的干糧，便開始運(yùn)功療傷了，左手心朝下，右手背朝上，開始運(yùn)功打通全身經(jīng)脈，只見他吐了一口黑血，臉上冷汗直流，這毒性太強(qiáng)了，不過還好總算有那顆白色的藥丸續(xù)命，其實(shí)這顆藥丸就是雪參丸是上百年人參熬制而成，熬出的液體呈白色，放置幾個時辰變成固態(tài)，經(jīng)過反復(fù)揉搓，再加上幾位藥引，什么紅參，雪蓮，川貝，就類似于補(bǔ)藥那種，蒸上四五個時辰，這保命丹藥就出來了，不過他體內(nèi)的毒素不可能全部驅(qū)散，只是雪參丸這藥效若是過了的話，毒性又要開始難以壓制，看著這么痛苦的鐵錚，秋紅楓心里似乎有了些辦法。

秋紅楓：“我說，你這中毒太深，再這么運(yùn)功療傷豈不是加速死亡的步伐嗎？”

“什么？你中毒了，鐵大哥我這里還有解毒的奇藥，或許能幫上你啊，鐵大哥我這就去給你拿，你等著?！?/p>

“姑娘，不必了，別別去了?！辫F錚不好意思的說著，但他又不能拒絕。

秋紅楓：“哈哈，你老哥這是幸運(yùn)，遇到我了這位貴人，還遇到這么好的姑娘，嘖嘖嘖，人生巔峰啊。”

鐵錚坐在那里苦笑道：“少扯了，我是很幸運(yùn)，但是也不是太走運(yùn)，至少我要?dú)⒌娜?，他還沒有死，如果我不能康復(fù)的話，說不定他找到這里，我們都會死。”

“呸呸呸、死什么死，我把這藥拿來了，你快服下去，鐵大哥這是熱水，加上這熱水，能把藥物融化得快一些，快放到里面吧服下它?！鼻锲寄樕辖辜钡卣f著。

鐵錚也照她說的做了，這藥效與那雪參丸正好相反，服下之后全身通紅，竟然開始發(fā)熱，鐵錚把衣服脫掉了，他太熱了，但是這是初冬，多少還是有些冷的。

秋紅楓：“秋萍姐姐，你這是什么藥，怎么讓他如此痛苦啊，全身通紅，一直在冒汗，要是這樣下去不是虛脫了嗎?！?/p>

“不是的不是的，這個藥的藥效就是這樣的，真的請先信我，若是他有什么差錯，我甘愿自己以死相報?！?/p>

這時候，奇跡發(fā)生了，鐵錚像是靈魂出竅一樣，渾身的毒氣散發(fā)了出來，化作一縷紫煙飄走了。

“果然是奇藥，多謝你啊秋萍妹子，我還以為我熬不過去了呢?！?/p>

秋萍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又緊忙遞過毛巾。

鐵錚看著眼前這么善良的姑娘，不知該說什么好。

“看來是我錯怪你了，真不好意思錯怪了你，對不起對不起?！鼻锛t楓臉紅的說著。

“沒關(guān)系啊，我就是看不見了，其實(shí)我的心還是蠻細(xì)的，你們不要這樣擔(dān)心我，不用那么心存芥蒂，每次我爹受傷都會服下這副藥，他說這藥叫什么靈火丹，家里不多了每次我爹回來都會帶些?！?/p>

“真是麻煩你了，這藥本來就少，還讓你為我治病，真是過意不去，哦對了，你爹爹每次受傷，他是做什么的？”

秋萍突然不說話了，沉思了一下：“呃，他是做，做…..”

鐵錚：“呵呵，秋萍你不要擔(dān)心，我只是問問，從你的描述看來你爹是一個江湖人士吧，走江湖定要經(jīng)歷風(fēng)風(fēng)雨雨，沒事的我知道了?！?/p>

秋萍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說什么。

一旁的秋紅楓為了緩解尷尬：“時候不早了，我說大哥大姐，這天色已晚，能不能去休息呢?！?/p>

“好的好的，我的帶你們?nèi)啃菹ⅲS我來、就在這后面?！?/p>

三人各自去休息了而在一段路上于寰玉正在慢慢地走向回家的路程，他并不知道家里來了這個仇家。

于寰玉看似意識模糊，已是強(qiáng)弩之末了，不過他要回去見女兒，他不甘心、沒有想到這鐵錚這么難對付，這趟任務(wù)真是賠本生意，四大判官死了兩個，四供奉也死了一個、不過還好是個叛徒，但這叛徒手里的秘密掌握的太多了、于寰玉心里在想、這么多年的兄弟怎么說背叛就背叛了呢，六扇門到底給了張逆仁多少好處能讓他反水……

其實(shí)凡事是沒有絕對的，也許很好的朋友說不定哪一天就背叛了自己，更說不定你眼前的敵人就是一個新朋友。

張逆仁死也不會明白，其實(shí)背后還有人出賣他、不然的話于寰玉來到這里沒多久怎么能知道他已經(jīng)背叛了蜀中唐門，他倆本來就是外姓人、食君之祿擔(dān)君之憂、自從來到唐門于寰玉盡心盡力輔佐唐龍，也讓唐門在武林之中建立起一定的地位，唐龍的心腹也少之又少他是一個多疑的人，對手下的態(tài)度、亦是不會推心置腹更何況唐門里的自家兄弟都不怎么相信。

于寰玉想起曾經(jīng)和張逆仁一起做惡的日子，不禁在心中感嘆，可是背叛了就是背叛，人們永遠(yuǎn)無法接受那些兩面三刀的人，至少于寰玉沒有這樣過，至于為什么秋萍的眼睛會盲，這是因?yàn)楫?dāng)年唐龍在部署任務(wù)的時候被秋萍看到了，秋萍早就不想在唐門里呆著了、奈何利欲熏心于鐵傘覺得錢永遠(yuǎn)都掙不夠，直到于秋萍的眼睛被唐龍毒瞎、心中也是萌生退意，但是他沒有辦法去反駁，所以他是一個失敗的父親，愧對秋萍這樣善良的姑娘。

但有些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怎么也不能挽回，唐龍對于寰玉的信任也是日益下降，所以派了許多唐門子弟在他身邊，賀軍哦不也就是唐昕就是個例子，這個人就很心思縝密了，平?？雌饋砗芎┖?，但我們也看到了、他潛入六扇門這幾年也讓他成了名，這是多么高深的城府，再說了他還是于鐵傘的記名弟子。

想起曾經(jīng)的種種經(jīng)歷，于寰玉覺得是報應(yīng)來了，索性他把女兒也帶在身邊要不然他怎么會說做完這單生意就不做了…走為上策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可惜他殺了鐵錚的親弟弟，這個鐵無情不是一般的無情，那現(xiàn)在就很尷尬了，因?yàn)樗谒募依锆焸?/p>

于寰玉已經(jīng)走到了家門前，看著這周圍的環(huán)境，還有些腳印，馬上起了疑心。他推開了這籬笆院子的木門，看一眼那間大房子，這瓦房上面的燈光，讓他感到很不安，因?yàn)榍锲伎床灰姡隙ㄊ亲≡跇窍碌?，只有他回到這里才會住在上面的廂房，于寰玉的眉頭緊鎖，心中忐忑不安…

這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三更了，沒人會想到他這時候會回來。

鐵錚沒有睡的太深，他知道于鐵傘會沿著種種軌跡來找自己，他似乎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所以這樓上的油燈是亮著的他要保持萬分警惕以防萬一。

“爹，是你嗎、你回來了?！?/p>

原來秋萍也沒休息，就在這大堂上坐著，這個姑娘是多們期盼他爹回來啊……

于寰玉緩慢的走向大堂之上語氣非常虛弱的說“是我，我的孩子，你怎么還沒睡覺。樓上有客人嗎、是不是我們的朋友?。俊?/p>

秋萍高興極了：“真是太好了，爹爹你終于回來了，樓上的人是一個受了傷的人和一個少年人?！?/p>

憂心忡忡的于寰玉太緊張了，因?yàn)樗軅?、但是鐵錚也受傷了、還帶著個秋紅楓，臉色瞬間鐵青一般。

“萍兒，快去幫爹拿藥來，快！”

秋萍沒有說什么，也許有些失落，她的眼睛好像低了眼淚……

“原來她是你女兒啊，你的女兒為什么這么善良呢？”

鐵錚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他知道這次不能再放過他了。

二人互相對視，于寰玉并沒有回答他，閉上眼睛笑了一下。

“如果一個人不走運(yùn)的話，那他在哪都是倒霉的，但是如果想翻身，就必須要把這些霉運(yùn)清理掉，鐵老弟你懂我的意思吧?！?/p>

秋萍回來了：“爹這個靈火丹快要沒了，下次回來一定要記得帶一些。”

于寰玉明白了，這妙藥靈火丹為什么少了，他知道了鐵錚也服下這顆藥丸。覺得自己再次陷入困境了，但是這是自己的家中。

于寰玉接下丹藥放在了手里沒有放進(jìn)嘴里，繼續(xù)與鐵錚對視著：“鐵朋友，別來無恙，能否與我到外面談些事情。

“爹，為什么要到外面去，我回房就是了，外面那么冷啊你和鐵大哥都受了傷，還是在這里說吧……”

于寰玉的臉上由松懈到嚴(yán)肅：“不用你管，在屋子里呆著吧。”

秋萍很失落慢慢地轉(zhuǎn)過身去坐在椅子上低下了頭，眼淚也開始掉了，因?yàn)樗恢浪麄儌z個之間有什么好談的，還有就是于寰玉也是很久沒回來對他的思念非比尋常。

鐵錚和于鐵傘來到了離房子遠(yuǎn)了點(diǎn)的地方，兩人之間的氣場完全不同，很顯然于鐵傘由于沒吃那顆藥，已經(jīng)顯不出殺氣了，可鐵錚一直用那雙仇恨的雙眸盯著他，可是他心里也很糾結(jié)，若是殺了他，怎么去面對秋萍要是不殺了他殺弟之仇怎能不報，也不能說是報仇，于寰玉本來就是朝廷欽犯，早些年的案底還沒來得及去整理，到現(xiàn)在他還在逍遙法外。

于鐵傘：“你聽說兩句，秋萍是我唯一的女兒了，她是個好姑娘、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她你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本來就對江湖事沒什么了解，我希望我死了以后能有人照顧她?！?/p>

鐵錚說不出什么，但心中萬分警惕，他知道于寰玉是個狡猾的人，時時刻刻都要提防他。

于寰玉笑了笑：“你不信任我，那就殺了我吧。”

鐵錚：“我只能把你交給官家，你要是反抗的話，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p>

話音剛落，于寰玉從手中拿出一個像毛筆的東西，竟然是武器他刺向鐵錚，原來這就是他最后的殺招，于寰玉除了勾魂傘還有一樣殺手锏就是這個判官筆了，這個不起眼的東西總是能偷襲敵人，所以之前他沒用出來，還是留了一手。

鐵錚退后了幾步，于鐵傘回光返照了，很有力的攻擊他。但無濟(jì)于事，他的傷口流的血太多了、體力已經(jīng)支撐不住了。

“你為什么不吃藥，那樣的話你還可以挺一陣子，我說過你可以束手就擒的跟我回京城就范?！?/p>

“少說廢話?！?/p>

鐵錚知道他決心求死，再多解釋也沒有意義了，他便使出神風(fēng)腿法，踢中了他的傷口，于寰玉沒有防備，他已經(jīng)抱著必死的決心去應(yīng)付了。

“這腿法照你家老三的腿法還是慢了點(diǎn)，不過你鐵無情是自然門最有天賦的弟子了，我我，呃我死得其所、這顆靈火丹交給你，算是我對你的歉意、我呃呃、我有任務(wù)在身不得不殺死你弟弟?！?/p>

說罷于鐵傘死了，這一腳踢的他傷口迸裂，算是痛快的了、鐵錚拿起了他手中的靈火丹，沒有考慮這短短功夫之余會不會被他下毒。

不，他不會。于鐵傘再怎么卑鄙無恥也不會像唐昕那樣，因?yàn)橛阼F傘喜歡背后偷襲，而不是下毒……

可憐于鐵傘也是一時高手，但他站錯了隊伍這都是沒有法子的。

鐵錚剛剛轉(zhuǎn)過身來要回房子，不想這一幕都被秋紅楓看見了，他也沒有說什么，可能方才在屋里的時候秋紅楓就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了，因?yàn)樗呗泛茌p跟著來，這兩位高手再警惕也是注意當(dāng)前，沒有去在意這個年輕人。

鐵錚邁著沉重腳步走進(jìn)了房子，阿萍起身：“爹，是你們回來了嗎？”

“是我，我是鐵錚?！?/p>

秋萍再次滿臉失落，扶著椅子又坐下了：“我爹他，又走了嗎。”

“是的，他說這是他最后一次去辦事了?！?/p>

秋萍沒有說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了頭。

一旁的秋紅楓在那用另類的眼神看著鐵錚，因?yàn)樗€不知道他們倆為什么要在那里決斗，鐵錚閉上雙目沉思了下來。

鐵錚和秋紅楓都不約而同的走出了房子，在外面兩人開始對話。

“所以，你的身份是官府的人，那這個老伯是秋萍姐姐的父親，為什么不放他一馬他對你使出的招數(shù)，都是有氣無力，為什么不給他個機(jī)會呢？”

“機(jī)會，我是想給他、但是他不讓我給他機(jī)會。你記住你如果給一個敵人太多的機(jī)會，下一刻死的就是你自己?！?/p>

秋紅楓看了看周圍，又仰望天邊星辰，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他走了。

鐵錚也回到了房子里。

這一夜，短短的一夜于寰玉到底還是死了、他心里也很清楚，就是太巧了，敵人居然在自己的家中，有時候一些事情，總是讓你萬萬沒想到，也許是驚喜，也會是厄運(yùn)。

漆黑的夜，特別寒冷，而這房子里卻是很暖和，于鐵傘死在了寒夜，再怎么留一手，也沒用了。

秋萍也沒有入睡，也沒再多問，鐵錚也是坐在那里沉思些什么……

而秋紅楓雖說是不知道什么情形，但他明白了鐵錚所講的那句話，永遠(yuǎn)別給敵人留任何機(jī)會，否則下一刻死的將會是自己。

人嘛，機(jī)會都是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如果把握不好，那就不好辦了。

半里外，那間大客棧已然是一片燒毀的廢墟，可是突然從地下冒出一只手，一個人爬了出來。

這個人太恐怖了，半張臉皮沒有了，但是還好，只是沒有臉皮。

對，他是唐昆，沒想到是客棧還有地下室，他沒被燒死。

唐昆四處張望著，地上都是被燒焦的尸體，他拔起腿來就跑出廢墟。

跑著跑著，他也沒看前面有什么，咣一下好像撞到了什么人，也不知跑了多久了，完全放飛自我的在跑。

“啊？少擋我的路?！?/p>

這被撞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夜晚離開的秋紅楓。

秋紅楓：“你的臉怎么會這么惡心？”

唐昆氣急敗壞的說著：“媽的少管閑事?？熳岄_！”

“不好意思，你撞到我了要說聲對不起。”

“臭小子！滾開！”

唰的一聲，緊接著一聲慘叫。

“啊啊??！我的臉我的臉?！?/p>

秋紅楓手里攥著半張臉皮：“你真是不知禮義廉恥，這半張臉也別要了。”

“啊啊啊啊，我的臉你他媽的！疼死我了！”

秋紅楓在那笑著，而唐昆的臉已經(jīng)露出了皮下的鮮肉，看著確實(shí)惡心。

秋紅楓再起殺招，唐昆沒有防備、嘶嘶嘶的流血聲音，在風(fēng)中飄動著…

唐昆的頭被他用另一只手摘了下來。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武功如此厲害，就是太殘忍了。

“現(xiàn)在你真是無頭無臉。哈哈哈哈哈哈哈！”

秋紅楓丟下了那爛頭和臉皮，可憐唐昆逃出，但是人家是逃出生天，而他嗎，則是升天了……

在這清晨的大路上，這位年輕人繼續(xù)自由自在的走著，步伐還是那么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