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海棠綰郎心(十九)

Ooc預(yù)警
私設(shè)預(yù)警?
圈地自萌,請勿上升蒸煮!

“喲,二哥,看什么呢?家書?”
首戰(zhàn)告捷,王爺們回了大帳稍作調(diào)整,其實這幾位王爺還好,畢竟年輕,指揮打仗都還算得上輕松,主要是圣上年紀大了,早年的時候還受過幾回傷,如今突然一勞累,引發(fā)了舊疾。
盤點完己方的傷殘人數(shù),三爺穿著甲摸到二爺?shù)膸ぷ永?,甚至臉上還帶著些血污。
張云雷對外一向性子清冷孤傲,只和一母同胞的三爺相處不錯,四爺志不在朝堂,所以關(guān)系也還算可以,五爺游山玩水常年的不在京城,想結(jié)交也不知道去哪兒找他。
這會兒,三爺摸到他帳子里來,倒讓張云雷一驚,現(xiàn)藏手里的書信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三爺在旁邊看個完全。
“這是嫂嫂給二哥寄的信啊,我還以為是母妃的書信呢。”
三爺自從出征以來,就沒收到過母妃寄過來的書信,想著母妃一向疼愛二哥尤甚自己,以為能在張云雷這里看到一兩封,結(jié)果沒想到,母妃這次連張云雷的書信都沒有讓人寄過來。
張云雷故作淡定的收起手中的信紙,其實這是楊九郎給自己的回信,并不是三爺口中說的正妃所寫。但是如此對外說,顯得楊九郎越發(fā)不懂規(guī)矩,若是再傳到圣上耳里,那不是平白給楊九郎惹麻煩嘛。
于是二爺點點頭,全當是自己的正妃賢德了。
“多大了還纏著母妃?正經(jīng)娶一門嫡妻才是要緊?!?/p>
二爺沒少聽說自己這個弟弟府里的風(fēng)流事兒,還不是因為沒有個正經(jīng)的嫡妻坐鎮(zhèn),內(nèi)院里烏煙瘴氣的,他又不懂婦人的心思,由著她們鬧,鬧著鬧著就傳到外面來了。
“哎呦,二哥哥,你怎么也學(xué)的像母妃一樣了……”
“二爺!”
三爺?shù)脑拕傉f一半,張云雷的帳子就被人從外面掀開了,闖進來的是圣上跟前兒的萬金山,雖說他仗著是圣上身邊的人,旁人都客客氣氣的,但是私闖王爺大帳是重罪,張云雷當下拔刀砍了他都沒人會說什么。
張云雷一記凌厲的眼刀過去,萬金山立馬就跪下了,連忙把正經(jīng)事說出了口,當是保自己的命。、
“二爺、三爺,您二位快去看看吧,圣上的傷怕是不太好……”
萬金山也知道分寸,后半句說的輕輕地,一是不能泄露了圣上的圣躬安危,二是怕有人借此機會為非作歹。往小了說是私遞消息,往大了說就是山河動蕩民不聊生??!
“萬金山,你好好說話,什么叫不太好!”
圣上受傷是幾十萬將士都親眼瞧見了,只是流箭輕微擦破了胳膊,敷上些太醫(yī)開的藥粉便可,怎么會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不太好了呢?
“回二爺,圣上早年秋獵的時候摔傷了腿,這事兒您也是知道的?!?/p>
萬金山往前膝行了兩步,跪到二爺?shù)哪_下。
他口中之事的確有,而且那時候張云雷才剛記事兒,知道的也不全面,等過了兩年偷偷問的母妃才明白。那時候圣上年少氣盛,秋獵的時候和幾位皇叔一起賽馬,結(jié)果跑到半山腰的時候,不知為何那馬發(fā)了性子,直接把騎在上面的圣上甩了下去。
等隨從把人挪回去,再請?zhí)t(yī),傷口便耽誤了。雖然骨頭不礙事,但外面的肉常年化膿,哪怕是太醫(yī)出策,將外面的腐肉剔除,也無濟于事。
為此不知多少太醫(yī)的頭顱在午門落地。
往后這么些年,只靠太醫(yī)的藥勉強撐著這條腿還能行走,但如今御駕親征,長途跋涉,怕是要真的不好了。
“戰(zhàn)場上塵土飛揚的,就連您也不太能受得住,更何況是圣上呢!太醫(yī)叮囑圣上的傷需要靜養(yǎng),且最忌污穢,這兩個月下來,怕是撐不住了……”
圣上撐不住了,那自己的這個位置也不保了,等圣上歸西,按照規(guī)矩自己是要去守陵的,萬金山只盼著二爺能看在自己將楊九郎送入府的份上,安排自己出宮終老,了此殘生。
“行了,你先出去吧,”張云雷還沒說話,三爺先開口講萬金山趕了出去,“二哥哥,您就不想再往高了爬爬?”
“你什么意思!”
張云雷猛地抬頭看向三爺,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血絲都快要迸出來一般。他當然知道三爺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真的做好這個準備了嗎?自己真的能爭得上嗎?
前朝那么些為了爭位而被舍棄的皇子、王爺,張云雷也曾想過如果有一天自己落得那樣的下場,但是機會就擺在眼前了,如果自己不爭,那這皇位就是四爺?shù)?,往后許多年,甚至到自己的子孫后代,都要跪伏與四爺?shù)哪_下,聽他的號令,自己真的咽的下這口氣嗎?
三爺站起身,走到書桌前,將張云雷的書信展開。其實他早就從張云雷的神色中看出來了,寫信來的人并不是嫂嫂,而是二哥藏在深閨的那位男寵。
“二哥,去爭吧。你難道不想給寄信的人,一個名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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