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燈——我的總結,回憶,與感謝。順便預告我的第一首成曲
我最近這半年狀態(tài)一直都很糟糕,或許也是因為我這人似乎天生克我的偶像的因素。不說遠了,大概在2021年暑假,我喜歡上了technoblade的視頻,雖然笑話普遍地獄,但對于一個致力于研究并熟悉社會的學生來說,沒什么比自己必然面對的未來地獄了。結果暑假的最末尾,正當我刷完technoblade的那些最經(jīng)典的視頻的時候,technoblade宣布他患上了骨癌——他宣稱是早期,但事實上當癌癥以腫瘤的形式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癌癥早期就是一個騙人的謊言,我最近也因為我家人而已經(jīng)徹底的回憶起這一該死的事實。但當時我選擇了相信這只豬(沒錯,這位的經(jīng)典MC形象就是一只豬),我仍然享受著technoblade制作的優(yōu)質視頻,直到一年后,正當我準備了結該死的考試周的時候,我得到了我當時或許最不該聽到的消息——technoblade因為骨癌逝世了。
至于寫這首歌的原因,也請繼續(xù)聽我絮叨吧。大概是我喜歡上technoblade視頻的同時,我也因為可可那句“太好聽了吧”開始關注lovelive。嚴格來講我完全不算拉拉人,我對偶像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持單向否定的態(tài)度,我的性格和我對社會未來的分析也使得我更寧愿選擇現(xiàn)實而陰暗的選擇。但隨著technoblade的去世,我的精神狀態(tài)也差不多同時陷入了第一個低谷?,F(xiàn)在想想,我整個2022年簡直就是在止不住的低谷中度過,而這種低谷也隨著我與現(xiàn)實的隔閡而逐步增強,直到最近我才艱難的有了擺脫的跡象。
差不多是這個低谷的時候,我的注意力也從事實上運營失敗無藥可救的星團轉移到如日中天的虹團上,也就是這時候,我注意到了楠木燈。
嚴格來說,作為一個相當熟悉日娛,甚至,作為一個在日流韓流中長大的00后,我對楠木燈的初始印象并沒有“驚艷”的感覺,我只是覺得她的笑治愈力很強。但是日娛中那些有著強大治愈力笑容的人實在太多,外加我當時正深陷technoblade去世和對未來迷茫的雙重壓力,所以我并沒有對她有什么記憶點。直到我無意間了解到這個嬌小女孩的過去(這里得感謝小馬的然然捏,因為沒有他制作的視頻,可能我也不會走到現(xiàn)在),我意識到我比起她軟弱到可笑。而在二刷了一遍視頻后,我最終選擇在B站盡可能的查,在花費了三個小時之后,我總算是找到了楠木燈的《クローバー(四葉草)》。
然后,我徹底喜歡上了這個堅強的女孩。陡然間我發(fā)現(xiàn)她雖然嬌小但身材很好(所以我也是個肉體廚),陡然間我發(fā)現(xiàn)她寫的歌和我喜歡的風格不謀而合——我也喜歡寫哀而不傷的東西,只不過我是因為受到沉重打擊后的反思和成熟(準確的說,是中考沒有考到我想要的高中,而我又無法接受復讀,導致我最終選擇前往一個一般的高中學習,這讓我產(chǎn)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畢竟當時我還只是個小孩,現(xiàn)在我也只是長大了點的小孩),以及有意識接觸社會導致的我對社會的悲觀認知。
結果,正當我完全成為燈露的粉絲,正當我對燈露拿到《電鋸人》這個商業(yè)大IP感到開心的時候,正當我通過切片看見5th里閃耀的虹團的時候——11月1日,我想各位熟悉并一直關注lovelive的人都知道發(fā)生了些什么。
而當時,我剛剛聽完燈燈自己寫的歌,準備去聽《chase!》。
然后我又被打擊到了。
更不幸的是,當時由于疫情帶來的鬼使神差,我在疫情后于家里封閉了半年,這半年對于我的精神是毀滅性的打擊——我對精神的穩(wěn)定和重塑事實上是完全基于我對現(xiàn)實的熟悉和接受而實現(xiàn)的。是的,我討厭這個世界,我討厭現(xiàn)在的現(xiàn)實,我對未來始終抱持著悲觀的態(tài)度。但對于現(xiàn)實的更徹底的了解,對于世界的更徹底的了解,卻讓我能夠從這必然陷入悲劇的未來中看見光明的可能性,看見能支撐起我樂觀精神,能支撐我繼續(xù)前行的萌芽。
而這個萌芽卻被疫情的鬼使神差而又一次被藏起來了。同時,我也沒敢去聽《chase!》。
11月的時候還好,因為下半個月開始了世界杯,我一方面徹底意識到了我的毒奶屬性——我第一場看的是阿根廷踢沙特,當時我認為阿根廷必然大勝,結果誰能想到沙特居然鐵血到搭上了主力中后衛(wèi)和主力門將。隨后,由于阿根廷的傷病,外加我對這群青年軍的不熟悉,我一直認為阿根廷可能會折戟,反而是德國、西班牙、巴西、葡萄牙、英國或法國能夠加冕世界杯。結果阿根廷居然一路過關斬將闖進決賽,并讓我第一次體會到什么是大起大落和緊張到胃疼——直到點球大戰(zhàn),而湊巧我熟悉英超,知道起碼那個時候洛里的點球技術不如大馬丁。
也許是因為長時間的熬夜,我也中了疫情的招——雖然其實原因是我的父母都先于我中招了。我花費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陽康,僥幸我的癥狀相當輕微,臥床高燒了一天就退燒了。然后,我在我的老家,一個農(nóng)村里呆了足足一個月。就是這兩個月里,沒日沒夜,我的大腦里不斷蹦出相當不錯的點子,但我卻總是不能把這些點子落到實處。這種糟糕透頂?shù)那闆r甚至比靈感枯竭還折磨我,最終讓我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漩渦中。我的精神狀態(tài)就這么在我自己沒有意識到的地方逐步崩解,最終隨著學業(yè)壓力的復歸而徹底崩潰。
這一次的崩潰甚至讓我都沒想到,或許這是我這些年第一次如此崩潰。我的精神狀態(tài)大概徹底垮塌了一周,一周過后,我開始回復。但也正是這一段時間的崩潰,逼迫我開始主動自救——我選擇了寫歌。
當時我正好開始大量的聽起80年代的Hi-NRG和歐陸舞曲,也差不多就是在我崩潰的這一段時間,我不斷地聽著這些80s的華麗流行,不斷的消化,試圖找到屬于我自己的東西——因為我的音樂啟蒙就是那些街頭巷尾播放的舞曲。
我的確寫出來了曲子,雖然很糟糕,但是我知道這是一個自我拯救的機會。我決定給燈露寫一首歌,而差不多就是在這個想法想出來的同時,我就從我的大腦中抽出來一段完美符合我的想法的副歌旋律。但不幸的是,那一段時間正好是我精神大崩潰的時間。我無法專注我的想法去寫出完美的歌詞。
有一天,我臨下課的時候突發(fā)奇想,在下課的一瞬間,我打開手機,第一次抖著膽子,點開了《chase!》。我一邊聽著燈露那讓人堅強起來的歌聲,一邊沉思著自己的狀態(tài)。等到聽完全曲,我便在上課的時候點開歌詞??戳宋宸昼姷母柙~后,我大概花了半個小時,用手機自帶的備忘錄寫出來了歌詞。然后,我用三天時間,各抽晚上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完成了這首歌的作曲和簡單和弦。
那一段時間我耳朵被折磨的實在不大好受,因為我不懂樂理,我小學的前四年都是在農(nóng)村度過(并不是我的老家,我出身嶺南群山,但我的童年是在長三角邊緣的鄉(xiāng)村度過的),而農(nóng)村匱乏的教育資源正好導致我沒有接受過系統(tǒng)的樂理教育。我對音樂的感知完全來自于我小時候出于莫名的興趣和專注熟聽的過萬首風格流派各異的歌曲。因而,我甚至靠著臨時抱佛腳才記住了大調(diào)在鋼琴鍵盤上是“全全半全全全半”(別問我小調(diào),我沒記住)。既然缺乏樂理,我干脆就不再依靠樂理,我選擇完全依靠我的聽覺和感性,最終完成了作曲和簡單和弦。
盡管我現(xiàn)在又遭遇了一個糟糕的事情——我不會編曲。我雖然知道編曲的一些套路,但我對基礎樂理的完全缺乏導致我的編曲陷入困境。但我希望我能夠在驚蟄日前寫完這首送給燈露的曲子——驚蟄亦醒魂,東風吹暖春,萬物又發(fā)生。
這是一個總結過去的不錯時機,也是一個預備未來的最后時刻。我想總結我的過去,我想感謝那些幫助我引領我走出困境的人,我想要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