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長篇小說《牛永貴復仇記》第五回
第五回 牛永貴樹下被抓 監(jiān)獄中喜遇良友
話說牛永貴,一看這也躺不消停了,氣得他剛往起一站,就被這倆個官差捕快“嘩啦”一聲,就用鐵鏈子給綁了起來。
牛永貴氣得跺著腳地破口大罵:“你們混蛋!我又沒犯法,綁我干什么?快點把我放開!”
那個有點胖的官差捕快氣哼哼地看了一眼牛永貴說道:“哎呀!好小子,你還敢罵我們倆?你倒是想得美呀,把你放開?把你 放開你好受了,我們倆個可就要遭罪了! ”
那個有點胖的官差捕快說完,一回手,“啪”的一下,隨手就抽了牛永貴一巴掌。這一巴掌抽得牛永貴的臉上火拉拉地疼,倆眼直冒金花。
牛永貴心里想道:“哎!你說我咋就這么倒霉呢?眼下剛剛躲過了‘活閻王’的打手們的追趕,這就又被官差捕快給綁起來了。”(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牛永貴是越想越氣,越氣越罵,越罵這倆個官差捕快就越打。打得牛永貴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一直打到牛永貴罵不動了,也累得這倆個官差捕快打不動了為止。
這時,這倆個官差抓捕快低頭一看,地上還有個小布包。于是,他倆打開小包布一看樂了,“嘿嘿!”里面還有一些銀子呢。這倆個官差捕快樂得“哈哈”直笑。
其中一個有點胖的那個官差捕快說道:“人要是走運氣呀,天上掉餡餅都能砸到腦袋上?!?/p>
另一個有點瘦的那個官差捕快“哈哈”一笑說道:“要不怎么說人走運氣馬走膘呢?!?/p>
那個有點瘦的官差捕快說完,又“哈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有點胖的官差捕快說道:“咱倆今天真是走運氣,沒費吹灰之力就抓了個替死鬼,不但回去有賞,還鬧了點外快!”
有點瘦的那個官差捕快樂得仰天“哈哈”大笑?!肮?/p>
他倆把牛貴的銀子一家一半的分了,揣進了各自的腰包。剩下牛永貴的幾件換洗的衣服,他倆又給包好了,掛在了牛貴的脖子上。
這時,天已正午了。這倆個官差捕快推了一把牛永貴,說了聲:“走!”
那個胖點的官差捕快使勁踢了牛永貴屁股一腳,那個瘦點的官差捕快在前面牽著牛永貴,那胖點的官差捕快在后面看著牛永貴,連推帶打地向前走去。
他們三個人走了很長一段路,來到了一個集鎮(zhèn)。找了一家酒館,進到酒館里。此時已經是過了中午,太陽有點偏西了。已經過了飯口,沒人吃飯了,只有桌椅板凳還在屋地上悠閑地站著。
店小二看見來了二個官差捕快押著一個犯人,急忙過來打招呼:“哈哈哈!二位官爺,里面請,看看想吃點什么?”
那個有點胖一點的官差捕快說道:“來二斤牛肉,一壺燒酒!”
“好了!”店小二說完,進了后廚。一會兒的功夫,店小二端上來切好的二斤牛肉,還有一壺燒酒,放在桌上。說道:“好了,請官爺慢用。”
那倆個官差捕快吃著牛肉,喝著燒酒,嘿!那個美滋滋的高興勁就不用提了。
此時的牛永貴,在一邊坐著,酒和肉哪里有他的份。他已是大半一天沒吃東西了。他的肚里空空,連上火,帶憋氣,渾身沒勁。此時他想跑又跑不掉,想打他倆又被綁著打不了。知道被帶到官府里是沒好事的。心里說道:“罷了!也只能聽天由命了?!?/p>
這倆個官差捕快吃飽喝足,就又一個人在前面牽著牛永貴,一個人在后面看著連推帶打地上路了。
當太陽還有一竿子多高的時候,來到了一座縣城。他們進了縣衙,這倆官差捕快稟報說抓住了殺人犯,然后領了賞錢,就樂呵呵地各自回家去了。
再說這牛永貴,被縣衙里的衙役打入大牢,明日待審。這一夜牛永貴哪里睡得著覺哇?坐在地上,心里想道:“你說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呢?我好好的酒館被‘活閻王’給搶去了。在大樹下睡覺,又無緣無故地被官府的人給抓起來了,還被塞進了大牢。這是剛出了狼窩,又入了虎口?!?/p>
由于一夜沒睡,到了次日早晨,牛永貴剛剛稀里糊涂地睡著。這時,就聽見牢門“咣當”一聲開了。有倆個獄卒站在門口,其中有一個獄卒扯著桑子高聲喊道:“牛永貴,你快點出來受審,縣太爺升堂了!”
牛永貴在牢房的地上躺著沒動,另一個獄卒一看說道:“吆喝!你的骨頭還挺硬呀,還敢在這里玩橫的?一會兒你到大堂上去橫吧,夠你受的!”
那個獄卒說完,進到牢里一把將牛永貴拽了起來,帶上了鐵鏈,把他推到了牢門口,照永牛貴的屁股使勁地踢了一腳。然后把倆眼一瞪,說道:“快走!”。
在牢門口外面的獄卒,一伸手抓住牛永貴的鐵鏈在前面拽著就走,一直拽到大堂之上。然后松開鐵鏈說道:“縣太爺在上,快跪下!”
牛永貴哪里肯跪,獄卒就在牛永貴的身后的倆腿膝蓋后面冷丁使勁踹了一腳,一下就把牛永貴給踹跪下了。
縣太爺身穿官服,頭戴烏紗帽,坐在桌案后面的太師椅上,用左手一捋胡須。然后,用右手使勁“啪”的一拍驚堂木。然后大聲問道:“在下何人?”
牛永貴看了一眼縣太爺。說道:“在下牛永貴,望晴天大老爺,你可得給我做主哇,我冤枉??!”
縣太爺又“啪”的一下,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大膽刁民!你冤枉什么?”
牛永貴急忙說道:“晴天大老爺,我什么都沒干,我正在大樹下睡覺就被抓來了,我實在是冤枉??!”
縣太爺把倆眼一瞪說道:“吆喝!你什么都沒干?有人告你,說你殺了西莊的張三。殺完人你跑了,被抓了回來。你是怎么殺的張三?快快從實招來!”
縣太爺說完,又用左手一捋胡須。然后,上身向后往太師椅的后背上一靠。坐在縣太爺身邊的師爺急忙攤開一張白紙,又用毛筆蘸了一下墨水,準備記錄牛永貴的口供。
牛永貴一聽,這縣官不但不仔細問問青紅皂白,反而還硬說他是殺人犯。氣得牛永貴把倆道濃眉向上一揚,倆目圓睜。倆眼盯著縣太爺怒聲罵道:“呸!你這個混蛋狗官!我就是在大樹下睡覺被抓來了,你也不問個青紅皂白,就硬說我殺了人,還讓我招,我沒殺人,你讓我招什么?”
縣太爺一聽,牛永貴罵他是混蛋狗官,氣得他渾身直哆嗦,冷丁“呼”的往起一站,這時氣得他倆條腿也哆哆嗦嗦地有點不好使了,只見他身子一歪,“撲通”一聲,一下摔倒在地上。
此時,在桌案前倆邊站立的衙役們,想笑又不敢笑,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很怕笑出聲來。
這時,師爺急忙把縣太爺扶了起來。只見縣太爺的臉也不是好顏色了,烏紗帽也掉在了地上。師爺急忙又把烏紗帽撿了起來,給縣太爺扣在了腦袋上。
此時的縣太爺又羞又怒。用右手使勁“啪”的一拍驚堂木,把倆眼一瞪,用氣得哆哆嗦嗦的左手,一指在下面被倆個衙役按著的牛永貴,大聲吼道:“好你個大膽的刁民!你還敢罵我?”
縣太爺說完,滿臉怒氣,又“啪”的使勁一拍驚堂木。大聲喊道:“來人!”
那倆個在下面按著牛永貴的衙役齊聲應道:“在!”
縣太爺又用右手一指牛永貴,氣得他咬牙切齒地喊道:“給我痛打二十大板!”
縣太爺剛喊完打二十大板,就覺得打二十大板還不解氣。于是又急忙改口咬牙切齒地吼道:“不不不,不是二十大板,是三十大板!給我痛打三十大板!給我狠狠地打!狠狠地打------”
這時,在下面按著牛永貴的倆個衙役當中,一個衙役繼續(xù)按著牛永貴,另一個衙役舉起大板,把牛永貴的屁股一頓痛打。
打完牛永貴后,一看牛永貴昏過去了。于是,縣太爺說道:“先用涼水把他給我潑醒,然后再把他打入死囚牢,擇日再審,退堂!”
再說這牛永貴自從昨天上午被抓,到今天早晨,連上火帶憋氣,已是好幾頓沒吃東西了。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了,哪里還能抗得住這頓暴打。當場被涼水潑醒后,又被拖進了死囚牢里,扔在了地上,“咣當”一聲,大牢的門上了鎖。
等到了下午,牛永貴才敢一點點地動彈,每當身體動一點,渾身就象散了架子一樣的疼痛。
牛永貴躺在大牢的地上,心里就想著這些事,越想就越覺得倒霉,心里想道:“好不容易甩掉了“活閻王”的那幫打手,卻又無辜地被他們給抓來了。真是剛出了狼窩,又入虎口。這回平白無故的又背了個殺人的罪名,這回是出不去了。不但為自己報不了仇了,也為百姓除不了害了,反而還倒落得個刀下冤魂?!?/p>
然后再一想,還越想越憋氣。心里想道:“我牛永貴不是個怕死之人,砍頭如同風摘帽,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不過就是死的窩囊,死得不明不白。這個混蛋狗官也不問個青紅皂白,張口就讓我說我是怎么殺的人,我沒殺人,硬說是我殺的人,也不容我分辨,上哪說理去!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牢門一響,獄卒拎著飯合送飯來了。牛永貴想到,事到如今吃也是死,不吃也是死。到了這種地步,憋氣上火也沒用了,還不如吃飽飯鬧個飽死鬼算了。
于是,他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吃飽飯后,他覺得渾身有點勁了,也有點精神了。人想開了就好哇,想開了心里就寬敞了。到啥時說啥話,到哪河脫哪鞋也就對了。這一夜他什么也不想了,睡了一夜好覺。
過了幾天后,這一天牢頭查房,來到了牛永貴的牢門前,手拿犯人的花名冊,喊了一聲“牛永貴!”牛永貴抬頭一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長得有點微胖。從官服上看,不象是普通的獄卒,象是個牢頭。再往臉上一看,看此人面帶慈善,怎么,好象還有點面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
再說這牢頭站在門口也看著牛永貴好象有點認識,此時的牛永貴,雖然被弄得蓬頭垢面的,但大體本像還是沒差多少。牢頭在門外面看著牛貴,端詳來端詳去的端詳了好一個時候,好象想起了什么,突然問道:“你以前就叫牛永貴嗎?”
牛永貴往別處一扭頭。說道:“我站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生來就叫牛永貴!”
牢頭又問了一些牛永貴十二年以前的事情,然后,點點頭就走了。
又過了倆日,這天上午,突然有個獄卒來到牛永貴的牢門前,拿出來鑰匙,打開了牢門說道:“牛永貴,你出來,跟我走一趟?!?/p>
牛永貴想到,今天又是給我過堂了??墒沁@個獄卒領著他,避開大街,專門走小巷,并不是去縣衙,而是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個大院的門口。
門口站著一個人,獄卒把牛永貴交給了這個人后,就轉身回去了。這個人把牛永貴領進院子里后,轉身把大門關上,又把牛永貴領進院內三間大瓦房的中間一間里面。只見里面只坐著一個人,坐著的人看見牛永貴進來,急忙起身相迎,倆手一抱拳說道:“哎呀,仁兄到來,小弟有失遠迎,還請多多包涵 。”
牛永貴仔細一看此人,這不正是前倆天站在他牢門前,問他你以前就叫牛永貴的那個牢頭嗎。不過,牢頭今天穿的是便服。牛永貴此時真有點發(fā)蒙,不知為什么被領到他的家里來了呢?真是怪事,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心想:“不管是什么意思,看看再說吧,不管是什么事,有個死也就擋住了。”
牛永貴想到這里,于是說道:“有話你只管明說,我牛永貴一向光明磊落,別把我裝在悶葫蘆里!”
牢頭急忙說道:“哎呀!仁兄,你不認得我了嗎?咱倆是十二年前念書時的同窗好友,我是王亮呀!”
牛永貴一聽,站在那里想了一會兒,因為這些日子他的心被弄得亂七八糟的,一時也想不起來了。過了一會,這時只見牛永貴他突然一拍大腿。說道:“哎呀!我想起來了,怪不得我覺得你面熟呢,原來是王賢弟呀!”
牢頭王亮“哈哈”一笑說道:“一別十二年之久不見,想死我了。今天有幸重逢,真是造化,仁兄快請坐!”
這時,牛永貴的心里一塊大石頭算是落了地,不再亂猜疑了。能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十二年前的同窗好友,而且還是正管他的牢頭,這真是萬幸,蒼天有眼呀!牛永貴落了坐。
王亮喊了一聲:“來人,看茶!”話音剛落,進來一人,手托茶盤,放在茶桌上后,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二人在歡樂的氣氛里喝著茶,敘著舊,嘮著家常。然后王亮又問起牛永貴是怎么在家里出來的,到哪去,又是怎么被塞進大牢的?
牛永貴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家的酒館是怎么被“活閻王”霸占的,自己又是怎么跑出來的,又是怎么被那倆個官差捕快抓的經過告訴了王亮。
王亮聽了后,把倆只眼睛一瞪,用右手“啪”的使勁一拍桌子。嘴里憤怒地說道:“從那倆個官差捕快到縣太爺,沒有一個好東西!那倆個官差捕快他怕可哪去找真正的殺人兇手辛苦,就拿無辜頂包亂抓人。而縣太爺更是個混球,不分青紅皂白,就硬說你是殺人犯!”
牛永貴打了個“嗨”聲,用手拍了一下大腿。說道:“嗨,要不說我怎么這么倒霉呢,正趕上他們那倆個官差捕快抓替死鬼時,讓我給碰上了。我家里的酒館被霸占了不算,這又無緣無故的背了個殺人犯的罪名,真是禍不單行呀?!?/p>
王亮想了想,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道:“看來這事還真不太好辦,要是光給你安上個殺人的罪名,那還好辦。最不好辦的是你把縣太爺給罵了,這個可是不太好辦了……”
王亮說到這里,突然把手在自己的腦袋上拿了下。說道:“這樣吧,仁兄,我給你疏通疏通看看,我怎么也不能看著你不管呀,想什么辦法也得救你。”
牛永貴著急地擺了擺手說道:“不行啊,賢弟,我可不能給你添這些麻煩呀。”
王亮看了看牛永貴。說道:“仁兄此言差矣,什么叫麻煩?仁兄目前有了災難,我怎能不搭救,怎能在一邊看笑話呢?”
牛永貴說道:“賢弟呀,最關鍵的是我把縣太爺給罵了,這事可是非同小可呀,恐怕縣太爺不能放過我呀?”
王亮說道:“仁兄,是不是你真殺人了,這倒是無關緊要,別說是你沒殺人,就是你真的殺了人,那又有啥難的,打通一下關系都能放。最關鍵的是你罵了縣太爺,縣太爺要報復,不肯放,這事可是實在不太好辦。不過,我給你打點打點看看,就是我頭拱地,也得把你救出來?!?/p>
牛永貴急忙擺了擺手。說道:“賢弟呀,那可使不得,還得讓賢弟你破費,我可是于心不忍呀。”
王亮一笑。說道:“沒事的,羊毛出在狗身上,這錢也都是別人打點我的。仁兄,你就放心,你的這事就交給我吧,再難我也得想辦法給你辦?!?/p>
這時,一個家人開門走進了屋。來到王亮跟前說道:“老爺,酒席好了?!?/p>
王亮說道:“好了就開席!”
王亮和那人說完,就又和牛永貴說道:“仁兄,我今天備點薄酒為你接風!”
牛永貴道謝,酒菜豐盛,兄弟倆盡情把盞,一直喝到倆人都有了點醉意為止。
牛永貴暫時還得回到牢中,聽王亮是否能夠打點成功,是否能被釋放的消息。
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