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參加了市里的一場比賽，匆忙趕回家，買了一束鮮花，做了幾樣小菜，在母親節(ji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犒勞一下妻子。飯后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母親還在吃飯，最近的農(nóng)活較忙，說話的語氣透著疲憊。

“今天怎么想到打電話回來了？”母親帶著明知故問的語氣問到。

“今天‘母親節(jié)’??？總要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一下?！蔽倚χ鸬健?/p>

“剛才和你父親說到，如果今天你不打電話回來，我就以后都不接你的電話了?！?/p>

“你老人家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氣了？”我笑著問母親。(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之后家長里短的聊了半小時。

是啊，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母親變得特別的“小氣”。離家的十多年，父母因為帶孫女在我這住了一年，之后一直不愿住在這他們稱之為“牢籠”的單元房里，他們不愿離開家鄉(xiāng)的那幾畝田地。每年僅有那一兩次短暫的相聚，一輩子生活在農(nóng)村的母親卻開始在意這個西方傳來的節(jié)日，雖然我一如既往的每周至少一次電話，可母親節(jié)這天，母親是很在意這天的這個電話。雖然作為兒子的我只是陪她聊聊家常，用現(xiàn)在流行的話說，母親很在意這個儀式感。

母親一直說生了兩個兒子沒用，沒有女兒貼心。每每看到別人家的女兒與母親貼心的時候，總是羨慕不已。不知是男人的天性，還是人到中年的忙碌，從小扮演母親貼心“小棉襖”的我，近些年很少能做一些讓母親欣慰的事，總是在自以為是的做著，在異鄉(xiāng)為二老準備好房子等等讓他們過來享享福，可他們總是不領(lǐng)情。以前像高山一樣的父母，現(xiàn)在我的面前，母親變得很“小氣”，經(jīng)常會因為我的電話不及時或語調(diào)的不耐煩而生氣。又每每在我戲謔的“哄騙”下喜笑顏開。

我知道，母親的“小氣”里藏著她的蒼老，她的想念，我的無知。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one124.com/sanwen/vsddrkqf.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