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落花紅,點瓣會虛
霡霂霫霫,清寒朦蔽,蟄伏的濕潤飄渺在安靜的風(fēng)中,涌動著的暗紅在滿溢的塵世里悄無聲息地被浸透,顫動,顫動,不如歸去,作華麗無人觀賞的隕落,息心。
忙碌一生的生靈,風(fēng)風(fēng)火火游蕩。世間多少面大大小小的鏡子,映射了那光華,璀璨奪目的背后又蒙蔽了多少塵滓?光輝的環(huán)境里我們談笑古今,指點江山,一步步登山的隊伍為了護(hù)佑這億億萬萬的靈物,卻也絲毫不比這山下的守望者更悠閑自在,不論身處這山中何處,不變的是疲憊的雙腳和殘缺的視覺。
誰能逃離這喧囂,默默坐在花前,等那花落,數(shù)那花絲,點那花瓣,怔怔然坐忘?
人是社會的存在。注定被囚禁在喧囂中的世人,為了不知道終歸何方的理想出賣了靈魂。擺地攤的起早貪黑,偷斤少兩;做職員的兢兢業(yè)業(yè),諂媚逢迎;闖商界的勾心斗角,結(jié)利謀私;高處迎寒的花言巧語,撫民安邦。這障眼的浮塵,掩蓋了世間所有的形色明晰,不是“不能不”,恰是“不得不”,或許謊言鑄成了隔閡,但是每一個形式的存在都有其疲勞的充實,累了身心或許真的可以換來安慰的幸福?;ò瓴皇悄前愦嗳醯拇嬖?,不論是生命的璀璨、浸濕的重負(fù)還是默默地隕落,都早已經(jīng)浸透了奮斗的淚泉,縱使千萬種不理解的偏見、不停留的漠視,在生命的最后卻也參透了實虛的大意。
人更是精神的存在。心靈在掙扎與被對抗中凸顯的更加疲憊,喧囂變得不那么朦朧的時候,連肉體的勞作都沒有了生命的活力,中國人喜歡把靈魂寄托于家,“家”的概念又何嘗不是一個虛假的港灣?而且算來又有幾年庇護(hù)的光景?人真正需要的不是實體性的東西,無法逃離的精神困惑隔世而不衰,精神實體的暗示也不過給自己一個允許寧靜的理由,落花于閑時,浮靜罷了。
回歸本心,在忘空中體會虛無,得到最初的釋放。去心知之執(zhí),解情識之結(jié),破生死之惑,忘卻嘈雜紛亂,忘卻疲憊的形骸,忘卻加之于心的精神,點一瓣紅,怔然會虛息心……(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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