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城(3)
辦公室電腦的千千靜聽里只有一首《寧靜的夏天》。歌里的夏日是安靜的,嫻逸的,甚至能聞見香樟樹清涼的味道,知了離人聲很遠(yuǎn)……反復(fù)聽那歌,也不曾想去網(wǎng)上更新其他的歌曲,一味保留心底的那份貪婪,想念著小城舊時的公園。在喧囂的夏日,惟有那個臨水的小公園有著寧靜的去處,即使是陽光斑斕,蟬聲鼎沸,大片的綠蔭還是獲得了許多的人的親近,特別是雨后的黃昏,蟬聲更是如驚弓之鳥,人在十里開外,那些個小精靈便竊得了足音,頓時銷聲匿跡,如一陣旋風(fēng),從此消逝于江湖??上В切⌒〉墓珗@如今也今非昔比了,雖然改觀成更亮麗的風(fēng)景,卻從此告別了往日的悠閑和寂靜。有些擔(dān)憂,以后的炎熱,心靈要到哪兒去安歇?
今夏臨近,越是這樣的懷念,心越是傷感,或許是因為閑暇的緣故。
何來閑?是事多不愿面臨,即使捧著書本,為幾月后的考試做準(zhǔn)備,無論如何心也沉浸不下來,看些熟悉而陌生的文字老是在腦子里晃動著,明明是認(rèn)得的,就是不能理解其意。求了人講解,卻一點即通,甚是詫異。莫非,這樣的腦子真是蛻化了?不服輸怕是不行,若就此俯首,更是委屈,飯碗也保不了多久了。
近睡眠質(zhì)量更差了,以往好似沒有萎靡不振過,越是犯困,越是不能安然入眠。似睡非夢,迷糊中奔跑著,掙扎著,有死亡,有新生,有離別,就是不見新生。若是夢,新生若在夢中出現(xiàn),之后必將發(fā)生口角。與他的口角每每都有可能發(fā)生,反省、檢討過自己,凡事不必斤斤計較,然,一個進(jìn)了不惑之年的男人,為何如小女孩子一般,句句話都等要占個贏份,事事都要女人哄之開心呢?他暫時不說離開了,我的逃亡念頭卻更強(qiáng)烈了。我真是累了,病得不清。想長久地休息。
知自己頭腦為何如此迂腐不堪,敗絮的思維,若繼續(xù)積郁,腦漿真要溢出腦殼,沒人能拯救得了啦。為是心不靜,腦不清。
愁,舊仇新憂,縱然再好的心態(tài),又怎經(jīng)得住反復(fù)的折騰?終究,我在邊遠(yuǎn)之區(qū)生存時間幾十年,井外的天空固然闊大美好,卻是他人的領(lǐng)域,縱然有占領(lǐng)的欲望,嘗試過,因力不從心,從此意絕于紅塵,安分守己成了新的理想。(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昨晚梅子電話邀我去我的清荷茶樓坐坐。有些茶樓,開張的初衷本不是聊天,休閑,求得一靜安逸,卻見得聚眾打牌,烏煙瘴氣,我不喜歡。也有高檔一些的茶樓,那最低消費(fèi)也令我望而卻步,雖然去過,心還是惶惶不安。索性拒絕了梅的好意。也知她心是煩悶的。
說起清荷,心底生出薄荷的異樣,擁有清荷的人,與之有多久不曾聯(lián)系過呢?聽人說他去了長沙,要告知我在長沙的電話,我沒有領(lǐng)取。有些人和事情,放在心里還是比較好,一如冷水泡茶,講究的不是過程,而是茶開之后的恒久?;蛟S是關(guān)于清荷的文太過沉迷,以至熟悉我的朋友都說清荷是我的清荷。緣于文字的那份清香,才與清荷真正的主人結(jié)上一段塵緣。只是,每每經(jīng)過清荷,我心不禁生出一絲清涼,落寂只中,再也不敢回望。
說到茶,昨晚寫了組《南方有嘉木》。嘉木,乃茶之美稱。關(guān)于嘉木,亦寫過大量詩文,這輩子或許無法留給后人金錢作為財富,若有朝一如,我步了三毛的后塵,我的文字或許有光輝的一天,不要象我一樣長眠于寂寞之中。
海是愛茶之人,近有見得他在網(wǎng)絡(luò)開展的征文,雖不符合參與條件,但在遙遠(yuǎn)的地方以自己的方式附和也算圓自己的心愿。若他偶爾想起我這么一個人,應(yīng)該會去關(guān)注我的文字?;蛟S他能懂我膚淺背后的隱藏吧。努力回憶他給予我《陌上》的點評,竟不知是贊許還是批判了,總之他關(guān)注過,心也足亦。
“十年修酒客,一世做茶人。”那是海的詩句。在他竭力拼搏自己事業(yè)的閑暇時刻,他的杯盞里,盛滿的豈止只有那滿天風(fēng)霜,還有那一地月華。這么想,他倡舉那個茶事,我便是理解入深的了。只是,古人的韻腳個抑陽,我怕暫時是要放在一邊了,好在我已步入其中,離花事不再遙遠(yuǎn),只要愿意,唾手可得芳香。
今晨好象做了個同樣的夢,沒有費(fèi)力,就看清了夢中的面容。沒有去觸摸,甚至沒有去驚動夢里的安詳。得知彼此的天空是安全的,心也安了,還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也只有在眾人離開,只身孤影之時,才將思維陷入往事之中。
夏日正式來臨,越發(fā)地不悅了。
電視依然鋪天蓋地地報道地震帶來的災(zāi)難,關(guān)了心,掩耳盜鈴,希望一切與己無關(guān)。
2008-5-17-16: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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