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空落落,歲月去堂堂
前幾天,送我的兩只小狗狗去鄉(xiāng)下的三妹家。鄰里街坊侃起了北地壕溝里的野芹菜,我頓時(shí)興致盎然起來,便邀三妹陪我去挖野芹菜。
我和三妹領(lǐng)著兩只小狗狗,直奔北地而來。若不是三妹前面帶路,我還真的找不到。一馬平川,綠油油的一片連著一片,玉米地連著水稻田。原來對(duì)北地的記憶頓時(shí)蕩然無存。辨認(rèn)來辨認(rèn)去,怎么也找不到兒時(shí)上學(xué)趟過的那條寬寬的河;挖野菜攀爬過的那些溝溝壑壑;追蜂撲蝶盡情玩耍過的那片蒿草地;還有采過蘑菇的那片楊樹林也不見了?盎然的興致頓然無味,落寞襲上心頭。
看來目的地就是水稻田和玉米地間的一條水溝子了。這條水溝子充其量也不過五六十米長(zhǎng),兩米多寬。
可水溝子卻依然野草叢生,仍然可以看到我熟悉的蒲草、馬連草、水蒿草等。如今說起來,這些也算是這里最珍貴的植被了。野芹菜就藏在這些蒿草中。扒拉著蒿草棵,有的三五棵,有的也連成了一小片。我珍惜似寶的掐著一根一根的野芹菜,忽然,一股久違了的泥土的芳香撲鼻而來,頓然使我神清氣爽起來,童時(shí)記憶的碎片便點(diǎn)點(diǎn)滴滴拼湊起來。
一條寬寬的河,河邊垂柳繞堤,有幾塊大石頭鋪墊的渡口,我們幾個(gè)女同學(xué)互相拉著手過河的身影,還依稀照映在那條清清的河里,甜脆的笑聲就在耳邊縈繞。繞提柳借三蒿翠,隔岸花分一脈香的景況,使我沉醉不思?xì)w路。
灑落在那些溝溝壑壑里的歡聲笑語,映在那片蒿草地里追蜂撲蝶的身影,撿拾起來,穿成一串串記憶的風(fēng)鈴,叮當(dāng)一聲脆響,把我猛的驚醒,卻原來手里掐著一綹嫩綠飄香的野芹菜。剛才的影像疏忽間不見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撲騰撲騰,兩只小狗狗,驚恐的在水溝里蒙頭轉(zhuǎn)向的向我竄了過來,卻原來是一只青蛙,嚇得兩只小狗狗,屁滾尿流的躲在了我的身后,豎起耳朵,旺旺旺旺的互相喊了起來。
一小筐的野芹菜,很輕也很重,暮然回首,落寞襲上心頭,心中唱起了:乾坤空落落,歲月去堂堂的哀歌……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one124.com/subject/127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