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人,那年代
那山
那山,總是那么的沉默。
那山,永遠都那樣肩并著肩。
柳樹綠了,燕子回來了,那山,依舊衣衫襤褸,粗布似的外套上幾乎沒有什么點綴,連新衣服也懶得換,除了幾處蒿草,沒一棵樹愿意為它縫衣納鞋。
紅紅的楓葉在空中舞步,隨秋風為樹枝做告別表演,那山,沉默的容顏,沒有一點表情,一切與它無關。
靜靜的守在這里,躺在這黃土中,數(shù)著歲月的皺紋,肌膚也像黃土一樣泛黃,額頭跟隨歷史記錄著滄桑。(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永遠莊嚴的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像,像圣人,像智者,烈日下,黃昏里......看著世俗的演繹,品著時代的無聲。
那人
那人,一群像父親一樣的人。
那人,踏著黃土地,眼中常含熱淚,泥土的精靈。
人們很忙,日子總是很多......
穿著白羊布衫,提上鐮刀,奔走與烈日午后,暴雨清晨,用心貼著黃土,背著天空耕耘。追著東方出發(fā),伴著星星歸來,一身的泥土味也飄進了窯洞,在油燈下打轉。
早起晚睡的節(jié)奏是大地的鐘聲,農具伴著牛的步伐緩緩的耕過春秋。孫子變成了爺爺,安靜的向黃土一樣充斥在空氣中。
黃土地,天空下的人們,像塵封的記憶一樣土黃,樹葉的聲音,鳥的歌唱......大地的背景改變了他們原有的色彩,混得不可區(qū)分,單一的色調讓人們害怕夜晚的安靜。
那人,那個年代的人們,那些黃土地上泛黃的人群,泛黃的天空下,被埋在堆積如山的日子里,裝飾著歷史的表情。
那年代
那年代,蔚藍的天空下,一段土黃色的記憶。
那年代,春生冬枯,那山般沉默。那人般忙碌,牛步般緩緩無聲的往事。
那時候,天總是很藍,鳥兒從早到晚的伴著人群,冬天的雪很多,下的很大,大地像村子的人們一樣,土黃土黃。
現(xiàn)實如歷史,滿把滄桑,現(xiàn)實中的人們,荒涼的神情,泥土的衣裳,掛著年代的臉譜,忙碌中無暇表露憂傷。
血紅的夕陽,照著這片土地,照著人們的夢想,照著那個年代的臉龐。
山依舊沉默,云在月的影子里隱藏,沉睡的人們,在黑夜里試著暢想。
“人們老去了,自己的兒孫們身強力壯,還在這黃土地上,背著太陽,默默的趕著羊群,泣黃的空氣中,扛著鋤頭,灑著希望......?!?/p>
東方亮了,大人們叼著旱煙,滿意的回味著昨夜的夢,喜悅的笑容飄向遠方。
藍藍的天,深深的夜。冷冷的冬天,無夢的時代。
沉默的山,沉睡的人。靜靜的黃土,無聲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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