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青色头像情侣网名,国产亚洲av片在线观看18女人,黑人巨茎大战俄罗斯美女,扒下她的小内裤打屁股

歡迎光臨散文網(wǎng) 會員登陸 & 注冊

是孽緣,是姻緣?(三)蜚短流長

2013-09-30 16:53 作者:紅塵夢飄飛  | 11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第二天,袁世原在九妹兒剛開門的時候就來了。九妹兒不知為什么,不能像對待其他人那樣對待他,換做是其他任何人,她都會熱情地招呼,微笑地說:“坐!”

袁世原見九妹兒不與他打招呼,他心里很高興,知道在九妹兒心里,他是與眾不同的。他把提來的袋子放下,自己坐在凳子上,問:“你幺兒好了噻!”

“好了!你提的啥子?”九妹兒沒看袁世原,而是望著街上過往的行人,表面是在尋人打麻將,實際是在躲開袁世原的視線。她知道,人家昨天幾次幫了她忙,她應(yīng)該謝謝人家的,請人家大吃一頓也不為過??墒牵褪怯X得不自然,這種不自然在他面前越來越明顯,她不是個別扭的人,可現(xiàn)在就覺得別扭得很,別扭得怕見他!

“說起來都是我的錯,讓你幺兒生病,這不,我買了點兒排骨來向他陪不是!”袁世原笑著說,“他人呢?”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只見九妹兒的幺兒從對面的街道蹦過來,笑嘻嘻地望著袁世原說:“昨天你抱我去的醫(yī)院,我想得起來!”

“我可不可以叫你‘幺兒’?”袁世原驚奇這小家伙竟然沒燒糊涂。(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我的叔叔、舅舅、外婆、外公、爺爺、奶奶,好多人都叫我‘幺兒’,你做的排骨比媽媽做的好吃多了,就同意你叫‘幺兒’吧!”九妹兒的兒子儼然一個小大人的樣子,那樣子真是可之極!

“好,那我叫了!”袁世原笑嘻嘻地看著九妹兒的小兒子。

“‘幺兒’不是隨便叫的,見面禮呢?”

“排骨算不算?如果不算,再拿其他的!”

“有排骨???今天你做?”

“行,只要幺兒高興,我給你做!”

“叔叔,你真好!”小家伙直接爬到袁世原的身上要他抱。

袁世原抱起九妹兒的小兒子,用額頭抵了抵他的小額頭,開心地喊:“幺兒!”

“呵呵,嘿嘿!”小家伙樂得直笑。

九妹兒看著二人,不好阻止,這時,那個瘦男人又來了,他說:“今天特地早點兒來,昨天不好意思哈,袁哥、九妹兒,林哥呢?來不?”他走過去摸了一下九妹兒兒子的頭,說,“幺兒,各人去耍噻!”

九妹兒的兒子可能已習(xí)慣了被這些人逗著玩兒,讓袁世原放下他,找伙伴玩兒去了!

九妹兒說:“我打個電話問問!”

九妹兒的電話才撥,一輛摩托車已停在了門前,林哥已下了車。

“你們倆都比我早,喝早茶?。韥?,整起!”林哥操著他的大嗓門。

一會兒,又來了個女性,九妹兒讓她,她卻說不三打一(三個男人,一個女人或一個男人,三個女人),九妹兒說:“沒事的,他們?nèi)齻€都很耿直!”

“不,那是我的習(xí)慣!”

“那......”

“九妹兒,我讓!”袁世原站起來,“尊重她的習(xí)慣吧!我耍哈兒(等會兒)再打!”

“那多不好意思!”那女子說。

“沒得啥子,你坐!”袁世原起身,給那女人換了一張凳子。

那女人坐下去了,袁世原站在九妹兒和林哥之間當(dāng)起了旁觀者,這或許是他很好的學(xué)習(xí)機會??伤男氖聟s在今天的午飯上,他想幫九妹兒做飯,可又怕九妹兒不愿意。他站了一會兒,說:“九妹兒,有沒得菜需要摘的,拿來我?guī)湍阏 ?/p>

九妹兒怕一時半會兒下不來,那樣就有可能耽誤做午飯,她說:“里面桌子上的豇豆!”

袁世原拿出豇豆摘起來,一會兒摘完了,他去里面的廚房,把排骨清洗干凈,又出來問:“還有啥子要做的?”

“那個菜辣椒用來做虎皮煎椒,看有沒有蟲!”

袁世原又去看辣椒有沒有蟲。

就是奇怪,一個上午就沒有其他人來。九妹兒繼續(xù)打麻將,午飯只有袁世原做了。他學(xué)過廚藝,做起來輕松麻利。到十二點的時候,飯菜已做好,九妹兒找回孩子,一起吃午飯。

“我只吃排骨!”九妹兒的小兒子說。

“其他菜也好吃!”九妹兒對兒子說。

“哦!看起來是也!媽媽,不是你做的吧?”兒子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媽媽。

“這么看不起你媽媽,我可暈了哈!”九妹兒逗著兒子。

小家伙夾了生姜拌的瘦肉絲兒在嘴里,慢慢嚼著,宛若一個美食家在品評菜色呢!

“好吃吧?”袁世原問。

“趕排骨差一點兒!不過,比原來的瘦肉炒得好吃!”

“你個小家伙!”林哥拍了他的屁股一下,“還像模像樣的!你袁叔叔可是廚師級別,你小子還說三道四的!呵呵,該打!”

“林叔叔,袁叔叔做的一定比你做的好吃!”

“那是!你林叔叔從不會做菜!”

“大懶蟲!”

“哈哈哈!”

一頓飯在開開心心中吃完了!小家伙轉(zhuǎn)眼又沒了人影兒!

連續(xù)幾天上午,都是那相同的幾個人來打牌,而袁世原也沒能坐上桌,他也甘愿做飯,大家似乎也習(xí)慣了他的飯菜!

那是一個下午,林哥說:“袁老弟,這幾天沒打牌,你算是贏錢了喲!你那些天打牌好像是天天送禮喲!”

“輪不到我上場!”袁世原笑著說。

“那你是不是該請客?”

“請客?好啊,我請你們!你有電話,幫我預(yù)定嘛!”

“跟你開玩笑呢!”

“真的,吃了飯,我請你們K歌!”

“算了,請啥子客!”林哥說,“開玩笑的!”

“不,林哥,你就打電話,今天就這些人吧,一桌酒席,一個包間K歌!”

“好,兄弟伙爽快!”林哥打了電話,預(yù)訂了一桌酒席和一個K歌的包間。

天快黑了,九妹兒關(guān)了門面,一行六個人去了鳳凰軒吃飯。

還在吃飯的時候,那個瘦男人的電話響了,讓他快點回家,說家里有事,他匆匆吃完飯,走了。

吃完飯,九妹兒牽著兒子和其他三人來到包間。

才唱幾首歌,那個妹妹的電話又響了,說孩子從外婆家回來了,她得走了。

林哥唱得正起勁兒,電話響了,對方叫他喝酒去,就在這鳳凰軒。林哥說:“你們玩著,我去了一會兒就下來,還多帶幾個人來,人少了好像沒氣氛一樣!”林哥說完走了。

包間里就剩下九妹兒母子倆和袁世原了。九妹兒的兒子嚷著要唱,袁世原給他點了《世上只有媽媽好》,他用稚嫩的童音唱著,開心得很。他還唱了好多動畫片里的歌,什么《喜羊羊與灰太狼》,《聰明的一休》......

連續(xù)唱了五六首,累了,就倒在沙發(fā)上休息。

袁世原問:“九妹兒,會唱《最幸福的人》嗎?”

“聽過,但不會唱!你唱噻!”

袁世原把照明燈關(guān)了,開亮了霓虹燈,瞬間,房間里迷離的燈光閃爍起來?!蹲钚腋5娜恕返囊魳仿曧懫穑涝诰琶脙旱纳磉?,投入地唱起了《最幸福的人》,不時用眼光瞟身邊的九妹兒。

九妹兒在這迷離的燈光下,在醉人的音樂里,在動聽的歌聲里有些沉醉,仿佛間,已忘記了身邊的一切,宛若置身于境一般。似乎,袁世原是來自夢里的一個精靈般的情人,體貼而溫柔!

袁世原似乎是在催眠一般,他反復(fù)地唱著同一首歌,讓九妹兒的耳朵塞滿了“為你放棄一切也不是不可能,愛你那么深,愛得那么真.......”

“媽媽,我要睡覺!”兒子的呼喚喚回了九妹兒那飄飛的思緒,也似乎解了她中的魔。

“好,幺兒,我們回去睡!”九妹兒覺得好像對不起兒子,她牽著兒子,對袁世原說,“我們走了,你等林哥他們吧!”

就在這時,門外一片吵嚷聲,林哥和五六個男女走了進來。九妹兒說:“林哥,你們來了,我幺兒要睡覺了,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兒!”

“還早噻,也是,小娃兒睡覺總早些,那你們回去吧!”林哥總是很理解人的。

九妹兒牽著兒子走出了KTV,來到街上,還有好多行人,因為現(xiàn)在不過才九點半。兒子要吃燒烤,母子倆站在燒烤攤前等待攤主烤雞腿兒。小家伙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攤主把雞腿兒翻過來翻過去的烤。

袁世原和林哥他們一起唱了一首歌,覺得心慌得很,感覺似乎有什么事發(fā)生,他想起離開的九妹兒,一想到她,那種心慌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他得走了,因為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他對林哥說:“林哥,不好意思啊,家里打電話說有點兒事,我先走了,改日再向林哥賠罪!”

“老弟,看你說到哪兒去了?啥子陪不陪罪的,有事就先走吧!”

袁世原匆匆離去。

袁世原剛走出KTV,一個女人說:“剛才先走的好像是開麻將館的呀嘛,這是哪個呢?”

“打牌的!”林哥回答說。

“他們兩個有沒得問題哦,那個前腳走,這個后腳就跟出去了!”

“莫亂說,九妹兒是個正經(jīng)做生意的!”

“說不定哦!”

“你吃多了?。空f人家那些干啥?”那女人的男人呵斥著自己的女人。

突然,九妹兒感覺后面有人靠近,她回頭一看,嚇了一大跳,原來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男人就站在她的后面對她嘿嘿地笑。她腦子里念頭急轉(zhuǎn),這人肯定不正常,她回過頭急忙把站在旁邊的兒子拉到前面保護起來。那人從后面抱住九妹兒,依然嘿嘿地笑,九妹兒嚇得尖叫,兒子被嚇哭了!

燒烤攤主是個女人,也被嚇住了!九妹兒感到右邊脖子被一冰涼的東西貼著,那是刀吧?她害怕又驚恐,想打電話,可電話又在包里。她仗著膽子問:“你要錢是不是?你放開我,我拿給你!”

那人不回答,依然是嘿嘿地笑!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警察來了!”,那男人聽見警察來了,急忙松開了九妹兒,回頭就想跑??伤仡^沒看見警察,生氣地回來找那個說“警察來了”的人算賬!

這句話是匆匆趕到的袁世原說的,他在十幾步之外就看到了那一幕,他在腦子里想著對策,他飛快地在腦子里做了分析,覺得那人肯定是不正常之人,而那些人通常都怕警察。他在快靠近九妹兒的時候說了那句話,當(dāng)那人放開九妹兒后,他急忙把母子倆護在身后。

那男人不知從哪里拿了一把生了銹的菜刀,剛才就是用那菜刀比著九妹兒的脖子。他揚著菜刀,恨恨地對袁世原說:“我最怕警察,最討厭人拿警察來騙我!你死吧!”

袁世原把九妹兒母子倆推到一邊兒,試圖去奪那個男人手里的刀。

九妹兒見袁世原比那個男人矮,肯定要吃虧。她急忙從包里拿出手機打了110報警,那個拿刀的男人見袁世原想奪他的刀,就拿著刀亂砍,袁世原左躲右閃,可他的目的是想搶過那人的刀,那個男人又把刀握得緊,似乎握住刀就握住了主動權(quán)一樣。

在爭奪中,袁世原的手臂砍傷了,鮮血直流。九妹兒的兒子見如此,大聲地哭起來。

這時,也有路人經(jīng)過,可大家都不愿意上前,上去就有受傷的可能,誰又愿意受傷呢?

還好,派出所的民警及時趕到,那男人聽到警報聲,就放開袁世原跑了!

一輛車的民警開車追到了那個男人,原來是從精神病醫(yī)院逃出來的,把他押送回了精神病醫(yī)院。

另一輛車的民警把袁世原送到了醫(yī)院,九妹兒跟去了。她幫袁世原交了入院費,等待醫(yī)生的檢查結(jié)果。醫(yī)生說要住院觀察,雖然傷口不深,但那刀是生了銹的,可能會感染!

“九妹兒,我沒事了,你帶兒子回去睡覺吧!”袁世原說,“讓派出所里的民警送你們母子回去吧!”

“走吧,我們送你們回去,你老公沒什么大事的!”一個年輕的民警說。

九妹兒不想走,覺得太對不起袁世原了,他為她流血了,他當(dāng)時就不怕嗎?那么多的人都不敢上前,可他上來了,他真不怕死嗎?

“沒事,我一個大男人,受點兒皮外之傷沒得啥子的!”袁世原說,“回去吧!”

“走了走了!”那個民警催促著。

九妹兒牽著兒子,對袁世原說:“我明天來看你!注意傷口,莫碰到它!”九妹兒回頭看了袁世原幾眼,跟著民警走了出去。

回到家,九妹兒給兒子洗了澡,兒子自己睡覺去了,她靠在床上,睡意全無,近段時間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多的倒霉事呢?今晚袁世原不及時趕到,會是怎樣的結(jié)局呢?可能躺在醫(yī)院的是她九妹兒了!他怎么來了呢?他不是在唱歌嗎?

她拿出電話,打給了袁世原:“喂,袁哥,疼嗎?”

“九妹兒,我沒事,不疼,你放心地睡覺吧!”

“我睡不著!”

“那說說話!”

“你啷個出來了呢?你那時不是在唱歌嗎?”

“我突然心慌,覺得有啥子事要發(fā)生,以為是家里有什么事,哪知出來就遠遠地看見你被挾持!”

“你有預(yù)感的???”

“是啊,這預(yù)感通常是對親近的人才有的!”

“去,受了傷還耍嘴皮子!”

“真的,九妹兒!看到你被挾持,我著急得很,可對著一個瘋子,我又不能蠻干,當(dāng)時他拿刀比著你??!”

“我想起就害怕!”

“還好,你沒事!”

“我沒事,你有事啊!你回去啷個交代?”

“她不會管我死活的!”

“開玩笑!她現(xiàn)在曉得了嗎?”

“沒給她打電話,打了她也不會關(guān)心的!”

“對不起,袁哥,讓你受傷了!”

“九妹兒,別說對不起,為你做啥子(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一早來看你!”

九妹兒掛了電話,想著袁世原的“這預(yù)感通常是對親近的人才有的”這句話,她有些犯糊涂了,袁世原或許是戲言,但他的種種行為又說明了什么?他冒險進去關(guān)氣罐,他深送幺兒去醫(yī)院,他今天的拼死保護,還有那天晚上她腳崴了,沒有給他打電話啊,他是怎么知道的?她至今沒有問。幾天都沒有打牌而甘愿做飯,哪個男人會這么賤?他有什么所圖嗎?看不出啊,他沒有對她擠眉弄眼,他沒有勾搭她啊,她九妹兒平平凡凡,沒有出眾的容貌,又不是有錢的富婆,那他圖個什么呢?雖然沒聽他談過家庭,但從剛才的電話中,說明他是有家庭的啊,他又不是單身漢,可能只是家庭關(guān)系不好,可有多少個家庭是很美滿幸福的呢?在這些打牌的常往來戶中,她所了解的,可能林哥還算不錯的,至少他老婆從來沒來找過他麻煩,其他的,好多都是吵吵鬧鬧的,不吵的,就是一個在外面打工,一個在家?guī)Ш⒆?。她九妹兒雖然和她的丈夫各在一邊,可幾乎打一次電話就吵一次,每次電話都是鬧得不愉快而掛斷。幸福,在現(xiàn)代社會是多么遙不可及的字眼??!或許,更多人的日子是在平淡中來點兒小吵做生活的調(diào)味劑,否則,日子真的會是平淡乏味!現(xiàn)在可以說是一個特殊的時代,多少的夫妻都是各自天涯,人與人之間的接觸也多了,工廠、網(wǎng)絡(luò)、娛樂場所都給寂寞的人提供了一個出軌的平臺,于是,有了時代性的詞:一夜情、小三、二奶、情婦等。她和袁世原之間會算什么,他們之間會有什么嗎?她不知道,只是她奇怪自己在KTV里那短暫的迷醉,難道是女人骨子里的浪漫因子在作祟,還是袁世原那溫柔的歌聲.......她亂了,弄不清了,算了,不想了,睡覺!她倒頭就睡,她原來的覺很好睡,躺下兩三分鐘就可以睡著,可今天就是睡不著。她來到幺兒的房間,用毛巾被把他的肚子蓋上,就躺在了兒子的旁邊,她看著幺兒那可愛的娃娃臉,她笑了,然后閉上眼,睡著了。

九妹兒睡了三四個小時,被那些賣早菜的腳步聲、說話聲驚醒,她急忙起來,去肉市場買了兩斤排骨,她打算做點兒瓜排骨湯給袁世原送去。她拿回家就開始做,天亮的時候,她的排骨湯已經(jīng)做好了,她又炒了兩個青菜,把幺兒的飯舀好放在桌子上,把排骨湯盛在原來大兒子念書時用的保溫桶里,找來飯盒盛了滿滿的一盒飯,又再用一個飯盒子盛了青菜。她平時的早上是不做飯的,和幺兒下樓吃點兒包子、饅頭一類的,再喝點兒粥就是早餐。她怕兒子醒來找她,就用兒子的鉛筆給他留了一個條兒:媽媽出去了,你起來自己吃zhuo子上的飯cai,吃了看會兒電視,媽媽就回來了!她怕兒子不認(rèn)識字,就寫了兩個拼音,兒子的拼音學(xué)得好,一年級剛讀完,只要你說一個詞或字,他都能用拼音拼出來。

九妹兒來到醫(yī)院,醫(yī)生們也都陸續(xù)地來上班了!她敲了袁世原病房的門,袁世原開了門,她進去坐下,把提來的口袋打開,讓袁世原吃。

袁世原坐在病床上,有些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九妹兒這么早給他送飯來,他真的好感動。他記得幾年前,他因胃潰瘍住院,每天望眼欲穿,他的妻子也難得給他送一次飯,很多時候他都是在醫(yī)院吃,他是病人啊,吃那些飯怎么行?可他只有吃啊,能有什么辦法?雖然他為九妹兒挨了一刀,她不送飯,他也不會怪她啊,畢竟那是他心甘情愿的。九妹兒就是比他的妻子對他好!

“吃啊,傻了?”

“好好,我餓了,你這些我都能吃完!”

九妹兒坐在旁邊看他吃。袁世原吃起飯來,讓人感覺那飯?zhí)貏e香,菜特別好吃,他吃起來好像是在享受美食一般。九妹兒知道自己的廚藝一般,袁世原吃得那么香,可能確實是餓了。

袁世原確實餓了,但他同時也想起這樣一句話(也不知是從哪兒看到的):吃愛人做的飯,哪怕飯是糊的,菜是生的,你都得津津有味地吃完。因為你不僅吃的是飯菜,你得到的是一顆愛人的心!別人做得不好,不是沒愛心,而是廚藝問題!況且,九妹兒的飯菜只是沒達到廚師水平,還是能吃的,她雖然不是他的愛人,但在心中,他已把她當(dāng)成了是。他真的把九妹兒送的飯菜、排骨湯都解決進肚子里了。

九妹兒見他吃完,心里也高興,畢竟那是自己親自做的啊,他能吃完,說明他領(lǐng)了她這份心,她心里也覺得好受些,畢竟人家為她挨刀啊!

“醫(yī)生啷個(怎么)說?”

就在這時,醫(yī)生進來了,他看了袁世原的傷口:“有輕微感染,去辦住院手續(xù)!”

“沒那么嚴(yán)重吧,醫(yī)生!”袁世原覺得沒事。

“不嚴(yán)重?到時感染加重就不好治了!”

“住院,住院,我去辦住院手續(xù)!”九妹兒出來去辦住院手續(xù)。

待得九妹兒把住院手續(xù)辦好,已是九點多了,她對袁世原說:“中午,我再給你送飯來!”

“九妹兒,你中午很忙,就不送了吧!”

“就是關(guān)一天門,我也要給你送來!”

九妹兒提著口袋(口袋里裝著保溫桶、勺子等)匆匆往回走。走在昨晚燒烤攤處,只聽好多人都在那里說這說那,她沒去細聽,得回家開門和看兒子。

她回到門面處,先開了門面,然后上樓,見兒子還在睡,可能是昨晚睡晚了的原因。她匆匆地吃飯,還沒吃完,兒子揉著惺忪的睡眼起來了。

“幺兒,吃飯!”

“啷個的?不下樓去吃包子呢?”

“媽媽做好了飯,你就吃嘛!”

“好嘛!”

“吃了下樓玩兒!”九妹兒說完下樓了。來到門面,她又開始了常規(guī)性的打掃。還沒打掃完,哥哥和嫂子來了,她急忙讓座。

“不坐!”哥哥生氣地回答。

“哥哥,啷個的?”

“我不曉得!你聽聽外頭(外面)那些人在說啥子!”

“說啥子?”

“說啥子?各人(自己)做的事各人(自己)清楚!”嫂子也很生氣。

哦,原來他們問罪來了!

“我確實不曉得啥子事!大嫂,你說噻!”九妹兒沒停下手中的活,她繼續(xù)拖地板。

“昨晚上,你哪去了?”哥哥質(zhì)問著。

“外面的都說你跟哪個男人去唱歌惹了事兒,害得那男人著(被)砍了,這會兒(現(xiàn)在)還在住院呢,都說你跟那男人有關(guān)系!”嫂子說著。

“別人說的話你們都信了還來問我?”九妹兒有點生氣,這算是親人嗎?有事的時候找他們,他們推三阻四,聽到閑言碎語就來興師問罪。

“你啥子態(tài)度?”哥哥大聲地說。

“你們要信外面那些人說的話,就莫來問我!”

“那就是真的了?”嫂子說,“你就那么不要臉?”

“我不要臉?你看見我在哪兒做啥子見不得人的事了?”

“剛才你各人(自己)都承認(rèn)了!”

“那是你們強家在我頭上的!”

“是提醒你,要不然,王良新(九妹兒的丈夫)回來不打死你!”哥哥說。

“他敢!他敢打我,我就跟他離!”

“看嘛,這是你各人(自己)說的哈,你沒有人會離婚嗎?”嫂子不放過。

“你們是來找我吵架的嗎?”

“哪個給你這么大的膽子?是那個男人嗎?”哥哥怒氣更甚。

“如果你們不打牌,我這里不歡迎你們,我還要做生意!”九妹兒下了逐客令。

“趕我們走?哪個想在你這兒??!”嫂子生氣地吼起來。

“你各人(自己)還是要臉點兒,莫把錢家的面子丟完了,都四十幾歲的人了,不曉得還瘋叉(發(fā)瘋)啥子!”哥哥扔下了這樣的一句話,和嫂子生氣地走了。

九妹兒放下拖把,跑進廁所關(guān)起門,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流。這就是自己的親人啊,不問青紅皂白就來興師問罪,他們干嘛不好好地問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那樣,她會好好地給他們講具體情況,可他們一來就質(zhì)問、懷疑,他們只是來證實那件事是真是假的。她知道,不到兩天,她和袁世原的事將傳遍鳳凰街,她的嫂子是出了名的快嘴,一路回去,只要有人問起,她就會說是真的,那樣,她九妹兒不被閑言碎語殺了也會半死不活。唉,不管那些,要來的終究躲不掉,她根本無路可逃!那就水來土掩吧!可能是她今天開門開遲了,沒有人來打牌,她也無心打電話找誰了,十點多的時候,她又關(guān)了門面,上樓做飯去了。

十二點的時候,他牽著兒子去給袁世原送飯。她到了醫(yī)院,剛把口袋打開,準(zhǔn)備給袁世原吃。突然闖進一個氣勢洶洶的年輕女人,她一進病房就指著袁世原大罵:“好你個黑牛屎,你個死龜兒,為了其他女人整到醫(yī)院來了,還有小三給你送飯?”她又指著九妹兒,“找個又老又丑的,算啥子本事,有本事你找個比我年輕漂亮的?。∥铱此偷纳??排骨湯,牙簽牛肉,土豆瘦肉絲兒,小青菜,不錯啊,黑牛屎,你龜兒子有福氣啊,人家對你很好的嘛!哈哈哈!可惜,你今天中午吃不成了!”

“桑欣,你別過分,大不了跟你離婚,請你別鬧!”

“好啊,黑牛屎,你個死龜兒找到人了,就要跟老娘離婚了?原來是誰說為了孩子不離婚?現(xiàn)在要離婚了!哈哈哈,你以為那么便宜嗎?”

“原來是孩子小,我怕給孩子的心造成傷害,現(xiàn)在孩子成人了,在外面打工,也交了女朋友了,他也懂得錯誤的婚姻造成的傷害不是某一個人的!”

“錯誤的婚姻?你現(xiàn)在知道是錯誤的婚姻了?死龜兒,你耽誤了我這么多年,我給你說,黑牛屎,離婚可以,協(xié)調(diào)不好,有你好看,你也該知道我的手段,在鳳凰鎮(zhèn),只要我一個電話,可以馬上讓你娃趴在地上!”

“你別說那么遠,你的啥子好事我都曉得,你以為我真是笨牛啊,你想離婚,又想要房子,我們離婚,房子歸兒子所有,誰都不要,那樣,你今后就有了自由,也能嫁你想嫁的人!”他們只有一個二十歲的兒子。

“好啊,黑牛屎,你的算盤打得也太精了吧,你個龜兒子的意思是我們只拿個離婚證?你耗費我這么多年的青,這筆帳啷個(怎么)算?”

“你的青春是我耗費的嗎?我耗費了你的青春嗎?我覺得我沒耽誤你!只是離婚證遲拿了幾年!”言下之意,桑欣是懂的,她這些年身邊并沒有缺男人,可袁世原從來沒為這事找她鬧過、吵過,這些年,他們彼此都沒有盡到夫妻的責(zé)任,只是為了孩子,維系著那層關(guān)系。

“那明天去民政局!”桑欣又看了九妹兒一眼,走出了病房。她走出了醫(yī)院,覺得有點兒委屈,袁世原竟然為那樣的一個女人跟她離婚。不過,那樣也好,她也不會覺得有任何地方對不起他了!這些年,她自己在那些老板身上也哄了些錢,即使她后半輩子不嫁人,她也能物資豐厚地過下半輩子。走在街上,她拿出太陽傘,遮住那火辣辣的太陽,她拿出電話,打給了糾纏她多時的一個煤廠老板的兒子,告訴他她明天去離婚,她以為對方會很高興,哪知對方只簡單地答了個“嗯!”就沒話了!她此刻更覺委屈,她又打電話給紗廠老板,以為人家會請她吃飯,哪知對方說出差了,今天是怎么了,她桑欣被這個世界遺棄了嗎?今天是被男人甩的日子嗎?她罵了句“這些臭男人,這些龜兒子,總是在需要的時候不見影兒!”她不相信,她桑欣今天就只有傷心的份兒!她不甘心,她要讓那些男人賠償她失去婚姻的損失!她桑欣為了那些男人臭名遠播,如今毫無顧忌了,她得討回她認(rèn)為她該得的!她冷笑了一下,在人潮中加快了腳步!

病房里,袁世原吃著九妹兒送的飯,他不管那些人怎么看他和看他那趾高氣揚的妻子,他只在乎九妹兒,只要九妹兒高興,他就高興,現(xiàn)在,他能讓九妹兒高興的就是吃完她為他做的飯。

九妹兒覺得,她為救命恩人送兩頓飯沒什么的,別人怎么說怎么看那是他們的事。

飯吃完了,袁世原說:“九妹兒,我準(zhǔn)備出院了!”

“啷個的?”

“明天去離婚??!”

“你們那是氣話,哪能當(dāng)真?”

“是真的,我們之間從不來虛的,說了就要去做!”

“不能不離???”

“必須離!”

“因為我嗎?”

“不是全部,我們的婚姻早都破裂了,是你讓我下了決心,我覺得那樣的婚姻沒意思!我的意思不是說我離了就要你離了嫁給我,只是你讓我看到過日子還可以以另一種方式過,哪怕天天只喝稀飯,也是快樂的!”

九妹兒明白袁世原的心情,他們竟然有些同病相憐!她不想再多說什么,說再多勸慰的話也是多余的,因為箭已射出,已經(jīng)無法收回了。一個摔破的東西再怎么粘補,裂痕的印跡都永遠存在!

這時,九妹兒的手機響了,是她的丈夫王良新打來的,她摁了接聽鍵:“喂!”

“喂啥子喂?死婆娘你在哪兒?”

“有啥子事,你好好說好不好?不要一來就罵人!”

“老子就是要罵你,你個死婆娘在屋頭(家)耍瘋了所?”

“你把話說清楚,哪個耍瘋了?”九妹兒拿著電話出了病房,向走廊盡頭走去。

“你呀,你個死婆娘耍瘋了,你這哈兒(會兒)在醫(yī)院是不是?跟那個臭男人送飯是不是?”

“你聽到哪個說的?”

“你莫管老子聽到哪個說的?你這哈兒(會兒)是在醫(yī)院噻,說明別個(別人)沒亂說噻!”

“根本不是那些人說那樣的,你聽我說!”

“老子不聽,你大嫂說的還有假嗎?她可是你的娘屋人!你個死婆娘給老子聽到,你在屋頭不安分,老子回來把你退了(離了)!”

九妹兒肺都快被他氣炸了、罵炸了,她也火了,說:“離就離,哪個龜兒不回來離!”

“好,你個死婆娘耍長了,你等到起,老子最多五天都回來跟你離!”

“不回來離的是死龜兒!”九妹兒掛了電話。

九妹兒回到病房,對袁世原說:“去辦出院手續(xù)吧,我?guī)湍?!?/p>

“九妹兒,他打電話說啥子?”

“沒啥!他就罵我?guī)拙?!?/p>

“他也那么愛罵人!跟我們家那個差不多!”

“不說了,辦手續(xù)去吧!”

醫(yī)生勸袁世原再住一天,可袁世原執(zhí)意要走,也不能強留,只是給他開了些預(yù)防感染的藥,叮囑他注意傷口,別碰著磕著。

出了醫(yī)院,袁世原回家了,他得去準(zhǔn)備一下,找桑欣商量,是協(xié)議離婚還是其他?他們說了的事都是非做不可的。記得那年春節(jié)他回家,跟桑欣吵了一架,桑欣說:“你有本事就走??!”

“走就走!”說著就收拾行李,“我出去一樣過年!”他頭也沒回,就那么走了!

從那以后,桑欣知道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許多事他們都不來虛晃的,要做就做,要么就不做。所以這次說離婚,是多少匹馬也拉不回來的,他們也算了解彼此。

九妹兒牽著兒子,一路上,似乎街上所有的人都在說他們的事,這也太快了,她還以為要兩天呢,想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到處傳得沸沸揚揚了!認(rèn)識她的人看見她就閉了嘴巴,不認(rèn)識的人說得唾沫飛濺,一天之間,她九妹兒成了鳳凰鎮(zhèn)的風(fēng)云人物了!

她回到麻將館,坐在那里,只見對面的那些人也在說悄悄話,眼睛還不時地瞟向她這一邊,不是說她又是說誰呢?這一切,是誰所賜?她九妹兒錯了嗎?哪里做錯了?動物還知道報恩,何況她是人呢?這些流言蜚語非得把她和袁世原套在一起嗎?他們都是四十幾歲的人了,他們應(yīng)該經(jīng)受得起這些流言的沖擊吧!唉!她的生意還能做下去嗎?還會有人來打牌嗎?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one124.com/subject/3584437/

是孽緣,是姻緣?(三)蜚短流長的評論 (共 11 條)

分享到微博請遵守國家法律
穆棱市| 宜章县| 广州市| 城市| 黄浦区| 嘉义市| 雷波县| 香港 | 广西| 通化市| 和林格尔县| 边坝县| 景谷| 织金县| 永川市| 江陵县| 灌南县| 醴陵市| 南平市| 沂水县| 承德市| 成都市| 福海县| 竹山县| 云林县| 荆州市| 惠水县| 金山区| 汝州市| 罗城| 宁武县| 马山县| 乌鲁木齐市| 玛多县| 黎川县| 泽州县| 进贤县| 栾城县| 五常市| 屯昌县| 峨眉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