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京夫
寫畢忠實的事躺在床上,頭腦忽然像過電影一般又想起許多過去文壇的人和事。說到“陜軍”干將還有一位也是從艱苦的生活過來的,他就是京夫。
記得那還是在遙遠的三十年前。當時的陜西作協(xié)還是剛剛恢復(fù)活動,《延河》雜志也復(fù)刊不久,急需培養(yǎng)一批文學骨干。后來就在胡采,杜鵬程,王汶石一批老作家的倡導下舉辦了第一期的讀書會,選拔了在當時文壇才剛剛露頭的一批文學新秀,有好多在后來的中國文壇上赫赫有名,如陳忠實賈平凹路遙京夫還有鄒志安張敏劉斌李鳳杰周矢等,后來的第二期還有高建群楊爭光葉廣芩龐一川等。
我當時年紀很輕也無名氣,只是剛在刊物上發(fā)表了幾個小說,因為汶石作家的提攜也被充數(shù)進去。
我記得那是秋冬季節(jié),很多從陜北下來的朋友已是皮襖在身。從商洛過來的京夫,一副穿戴單薄也來報到。他那文弱白凈的模樣讓我很有好感。他在班上很少言語,如果開口都是一副請教對方的口吻,態(tài)度非常謙卑??墒窃?a target="_blank">寫作上,他可是埋頭苦干,從不讓人小瞧。他后來在讀書會上寫成的小說《拐杖》后來就發(fā)表在《人民文學》,還獲得了全國第二屆魯迅獎,一舉成名。后來他還在調(diào)來陜西作家協(xié)會以后還寫了很多的中長篇小說,名聲鵲起。但是他的生活還是艱苦,身體還是一副病怏怏的感覺。
陜西很多作家大多是農(nóng)村出生的,長期的困頓生活使他們的身體都是不好。前幾年已經(jīng)逝世的路遙志安,還有如今剛剛?cè)ナ赖木┓蚨际?。賈平凹也一直病在生活里不得好轉(zhuǎn)。
從讀書會畢業(yè)我和京夫就熟悉了。我當時每次去商洛玩都要去他那里坐坐,和他在他住的文化館的家里吃飯聊天。我還對他住在一棟有天井的像南方風情的院子很是羨慕,以為是符合作家口味的建筑。(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有一次我和張敏周矢一塊去,他還安排我們給商洛的文化人士講文學課呢!真是羞煞了我們。商洛是個藏龍臥虎之地,有很多文化的積淀,讀唐宋詩詞就會發(fā)現(xiàn)很多名篇都是和這里有關(guān)的。記得唐溫庭筠“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就是寫此地的。所以給商洛人士說文化才是班門弄斧。那次我還認識了寫花鼓戲《一文錢》的劇作家。他寫得那戲在上京匯演曾轟動過京城。可當時那人的境遇卻是很悲涼。
后來他在《延河》當編輯還為我發(fā)表過小說呢,這些到現(xiàn)在我都還記得他的好。
現(xiàn)在他的人已故去有兩年了,墳頭的草可能也長得老高??伤奈膶W還在讀者還在,他會不會欣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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