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夢三千》之(2)(夢游故土)

《野夢三千》之
(2)
(夢游故土)
想著以往兩人的恩恩怨怨,堂輝的心在滴血,這人啊!這情啊!怎么說變就變了呢,看不出,自己的妻子也有這一手啊!堂輝的心往下沉,往下沉,以往的愛恨情仇一起涌向心頭,那份糾結(jié),更難以言語,只有那兩行清淚不由的奔出了眼眶……
……天,為什么總是這么灰朦朦的,看不到遠方,觀不了美景,就連近處的禾苗,也只是模糊的好像帶有點綠色,堂輝用力的睜著眼睛,想讓自己看得更遠的,看得更好些,可事于愿違,老天只讓自己看到這么一點點.堂輝的眼睛看得有些吃力,于是拔開禾苗,這時才看清楚,田里水也沒有了,望著那正在成長的禾苗,堂輝的心也慌了,這時沒水,不就等于看著禾苗死嗎?堂輝的心里有些痛,這禾苗,可是自己同老婆一起辛苦插下的,才下田一個來月,就沒水了,這不等于兩口子這一個來月白忙活了嗎!望著一個個干枯的水塘,堂輝好像記得,這才天干十來天,這塘就沒水了!看來,現(xiàn)在的塘都變得沒用了,想想二十多年前,自己還小的時候,記得有一年,一連天干了兩個月,老天一滴雨都沒下,可田里的禾苗還是生長的好好的,因為,塘里有水啊!那時,每年冬天,大伙都會把塘背得好好的,十多個人,圍著塘用鋤頭一點點的把塘背緊,那水只要入了塘,一點都不會漏,那像現(xiàn)在,天只要打個屁,這塘里的水,馬上跑到別的地方去玩了.現(xiàn)在的塘啊!那里叫塘,應(yīng)該叫漏斗了,上面放水,下面漏水,這是多年沒修整的結(jié)果啊!堂輝望了望鄰家倒踏的田埂,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修,只是用泥巴糊了些小埂,就這樣完事了,現(xiàn)在的人,好像總以為只要把種子放下去,馬上就會有收成一樣,屬不知,就是老天,也不會憑白無顧給你落香餅啊!這樣種田,能有好結(jié)果嗎!
自己種田算是好的了,可老天不給力,種田不逢時,自己再怎么努力,到頭來還是一無所有,望著禾苗干死,心里真是悲衰!(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感覺到,天更黑了,近處看人,好像也有些不清楚了,只模糊感覺到,妻子就在前面,堂輝開口問她,天黑了,還不一起回家.可老婆卻不冷不熱的說,我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我去哪里,還要向你請假嗎!還要你批準(zhǔn)嗎?堂輝討了個沒趣,感覺到妻子今天有些不對,以往,妻子總是很柔和的,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堂輝真悶納.也許是老婆累了,所以才這樣,堂輝也沒在意,一個人走回了家.
家里也是冷凄凄的,即沒生火,有沒有亮燈,堂輝拉了拉電燈開關(guān),也沒亮,真是見鬼了,堂輝在心里罵著,人不走運時,一切不好的事都會跟隨而來,堂輝這時突然想到了兒子,天這么黑了,兒子也不知到那里去了,一座房子,里面空蕩蕩的,一沒燈,二無人,堂輝心里緊得慌,本來想逗兒子來開開心,可兒子也不知到那里瘋?cè)チ?堂輝心里越發(fā)不舒服,不管怎樣,先把兒子找回來再說.
堂輝走出家門,外面基本上黑了,而那高大的樹影,罩著堂輝有些趟不過氣來.堂輝快步走了出去.記得,兒子愛到屋子后面的石山上去玩,于是,堂輝轉(zhuǎn)到了石山后,這倒好,兒子沒找到,卻把老婆找到了,而且不是一人,是兩人,只聽到老婆同一個男人蕩浪的聲音從一塊大的大頭后面?zhèn)鱽?聽得堂輝全身起了雞毛疙瘩,渾身一下子好像被什么抽空了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真想沖上去把他們倆痛打一頓,可自己又提不起勁,只哆哆嗦嗦的撿了個石頭,猛得向石山后扔去,這一陣慌亂中,走出了兩個人影,堂輝沖上去,一聲怒吼,嚇得那對狗男女不要命的跑了……
堂輝也沒有追,只傻瓜樣的呆在那里,任黑色把自己吞沒,看來,兩口子就這么完了.有了這一幕,堂輝怎么能容得下她!想想自己,以人格道德約束著自己,可到頭來,看到的卻是這么一場一堪回首的一場戲.堂輝真想不通,自己一向?qū)掀攀嵌嗝吹暮?不管什么事,自己都搶著做,就連做飯,洗衣,自己也不含糊.看來老人們說得沒錯,對女人,不能太依著她們,要給她們一些壓力,讓她們也償償生活的艱辛,不然,她們永遠不會知道社會黑暗的一面.
下面,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哩!堂輝心里想著.離吧.只能這樣了.這才是兩人最好的解決辦法.離了,以后她要怎樣就怎樣,誰也管不了了.可這份情,也不是說丟就能丟的,以往的相互關(guān)心,相互體貼,也不是說放就放的.那份失落,悲疼穿過肌膚,一直滲透入骨髓……
在深度的悲傷中,堂輝從睡夢中哭醒過來,用手一摸,滿臉都是淚水,那份失落的心情,還深深的縈繞在心頭.堂輝沒有開燈,更沒有把深睡中的妻子搖醒,只是伸出一只粘有淚珠的手,輕輕的拂摸著妻子柔軟的秀發(fā),想想妻子每天同自己一起上班,晚上回家繡花,那里有時間到外去找什么情人,想到這里,堂輝的心中升起了一股難言的歉意,自己怎么了, 為何自己在夢中總會出現(xiàn)這樣尷尬的一幕,到底是自己心態(tài)有問題,還是對這社會的不放心.如今的社會,好像一個人不找?guī)讉€情人,沒有幾個紅顏,好像這個人就不怎么太像個完整的人了.可能是這世道變了,二奶,小三橫行,原配倒過來卻成了縮頭龜了.男人有錢會變壞,女人變壞會有錢倒成了一種時尚.一種風(fēng)氣,就如唐代流行豐滿,宋代流行消瘦一樣,這是大眾心態(tài),一下子看來是沒得改的!堂輝翻了個身,再也睡不下來,每次同大伙在一起,大家談?wù)撟疃嗟木褪沁@事,好像這成了一個人顯耀自身本事的資本,只有自己,一沒情人,二沒知己,就這樣一個人在這花花世界中干熬著,倒過來,自己好像有些不倫不類的了.堂輝長長的舒了口氣,還好,自己還擁有一個疼自己的好妻子,可能是自己太依戀于妻子,怕別人搶走自己的愛人,所以自己常常做著這樣的怪夢,這多元化的社會啊!還真讓人有些不放心,昨天還是自己的東西,有可能到晚上,就變成別人的了, 人都如此,更不用說是事物了!堂輝就這樣胡思亂想著……
夢戈寫于2014.3.28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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