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已經(jīng)變了模樣
1、春天
聽說幼時好友G小姐談戀愛了。于是記起那次在w先生家里吃飯。聽到W先生和G小姐分開的消息你十分難過,盡管他說的貌似無所謂,可還是看到他眼里的落寞難過。那天他祝你和M先生幸福。記得那天回到M先生家里,他抱著你說你們永遠都不分開。
而如今一年過去了。你和M先生也分開了。時間就像個喜歡捉弄你的孩子,你曾經(jīng)以為的永遠轉(zhuǎn)眼即逝。而曾經(jīng)以為離不開M先生的你如今也如此決絕的離開了他。
那段時間很多朋友給你打電話,x哥哥給你打電話的那天夜里你還沒睡,那天他喝多了,跟你聊他跟嫂子的事。他說有什么事能讓你們放棄4年的感情的時候你沒哭。可是他說:我是看著你們一步一步怎么走過來的。你就哭了,低聲狠狠的嗚咽。后來實在忍不住你就跑去陽臺抽煙.
一邊哭,一邊聽他說,一邊抽煙。那天沒有月光,周圍一片漆黑。
那天他給你打了近40分鐘的電話,你在陽臺坐了1個小時,哭了50分鐘,抽了6根煙。早上收到x哥哥的短信。你回到:他有他的脾氣,我有我得態(tài)度。(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至此你知道你們都變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2、夏天
夏天有很長一段時間,天氣悶熱??諝獬睗窳四愕?a target="_blank">心情。那段時間在大鳳子的輔導(dǎo)班那里。每天一下課就跑去三樓陽臺抽煙。下午很早的時候,隔壁的燒烤攤就開始烤肉。你總是看著那群人很長很長的時間,你不明白,他們怎么會在這么悶熱的天氣里,還能笑哈哈的吃著油膩膩的肉。傍晚的時候能夠看到對面運動場上或散步,或跳廣場舞的大姨大媽。
那段時間你除了講課很少說話。后來,你終于爆發(fā)了,一口氣去打了5個耳洞。頂著掛著8個耳釘?shù)亩浠氐綄W(xué)校的時候,連大鳳子都震驚了,在那樣炎熱的天氣里。也是那天你回去不過半刻鐘,下起了大雨。
下大雨的時候,你正坐在2樓往3樓的樓梯上找wifi信號。學(xué)生站在你的身后數(shù)你耳朵上的耳洞。
那天,聽到雨的犀利聲,你覺得你應(yīng)該出去慶祝一下,因為那段潮濕的情緒已經(jīng)過去,于是,你淋了很久很久的雨。
也是那幾天,你大半夜里特別矯情,寫傷感的話,逢人訴苦,你只說你不開心,卻說不清楚因為什么事情。
朋友聽著你無聊的絮絮叨叨,不說話,不會說煩,只是聽著??墒?,即便如此心里的煩躁還是壓抑不下。
是因為還有幾天就是M先生的生日了,很小的時候,媽媽說希望你找個同歲的男孩子,沒想到找到一個同月的。記得第一次陪他過生日你親自下廚做的可樂蝦,糖醋排骨。。。而如今你們都要20歲了,你卻離開了他。聽說他常常喝醉,他身體不好,他又發(fā)脾氣了。。。其實這些你都知道,可是沒辦法,你不敢跟他聯(lián)系,你怕會放不下,而在一起已經(jīng)沒有意義。朋友也經(jīng)常問你還愛嗎?你說愛!他說只要有愛就在一起吧!你說你們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你聽說過夏七夕,看過(后來)你就會明白,有些人最悲哀的不是愛不愛,是再也回不去了。因為不愛了,彼此都不會牽掛,可是回不去了,你就只能守著回憶各自療傷,那是漫長的路程,它使人崩潰,沮喪。它折磨著你。又有人說了為什么這么痛苦還要分開呢?因為你沒有安全感,那不僅是對M先生的失望,更是對愛情。那是一種莫名的情緒,一點一點積攢,以致后來的分開。
3、秋天
你特別不想在大半夜里矯情,也特別想遺忘所有的不開心去睡一覺。但是耳朵上的痛疼提醒你,曾經(jīng)5年的時光里,有一個被你喊做老公的男人真真實實存在與這個世界,你記得他給你發(fā)信息說要在一起時你有多開心,記得第一個情人節(jié)的玫瑰花和大白兔奶糖,記得第一次領(lǐng)回家爸媽有多喜歡他,媽媽說眉毛濃密的男人重情。
盡管你一直說爸媽偏心,可心里不知道有多高興。
他曾經(jīng)給你獨一無二的溫柔,也對你發(fā)過脾氣,他曾經(jīng)握著你鮮血淋漓的手狠狠的割了自己兩刀,他說:“我陪你。。。。。”
你們的愛情其實并不順利,18歲的時候,因為網(wǎng)絡(luò)一個愛好文學(xué)的朋友,年初一大馬路上摔了你的手機,代價是他第二天帶你去買了新的,而你離開了文學(xué)社。
后來他要去當(dāng)兵,你又哭又鬧,最終他也沒去成。你原諒那時候你的無理取鬧,畢竟那時候你有多舍不得他。。。。
我該怎么說你,其實,你一直不曾放下。
你一直倔強的說我們回不去了,讓他不要再等了??蓪嶋H上,你一個人在糾結(jié),在掙扎,在努力。你努力的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改變自己的脾氣。而你也以為他真的會等。
從幾年的戀愛忽然變成單身,一個人,那么不適應(yīng)。
持續(xù)的重度失眠,在9月的時候你開始頭痛。很晚很晚的時候痛的抱著他送的狗熊哭泣,低低的,害怕發(fā)出聲音,驚醒睡覺的爸媽。
終于,你忍不住給他發(fā)了一段信息,他問你,還好嗎?
只一句,你就崩潰了,90多天的努力掙扎全部變成了泡沫,越飄越遠。
你給他電話,哭得不成樣子,卻不知道說什么。
中間有那么一些事情我不想在這篇散文里說。我只想拿長篇里的一段話說那時候。
蘇櫻感覺不到疼痛。她使勁側(cè)臉,看到顧希辰,他變了,成熟,穩(wěn)重。再不是那個濃眉皓眸的少年。他身邊站著的,是早就學(xué)會溫婉的杜薇薇。
顧希辰瘋狂的跑過來,他叫她,蘇櫻,蘇櫻。
她以為,她終于學(xué)會做一個不動聲色,溫婉安靜的女子。她以為,她還能回到他的身邊,陪他過關(guān)斬將,君臨天下。
可是,原來。他早已經(jīng)不屬于她
4、冬天
凌晨兩點的時候,你趴在網(wǎng)吧的電腦上,通過各種方法找你們曾經(jīng)僅存的幾張合照??墒悄沐e了,你一張都沒有找到,不管是在日志的回收站還是相冊的回收站,至此你知道,你們之間最后的線索都斷了。
在很多個寫字寫不出來的時候,點上一根煙,默默地一個人不說話,有時候你不明白,為什么你寫了這么多關(guān)于你們的事,可是其中總要冒出關(guān)于別人的,你不明白你們之間的愛情到底是經(jīng)歷了怎樣的風(fēng)吹雨打,可是最后就是這樣散了。
在你自己一個人鬧騰的那幾個月,你忽然明白,沒有人能夠幫助你,沒有人可以完全理解你的不高興,你的憂傷。于是你只能自己折騰,自己哭,自己笑,你時常玩著玩著就不開心了,就自己跑下去聽歌。在夜里看著天空發(fā)呆,你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活著?
你跟好友說,任何人都不明白當(dāng)你折騰完了,卻發(fā)現(xiàn)時過境遷時的那種絕望,那天你就是抱著一種必死的心,萬念俱灰。
你說其實你如今的安若,如今的勇氣不過是幾個月的事情,你曾經(jīng)也是如她這般執(zhí)著,不懂事,容易沖動,不考慮別人,不考慮后果,不知道自己錯了,就是往前沖。
等你真正知道,有些事沒有人能夠幫助你的時候你就會懂得體諒,包容,不生氣,不怪罪,你也就會勇敢起來。有些人說你很勇敢,有勇氣,那只是針對你如今做的事情,而不是針對愛情,友情。
你跟很多人說你真的很羨慕那些勇敢去愛的小女孩,不管是分開的痛苦還是在一起的喜悅,至少她是相信的,她有勇氣在傷痛過后愈合,接受一段新的感情,而你不行,甚至不敢再去做,你把自己包裹的足夠嚴(yán)實,不給自己任何機會。
有段時間你是真的想要忘記,你覺得痛苦,覺得難受,整夜整夜的難受,你刪掉所有關(guān)于M先生的東西、可是總有那么些回憶冒出來,他讓你不得安穩(wěn)。
你不知道那些知道你們忽然分開的朋友會是怎樣的悲傷或者無所謂,但是每天都會想起X哥哥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幾乎哭著說,這么多年是看著你們走過來的,要有多大的事至于分開呢?那個時候你悲傷地像個毫無生氣的孩子,低低得嗚咽。
你們鬧別扭的時候,鳳多次說,有什么事我給你們說說,我看著你們吵吵鬧鬧了一年的時光,覺得即便吵鬧,也是好的,也是開心的??墒悄悴恢涝趺凑f,任何人都不懂你那時候的心情,而你不管是10年后還是20年后。你都會記得這段時光。20歲的春天到秋天,你的變化,鬧騰,選擇,決然,勇氣。
很多人跟你說的話都是你曾經(jīng)希望M先生說的。而你說給別人聽得話,也都是想說給M先生聽的,可是后來,你再也不說那些話,因為忽然覺得就算說的再多,聽得也是別人聽到的。偶爾跟幾個姐妹說你曾經(jīng)的過去,你表現(xiàn)的淡定自若,沒有憂傷,沒有喜悅。誰都看不懂你內(nèi)心里的悵然。
后來,你寫過很多文字來紀(jì)念這段愛情。你希望的不是他會因此過的不安穩(wěn),也不是想他會難過,只是希望他在若干年后會記得,你深深地愛過她,以及如今的念念不忘。
2013年的尾巴
你跟朋友說,你有種寫不下去的感覺。
朋友問你,怎么了?
你說,有太多事情不是虛構(gòu)就能出來的,你還沒有那么強大的文字駕馭能力
她說,的確,其實很多故事都是經(jīng)歷過的,要不怎么會寫的那么撕心裂肺呢?
在很多個寫東西的夜晚,總是會有那么一些埋在內(nèi)心最深處的東西冒出來,它讓你難
過,痛苦,壓抑。就是在這樣難過的不行的時候,才會覺得寫的每個字都是有生命力的,他感染你自己,也感染別人。
朋友說她記得你在一個短篇里寫過那樣一句話,你寫道:后來很久,我對你都念念不忘,不敢想念,也不敢遺忘。
人生中總會有那么一個人讓你想也不敢想,忘也不敢忘,致使你再也沒有力氣去接受別人。
那天你們聊天的時候,你問M先生說:你怎么放得下我,去喜歡另一個人呢?
他說,他以為你找到更好的人了。
的確,那段時候你身邊圍繞著兩個算是優(yōu)秀的人,可是,你卻從沒動過喜歡的心思。你以為有個人在等著你,等你好起來。
可是你錯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以為,而他,卻終于不再了解你。你們有著一樣的
不安全感。
所以,你離開他的時候總覺得他心里沒有你了,不在乎你了。而他以為你碰到了更好
的人,找到了更好的歸宿。
其實,在你們爭吵的那段時間你就應(yīng)該知道你已經(jīng)失去他了。
13年一年你都處于一種失眠的狀態(tài),春天的時候脾氣暴躁,情緒不穩(wěn)定,吃各種控
制情緒的藥物,你覺得自己像片枯了的葉子,在春天萬物復(fù)蘇,花開葉茂的時候竟然要枯萎
了。跟外界顯得格格不入。
在你決絕的跟他分開的那段時間倒是過了一段安穩(wěn)的生活。每天去超市買各種水果,
吃荔枝吃到反胃。暑假的時候每天上游戲玩一玩,不開心的時候聽聽歌。
現(xiàn)在的他聽說很好,他帶她見了爸媽,你不知道叔叔阿姨見到她的時候是怎樣的心緒,是開心還是驚訝。她比你溫婉,懂事,懂得處理人際關(guān)系,可是,是否會驚訝她曾是你的閨
蜜?去年你帶她去她家給他過生日。想到此你便覺得造化真是弄人。
而以后的每個生日都是她陪他度過,不知道她是否會替你做他喜歡的糖醋排骨。會想破頭腦給他準(zhǔn)備生日禮物,會起的早早的給他做早餐。會討得他爸媽的開心,而這些都是你以后再也做不到的。
2014年.春天
當(dāng)我整理這篇散文的時候,夏天的炎熱已經(jīng)逼近。
下了整整兩天雨,空氣有點潮濕陰冷。
我坐在電腦前敲擊鍵盤,一切的故事好像還是昨天那般。
我以為我還是那個喜歡阿爾卑斯棒棒糖的女孩子
穿著白色的襯衫,你坐在身旁給我唱著情歌。
耳機里音樂的一個重音狠狠的在我耳朵里響過
我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是如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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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木白雪(李淑芳) 審核通過并說 精彩之文,問好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