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跡(二十三)
第二十三章
王文東邊的鄰居便是原生產(chǎn)隊貧農(nóng)組長張士志,兩家僅隔著不到一條兩米寬的巷子。
張士志的也是一個組合家庭,養(yǎng)子王維福一表人才,為人厚道。王維福早已成婚,生有一女,媳婦香秀聰明賢惠,也頗有一些姿色。這對情侶,組合的十分般配,家庭過得也非常和美。
正當(dāng)王維福沉浸在美滿辛福之中的時候,夫妻間卻出現(xiàn)了一些異?!獞{著直覺,維福發(fā)現(xiàn)一向勤勞儉樸的妻子香秀,突然注重打扮了。每天頭發(fā)都要梳了再梳,梳完頭后,還拿著鏡子前前后后照了又照,看看有沒有不如意之處,再在身上抹一些香水,然后才面帶微笑地走出家門去;一向恩愛無比的妻子,突然間對自己明顯地冷淡了!王維福納悶了!
王維福也不作聲,開始細(xì)心地留意妻子了。
終于在兩個月后的一天中午,維福吃完午飯,走進(jìn)房間,突然發(fā)現(xiàn)房間的桌子上有一個小紙團(tuán),他好奇地拿起紙團(tuán),展開一看,不禁大吃一驚。(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紙上的一行字清晰地展現(xiàn)眼簾:“傍晚見,老地方!愛你的王文!”
維福迅速地將那張紙條揉成一團(tuán),放回了原處。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過身來,香秀便火急火燎地進(jìn)屋了。維福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問:“是誰趕來了?瞧你那著急的樣子!”
“馬上就要上工了,你就不著急?”香秀反問道,身子挪到了桌子邊,然后轉(zhuǎn)過身去,伸出手來,迅速地抓起那紙團(tuán),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放進(jìn)了褲兜里。
維福在前面走出了房間,徑直上工去了。
晚上收工了,王維福急匆匆的趕回家,約上弟弟王偉才,隱藏在自家的屋外,靜靜地等候香秀的出現(xiàn)。
不一會兒,邢秀收工哼著歌兒走進(jìn)了家門。她放下勞動工具,走進(jìn)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拿起熱水瓶,把水倒在面盆內(nèi),然后摘下毛巾,放在熱水中。她麻利的擰干毛巾,簡單的擦洗了一下身子,又抹了些香水,整理了一下頭發(fā),不聲不響地打開后門,走了出來。
屋后是一個大院子,院的北邊是密密層層的竹子,長得十分茂盛,把院內(nèi)院外分隔成兩個世界。后院的東邊與邢志芳交界處夾著竹籬,籬笆的西邊種著蔬菜,滿園的蔬菜郁郁蔥蔥。離后門不遠(yuǎn)的西邊是維福家的露天的廁所,廁所的四周,用竹子厚厚地圍了一圈,當(dāng)著護(hù)欄。再往西便是王文家的柴草房,柴草房緊緊地挨著王維福家的廁所。
香秀走出后門,連續(xù)哼了三聲,來到茅廁裝著小解。接著,柴草房內(nèi)也傳出“哼……”、“哼……”、“哼……”的聲音。香秀聽到聲音后,立刻站起身來,提著褲子,“蹬蹬”兩大步,一頭鉆進(jìn)了柴草房。
早已等候在柴草房內(nèi)的王文立即站起身,張開雙臂,把香秀緊緊地?fù)г趹牙铩?/p>
“寶貝,等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來呢!”王文一邊使勁的親吻著香秀,一邊小聲的說。
“誰不想早點兒來?兩口子做那事,也得有個時間嗎!”香秀摟著王文的脖子,騰出右手在王文的肩頭上輕輕的一捶,嬌滴滴的回答道。
“好、好、好,來了就好!那咱倆今天怎么鬧?”王文笑嘻嘻地問香秀。
“既然來了,那就任你擺布,讓你折騰個夠!”香秀的嘴巴緊緊地貼在王文的耳根,仍然嬌滴滴地說,“但是,時間很寶貴,如果太長,讓咱們家那位知道了,可就不得了啰!”
王文伸出一只手,準(zhǔn)備去脫香秀的褲子,不想當(dāng)摸到香秀的臀部時,竟發(fā)現(xiàn)沒有衣服。他低下頭一看,香秀的褲子已經(jīng)滑到了腳腕,那修長的雙腿和那豐潤白皙的臀部,早已暴露在王文的眼前。
“看來你比我還著急!”王文笑嘻嘻地對香秀說著,語調(diào)有些急促,正伸手準(zhǔn)備去摸香秀地胯襠時。突然,有兩個身影一高一矮的出現(xiàn)在眼前,把柴草房的門堵得牢牢的。
王文定睛一看,那堵住柴門的不是別人,就是王維福兄弟倆。
“不好!”王文驚叫一聲,放開香秀,張開雙腿,想沖出柴草房,沒想到被維福兄弟倆堵了回來。
王維才一把扣住王文的胸,咬牙切齒地說:“強(qiáng)占了人家的妻子,不做個交代就想溜之大吉,沒那么便宜!放老實點!”
王文自知難以脫逃,便“撲通”一下,雙膝跪在地上,苦苦得向維福兄弟倆哀求:“二位叔子,都是我的不對,……”
丈夫和叔子的突然出現(xiàn),香秀也不知所措。她趕緊系好褲帶,呆呆地站在那兒。
維福走上前去,兩眼怒視著香秀,嘴里恨恨的罵道:“你這不要臉的東西!”說罷,掄起右手,照著香秀的臉就是一耳光。“今天你們不把通奸的事交代清楚,絕不放你們這對狗男女的過手!”
王文、香秀倆低著頭,誰也不做聲。
王維福指著香秀大聲地說:“還是你先說,不然老子休了你!”
香秀自知理虧,為了一時的快活,做出了對不住丈夫的事情 。許久,她揩去嘴角的血跡,講述了與王文發(fā)生關(guān)系的始末。
那還是半年前的一天傍晚,香秀仍然像今天這樣,打開后門,在院中間小解,不想被同時出來小解的王文碰見,王文頓起淫心,跑過去抱起了香秀。
香秀在王文的懷抱里,掙扎著,但又不敢喊叫,因為抱著自己的是大隊的副書記。不過,一瞬間,她就鎮(zhèn)靜下來了。心想,自己能與大隊領(lǐng)導(dǎo)做那事,也是一件十分榮幸的事。于是,她半推半就,讓王文抱進(jìn)了柴草房……
那次之后,兩人便定期在此尋歡。時間長達(dá)半年之久……
再說王文的老婆邢全香在屋內(nèi)總聽見后院有“嘰里咕?!钡恼f話聲,她索性也打開后門,看見自己家的柴草房內(nèi)有人,好像有男也有女。
“他們在我家的柴草房里做什么?”邢全香自言自語地說著,走了過去。
不去不知道,一去竟讓她大驚失色。丈夫王文跪在地上,在向王維福兄弟倆乞求、作保證 。
邢全香什么都明白了,她跑上前去,咬牙切齒地罵道:“不要臉的東西!”說著也同樣舉起右手,狠狠地扇了王文一個耳光,雙手捂著臉,哭哭啼啼地沖進(jìn)屋去,然后“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好了后門。
王文的桃色新聞不知怎么被傳了出去,又不知是誰一紙告上了公社黨委。公社黨委通過調(diào)查核實,以生活作風(fēng)不檢點,給予王文以黨內(nèi)警告處分。王文又氣又恨,暗地里在默默地尋找這個告狀人。
王文背叛了自己,又受到了黨內(nèi)警告的處分,可以想象邢全香同樣萬分地生氣??墒?,她與丈夫生的氣卻截然不同。王文雖然占了人家的媳婦,滿足了一時的快活,可是讓人給告了,受到了處分,讓自己顏面掃地,是在生那個告狀人的氣。而邢全香呢,自己對丈夫忠貞不渝,溫柔體貼,勤勤懇懇的為他養(yǎng)育兒女、操持家務(wù),丈夫卻在外面沾花惹草,胡作非為,她是在生王文的氣。但是,她沒有辦法,鬧吧,對丈夫,對自己,對孩子都沒有多大的好處,不鬧吧,自己忍受的屈辱,一時半刻卻難以消除。在這愛恨交織的矛盾之中,她唯有選擇沉默。
好長一段時間,邢全香對王文都不理不睬,任憑王文如何取悅自己。
每天吃完晚飯,和孩子洗浴完后,母女倆就默默的上了床,邢全香總是和衣而睡。至于夫妻倆要做的那事,全香以最大的毅力克制著,可是王文就耐不住了。
一天晚上,邢全香和往常一樣,飯后洗浴完畢,又和孩子上床和衣而睡了。
王文洗浴完畢,也知趣的躺在全香的腳頭。好一會兒,孩子停住了和媽媽的說話,發(fā)出了平穩(wěn)而均勻的呼吸聲,孩子已經(jīng)睡著了。王文欲火燃燒,再也按耐不住了。他爬過身來,與全香睡到了一頭,動手去扒全香的衣褲。不想全香回過手來,就是一巴掌,剛好打著了王文的額頭。
王文不斷沒生氣,反而把嘴巴湊到全香的耳角邊,親密的說:“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也應(yīng)該消消氣了,都是我的不好,我保證……那就原諒我吧!”
全香仍然是既不回話,也不理睬。
“我已經(jīng)給你賠了不是,你還不理睬我呀?你看咱倆好久都沒有做那個了,想必你也該忍不住了!來,咱倆……”說著又用雙手去扒全香的衣褲。
全香蜷著軀體,兩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褲腰,就是不肯放松,王文也不示弱,拉著全香的褲腰不松手,想把褲子從全香的身上脫下來。就這樣,你拉我扯,只聽“啪”的一聲,褲帶給拉斷了。
這下,邢全香可急了,她從床上爬起來,舉著拳頭,朝王文一番捶打,邊打邊哭泣道:“人家的女人B都是香的,你的本事大,天天就跟人家誰睡呀,還回家干什么?我們母女倆不要你,你給我滾!滾!嗚、嗚、嗚……”多少屈辱,多少怨恨,此時都排山倒海般的一起迸發(fā)出來了。弄得王文不知怎樣是好。
王文的老母聽見媳婦又哭又鬧,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立刻起身下床,顫巍巍的推開兒子的房門。一看,兒媳坐在床沿抽泣,兒子站在床下,一絲不掛,雙手還抓著媳婦的褲腰帶呢!老母明白了,但她不想干涉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便退了出來,又輕輕地關(guān)上了房門!
好久,好久,房間里才恢復(fù)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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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跡(二十三)的評論 (共 22 條)
- 林玲英 審核通過并說 寫的不錯。 夫妻吵架,房里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小孩,記得,也寫點小孩子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