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千骨

從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們就像一粒細微的塵埃,一直,不停,孤獨的漂泊。你,像是在荒漠中自居,而面對浩如沙海的漠,唯有心中的一只青花支撐,從黑夜到天亮,再從天亮到黑夜。
不得不承認(rèn),我們都在為夢想的途中孤獨的成長著。局外或深情或不舍的淚,或開懷或難忘的笑,都為浮云,因為那些都不能長久伴過你的青春歲月。成長,夢想,注定是孤獨的旅程,誰都不能幸免。
青春歲月,因為有夢想,所以有歡笑,當(dāng)然,還會有痛苦。
曾經(jīng)很推崇海子一類的人物,認(rèn)為真正的生命大抵如此,可以為夢想拋棄一切,但是,隨著閱歷的加深,倒也不是因為世俗的侵染,我逐漸開始自已這種生命形式的意義。的確,瞬間的死亡能夠與世隔絕,與夢想教師的快感能讓他們的生命迅速輝煌,用卡夫卡的話來說,“輝煌到了第二天就要為之難過的地步。”但是,他們能否等到第二天?我們懷念他們的原因,全然不是因為他們夢想的壯麗而出于對生命死去的關(guān)注、驚訝及惋惜。
他們是孤獨,更是可悲的。追究其原因,那便是他們的夢想沒有以現(xiàn)實為基礎(chǔ),亦顯示這雙舞鞋來舞步,終愴然止步。
在16歲時,一直都在做著作家夢。從古代詩詞到當(dāng)代散文,無一不讓我愛不釋手。我喜歡李易安,不論她的少女羞澀還是晚年凄清,都被我一絲絲的心疼著。我喜歡林徽因,她在面對人生聚散時仍舊若人間四月天的平靜安然,還有她不經(jīng)雕飾的美,被我仰望。那時,我不停投稿也不停獲獎,那是想要的,是父母關(guān)注,僅此。但最終,那些證書都被我含淚撕碎,散落在年華與時光的空隙里。(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在18歲時,每當(dāng)我遇見手持單反上面還架著測光表的攝影師時,總會心暖一陣。攝影師,記錄年華的藝術(shù)家,那是我18歲時的夢。那段時間,我試圖尋找各種渠道了解各國的攝影師,拍下各種令自己感動的畫面,我總是興奮得像個孩子。我不停在豆瓣里看著有關(guān)攝影的技巧。那時,我為了我自己,別無他人。
如今的我,想要的是什么?夢想又是怎樣?
梧桐樹,藍藍天,小歌謠,喂馬劈材,周游世界。我想要的,是從前想要一個人簡簡單單的時候。
青春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我已經(jīng)忘記了,只是,那間期留的痕跡,需要獨自去撫平。在當(dāng)我一個人感受到世態(tài)炎涼的時候,就在了沒了當(dāng)年的溫暖感受。
16歲時的夢想,入屋頂上的瓦片,蕩開一片片水的波圈,燕尾剪開藍天蟬鳴的碎片。瓦,似堅似脆。18歲時的夢想,像彈奏別離的夏天,灰色的氣息無限,慢慢走過昨天我的孩子氣。雨停后,夏天已走遠。
是,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的夢想,不管是曾經(jīng)的16歲、18歲,還是如今的19歲。
我想我如今的夢想,19歲的夢想,是將從前未拾級的夢想碎片拼湊出完美的明天。往事如昨,回首不再。如陳志宏《江南岸》中所言:“去的只管去吧,留下的總要珍惜?!?/p>
常言說女子如水,而我卻更覺得女子如花,不是花開花落的悲情,而是,“花有千骨,傲然凌云,蒼山盡雪,浮生盡歇”的堅韌。面對夢想途中需要獨自面對的荒途逆旅,告訴自己:
黑夜要暗透了,才更見星空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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