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與信仰(胡說八道之三十)
去年在黨校學習,有一次小組會討論時,我頭腦一發(fā)熱,吹了一句牛,說自己讀過不少書,所以組里的同學們推薦我代表小組在班會上談學習體會。
說實話,我是讀過不少書,但我記憶力不好,老是讀了就忘,而且我讀的書大都不能在黨校這個地方交流,所以,我不敢談體會。
我梳理了一下,多年來,好像我讀的書只有四種,第一種是關于社會問題的小說。如莫言的小說,莫言的文字多是對社會的批判,有些文字批的太深刻,莫言說他寫的是自己靈魂深處的痛,而我覺得他是在用真實的情感、金子般的眼淚,還有寶貴的生命控訴社會最齷齪、最粗魯、最丑惡的靈魂。比如,他獲的矛盾文學獎的作品《蛙》,就是對我們國家基本國策計劃生育政策的批判,他的作品能獲獎,除了說明他的文字寫的好,還說明一件事,就是我們國家給了作家更大、更寬、更自由的創(chuàng)作空間。但是,在黨校這個地方談莫言的小說,我要冒莫大的風險。第二種是現(xiàn)在很流行的官場小說。如許開禎的小說,老許同志把官場寫的一無是處、一塌糊涂,盡管有很多人喜歡他的作品,但在黨校談讀他小說的體會,我沒那么傻。第三種是有關勵志方面的小說。如路遙的《人生》、《平凡的世界》,路遙因為有過苦難的童年、少年,所以寫出了能感動一代人的文字,但我們這個年齡談路遙的小說,我覺得自己有點賣萌。第四種是武俠小說。金庸、梁羽生、古龍、溫瑞安的小說我基本上都讀過了,還寫過幾篇體會。金庸和梁羽生兩位大俠的小說充滿了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我想,在黨校的課堂上談談自己對武俠小說中愛國主義的理解,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和一位關系較好的同學私下一商量,同學馬上反對,并建議我和黨校的教育聯(lián)系起來,談談有關信仰、理想方面的書。
我采納了同學的建議,努力在自己的腦海里尋找有關信仰、理想方面的書,還真找到兩本。但我這個人,讀任何一本書都沒有什么體會,我讀書,只是為了在書里找一些自己喜歡的人和事,然后在偶然的時間偶然的地方突然想起來,讓那些人和事在我的腦海里存在一瞬間。所以,雖然找到兩本書,我也只能是介紹或推薦給大家,不敢談什么體會。
老師講課時講到,來黨校學習,首先要解決的是信仰問題。我覺得靠老師強行給我們灌輸點政治理論和觀點,解決不了信仰問題,但讀一讀我推薦的這兩本書,有可能解決信仰問題。
第一本書是國防大學博士生導師金一南2008年發(fā)表的《苦難輝煌》。這部作品用散文的語言、小說的結構、繪畫的手法、詩歌的激情,敘述了中國共產(chǎn)黨建黨初期到中國工農(nóng)紅軍長征到達陜北這一段艱辛的黨史。我應該是2010年讀過這部作品的,在讀后一段很長的時間內(nèi),作品中豐富的思想、觀點一直在我的腦海里翻騰,直到今天,我還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個黨派和組織有過如此苦難的經(jīng)歷,從來沒有一個黨派和組織走過如此艱辛的道路,從來沒有一個黨派和組織付出那么多的鮮血和生命,只有我們中國共產(chǎn)黨,那么,是什么東西在支撐著我們黨去經(jīng)歷苦難、歷經(jīng)艱辛、心甘情愿流血犧牲呢?(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第二本書是軍旅作家王樹增的戰(zhàn)爭系列之《長征》。關于王樹增,我曾經(jīng)有緣聽過他在太原市工人文化宮作的一次報告,那場報告,他主要講了他的《解放戰(zhàn)爭》。《長征》是他的早期作品,應該是2006年發(fā)表的。他在作品的前言中,借美國時代生活出版社出版的《人類一000年》對中國歷史上的長征用三個“罕見”作了定位:長征是公元一000年到公元二000年間世界人類歷史進程中發(fā)生在中國的三件重要事件之一。長征是人類歷史上罕見的不畏艱難險阻的遠征,跨越了中國15個省份,轉戰(zhàn)地域面積的總和比許多歐洲國家的國土面積還大,翻越了20多座巨大的山脈,渡過了30多條河流,遭遇的戰(zhàn)斗400多場;長征是人類歷史上罕見的不畏犧牲的遠征,紅一方面軍長征開始時人,到達陜北吳起鎮(zhèn)時還有8000人,紅四方面軍西渡嘉陵江時浩浩蕩蕩有人,到達甘肅會寧時只剩人,紅二方面軍出發(fā)時人,到達臺堡和紅一方面軍會師時還有人,還有紅二十五軍,8000人的部隊,到達陜北時只剩1000人;長征是人類歷史上罕見的傳播理想的遠征,喚醒了中國千百萬民眾,播下了紅色的種子。長征屬于人類歷史上這樣一種事件:即使經(jīng)過了漫長的歲月,依舊被世人追尋不已。
從金一南的《苦難輝煌》到王樹增的《長征》,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我們思考。我們黨從建黨開始到取得中國革命的勝利,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挫折,當時的黨員干部都沒有上過黨校,大都沒有學習過馬克思主義,但誰也不能懷疑他們的信仰,如果說他們的信仰來自馬克思,我不太同意。馬克思主義指導中國革命,有太多的事實可以說明是不成功的。李德是馬克思主義的發(fā)源地德國人,他帶著馬克思的理論指揮中國的武裝斗爭時,我們的紅軍損失摻重,沒有一個中國共產(chǎn)黨人會認為他是中國革命的英雄;王明是黨內(nèi)馬克思理論的專家,他領導我們黨期間,我們黨同樣損失慘重,他對毛澤東至死不服,這樣的“馬克思主義戰(zhàn)士”,中國還是少幾個為好。直到今天,我們還有太多的開口閉口都是馬克思主義的共產(chǎn)黨員腐敗墮落,成為我們隊伍中的敗類。
所以,我們應該冷靜地思考這樣三個問題:沒有馬克思主義,我們能不能有信仰?沒有馬克思主義,中國的革命能不能成功?沒有馬克思主義,我們能不能實現(xiàn)強國夢?
國際歌中有這樣一句話: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這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我們黨要成功,必須靠我們自己;要發(fā)展,必須靠我們自己;要長久,必須靠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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