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家相親

張山回到樓上就心想：‘王艷吃不下飯，就讓她回單位去再吃吧！’可誰知道，當(dāng)他回到單位去上班，他找她卻再也找不見！也不知她去了哪？打電話，電話關(guān)機，去問領(lǐng)導(dǎo)，領(lǐng)導(dǎo)說她請假啦！這下就弄得張山百思不得其解！讓他坐立不安！不知她為什么會不辭而別！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邊！

張山自那天和王艷分手后，他想見她，可就是找不見！他想她，天天盼她回來，可一直未能如愿！這讓他怎么也不會想到，王艷這一走，竟在今后的幾年里，他再也沒能見到她的面！

張山因為婚姻問題弄得他神魂顛倒！心如亂麻一團！他想王艷，可就是見不到她的面！他想回家，又不愿回家！每當(dāng)這時候，他又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和玫花這個刁蠻、任性的瘋丫頭，小時候和她相處的那一幕幕丑惡形象來，他一想起這些，心里就很煩！他就像一下子陷進了淤泥里，自拔很難！這些天，玫花又死活纏著他，還非和他訂婚不管！這真讓他傷透了腦筋！可他又沒一點啥法辦！這會兒，他又一次的想起他的心上人王艷來，王艷那溫柔可愛的模樣，又會再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她那樣通情達理，溫柔典雅，又善解人意的性格真讓他從心底里佩服??！他心想：‘玫花要是能像王艷那樣該有多好哇！’可那個玫花又多年沒有見過她的面，跟她這么多年又沒相處過，誰知道她現(xiàn)在會不會還像從前那樣叼蠻？自從張大嬸這次來找他，讓他見到了玫花現(xiàn)在的照片，見她跟王艷長得一模一樣后，才讓他在心中對她好象有一點點好感！雖說她以前任性，蠻不講理，刁蠻！可他現(xiàn)在一點也不了解她！心想：‘她會不會能像張大嬸說的那樣變好了呢？她要是真的變好了，那他扒不得的呀！’他又反過來想：‘你咋能老用眼光看人呀？那畢竟是小時候的事！如今已經(jīng)過去好多年，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大姑娘了，說不定她可能董事了，也許她不會再像以前！再說，小時候，他們在一起又玩耍了那么長時間，又這么多年沒見過面，這時在張山心幕中，對她多多少少又有一點留戀和思念！’

他還清楚地記得，小時候，有次村里人娶媳婦，他倆手拉手去觀看，那嗩吶‘嗚哩嗚哩’回環(huán)著蠻性地吹著，弄得新娘的哭聲一點也聽不見！看熱鬧的人群你追我趕，歡笑聲一片，誰也聽不清他們說笑的啥字眼！烈日下，那花轎的彩穗一排湖綠、一排粉紅、一排大紅、一排自歸自地波動著，使人感到眼花繚亂！花轎夫和吹鼓手成行地走著，一路華麗的搖擺，看熱鬧的人們和他們合為一體，嘰嘰喳喳！讓人感到頭暈?zāi)垦＃〈蠹叶急贿@喜悅所震撼！

歡鬧中，他和玫花一會跑到人群最前面，一會又?jǐn)D進人群中間，他倆高興地手拉著手，‘哈哈哈’地大笑著，不停地在人群里亂竄！當(dāng)時張山問玫花：“等你長大了，當(dāng)了新娘，你在花轎里會哭?。磕憧薨衬懿荒苈犚?？”(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玫花馬上向他使了個鬼臉！說：“我才不哭呢！”一會兒玫花又去反問張山：“等你娶媳婦時候，也會不會這樣排場嗎？讓這么多人都來觀看？”

張山一聽，就馬上伸出大拇指，對著玫花自豪地說：“那是當(dāng)然！”

玫花又笑嘻嘻地問張山：“到時候，你----會不會----娶俺？”玫花問過張山，又羞答答地捂住臉。

張山馬上回答：“我才不娶你這瘋丫頭呢！你這么叼蠻！”

就這么一句話，就惹惱了玫花！她便追著打他！一直打到他家里面！結(jié)果讓張山的娘，在他屁股上打了兩巴掌，她這才‘咯咯咯’地笑著跑遠。

張山每想起這些往事，心中又生氣又覺得好笑！他心想：‘難道俺真的要娶這個瘋丫頭？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命中注定！嘿！那就看緣分吧，看月老給俺牽的是哪個女孩的紅線！’

第二天，天沒亮，張山就醒來就覺得，腦子里很亂很亂！亂得就像亂麻一般！他也不知為什么，一腦子都是玫花的事！心想：‘要不，今天，趁著星期天，就回老家一趟？去回家看看？跟老娘商談商談？再跟那個玫花見一面？’想到這，他馬上就起床洗刷完，吃罷早飯，整理了一下衣裝，就馬上往了汽車往家趕。

張山的老家離益陽市乘汽車不到半天的路程；在當(dāng)天上午十二點，他就回到老家里面；

他到家見到了老娘，見娘的頭發(fā)全白完！一道道皺紋爬滿了臉，他知道娘今年已經(jīng)七十有三，已經(jīng)到了古稀之年！可娘平時除了眼有點看不清，其他還都能辦；他進們就看見娘摸著正準(zhǔn)備做中午飯，因為娘的眼平時就不太好使，都是摸著干活做飯；左天又聽張大嬸說，娘的眼讓他氣得看不清東西了，所以他一進屋門就馬上走到娘面前，問：“娘，你的眼，咋樣??？”

娘聽見是張山回來了對她喊，就連忙迎過去，一把抓住張山的手說：“哎呀！是俺山兒??？乖乖兒你可回來啦！娘的眼是不如了從前！不過，俺還能多少看見一點點！”

張山一把抓住娘的手，眼看著娘那模糊的眼，說：“娘啊，都是兒不好，惹恁生氣啦！”

“嘿！傻孩子，不是娘生你的氣呀，娘是覺得，你今年已經(jīng)是三十啦，這么大了，真該成個家啦呀，至于要娶哪個女孩，娘也只能給你做參謀，還得由你自己選！可話又說回來，這千家萬戶，黑乎乎的門子，誰能知道哪家的女孩好哇？你總對娘說那個王艷女孩好，可娘哪知道一點？你張大嬸從你那回來就對俺說，王艷那女孩是長得是很好看，可人家玫花不是跟那女孩長得不是一樣很好看？一點也不比那個王艷女孩差呀！她倆既然都長得一樣好看，你又何必非得訂那個王艷不管？娘知道，你一直對人家玫花有看法！說人家這不中，那也不管！可娘覺得，那都是你們小時候的事啊！你就知道人家現(xiàn)在還會像從前那樣任性、叼蠻？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大姑娘啦，人家也上過大學(xué)，也受過教育，還能會再像以前？再說，你爹還在世的時候，就跟人家有個《婚約》在先，你也看到了吧，你爹娘和人家爹娘都簽著名子，還按著手??！難道你說不算就不算？你要是非訂那個王艷女孩，娘也沒法辦！可你叫娘咋跟人家說話呀！孩子今兒你回來啦，娘就跟你說這些，你就自己好好想想看！”

張山一聲不吭仔細(xì)地聽著娘說話，他心里卻亂成亂麻一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娘！他心中覺得還是一直不舍那個王艷！只覺得他對她的感情也實在是太深遠！和她分手太難！眼前要不是他最敬重的老娘，他就會拔腿就走！根本不會聽她說這么多話！可他又覺得，娘可是他最最敬重的老娘啊！娘畢竟養(yǎng)育了自己這么多年，娘的話就是再不愿聽，也不能那么辦。

娘又對他說：“那天，你張大嬸從你那回來，說你今兒要回來跟俺商量，還說你要跟那個玫花去見見！恁張大嬸回來就對人家去說過啦，人家玫花今兒，還專門在家等著跟你見面！”

停了停娘又對他說：“你去見見玫花就知道了，這閨女現(xiàn)在長得真好看！你一見準(zhǔn)能樣中！準(zhǔn)說管！呵呵呵----”

張山靜靜地一直聽娘說話，也沒發(fā)言；他見她一說起玫花來就‘呵呵’地笑容滿臉！從娘的言語和眼神中，就能感覺到，娘對玫花跟他這門婚事很滿意！所以，他馬上對娘說：“娘，那我現(xiàn)在，就去---跟玫花見見？”

“管，管！孩子，你這就對啦！那娘這就去叫恁張大嬸去對人家說去?！蹦镎f著就高興地出門找張大嬸去了。

沒停多長時間，張大嬸跟娘就來到家里面，張大嬸一進門就對張山說：“張山，大嬸沒對你說瞎話吧？我說過，你和玫花就是天生的一對！去吧？人家玫花正在湖邊果林里等著你呢，你還不快去跟人家見見面？”

“好吧，大嬸，那您就先跟俺娘在家說著話，那俺，俺這就去?！睆埳蕉挍]說，就馬上出了門走出了他家的小院。

第十三章 青梅竹馬

張山走出家門，見大街上再不象從前那樣，到處塵土飛揚，泥濘不堪！那骯臟狹窄的土石街道再也看不見！而今變成了寬敞的水泥路面！大街兩邊，綠樹成陰，花草成片！綠陰后面變成了兩排排漂亮的磚瓦房，有的還蓋起那漂亮的兩層小洋樓十分顯眼！家家戶戶還都蓋著漂亮高大的門樓，還都有一對石獅子分別坐在大門兩邊！大街上人來人往，個個談笑風(fēng)生，熱鬧非凡！那些大姑娘小媳婦也和城里人一樣，穿著時髦的衣衫；那些穿著花衣裳歡蹦亂跳的小孩子歡喜的玩耍，跟在老人和年輕婦女身后邊；張山一走到大街上，就好像走進了一個大花圓一般！這讓他真不敢相信，今天的張家灣，竟然變化這么大！這簡直跟城市沒啥分辨！他心想：‘這難道就是人家說的社會主義新農(nóng)村？’讓他自一見，就讓他感到又激動，又稀罕！

這時他忽然碰見一個十多歲小男孩，正唱著順口溜走到他身邊

那小男孩邊走邊唱道：

“從前的張家灣， 山又禿來水又臭，

山也高來坡又陡，泥水山路真難走！

人沒吃來屋又漏，一年到頭愁心頭！

小伙子個個光棍漢，大姑娘紛紛往外走！---”

張山走近那個小男孩，看著他笑了笑，那小男孩便笑瞇瞇地給他使了個鬼臉，然后又接著唱道：

“今天的張家灣， 山也青來水也秀，

坡產(chǎn)平了山打透，大道直通市里頭！

人人吃穿再不愁，家家要蓋小洋樓，

小伙子個個娶媳婦，大閨女向里擠破頭！---”

那小男孩高興的唱著，笑著跑遠；可跑到老遠，又見他回頭給張山使了個鬼臉，還連蹦帶跳地向張山擺擺手又伸伸舌頭。

張山聽到那小男孩唱的這段順口溜，他就感到，從前的張家灣，真是不堪回首！而對今天的張家灣，又讓他感慨萬千！喜在心頭！

張山再往前走，眺望遠山，見往日的那荒山禿嶺再也看不見，如今變成了青山綠水了！那茂密綠色的山林，微風(fēng)吹過，在藍天下高高低低起伏著，好似一眼看不到邊的綠色的大海里，被狂風(fēng)卷起的浪花翻！

他走近‘人造湖’，見往日那雜草橫生，污水橫流的沼澤地，今天也變成了像是一望無際的綠色湖泊一般！那湖中那翠綠的荷葉，在湖水中隨風(fēng)擺動，好像在揮手歡迎八方來客前來參觀！那千姿百態(tài)粉紅色的荷花，又似乎在對著人們含笑問安！那一個個圓錐型的蓮蓬，已經(jīng)成型，在那綠色的湖水中隨風(fēng)擺動，又仿佛是一個個舞女，在用喇叭向人們高喊：‘今年的張家灣，又是一個豐收年！ ----’

透過綠色荷葉縫隙，又見到那湖水清澈到底，一群群魚兒有大有小，有長有短；大的有一尺多長，小的剛能看得見，正歡快地擺動著尾巴游向前。---

再向上看，那閃亮的藍天，高懸如蓋，白云朵朵！猶如一副偌大的美麗畫卷！那刺眼的陽光從那布滿翠綠的荷葉、荷花、蓮蓬縫隙中刺穿！射在湖面上，射在微風(fēng)吹過，湖水返出道道漣漪上！那陽光就反射出一片片耀眼的閃光點！ ----

他又見那‘人造湖’四周，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果林，綠陰連成一片！那早已收獲的桃樹，只留下綠陰；那棵棵梨樹上，一個個即將成熟的，如鵝蛋大的金黃色酥梨，把條條果枝壓彎！那一個個粉紅色的柿子，掛滿了枝頭，就像一個個少女的臉！正含情脈脈地在綠葉中隱隱藏藏，躲躲閃閃！似乎怕前來參觀的人們，看到它那羞紅的臉！ ----

張山正如癡如醉地正欣賞著這湖光山色時，忽然聽見，果林里面，有個女孩在對他喊，他猛回頭一看，果然是個年輕女孩正對著他看！他心中猛地一震，就馬上清醒過來。

他“哎----”了一聲，便向那女孩走去；心想：‘她可能就是劉玫花吧，不然，她咋會對著俺喊？’

張山快走近那女孩，見那女孩真是和王艷長得一樣高！也是那么好看！見她那一頭隨風(fēng)飄逸的長發(fā)，飄灑在那雙如一泓春水般美麗的大眼兩邊！那一張?zhí)O果似的臉蛋上泛著紅潤，聽她那說話聲，清脆悅耳！就像銅鈴響一般！她那身材苗條、秀美、還負(fù)有性感；見到他，馬上露出甜蜜的微笑！走近她，又見她，低頭莞爾淺笑，楚楚動人，風(fēng)姿翩翩！真如同一朵醉人的鮮花一般！她上身穿一件海藍短袖上衣，在微風(fēng)中飄動，顯得那么活諧，那么美麗無瑕，又那樣自然！她下身穿一件白色西褲，露出青春活潑的氣息，實在好看！

到今天，已經(jīng)時過十幾年，讓張山又再次看見玫花，讓他一見，真讓他怦然心動！十分驚訝！稀罕！讓他真不敢相信，站在他面前的竟然真是劉玫花！真是那個小時候和他在一起玩耍，那個任性，刁蠻，蠻不講理的瘋丫頭！此時，可他又忽然想起，人們常說的：‘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的那句古諺。而他又覺得，站在他眼前的并不是玫花，而是王艷站在他面前！

“你---就是王艷？不----，”？張山主動上前問了聲，可他又忽然覺得自己把話說錯了！所以他感到有點不好意思！就馬上把臉轉(zhuǎn)向一邊。

“啊？你叫俺啥呀？”劉玫花奇怪的問張山。

“嘿！俺叫錯啦，叫錯啦！----”張山趕緊又說，可他還是不敢正眼向她看。

“俺叫玫花！你咋叫俺王艷呀，王艷又是誰呀？”劉玫花又問張山。

“哎呀！玫花，對不起，對不起！是俺叫錯啦！叫錯啦！”張山說著就用手摸著頭，還是不敢扭臉向她看！

“怎么？不認(rèn)得俺啦？”玫花又問。

“哦，不，不，是多年不見，有些陌生啦”張山回答。

“哦,是嗎？俺是變啦嗎？”玫花反問。

“是變啦，是變啦，變得讓我一點也認(rèn)不出來啦.”張山又答。

“哦？變啦？俺是變老啦，還是變丑啦？”玫花羞答答的又問張山。

“不，不，是變漂---亮---啦！”張山低著頭故意夸她。

“哦，嚇我一跳！俺真怕你說俺變老，變丑啦呢！”玫花說著害羞地也將臉轉(zhuǎn)向一邊。

“嘿！看你說的，哪會呀，沒聽人家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張山說著才把臉轉(zhuǎn)向正面

“張山哥 ，你真讓俺想的好苦哇，自你上中學(xué)咱分別后，這么多年，俺整天想你??！你知道嗎？”玫花說著走到張山跟前，伸手一下就拉住張山的手，左右搖晃起來！張山本想把手收回，可想收已經(jīng)晚！他也只好乖乖讓玫花抓住他的手，使勁地左右搖晃起來！玫花又說：“俺不知道你的電話號碼，俺只好給你寫信！可俺給你寫了那么多封信，而你怎么連一封也不給俺回呀！咋回事呀？?。俊泵祷▎柫T，松開張山的手，扭過臉，撅起嘴，好像生氣了，低頭向下看！

“哦，是這樣，那是因為俺---，俺的學(xué)習(xí)太緊張，給你回，沒---沒時間！再說，俺，俺也是怕過早分心，耽誤學(xué)習(xí)！所以俺----”張山這時說慌話只覺得有點心虛！所以才斷斷敘敘，磕磕絆絆。

“那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俺？”玫花轉(zhuǎn)過臉，又問張山。

這一問，張山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默默的站在那沒吱聲，頭勾得就像個豆芽一般！

“說呀，你到底想過沒想過俺？你說呀！”玫花再次逼問張山。

“是想過，是想過，只不過---俺，俺----。張山回答半截，又停在那不再言。

“俺啥俺？我問你，你要是想過，你咋不給俺回信？你說呀？你講呀？俺啥俺？”玫花步步緊逼，并隨即轉(zhuǎn)向張山背后面，冷不防，一下子把張山用雙手抱住了！把張山嚇了一跳！他來不及躲閃！也只好乖乖地讓她抱在她懷里面！這時他感到全身酥麻！心‘咚咚’直跳！熱血一下在全身上下翻！他想：‘他從小到大，除了王艷，他沒敢接近過任何女孩子！這次竟被一個女孩子抱在懷里面，心里不知是喜，還是怕！忙說：“別，別，別這樣，別這樣好嘛？這要是叫人家看見了多不好看？”張山掰開她的手，可他越掰，她抱得越緊！真讓他沒一點法辦！

“怕什么？這里哪有人看見？”劉玫花理直氣壯的說。

“你松手好嗎？咱能不能坐下好好談?wù)?？”張山有點不耐煩。

“不，不，俺還沒抱夠呢！”玫花任性地說著，抱得更緊啦，她還笑瞇瞇地把她臉貼在張山的肩，弄得張山?jīng)]一點法辦。

“嘿！你咋還像小時候那樣任性呀？”張山說著扭過臉去瞪她一眼！

“小時候咋啦？小時候人家欺負(fù)你，給你說情的，給你解圍的，還不都是俺？”玫花任性地撅起嘴，也瞪張山一眼！

“是，是！----張山苦笑不得，只好點頭說是，覺得無法答辯。

“說，你愛不愛俺？”玫花又撅起嘴問張山。

“我，----張山更不好意思說！直好說個‘我’字又停在那，不再言。

“我啥我？說呀，你到底愛不愛俺？你不說，俺就不放！看你怎么辦！”.玫花抱得更緊！。

“愛----，愛----！行啦吧。”張山終于說出了這個‘愛’字來，這才算完！

“這不就得啦？”，玫花這才歡喜的說著把手松開，可她又馬上有轉(zhuǎn)到張山前面，在張山臉上又猛地來了個‘飛吻’后， ‘咯咯咯’地笑起來！而后，她就拉著張山的手，叫他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面，她一下樓住他的脖子，又坐在他大腿上，開始暢談。

一直談到天黑，張山最終算是被玫花的甜言蜜語給征服了，可他心中還是一直顧慮她的以前。

第十四章 無形的繩索

這時，天色已晚，霞光已經(jīng)退去，一輪明月從東方升起來；那明月，就像半隱半現(xiàn)，羞羞答答的新娘，帶著嬌羞的面龐一會躲進云層里，一會兒從鑲著金邊的片片彩云縫里又露出臉；一下又把大地照得光明一片！那月光，又從果林枝葉間射進來，射在湖面上，射在綠色荷葉上，又射在玫花和張山他倆身上，臉上，泛出斑斑點點的白色，這夜色真是美妙無比，神奇無限！

在這安靜的夜晚，這優(yōu)美的夜色，無疑又給這對熱戀中的男女青年，增添無限的溫馨和愛意！也增添了他們對幸福未來追求和遐想；更促使他們都激情迸發(fā)！使他們感到愛情的神奇、甜蜜、快樂無限！此時他們都似乎想把這時間鎖定！讓它永遠不要再動，讓他們在這美好的夜色中幸福地、盡情地去享受人生的快樂和心歡！

玫花一直摟著張山，后來又把她那負(fù)有彈性的乳房，貼在他胸口上，頭埋在他的腋下面；似乎在聽他的心跳！感受他得溫暖！可張山卻感到全身不自在！他含笑不語！心中不安！玫花去吻他的臉，咬他的下巴，他也似乎沒什么感覺！直覺得心里亂成一團！他此時不知道對這個熱戀的女孩，該如何是好！他是多么希望，玫花這女孩，能像王艷那樣該有多好?。∷€是一直顧慮她的從前的缺點，這缺點。似乎是成了他的一個心結(jié)！成了他心中一個難解的疑團！可后來，他好像還是終于被玫花強烈的進攻給征服了，最終化解了他心中的種種疑團！

玫花一個勁地?fù)肀?，親他的嘴！去吻他的臉！這時玫花好象又再次想起，她和那個羅小全在一起的時候，羅小全把她強弄到房間里面，也不問三七二十一，就一下把她推到在床上，硬把她全身的衣服都強扒完！他自己也脫光衣服，一下子就抱住她發(fā)起獸性來！他也不顧她的感受，只管自己的享受！還不等她感覺出什么，他馬上就偃旗息鼓了！她認(rèn)為這個張山就不同！她無論怎么親她，吻他，他都不像羅小全那樣辦！她還得硬把他拉到草叢中，她自己把自己的衣服脫完，鋪在草層上，然后自己躺下，并示意他跟她發(fā)生關(guān)系，可張山他卻一直傻乎乎站在那，說啥也不干！

張山這時見玫花一下把自己的衣服全脫完，露出白嫩的身子，他心中馬上就又亂成一團！他又忽然想起王艷和她一樣的身子來，他似乎覺得眼前的她就是王艷！他不敢走近她面前，可他很快又清醒過來想，覺得她并不是王艷！她可是劉玫花呀！又想去接近她，正在他憂郁不決時 玫花又馬上爬起來，硬去把他的衣服硬扒完，一下抱住他，并故意威脅他說：“你說你干不干？你要是不干，那好，那俺回去就說，你強奸了俺！那你可別說俺狠！俺叫你去坐牢，讓你去蹲監(jiān)！你說，你干不干？----”玫花撅著嘴，冷著臉！說罷，又‘呵呵’地笑著去親他的嘴，吻他的臉！并說：“傻瓜蛋！哪有貓不吃醒的呀？你就快來吧你！”她嘴里說著，倆手又抱住了他，硬要他躺下！弄得張山實在為難！不躺又不管！他也只好乖乖順從了她，躺在草地上面。

張山雖然還沒碰過一次女人；可他畢竟已經(jīng)是三十多歲的男子漢！而且，他又正是風(fēng)華正茂，青春年華！他怎能抵擋住著這美女的冰肌玉骨的誘惑？他最終還是屈服了！心想：‘俺這也不算違法！況且，玫花和俺又是青梅竹馬，還是跟俺有《婚約》的女朋友，又是她主動要求的，那就滿足她吧！’想到這，他馬上就激情迸發(fā)！立即就和玫花這個花苞綻開的女孩，一下子就緊緊地抱在了一起了！倆人干柴烈火一下子被點燃！倆人就像蛇一樣纏在了一起，在那草叢中翻滾起來，那響聲，一下子就把那樹上的小鳥都驚得‘撲棱棱’飛遠！

當(dāng)張山和玫花倆人抱在一起正瘋狂做愛時，張山好像覺得他懷里抱著的這個女孩，根本就不是劉玫花！而是他相愛多年的王艷！所以他才肆無忌憚起來，要不然，他也不會動那么大的激情！也不會用那么大的勁！只讓劉玫花痛快得全身直打顫！亂撕亂咬，最終嚎啕出聲來！

張山完事之后，玫花還摟住張山的脖子戀戀不舍的還不肯放開！好象還不想就此算完！似乎她還想再痛快甜密一次，還想再叫他接著再干！她撅著嘴笑著說：“張山，恁再來一次嘛，俺還沒高興夠呢！管不管？”

張山說：“不管！不管！等天，---”他說著就想翻身下馬，可玫花卻還是死死地抱住他就是不肯松開！而且她不等張山說完，就又撅起嘴無奈地說：“等天就等天！”而后又接著說：“張山，俺把俺最寶貴的東西都獻給你啦，俺以后可就是你的人啦！往后，你可不能再對俺----有三心二意啦！以后你可得，啥都得聽俺的！??？俺叫你咋辦你就得咋辦！”

張山便滿口答應(yīng)說：“管！管！”

玫花這才送開張山，這才讓他翻身下了馬，各人把各人的衣服穿。

可張山怎么也想不到，玫花這次讓他跟她通奸，實際是一條無形繩鎖！將他牢牢地拴在圈套里面！

這時，天色已經(jīng)很晚，已經(jīng)聽不到村里的犬叫聲，樹上的小鳥也不叫啦，湖里的青蛙也早已鉆進水里面；只有草叢中的昆蟲，還時而發(fā)出‘唧唧唧’的叫聲，四周靜悄悄的，靜得似乎讓人覺得有些害怕，有些心中不安！張山穿好衣服，就拉玫花趕快回家轉(zhuǎn)。

玫花穿好衣服，還戀戀不舍地站在那，并對張山說;“明天咱就訂婚管不管？”

張山說：“俺回家跟俺娘說，明天俺還得回市里上班?！?。

“回家跟你娘說？你娘能當(dāng)了咱倆的家？”玫花問。

“我是得聽我娘的！快回家吧，天已經(jīng)很晚.”張山說著又去拉玫花的衣衫。

“不！咱倆訂婚的事，咋能叫你娘管？你不說清我就不走！”玫花任性地站在那，還嘟囔著臉。

“俺回家跟俺娘商量商量咋不管？”張山反問。

“不管！你現(xiàn)在就得答應(yīng)俺！明天就訂婚！說清訂婚貼咋壓！彩禮錢咋辦！不然---”

“不然什么？你咋還像從前那樣任性叼蠻？”

“?。磕阏f俺人任性，叼蠻？你剛才趴在俺身上的時候是咋說的呀？你不是說以后啥都聽俺的嗎？咋？咋一會兒就忘完？說變就變？”

“沒忘，沒變，明天就訂婚！訂婚彩禮錢你說咋辦就咋辦！行啦吧？”

“這還差不多！那咱這就走吧，回家快給你娘去說，明天咱就訂婚，去買彩禮，可別忘了！??？”玫花再三叮嚀！

“管！管！走吧，快走吧，家里人可能都等急啦，專等咱倆回家給她們回話呢！”聽張山答應(yīng)后，玫花才答應(yīng)回家轉(zhuǎn)。

初秋的林間小道兩邊，月光下，鮮花隱約可見；他們手拉手，肩并肩，順著林蔭小道快步回家轉(zhuǎn)。

這時就見小道兩旁的果樹林，似乎把這條小道封成一條暗淡的通道！只見那薄沙淡霧，漂漂渺渺的樹蔭，雖然有些灰暗！但，它姿態(tài)朦朧潑灑的姿容，卻宛如一排婀娜多姿的女子，在向他們揮手含笑一般！讓人一見，就覺得很高興，很喜歡！張山不知是激動，還是從來沒有感到過的幸福和心歡！等他走到家門口時，他還一直往前走呀，走呀，不是玫花拉一把攔住提醒他，他還一直往前走！好象不知他已經(jīng)走到了他家門前。

第十五章 刁蠻的女孩

張山和玫花商妥訂婚回到家，張山見娘已經(jīng)睡下，張山就把娘叫起來說：“娘，我已和玫花說好啦，明天就訂婚管不管？。”

娘說：“好哇，娘早就盼著這一天！”

“娘，這訂婚壓貼買彩禮該怎么辦呀？我不懂！我明天還得回去上班！”張山不放心的問娘。

“這個，你就別管！人家咋辦咱咋辦?！?/p>

“娘，都是壓啥呀？得花多少錢？”

“嘿，這會兒不同以前，現(xiàn)在人的生活都好啦，聽人家說，現(xiàn)在壓錢，得壓----六百六十塊六，叫啥-----六六大順！還得女孩買兩身衣裳，兩雙鞋，兩對襪子，還得買個皮箱裝好，讓媒人送過去就管?！睆埳侥锵胍幌掠终f“還得買寫個喜帖，買些禮品一塊，讓媒人送到人家家里面。”

“娘，那一共需要多少錢？家里的錢夠不夠呀？”張山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娘。

“夠，夠，娘現(xiàn)在手里還有一千多塊錢，大概用八百多快錢就足夠啦?！睆埳侥镪种懔怂?。

“那好吧，娘，錢要是不夠，再給我說一聲，千萬別作難！”

“哎，哎！知道,知道，你明天就放心地去上班！”張山一聽娘這么說，才放心地睡覺去了。

第二天，張山就回了城里去上班；他娘就趕快去找張大嬸，商量訂婚的事，看彩禮咋辦，得壓多少錢。

張山的娘一見張大嬸，張大嬸就說;“嫂子，我正要去找你說這事呢；左夜里玫花和張山談過話，她連家也沒回就去找俺，說買彩禮壓錢不能跟人家一樣，說張山在銀行上班有錢，得多壓點?！?/p>

張山娘忙問：“玫花說錢得壓多少呀？”

張大嬸說：“玫花說啦，壓錢得壓，兩千一百一十一塊錢，叫啥-----啥，二人一心一意?。　?/p>

“哎吆吆，我的老天爺！那不就得兩千多快錢？”

“可不是嘛，不但這些，還得買‘電視機，收音機，縫紉機，外加一輛新‘永久’牌自行車！還得買-----！”

“哎吆，恁大嬸，你別再說啦，那你說這到底得多少錢？恐怕五千也不夠哇！俺可沒那么多錢！俺手里，一共只有一千多快錢，她要那么多，俺上哪去弄?。俊?/p>

“嫂子你先別愁嘛，俺可以借給恁兩千,---”

“恁大嬸，你就是借給俺三千也不夠??？”張山的娘說著就想掉眼淚！也不在言。

“那----，老嫂子，要不，你用俺的手機給張山打個電話，叫他寄回點？ ”

“嘿！恁大嬸 你是不知到啊，俺張山剛剛才買了房子，俺知道他手里也是沒了多少錢！”

“那咋辦啊？！”張大嬸好象也一時作了難！可她又想了想說：“要不，用俺的手給張山仨姐打個電話，看她們能不能每人弄點？”

張山的娘想了想說：“那也只好這樣啦?！笨伤忠幌?，忙說：“唉咬！俺想起來啦，俺仨閨女除了俺二閨女有電話，她倆還都沒有哇！咋辦？”張山的娘為難的說。

張大嬸說：“那你不會先給你二閨女打的電話，叫恁二閨女再對她姊妹倆去說一下，不就行啦？”

張山的娘說：“那只好這樣啦”說著，她就用張大嬸的手機給她二閨女打了電話；她二閨女一聽娘有難處，馬上說：“娘。你別發(fā)愁，錢，恁就別管！錢，俺姊妹仨包啦！她倆要是沒錢，俺有，俺自己拿也得把俺兄弟訂婚的事辦完！張山娘聽二閨女這么一說，這才算把心放到肚里面。

次日，張山的三個姐姐都帶著錢來了，張大嬸一見不敢怠慢，馬上叫著玫花還有她仨嫂子一起，準(zhǔn)備要去縣城買東西。

玫花一聽說要上縣城去買東西，就很煩！說：“哼！去咱縣城買能買啥好的？要去，還是去益陽市里去買吧，那里貨全！”聽玫花這一說，大家都傻了臉！也只好跟她一起坐上大巴車，去了益陽市里面。

她們到了益陽市里面，他二姐打電話把張山也叫來啦，張山一聽姐說，玫花要壓兩千多元錢，還得買這買那，心里就很氣憤！很煩！他仨姐一看張山生氣啦，他二姐連忙就把他拉到一邊，小聲安慰他說：“兄第，錢你就別管，姐姐有錢！給，這錢你先拿著吧，不夠，你大姐三姐還有?！彼阏f著就把一大把錢塞到張山口袋里面。又說：“這是你們一輩子的終身大事，多花點錢算個啥？玫花她想要啥，咱買啥！你千萬別多說話，別惹玫花生氣！回家咱娘要是知道了，氣著娘咋辦？”

張山聽二姐這么一說，也不再吭聲！只好跟著她們只管付錢。

玫花一到益陽市里，只管領(lǐng)著往大商場里鉆！在大商場里，玫花想要啥就買啥！也從不問價錢！她買了兩身衣裳化了兩千，買了兩雙襪子，兩對鞋又化了三百多元，還買一個收錄兩用的收音機，一個鳳凰牌的縫紉機和一輛永久牌自行車，又買了個42寸的大彩電，還有各樣化妝品，外加一個皮箱什么的，中午吃了一頓飯又花一百多元，一算，一共花了一萬多快錢！就這還沒有滿足玫花的要求，她還非再買一件狐貍皮大衣不可！結(jié)果，被張山攔下啦，說：“那一件大衣又得好幾千元！我沒錢了！”張山轉(zhuǎn)身就走，氣得玫花把嘴撅老高，喪拉著臉，沒法，她只好悻悻地跟著張山，出了商店的門，走著嘴里還嘟囔著：“沒錢，沒錢，沒錢娶啥媳婦呀！就這，俺還沒有給你要三金呢！”

臨回去，張山把買好的東西裝在租人家的一輛大貨車上，讓她們都坐在那輛車上準(zhǔn)備回家轉(zhuǎn)；可玫花上了車，卻又從車上下來了，說：“俺不想回去了，俺想跟張山到他買的房子里去看看！”張山也只好讓張大嬸和他仨姐，還有玫花仨嫂子都坐那輛大車上回去了；張山送走了她們以后，也只好領(lǐng)著玫花去到他的房子里面去看看。

玫花一到了張山的房子里面，就橫挑鼻子豎挑眼！說張山裝修的這也不是中，那也不管！說他買的冰箱、熱水器不是名牌的---，又說電視機太小啦，空調(diào)功能不大，幕墻裝的太難看！----

一會兒把張山惹惱啦，張山氣憤的說;“你光說要好的，上哪去弄那么多錢？你不算壓錢，一下買了那么多東西，又花了一萬多快錢，你知不知道？俺娘在家不舍得吃，不舍得穿，辛辛苦苦攢了一千多塊錢，一下花完，不夠，又借了俺姐好多錢， ---”

“你別再說啦！”玫花不等張山說完，就氣憤地說：“花錢花錢，你就知道錢錢錢！你娶媳婦就得花錢，把你娘的錢花完，那她愿意！誰叫她生兒啦？生兒就得花錢！她咋不光生閨女呀？誰叫她生兒啦？生兒就得給他娶媳婦，娶媳婦就得花錢！---”

張山還沒把話說完，就被玫花‘嗵嗵嗵’弄一頓！還氣得她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又說：“你說沒錢，叫你娘去借！生兒連兒的娶婦也娶不起，那還叫啥娘啊！”

“你？你！----你給我閉，閉嘴！”張山聽玫花這么一說，氣得他好象話也說不成了，氣得他渾身直打顫！

“我咋啦我？我說錯啦嗎？”玫花大聲跟張山吵，瞪著大眼！

“你知道不？俺娘養(yǎng)兒不容易啊！俺娘一輩子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作了多少難！才把俺養(yǎng)大呀！現(xiàn)在她年紀(jì)大啦，老啦，我借錢我還，我也決不能叫娘再作難！ ”

‘你借？你還？哼！只要俺進了你家的門，你娶媳婦的花的錢，借了，你也不能還！”

“你說啥？我不還那你說叫誰還？”張山問玫花，也瞪著大眼！

“誰還？這還用說，你娘慢慢去還唄！”玫花隨口回辯。

“你放屁！俺真不知道，你現(xiàn)在還是這么不懂事！”張山一聽就火啦。

“呵呵，你罵我！還說俺不懂事！那好哇，那咱這---這就---散！”玫花聽到張山罵她，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大聲吼著，還用手指著張山喊。

“散就散！咋著吧？”張山也不示弱。

“呵呵？你說的輕巧！你可別忘了，你強奸了俺！轉(zhuǎn)臉又不想要俺！那好吧，那俺這就回老家去！找你那個親愛的老娘評理去！你娘要是氣死啦，你可別怨俺！我這就到法院告你去！說你強奸了俺！叫你坐牢，讓你去蹲監(jiān)！你也別怨俺！俺還要到你單位找你領(lǐng)導(dǎo)去-----。”玫花高聲說著，同時把桌子拍得‘啪啪’響，還差點把桌子上的茶杯震翻!

“別說啦！我的姑奶奶！算你厲害行不？我怕你啦管不管？你說咋辦就咋辦管不管？”張山一聽玫花說這話，心里頓時毛啦！說話也有點軟！便‘嘿’了一聲用手抱住頭，坐在沙發(fā)上不再言。

“俺說叫你咋辦你咋辦！這是你趴在俺身上時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俺！難道你又忘完？”玫花見張山瓤啦，便洋洋得意地問。

“沒忘！沒忘！你說咋辦就咋辦！”張山有氣無力的嘴里說著，心里就像貓抓一般！

“那好，你就聽著：一，咱結(jié)了婚，家里的一切，都得由俺說了算！二，咱結(jié)了婚，得把俺娘接到市里去住，三，不能接恁娘去市里面！也不準(zhǔn)你隨便回家看！”玫花先來個約法三章！

“你說啥？得把你娘接到城市里住，不能讓俺娘去市里面？還不準(zhǔn)俺隨便回家看？”

“是??？”

“為啥？”

“因為我仨哥都不孝順，不問俺娘的事，俺娘一人在家太寂寞，太孤單！所以俺，只好把俺娘接到她閨女家去住，咋？你有意見？”。玫花理直氣壯地說。

“為啥不能把俺娘也接到市里面？那你娘是娘，俺娘難道就不是娘？”

“你娘是你娘，你娘是俺婆婆，這你不知道？”

“婆婆咋啦？婆婆難道就不是娘？”

“婆婆就是婆婆，婆媳不和，難道你就不懂這一點？”

“為什么？”

“你沒聽人家說過，婆媳不和，不能常在一起過！這是人家說的常言！”

“那你娘在家寂寞，孤單！難道俺娘在家就不寂寞？不孤單？還說不能讓俺隨便回家看！你說這些管不管？”

“咋不管？那你就不會叫你仨姐也把你娘也接到她們家里面？俺不是要把俺娘接到她閨女家里去住嗎？難道你仨姐就沒有一點孝心去把恁娘管？”

“嘿！----那還要兒干啥？”

“那俺娘不是也有仨兒嗎？他們都不問俺娘的事，又能咋辦？”

“你仨哥不孝順，那是他們的事！我決不能像他們那樣辦！”

“呵？照你這么說，全世界的人都不孝順，就你一個人孝順？難道天底下就你一個孝子張山？”

張山氣得沒法，心想：玫花她胡攪蠻纏！真不要臉！他覺得，他也跟她說不出個里表來！想當(dāng)初，真不該找這個刁蠻女人！更不該和她發(fā)生那種事！今天要不是讓把柄握在她手里面！也不會讓她牽著俺的鼻子走！嘿！這都愿俺！可現(xiàn)在說啥都已經(jīng)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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