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棘林
(長篇試讀)·楚離弦
序
我,出生在西北,但我祖上是中原人。老一輩在跌宕起伏的年代里,或背井離鄉(xiāng),或?yàn)閲鵂幑?,種種事跡埋在這里。等我回過神,再去挖掘時,發(fā)現(xiàn)我的年歲也不小了,現(xiàn)在去挖掘我童年里的故事,像是在講述那一代在拼搏,那一代成長在大西北,我們雖不全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也許我們同齡人中也有像我祖父、外祖父那樣,遷徙至此的人,但我們喝著同一條河里的水,頭頂同一片天,在同一片池塘里摸魚,在同一片樹林里玩耍,或許,每一座山,每一棵樹,都像海子那樣,取過名字,每一個石片下埋藏著那年的歌聲,我在講述我們的故事,那故事,在我看來,讓我來講述,就是埋藏在沙棘林里的童年,如水般容顏似幻。沙棘林,只是一個代號,它不代表這里,它,是我們童年的印記,如同木葉的火の意志一樣,在這個地方,作為我們一個時代的歌聲,作為一個博爾塔拉人!
對于父親的回憶,我試著童年時間回顧他兒時嬉戲過的地方,那里的小河,坐落在那里的房子,那里的山,那里的人們,那里的莊稼,我在假期奶奶家的日子里一點(diǎn)點(diǎn)找尋著父親幼年的身影。
本想寫母親年輕賢惠、聰明的時光,不曾想起了外婆那過去的身影,一去不復(fù)返的時光,我聽著昔日的歌曲,一扇扇過往的流螢在我腦中回想,外婆是等著我們到來后才安詳?shù)仉x去的,雖然她早已失去了意識,但我真的能感到她不曾動會動的手,正在撫摸著我的額頭,道著我兒時的乳名,跟我說:我沒事,放心吧!的確,當(dāng)時的病情好轉(zhuǎn)了。但我抑制不住我那時的淚水,就像現(xiàn)在一樣,我早已成了一個淚人,在書寫那過往的時光,外婆走的那段時光。(未完,持續(xù)更新)
《沙棘林》·父母篇(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第一章 飄蕩博州
冬季的一折紙鳶,滿載秋霜后的柿子而來,如一彎清泉,小小的果實(shí)里蘊(yùn)含著諾大的生命,遠(yuǎn)到而來,不辭辛苦。仿佛故鳥,由來的春季,從南方到了北方。
60年代的博爾塔拉,剛建州幾年,動蕩、起伏的年代,多少親人背井離鄉(xiāng),那時的祖父在老家也是個地主,但只是富農(nóng)級別的,沒有想象中的壓榨老百姓們那樣,那時的人們,或許因?yàn)樨毟F、落后,有錢并不是過錯。在這動蕩的年代,不得已背井離鄉(xiāng),帶著還是襁褓中的父親、其余子女、親戚,攜著家財來到了新疆博爾塔拉。
還有我那英勇無比的外祖父,曾經(jīng)在朝鮮戰(zhàn)場上馳騁過,沒有顯赫的戰(zhàn)功,但也算為國爭光過,雖是個連長,但也在異鄉(xiāng),用血淚為友邦的同胞們?nèi)』亓俗饑?yán),讓他們重返家鄉(xiāng)。隨著緣分,一道飄來了,在這么個秀美的地方,生根繁衍,為了祖國的建設(shè),毅然決然,遠(yuǎn)離了家鄉(xiāng)。
錯過了曾經(jīng),父親背著若大的抱負(fù),在農(nóng)村,為了替家族爭一口氣,一直忍氣吞聲,因?yàn)?,那個年代里,沒有土豪,沒有地主,有的只是公社,平等,共產(chǎn)主義,在文化大革命的沖擊力下,善良、樸實(shí)的富農(nóng)、商人和一些革命軍人,知識分子,陰差陽錯、或升或降,像鄧小平也曾“三起、三落”。父親那時頭頂著“地主兒子”的冠名,父親一直低著頭,從小飽受折磨,作為一個地主的兒子,屈辱與歧視早已司空見慣了,時日已然過去多年,但波及了兩代人。
自此“奮發(fā)讀書,勵求上進(jìn),擺脫現(xiàn)狀”成為了父親這一輩子的座右銘!
祖父那年,不知為何選擇了博爾塔拉這么個地方,博爾塔拉,地處我國的西北角上,再往西,就到哈薩克斯坦了,也算國境邊界線的地方,玩笑話道,一只腳在國外,一只腳在國內(nèi),便可以形容這個地方。
1954年初,建成了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那時的博樂就像現(xiàn)在的村落一樣,淅淅瀝瀝,那段時日,外祖父剛回到山東安丘老家沒兩年,抗美援朝的這段時日,些許記得他是自打18歲便扛著槍,應(yīng)召入伍,便從山東輾轉(zhuǎn)到朝鮮,奔赴戰(zhàn)場。外祖父沒有什么文化,但也是個老共產(chǎn)黨人了。從骨子里透出一股老革命的氣息,雖然沒有參加過抗日戰(zhàn)爭,或是解放戰(zhàn)爭,但仍舊樹立起了一位連隊英雄的模子,讓敵人們爭相敬畏。些許,是黃繼光一類人的存在,才讓中國在剛結(jié)束國內(nèi)戰(zhàn)爭,還未停歇的時候,也是因?yàn)橛辛送庾娓高@一類青年,為了祖國,為了讓在異國他鄉(xiāng)離散他鄉(xiāng)的同胞們過上好日子,重返故里,他一次又一次穿越火線,直到戰(zhàn)爭結(jié)束的那一刻!朝鮮抗美成功了,犧牲了不少人,得以僥幸的是,能活著就是最好的回報,對于家人而言。為繼續(xù)將革命發(fā)揚(yáng)光大,隨著軍隊復(fù)原分配的政策,他毅然決然選擇了博爾塔拉,最西北的一處角落里,作為黨一名忠實(shí)的干部,服務(wù)人民的一位公仆,在這里繁衍生息,建設(shè)邊疆。
我年輕的媽媽那時還在襁褓中,奔赴千山萬水,來到了這里,還有兩個舅舅們,后來多了一個姨姨和舅舅,但那都是后來的事了。
跟官二代的母親相比,父親的成長歷程,除了心酸,便是艱苦。記得父親常說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我一個人都可以拔一摞豬草了。何為“豬草”?生在九零年代的我到現(xiàn)在都不曾知曉真實(shí)的學(xué)名。只道是意會其中的含義:給豬食用的。在這里,我無意冒犯伊斯蘭的兄弟姐妹們。殊不知我是個漢人,也是個新疆人,既然提出來,就無傷大雅。因?yàn)槲蚁矚g跟維吾爾族、哈薩克族、回族及眾信仰伊斯蘭的兄弟姐妹們一起玩耍,一起交談。因?yàn)?,我們是兄弟,我們是一家人?/p>
博爾塔拉州現(xiàn)在下轄兩市兩縣,還有曾經(jīng)在這里開墾戍邊的人們,昔年的“農(nóng)五師”也喚作“第五師了”,名字的更逸,城市的快速發(fā)展,離不開我們大家共同的努力,算下來,我在這里生活有快二十個年頭了,但博州目前的總?cè)丝谝矁H有四十八萬人許,不足以和內(nèi)地,乃至全疆相比,只是個微乎其微的數(shù)字。但我們確實(shí)在這里生活著,快樂的生活著!
回首四十年前,老父親他還青蔥年少的歲月里的時光,不曾回響!我在幼年也拜訪過他曾今的十月公社小學(xué),距離祖父家,有幾公里遠(yuǎn)。尤其在小的年歲里,那距離感覺可以環(huán)繞地球一圈了。在有了我后,生活已經(jīng)踏上節(jié)拍了。但我爸那個年紀(jì),你能想象到當(dāng)時十余里的路程,趕黑夜里追著星光,拿著蠟燭,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田野小路上,只有一個人,那么小小的一個人,總感覺身后有一個影子在跟著,在這寒冷的冬天里,他害怕的,腳步越來越快了,終于在黎明的曙光來到之前,趕到了學(xué)校。
到了中午吃飯茶點(diǎn)的時間了,鎮(zhèn)上的孩子都回家享受珍點(diǎn)。而父親及其他村里的孩子,拿出自家?guī)У娘埑粤似饋?。每逢清早,奶奶都將熱了一遍又一遍、冒著熱氣的饅頭,輕輕的,像是捧著剛出生的小生命一般,生怕它掉了。放在布包里,害怕中午涼了,裹了一層又一層,還不時搔首,將散落在些許皺紋的臉頰上的,那些碎發(fā)拂過耳后,滿臉慈祥,憨厚、慢慢地將布包捎給父親,眼神中包含一個農(nóng)村淳樸母親對于兒子的寄望與關(guān)愛。
父親從書包里將那個布包拿了出來,即便晌午了,那“熱”饅頭、對著陽光,泛著白白的煙霧,說是煙霧,其實(shí)那是饅頭漸漸化了,蒸發(fā)的水汽,那幾個饅頭還是一個個冰疙瘩,到了中午還是那么硬,父親就著開水,使足了勁咬了口,仿佛像我們這個時代的刨冰一樣,嘎嘣脆,沒有菜色,一口冰饃饃,一口水,嚼著、嚼著,那便是父親的午飯。
放學(xué)后,父親跟著同村的小伙伴們一道回家,在西北,這夜色去的慢,來的快,亦是七點(diǎn)的時刻,天空早已被黑夜覆蓋住,喚作星辰的幕布或許要來的遲些,僅有那點(diǎn)星辰,和還在上班途中的月亮姐姐那嬌弱的身影一樣,娓娓道來,慢慢尋覓著回家的方向。
饑腸轆轆的父親,想著若是這里全是下坡有個虹橋多好,這樣一溜煙的時間里到家,就能吃到奶奶香甜可口的飯菜了。草草幻想著,一路奔波著。追星戴月的日子,換回我們這個時代,我們在九零一、二、三年代的人或想也曾有過!
小伙伴們的歡歌笑語打破了鄉(xiāng)村暮光的寧靜,遠(yuǎn)方,啟明星正冉冉升起,月亮姐姐也傲嬌登場,這個時日里,少有晴空,或想她也羞了,正在補(bǔ)妝?為何“猶抱琵琶半遮面?”
“我回來鳥!哇哈哈哈!”如此的節(jié)奏,你會幻想那是蠟筆小新的父親到家嗎?那不是那個時代該有的聲音。僵硬而嘶啞如小鳥般低鳴,祖父永遠(yuǎn)那么高高在上,菜盤擺好了。祖父一臉紅暈,喝著小酒,抽著大煙,儼然一副土地主的模樣,但在我小時候,爺爺及其疼我,跟父親口述的祖父不是一人。這時的祖父十分嚴(yán)厲,不是書香門第,也不是家規(guī)森嚴(yán)。那個時代的男人們都有的樣子,父親一人坐在廚房的小板凳上,一小碟青菜,一小碗米飯,大伯也在一旁,忙著招呼碗筷。奶奶慈祥的拍拍大伯和父親的頭,端著菜進(jìn)正屋去了。我依稀記得,父親小時從未上過那張八仙桌,連讀書寫字也很少用到,因?yàn)槟菑堊雷邮羌易疃苏?,平直,也是唯一的桌子。父親寫字、讀書、做題多是在床上,或是在廚房里拿一張方椅當(dāng)桌,讀書,寫字,就這樣,也能成為一個村子的驕傲!
第X章 母親
記得還是匆匆少女的母親大人,還是一個扎著發(fā)髻的黃毛小丫頭,但作為大女兒的她,肩上已經(jīng)挑起了七人的“口糧”,那時沒有天然氣,沒有液化氣,僅有的像是電視里曾經(jīng)看到的,那么古樸的推拉鍋灶。一個身高不過一米三的小姑娘,抹掉臉上的煤屑,一手拿著鍋蓋,一下又一下,熬著、熬著。
作為老大和老二的大舅、二舅,總是被外祖父訓(xùn)導(dǎo),他們也常去博樂南邊的水庫里游泳。歡著、樂著,但總瞞不過外祖父那一雙慧眼。身體長時間浸過水后,即使擦干了,也總有一層白灰一樣的皮膚裹在外面。每逢外祖父看到他倆幾時回來,便是一陣棍棒。軍人總也改不掉革命的氣概!
記得母親兒時最快樂的事情,莫過于那時因?yàn)榉噶诉^錯,外祖父罰母親不許吃飯,舅舅們總是跑進(jìn)菜窖里,搖來一些蘋果,那會,吃一個蘋果,真的好香,母親的臉頰略顯微紅,浸潤了果香,如雨后一抹稻岔,那樣青綠,富有生機(jī)!這時小舅舅和姨也來了,分一抹清香,蕩氣回腸,其實(shí)舅舅們只拿了一個蘋果。從此這便成了我母親心中的秘密。每逢聚會時,談資憶起,總少補(bǔ)了舅舅、姨姨們的歡歌與笑語,在這片土地上生活過的人們。
母親打小就擅長短跑,是個不可多得的體育苗子,校運(yùn)動會總能見到她的身影。換想現(xiàn)在的我該叫她“飛毛腿兒”還是“小短腿兒”來的好笑!母親每逢考試都名列前茅,很難想象,如此的學(xué)霸魄力終就成為了一位嚴(yán)厲而又慈祥的母親,獨(dú)立源于她打小的個性,要強(qiáng),源于她不服輸?shù)母偁幤橇?,幻想著這時代的劉翔在她的年代,被喚作“小短腿”了,哈哈,一笑皆過!
敏敏,到你了!稚嫩的聲音傳來,在博樂市老農(nóng)機(jī)局的院子里,一幫小伙伴們正在玩捉迷藏,還記得母親有兩個發(fā)小,喚作“包?”來著,現(xiàn)在正在博樂經(jīng)營一家理發(fā)店,手藝甚好,我的第一版時尚兼顧的學(xué)生黨發(fā)型“毛寸”,便是在他手下誕生的,手藝之好,到現(xiàn)在我依然記得。他倆也是青梅竹馬,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機(jī)智倒也精明,母親數(shù)著“1、2、3、……”,到了飯點(diǎn),游戲還未結(jié)束,我母親便回家生火做飯了,慈祥的外祖母,深情的看著女兒,那雙眼睛同樣的折射著一個小縣城里一個平凡的婦女該有的寧靜。我媽說過,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便是外祖母了,多少歲月了,一直操勞著,里里外外,不曾想過輕福,直到2009年的那天,也是我初到武漢上學(xué)的同年,軍訓(xùn)還未結(jié)束,便隨著哥哥去了老家,終于趕在姥姥走之前,看到她老人家最后一面!
本想隨著外祖父一同回老家看看故里,不想再那段旅途竟成為了我外婆最后一趟不歸之旅。此時的我真的留著無限懊悔的眼淚,如果有臺時光機(jī),我不想她這么早就離去。我初中兩年,全依仗著外婆,一頓頓時光的就餐,與子時蕩漾的時光,淚水逐漸模糊了雙眼。那個場景在我腦海中一去就是六年???????
09年我正值軍訓(xùn)時候,在一個燥熱的上午,口袋響起了母親打來的電話,話不多,全是淚。這種苦楚我在十八歲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第三次了,上天能否可憐下那些羊年出生的孩子們,照顧下那些離家在外的孩子能安穩(wěn)渡過一個愉快的假日,但時光奈何無良,帶走的是親人,卻給我們永久的傷痛,與無盡的思念,那道傷我永遠(yuǎn)無法愈合了。
接到電話后,瞞著父母,我同我哥買了從武漢至青島的火車,在老漢口站,那臨時裝修的棧道里,過往了多少匆匆的過客,寫在時光的字典里。那段時光,多么的漫長,仿佛整個世界浸入了亞馬遜幽寂漆黑的叢林,除了鳥鳴,蛙叫,沒有一絲響動。哥哥與我相互擁著,生怕我那年做的傻事,或是昏闕一樣。那雙厚實(shí)溫暖的大手,將我緊緊抱在懷里,生怕有其他壞人在我們身旁鳥語地名,我恨你,我詛咒你,所有的病人都痛恨的那個“人”!
車廂里,哥哥心疼我,那蒼老的綠皮車?yán)?,一扇扇倒影的窗,折去了舊隱,劃去艾涼,直到現(xiàn)在,每逢我一人坐在綠皮車?yán)?,那段斑駁的時光如一把時光刀,一刀刀劃在我的心上。哥哥拍著我的肩膀,那時的座椅很窄,很擠。同是學(xué)生黨的哥哥這時表現(xiàn)的更像是一個父兄一樣,跟我說,走我?guī)闳€地方。
聽說每列設(shè)置餐吧的列車到了夜點(diǎn),為了那些匆忙回家而買不到座位的緣子們,都準(zhǔn)備的茶餐,即是從晚十點(diǎn)至早九五點(diǎn)半的夜餐時間,一個位置僅收取二十元錢,還有一碗香噴噴的蛋面,微帶幾顆果實(shí)的小果盤,一杯清茶,略顯列車,那鐵路人給予的溫暖。我們?yōu)榱粟s位置,提早到了這里,囊中本就羞澀的鵬鵬哥哥一遍又一遍的喚著菜單,我們并不是大款,我們并不是大胃王,只是一個初涉社會,未曾離家的兩個孩子不懂規(guī)矩而已,現(xiàn)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一遍又一遍,點(diǎn)著最便宜的菜,用最慢的速度品嘗那一道道天價的美食。只是哥哥的責(zé)任感,驅(qū)使著他。
到了濰坊,剛下火車,我們便朝著外婆所在的方向去了,那時間漫長,被禁錮住一樣。終于,到了病房,外公在門外,抱著我倆,滿臉淚水。我不敢開那道門,瑟瑟發(fā)抖,焦急地等待,此刻我不敢看見她,哥哥拉著我走了進(jìn)去。眼淚,刷的一下,如同清泉,源源不止。外公拉著我倆的手,坐在床邊,拂過外婆的雙鬢,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的孫子和外孫子來看你來了,你要好點(diǎn)啊,他們倆現(xiàn)在就在你的聲旁,你起來看看他們吧,你看鵬鵬和小弦兩人,他們多乖巧啊,都長大了,都上大學(xué)呢,他們不遠(yuǎn)萬里,跑來看你,多懂事、聽話的孩子??!我佇立在傍邊,看著外婆,我和哥哥早已成了兩個木人,仿佛免疫了時光一樣,靜靜地、聽著時光在流淌,一分一秒,如同時間的神明。
或許老天有眼,剛有隱患好像外婆就要走了,許多醫(yī)生趕來.......不知那是一刻,還是一個世紀(jì)。那幾秒,病情又穩(wěn)定了。醫(yī)生走了,給我們說:病情有所好轉(zhuǎn)!那句話聽到,不知我和哥哥有多么的高興。我們滿懷喜悅出了病房,想讓外婆安靜的躺著,休息著。
我們輕輕的把門給帶上了,我真的只是輕輕的把門帶上了,沒有發(fā)出任何一點(diǎn)響聲,不想打擾正在美夢的外婆,不想門絲還未和掩,便傳來了哭聲和
“嘀---------------------------------------------------------------------------------------------------------------”!
急忙打開門,眾人伏在外婆身上,我眼前一黑,踉蹌的一兩步,哥哥扶住我,哥哥看著很平靜,那眼眶仿佛堵著千軍萬馬一樣。那個時刻永久凝固在了2009年9月的那天!
事后,我才得知,外婆其實(shí)在我們奔赴在路上的那晚,就已經(jīng)不行了,外祖父以為她就此去了,雖然沒有任何意識,但聽到外公說我們在路上時,她還是沒走掉,或許第二天的病情好轉(zhuǎn)真的是回光返照吧,真的一切都是那樣真實(shí),外婆那堅強(qiáng)的意志一直支持她到最后一刻,見到了我們的那一刻,安詳?shù)刈吡耍芷届o,沒有激起一圈圈漣漪!
第X章 五位子女
奶奶去世的時候,大姑姑夫回來了,大姑比我爸大16歲,大伯是52年出生的,我爸是63年的,在桌子上吃飯的時候,聊到過往,說還有兩個孩子的,現(xiàn)在的大伯頭頂腳踢,過去的日子還有個姑姑,和白白,我爸也差點(diǎn)不行了,被老太爺送到醫(yī)院救活了,另一個白白被一位爺爺級的人物抱著的時候,不小心栽了過去,人就沒了,那位姑姑是剛?cè)龤q的時候生病了,就沒了,也沒送醫(yī)院,可見中國40,50年代時侯中國剛建國人都沒了,
第X章 機(jī)靈的父親
我爺爺準(zhǔn)備打我爸,他害怕,爺爺順手抓起一個磚頭,我爸見勢一個箭步跳過墻去,剛低下頭,就見到一個磚頭從腦門上呼嘯而過
第X章 兒時的大哥
大哥小時侯胸前一直掛條手絹,經(jīng)常鼻涕哈拉的。有次姑夫回來,看見二哥就往外面跑!四爺跟大姑年紀(jì)相仿,年輕的時候很賴,但是老太奶生四爺?shù)臅r候和大姑一般大,聽說同輩的四爺還吃著奶奶的奶長大,自爺爺去世后就變了人一樣,特別關(guān)照奶奶,雖然同輩,但是這情分已然是最真的,都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
第X章 與二爺家打官司
因?yàn)楹畏N緣故,曾經(jīng)二爺?shù)暮⒆?,他們小時侯喚他叫做貓,我也打小時侯只知道一個貓叔叔,曾今向我爺爺家要牛,還打過官司,曾經(jīng)也因?yàn)檫@事和二爺他家經(jīng)常打架
大哥,二哥也說,因?yàn)檫@件事,雖然沒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但是從此和二爺一家就走遠(yuǎn)了,二爺走的特別早,除了幾個堂叔,二爺,二奶我都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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