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的生活第一部
簡介：如果生活是黑白色的，向往著彩色生活的人該何去何從，如果有一天，遇到了曾經那個她，又該如何呢？
2015/2/10——2015/3/5寫
主人公：月夕 凌 清越 煙雨 凝練 連
1．未插播的音樂
我不知道什么是灰白色的生活，而那一天即使有了這段記憶，卻是無法感受到的。我不明白為什么，但是我的意識中就有這段原本不屬于我的記憶。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那一年，我剛走出校園，面對著這個嚴酷的世界束手無策。幸好，朋友連建議我去一個小鎮(zhèn)，據(jù)說那里適合我這種懵懂，純真的人歷練。我原本以為他是無稽之談，可是當我看到他那真摯的模樣，又想到他不愛開玩笑，于是欣然整理行李，去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一路的顛簸，幾乎把我震得暈乎了！我的睡夢是恬淡的，如同我這個人一樣——平凡，簡單。我自己一貫地不理會這些形容詞，即使我已經把大家對我的評論記得滾瓜爛熟。我無奈，我苦嘆，都是后話。一切以眼前的事為重，是我的特性。呵呵！
回身瞄一眼窗外，一種舒服的感覺襲來。我困倦地睡著了。忽而打了個激靈，整個人精神抖擻地聽起了音樂。好熟悉，好溫暖，好冷傲，好自信，好冰冷，……，總之，好多詞都無法形容我此時此刻的念想。一念之間，就在一念之間，我不由得合上眼睛，繼續(xù)我的美夢。
醒來已經到站了。司機好意叫醒了我。我提著沉重的行李，反而更困了！慢吞吞地挪動著腳步下車，前往小鎮(zhèn)。
小鎮(zhèn)位于**縣的偏遠地區(qū)，因為人口遷徙嚴重，留下來的多是一些老人和小孩。我隨意地找了個旅館住下。晚上，我拿著這個縣的縣志研究著。小鎮(zhèn)上一直有了個傳說，在小鎮(zhèn)的中央有個莊園，有人說它是祖先留下的，一直沒有人居住，直到他的繼承人清越的到來。清越為人孤僻，只有一個女友凝練為伴。逢經過那所莊園的人都會聽到美妙的音樂。從而悲傷或者歡暢。這很普通??！本來音樂能影響人的情緒。我無所謂地把縣志扔到床上，起身走出旅館。也不知是好奇心作怪，還是證明這是理所當然，不禁走到了那所莊園附近。
“我盡情地舞動著這一雙無法展翼的翅膀
調皮地琴弦扣著昨日的依戀，輕輕流淌
我無法觸及的陽光，伴隨著短暫的歡暢，吟奏一曲離殤
折扣的希望，痛楚的凝望
一眼，樓空人去談夕陽
兩眼，影綽柳擺撩斷腸
他日，回想
他日，回想
惹得愁亂滿一腔
何人懂我，
何人懂我
已是一人慰藉，一人歆享！”
很奇怪的歌聲，他是有多悲傷啊！一個人？奇了？明明有人作伴啊？我的好奇心促使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久久地站在門口，呆呆地想象著這是什么樣的一個人，為什么唱這樣的歌，是不是經歷了什么?？傊?，想到最后，腳輕輕向前移了移，就進去了。怎么回事？我為什么要進來，不經過人家同意，擅自進入莊園，這是我的作風嗎？邊糾結邊默默繼續(xù)走著。忽而眼前一陣黑，我失去了知覺。
這一睡便是好多天，夢里面我看到了另一個人，她說她是煙雨。我好奇，明明她和我一樣啊，為什么她叫煙雨，而我呢？對?。∥矣纸惺裁?。我忘記了，慌亂中，我不由得生氣起來，埋怨她，因為和她聊天，我忘記了時間，甚至忘掉了自己是誰。她呢？自顧笑笑，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我這個人呢！好像一味這樣，別人越是不生氣，不在乎，我反而更生氣，更在乎。生氣了，生了好長時間，最后，我忘了她是怎么消失的了。我頭疼地嘆氣。
一日，我聽到了那個人的歌聲，我好開心，因為他是知道我的。為什么這樣想？就連我自己也弄不清楚，可是我就是知道，好似我知道那個煙雨就是我。我笑著聽他唱歌。當那首《灰白色的生活》演變?yōu)椤恫噬纳睢返臅r候，我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好一個姹紫嫣紅的世界，這本不是現(xiàn)在該有的情景。外面白雪皚皚，屋里花團錦簇。好一個鮮明的對比。好像眼前這個男的，時而溫柔細語，時而怒不可竭。一個切實的兩面派，不，是變色龍。我笑著盯著他看。
“你醒了！煙雨！”他淡淡地說了一句。
“煙雨是我的名字！”我的意識慢慢模糊了，最后夢到的人，說過的話統(tǒng)統(tǒng)消失了。我不由得真的認為自己是煙雨，“煙雨？很好聽的名字！”
“瞧瞧！未插播的音樂自個兒夸自個兒！真不害臊！”她譏笑著。我打了個寒顫，好似身上起了萬千個疙瘩，是超冷的嘲諷。我記著你了！下次，不，不會有下次！我要你看看我的厲害。我生氣地盯著她。
“走吧！去聽我唱歌！是唱給你聽的！”他說。
“名字？你們的名字？”我無辜地瞅著他們，自始至終他們誰也不講自己的名字。拜托，我不是天才，也沒有什么異能，能猜得到他們叫什么。
“我——清越，她——凝練！這里是××莊園！你是這里的客人！”清越簡練地描述，令我覺得還不如不說呢！既然我是客人，回頭是要離開的！知道名字做什么！我無奈地搔搔頭發(fā)，翻著白眼，轉身跟著前面這位自稱清越的家伙離開。
一路走來，我大致了解到這個莊園的布局。共有三個大屋，幾個小屋。大屋是臥室，小屋是擺放各種樂器的地方。而他帶我去的地方是另一個獨立的屋子，還算簡潔，只是少了幾處現(xiàn)代氣息，多了點復古元素。說白了，老了，舊了，古董級的屋子，陳舊，簡陋。可是看他的深情，這人絕對愛這屋勝過別的屋子。
“月河傾，星兒愿
一晚清泉躍眼前
兩灣流水連思戀
回想，回眸，回回念
……”
未及清越唱完，凝練敲了敲門，走到清越耳邊說了什么，于是清越和她離開了屋子。我那叫一個無語，我該怎么辦，是留在屋里，還是走出去。猶豫之際，看到外面下起了雨，我的眼前不知怎么了，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她有著和我一樣的容顏，我以為自己看花了，于是打開門，走了出去，雨絲伴著音符一同到來，我聽不清她說什么，但是我知道自己害怕雨，又沒有力氣掙脫，只能訥訥地站在雨中，任憑雨滴打在我的身上。少時，淚流滿面。
誰可以幫幫我？我在心里吶喊。無助地望向遠處，雨幕將每一個屋子變成了龐然大物，我竟然如此弱小。為什么會這樣？
而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女孩微笑地消失了。
我恨啊！可是又能怎樣？現(xiàn)在就希望清越能發(fā)現(xiàn)我。我的毅力雖然可以，畢竟是雨中，仍不由得被打敗了。慢慢合上眼睛。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聽清越說，我是被凝練發(fā)現(xiàn)倒在雨中的。凝練？我恍然大悟，也許是她弄得?？墒撬趺茨馨绯晌业臉幼?，引我去雨中呢？
“好了！”清越在一個音樂盒上擺弄了一番。音樂盒發(fā)出了悅耳的鈴聲。
“是《黑白色的生活》！”凝練不知從哪兒聽到聲音，走了出來。
“嗯！”清越笑了一下，轉而放下音樂盒，走了。
我看了看凝練，她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音樂盒。那一秒鐘，我看得出來，不僅是喜歡那么簡單。我有些難過，究竟為什么，連我也不知道。臉上的悲傷是無法變現(xiàn)出來的，因為不能，還有不愿。
生病的日子比往常好熬多了！一睜眼就是一天，一閉眼就是一夜，周而復始，也就快了！三日后，我能簡單地活動了。我很奇怪，往常的自己該不會也和現(xiàn)在一樣，淋一場雨就大病一場吧！這雨真是奇怪，冬天不是該下雪嗎？明明外面很冷的！原因是想不通的，因為當時的我說什么也想不到自己被魔法作弄了。現(xiàn)在想來，就當夢境度過吧！
病好后，我心情大好。說服了自己，既然有人喜歡作弄我，就作弄吧！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隨意就好！
笑容是掩飾不了我的無奈和憂慮的！終于，清越有一天，問起我——為何我會如此憂傷。我回答：雨！你知道為什么雨會襲擊我嗎？
“襲擊？”他驚愕，“怎么會那么想？”
“我……我在雨中看到了另一個我，那個女孩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我想沒有這種巧合吧！況且我素來不知道自己有孿生姐妹一說。你說她是誰？”我的質疑，明顯讓他沉默了，我看得出那種神情，有時習慣是別人看得出，而自己是無法察覺的。清越就無法察覺這種習慣。
“是凝練弄得！”他終于承認了，“對不起！你可以原諒她嗎？她用易容術變成你的樣子，吸引你去雨中，而你是不能淋雨，因為你是——”
“是什么？”我很好奇他是如何解釋。
“沒什么，總之是她發(fā)現(xiàn)你淋雨病倒的。她已經走了！就在昨天，她不辭而別！”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我看不懂的表情，那種坦然還有失落，還有悲傷，還有……當然是我的猜想。我只能猜想，不能問他原因。他也不會解釋什么原因。就是這樣的一個自相矛盾，自以為是，自顧自憐的人，讓我不停地猜疑，不停地琢磨，而又琢磨不透。
2．樂之魂，音之靈
收集星光，月光是件幼稚的事，而清越一定要我這樣做。我問過原因，他說是有助于我才能的激發(fā)。才能？我無語。我能有什么才能。該不會是音樂吧？天知道我是五音不全的代表人物。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拿一種透明的瓶子收集月光，反而覺得是件夢幻的事了。當月光透過瓶子，我能看到那種閃爍的光芒，只有片刻的夢幻，因為屋外的燈光是閃爍的那種。我嘆口氣，繼續(xù)采集。
集中精力做一件事，是種樂趣！這種樂趣是引導性的！因時間而定！我的時間是充裕的！但是這種名叫清越的人物，似乎沒什么時間似得，不停地在紙上畫著什么。我有次，靜悄悄地湊上去，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他的手也只是假裝握著筆的樣子。我問因，他說是樂之魂，音之靈。
“什么是樂之魂，音之靈？”我好奇問下去。
“是一種恰似魔法的演奏方式！對了！你的才能提高了些么？”他問。
“提高？”我不知道什么是提高。
“閉上眼睛，去感受月光！”他說。
我照做了。當我閉上眼睛一霎那，月光的影子自然地出現(xiàn)在腦海里，只是頃刻間的功夫，美妙的旋律響起了！很熟悉的音樂，好像《灰白色的生活》，又像是說不清的旋律。
圈圈點點，點點圈圈
夢挽著幻境移向月光的邊緣
有你的陪伴
每一天都是晴天
無論風雨過境
或者海角天邊
我的快樂是自然而然
我笑著，哼唱起這種有感而發(fā)的曲子。
他沙沙地在紙上寫著什么，未及我睜開眼睛，他已經寫好了。
“可以了！晚安！我回房間了！”他走時，說道。
我忙睜開眼睛，有些不知所措。什么？我不明白！
是紙？他真的有寫什么！我不知道剛才是我眼花了嗎？明明剛才桌上什么都沒有??！這人該不會是會魔術吧？我揣測著。
第二天，陽光早早地到來。我賴床了。不要起床，好好睡一覺，然后跑到莊園里找奇異的花朵才是頂有趣的事。這種樂趣是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當然不能讓清越知道。
臨近9點，我才慢吞吞地梳洗，走出房間，看到屋里沒了清越的身影。倒也自然。畢竟他此刻應該在練琴。練琴是他的習慣。
匆匆塞了兩口飯，就奔跑著去了莊園的后面，那是好大一片空地，空地上長著奇異的花朵，它們每天都在拼命的生長，很多種花可以一日間開出萬千花朵的。仿佛是夢幻一般。我笑笑，用手撥弄著它們。風兒有意無意地經過，不忘了在我的臉上逗留一會兒，我打了一個噴嚏，它才安靜下來。我的腳步是輕盈的，歌聲是那天唱著那首《月光》，我給在月光下唱的歌取名《月光》，是一時興起，實在不懂音樂的人，拿來主義還是有的。
“你是——”我猛地發(fā)覺有人站在我身后好久，未出聲。
“凌——清越的同學！他在嗎？”他說。
這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有些讓人討厭。倒也不是十分厭惡那種。一種寒意是天生的嗎？
“同學？”我好奇怪清越竟然有同學。還是個冷面人物。
“你好！你是？”他問。
“煙雨！是——”
他一副懂了樣子，微微展開的嘴角，露出了難得的笑容。是勉強的笑，還不如不笑？似笑非笑，以為自己是——我一時腦塞了，想不到什么形容詞可以恰當?shù)拿枋鏊?/p>
“是木偶！”他突然說了一句，嚇到了我。
“什么？你能聽到我的心聲？”我問。
“是！我和清越都是學校的優(yōu)秀學生！是與生俱來的能力！”他解釋道。
那么？清越一直都在聽我的心聲嗎？可惡！我生氣地跺跺腳。
“沒有！他離開學校后，就沒使用過！因為這會讓人知道他是——”他沒再說下去。
而我慢慢地覺得很困，不禁睡了下去。
一場莊重的考試正在進行，我不明白的是觀眾只有我自己，沒有監(jiān)考老師。臺上的那個人正是清越。
他平靜地撥動著琴弦，我看不清他的樂器，只聽得悲傷的音樂，是《黑白色的生活》！我聽了一會兒，明白了他彈這首曲子的原因。
是一種傾訴吧！我大意明白了！
眼前的是他正聚精會神地編織自己的夢，那是個沒有生氣的，黑白色的情境。主人公是他和凌。
他問凌：要等多久才可以掙脫這種乏味的生活。
凌說：不知道。
時間的沙漏不留縫隙地在它們臉上掠過。轉而他們經過了數(shù)年的時光，可是他們還是他們，沒有歲月的痕跡，這就是所謂的靜止年輪。在我的意識中，是知道這個的。而我沒有。非但我沒有，連凝練也沒有。即使凝練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煙雨！我們可以回去了！”清越在喊我。
我不明白，他分明在彈琴，為什么能分身乏術地在我身旁和我對話。
“讓凌繼續(xù)做夢吧！那是他的夢！”清越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兒笑意。是得意！我吃驚，吃驚的是他分明可以打傷凌，和我離開。但是他沒有這樣做。
“為什么？”我問。
“我是樂之魂，凌是音之靈。我們不過是學校里學生們思念的凝結，有了生命，但沒有自由。我渴望自由，渴望逃離終日與學校共存的命運，這種黑白色的生活，讓我麻木。我擔心有一天，我會忘了自己是誰，甚至沒有了朋友?！鼻逶奖瘋臉幼?，在我的意識中越來越模糊，終于，我睡著了。
回到莊園，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無奈地是這里和學校一樣，都是原來的樣子，沒有雜草生長，一切充滿生氣，就是沒有人氣。少了人的陪伴，終是冷清的。
我不禁嘆息：為什么清越要來這里？這里儼然是第二個學校。
我在莊園的小屋里，發(fā)現(xiàn)了清越。他正整理著什么。
五顏六色的鈴鐺被系上了一層薄紗，仿佛是刻意綁上的。
“是法器嗎？”我問。
“是！是不讓清越發(fā)現(xiàn)你留在這里的法器！凌這次是打敗我的，因為我拒絕了他的好意——留在學校，彈奏靈魂琴音！”他轉而提到了凌。是第一次我不問原因，他主動說出了原因。我感覺到的是他的無可奈何。
“為什么拒絕？”我決定究根問底。
“那是種灰白色的生活。我希望生活是彩色的！”他說。
我點點頭。
3．灰白色的生活。
在凌和清越的故事發(fā)展到最后，我以為還有下文，于是更多的期待，希望有一天再次聽到那音之靈，樂之魂，即使知道那是令清越不堪回首的記憶，但這份期待還是有的，那種震懾靈魂的音樂，是我無法徹頭徹尾聽懂的。一種涼意是從心底衍生，不斷蔓延，最后感動地流下淚，是件讓人開心的事，因為懂了。可是畢竟不是全懂，有些惋惜。
有一天，我看到了清越慌張地離開了莊園。我不明所以，翻看魔鏡，見清越在魔鏡前，打開了一封信。我想知道原因，無奈看到內容，需要很多魔法的。我不懂魔法。
魔法，這個詞，是在我到學校時，知道的?？吹降?。很有趣的是我的記憶也是別人施法導致的后果。我喜歡這種后果，不過這是后話。
后來，我在莊園里等了一年。一年后，我意識到再也聽不到琴音了。
散步什么的，都是件無聊的事了。我的腦海里全部都是清越。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這種喜歡或許也是清越留下我的原因。我漸漸意識到我被稱為未插播音樂的原因了。是因為在無法預知的情況下，我無意間闖入了他們的世界，然后干擾到他們的生活。而清越給凝練的理由是我可以在他的引導下創(chuàng)造出更多的音樂。結果我成功了，創(chuàng)造的音樂成了清越樂下的魂。我成了名副其實的未插播的音樂。
又一天，我夢到了真正的自己，她說她是月夕。她要帶我回到現(xiàn)實生活中。我遲疑了，我有一種念想：一旦我恢復記憶，會不會忘掉清越。我躊躇了半天。忽然，一道光打來，我閃躲不及，徑自從夢中驚醒。
醒后，眼前的一切好似陌生了。我記不得為什么會留在這里，還有為什么要來這里。我在屋中徘徊了好久，當我看到櫥窗里的音樂盒。一種知覺告訴我：打開音樂盒，我就會知道原因。
我打開了音樂盒。
“是《灰白色的生活》！”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知道這個曲子。
“謝謝你，讓我改變了，擁有了短暫的彩色生活。但是灰白色的生活才是我的歸宿！”
“是他！是清越！”我記得了，是清越，他就在附近！我忙在莊園里找尋清越，等我走出莊園，看到了夕陽，聽到了莊園的大門關了起來。
“為什么？”我問。
我不甘心，我敲打著大門，希望大門可以打開?？墒菬o能為力。我失望地離開了。
在莊園外的一角，我看到了她——凝練，她拿著音樂盒，和清越說著話：清越，我照你吩咐的做了——煙雨恢復了記憶，但她忘掉了你！！煙雨走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接著，我看到清越的身影出現(xiàn)在音樂盒中，他回應道：不知道！也許以后不會回去了！凝練，謝謝你！還請你幫我守護煙雨！我擔心凌會傷害她。
凝練點點頭。
我笑著，離開了。
原來是這樣！我的記憶恢復了，是清越吩咐的！那么我想他大概不知道我的記憶還在！清越，我相信我們會再見面的！我在心里反復想著，我和清越見面的情景。
4．音樂本來的樣子
當落日伴著暖色的風景臨近我的時候，我已經回到旅館取回了行李。
一路上，聽著鎮(zhèn)上的人們議論，說著莊園的奇事。好似我沒有去過那里一般，無聲無息地經過。那份期待被經歷的事情染上了保護色 ，是不愿和人提及，還是不舍，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對于清越，我心里充滿了希望，希望有一天，我能再次回到這里。但是我知道那會是個漫長的過程。我看得出清越是想保護我，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似乎清越還有瞞著我的事情，不過這也僅是隱隱約約感覺到的。我相信這種感覺。
公交車上，我望著窗外，陷入了聯(lián)想：如果再次見面就好了！在接近落日的地方，我看到一個背影，她是凝練。
我盡情地舞動著這一雙無法展翼的翅膀
調皮地琴弦扣著昨日的依戀，輕輕流淌
我無法觸及的陽光，伴隨著短暫的歡暢，吟奏一曲離殤
折扣的希望，痛楚的凝望
一眼，樓空人去談夕陽
兩眼，影綽柳擺撩斷腸
他日，回想
他日，回想
惹得愁亂滿一腔
何人懂我，
何人懂我
已是一人慰藉，一人歆享！
凝練哼唱著《灰白色的生活》，歌聲傳來，我不禁陷入了幻境：清越，凝練，還有凌，三人建起了莊園。
忽而公交車一聲汽笛，將我驚醒了，我恍如隔世，停頓了片刻，才知方才是夢。也許是個警醒。我笑笑，信手寫下了這個故事，取名《灰白色的生活》。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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