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歲月的花瓣輕輕地飄過，恰如美妙的音樂緩緩地流淌，流向心海最深處，綻放成美麗的詩行，婉約，芬芳！

今夜，明月高懸，不知怎的，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往事像過電影一樣，不斷閃現，在心頭。

清清的丹水河流經我家的門前。小時候，我經常和小伙伴去追逐浪花，捕捉魚蝦，歡樂的笑聲隨流水一直到永遠。不知多少次，母親站在河邊，呼喚我的乳名，喊我快點上岸。母親為了不讓我一個人獨自下水，不知教育了我多少次。母親每次都是把巴掌高高地舉起，輕輕地落下。母親那又愛又恨的樣子，如今還浮現在我的腦海，伴我到永遠。

? ?我走過的路數不勝數，但大多數已經沒有清晰的印象了。然而，我家門前通往莊外的小路，時常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有說不盡，道不完的親切感。

? 自從我記事起，就經常和小伙伴在這條小路上追逐嬉戲、推鐵環(huán)、打陀螺；在路邊逮蝴蝶、捉楊花；有時玩的高興，竟然忘記回家吃飯了。母親總是站在村口呼喚我的乳名。母親那一聲聲焦急的呼喚，如今還在我的腦際回蕩。(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 上小學的時候，這條小路我每天來來回回要走好幾趟，但從來不覺厭煩，即使下大雨，道路泥濘。有一次下雨，道路非常難走，我就光著腳丫去上學，沒走多遠，腳就被碎玻璃劃破了，流了很多血，但我還要堅持上學，母親心疼得直掉眼淚。最后，經過醫(yī)生包扎后，母親背著我去上學。

我一想起家門前的小河和小路，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吹笛子的快樂往事。上小學時，學校沒有開設音樂課，可是我對音樂非常感興趣，時不時地都想哼唱兩句，自娛自樂。有一次，我看見有個同學拿著笛子吹，挺悠揚婉轉的，也覺得那個同學挺瀟灑的，我就鬧著讓母親給我買一支。每次放學回家，在回家的小路上，或者在小河邊，我就胡亂地吹一通，也沒什么譜子，但是自己覺得挺愜意的。

如今，我一想起那快樂往事，仿佛還身臨其境，陶醉不已。

? 初中時代，是一個充滿幻想，情竇初開的季節(jié)。它給人帶來的是無盡的歡樂和憂傷。

? 我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喜歡上了讀書，并養(yǎng)成了記筆記和寫日記的習慣。也許是老師平時常嘮叨的緣故吧！因為老師常說，“多讀，多想，多寫是寫好文章的唯一法寶?！?/p>

? ?每一學期，我總有幾篇文章被老師當做范文來讀。每到那時，我心里比吃了蜜還甜，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投稿。只知道老師說，“寫好文章，在中考、高考中要沾大光的！”對老師這話，其實我也并沒有太在意，心里只是想：只要自己的文章能讓老師當做范文來念，就是我莫大的榮幸了！

? 我喜歡看書，可是家里卻沒有什么藏書。因為家里窮，所以我也舍不得去買課外書。況且，父母認為除了課本知識外，其余都是不務正業(yè)，就連我吹笛子，父母也不時地在反對。沒有辦法，我只有偷偷地向別人借書看。書本也不是容易借的，因為班里的同學都是些農村的孩子，家里哪有那么多所謂的閑書，所以，有時我只好把看過的書，再反復看幾遍。其實，我每看一遍都有不同的感受，不一樣的收獲。

? 上初二時，坐在我前面的女同學叫蘇麗，她也喜歡看書。我總見她在拿著不同的書看，很是令人眼饞。由于她是女同學，所以我不好意思向她借。在這個年齡段的男女同學之間好像有一層隔膜的感覺，也許是受了家長和老師的影響吧！因為他們常說：“男生要像個男生樣，女生要像個女生樣，不準在一起瘋著玩！”現在想來，應該是我內向的緣故吧！

? ?有時，我沒有書可看，急得團團轉，坐臥不安，心里總像丟失了什么東西似的。有一次，我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氣開口說：“蘇麗，你的書能借給我看看嗎？”

? ?“行。等我看完了，明天給你?！碧K麗回過頭來，朝我害羞地一笑。

? ?“謝謝！”我趕緊說。

? ?第二天，蘇麗果然把那本書借給了我。我沒敢和她的眼光相碰，只覺得她那甜甜的一笑和那明亮的雙眸有攝人心魂的力量，讓人既高興又自卑。只聽見蘇麗用那清脆的聲音說：“你看完了，我再給你拿。我叔叔喜歡看書，俺家還有好多書呢！”

? “太謝謝你了 ！”我紅著臉，低著頭說。

? 我一看，原來是一本曹雪芹的《紅樓夢》。書里有些內容我也不大明白，但是我看得津津有味，樂此不疲。

? ??隨著我向蘇麗借書次數的增多，我倆就逐漸熟悉起來了。我和蘇麗是同一個行政村的，但不是同一個自然村 ，不過，我們回家有一大半路是同路的。而以前，我倆走在路上從不說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陌生感；現在，我們走在回家的路上，時常說話，有時我們還談談書中共同感興趣的話題。

? ?我以前總喜歡放學了，坐在回家的路邊田埂上，吹一會笛子。近一段時間，由于我迷戀看書，忘記吹笛子了。有一次，蘇麗說：“你以前不總是喜歡吹笛子嗎？咋好長時間不聽你吹了？”

? ?“現在忙于看書，把那事給忘了?！蔽以G訥地說。

? ?“明天放學了，你給我吹一支歌吧。”蘇麗認真地說。

? ?“我吹的不在譜子，胡亂吹的，不好聽?！蔽壹t著臉說。

? ?“你別謙虛了，我聽著挺有韻味的。要不然，往后我就不理你了。”蘇麗笑著說。

? ?我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

? ?第二天上學時，我就把笛子帶上了。以前，我習慣于一個人坐在田埂上胡亂吹一通，也不覺得怎么別扭，相反，心里還樂滋滋的呢！可是今天，蘇麗往我跟前一坐，我覺得怎樣拿笛子都不順，笛子放在嘴邊也不知咋吹了。蘇麗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她越是這樣，我越吹不成。蘇麗急了，一把搶過笛子，放在嘴邊吹了幾下，憋得臉通紅，也不見笛子響。于是，蘇麗拿著笛子在空中舞了幾下，說：“黃藥師的洞簫能當武器，吹一下就會飛沙走石，洞穿心肺，可這一支笛子呢?真是草包一個，太可惡了！”說罷，大聲笑了起來，把笛子遞給了我?！摆s緊吹吧，再耽誤時間，就回家晚了，我媽要罵我的?！蔽乙膊恢獜哪睦飦砹擞職?，打起精神吹了一首《牧羊曲》，而且自我感覺出奇的好。蘇麗也高興地直拍手，說：“太棒了！你可要當我的老師。我可不是讓你白教的，你教我吹笛子，我借給你書本看，咱倆誰也不欠誰的！”蘇麗說著，笑著，就撒腿跑開了。

? ?就這樣，我在初二的時候就讀完了《紅樓夢》、《西游記》、《人生》、《圍城》、《紅與黑》等名家名著。自我感覺知識增長了不少，可是不知不覺中我的眼睛近視了。蘇麗在這一年也能湊合著吹幾首歌曲，雖然吹得不太流暢，但是聽起來也覺得挺有韻味的。

? 也許由于我和蘇麗的交往過密了一些吧！有好事的同學就給班主任王老師打我們的小報告，說：“鐘志國和蘇麗在談戀愛?！边@在當時是非常嚴重和不得了的事情，是學校的重大新聞。

? 王老師，有五十多歲，微胖，稍微禿頂，帶著一副高度近視鏡，眼鏡后面那雙眼睛讓人覺得非常威嚴，凌然不可侵犯。平常王老師對我們非常嚴厲，是絕對不允許在他的班級里有這樣所謂傷風敗俗的丑事發(fā)生。

? 在一個陰云密布，令人窒息的上午，我到學校后，被王老師叫到了辦公室。我一看王老師陰森著臉，兩道寒光從鏡片后面射過來，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低下了頭，心里怦怦直跳，好像被誰打了一耳光似的，臉上熱辣辣的。只聽王老師說：“鐘志國，快期末考試了，不知你復習的咋樣了？你的學習成績可是咱們階段里數一數二的，我希望你這次能考得更好。不過，學習要好，品德更要好。據同學們反映，近段時間你和蘇麗交往太多，我勸你以后少和蘇麗交往，當然了，不交往最好，以免別人風言風語的。如果你不聽我的話，不但對你不好，而且對蘇麗也不好，對咱們班級更不好。你是咱們班級的尖子生，我才對你這樣客氣地說話，若你是差生，我早就通知你家長領回家了。你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 我也不知道是怎樣走出王老師辦公室的?；氐阶簧希倚闹杏幸环N說不出的惶恐和不安，好像偷了人家的東西，被當眾捉住了似的。同學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真想找個地裂縫鉆下去。

? 在放學的路上，我再也不敢搭理蘇麗了，蘇麗也好像在有意躲著我。我猜想：可能王老師也找蘇麗談話了。有時，我看見她在前面走，我就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有時，我看見蘇麗在后面走，我就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我感覺她好像也在這樣做。

? ?自從那以后，我也不在放學路邊的田埂上吹笛子了，總是回到家，獨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吹一會?？墒俏铱傆X得心里空蕩蕩的，好像丟失了什么東西似的，有一種茫然無措的感覺。

? ?有一次下大雨，我沒有帶傘，眼看同學們都快要走完了，雨還沒有停止的意思。蘇麗看我沒有帶傘，就把她的傘塞給我就跑開了。我怔怔地站了好半天，仿佛看見了蘇麗渾身都被雨水淋濕了，她媽媽正在罵她。

? ?這事以后的多天晚上，我都睡不好覺，真有點“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味道。只覺得每天都有點暈暈乎乎的。我想：是不是自己就如《紅樓夢》上所說的，得了相思病，越想就越覺得可怕。這是一件傷風敗俗的事，怎么能啟齒說呢？況且這事又能對誰說呢？

? ?就這樣，一直持續(xù)到初三下學期，我自感上課時精神不能集中，老是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學習成績也直線下滑，加上初三的學習壓力又大，真有點快撐不住的感覺。

? 一個星期五的下午，蘇麗遞給我一張紙條，我打開一看，上面寫著：

“放學后，到河邊小樹林里等我?！鳖D時，我渾身像充了電似的，來了精神頭，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明媚，空氣格外清新。放學的路上，我只覺腳步分外輕快有力。

? ?到了河邊，只見河水在嘩啦啦地流著，魚兒在水中歡快地嬉戲。地上已經鋪滿了綠，春的香味越來越濃了。

? ?我正在望著河水遐想，忽覺身后有人來了。我猜一定是蘇麗，想轉身而沒有轉身。我只是呆呆地望著河水中的倩影，果然是蘇麗，只見她的倩影隨波蕩漾，越發(fā)美麗、動人?？墒撬o繃著臉，沒有一絲笑容，我的心情也隨之急轉直下。

? ?我慢慢地轉過身來，看到蘇麗兩眼發(fā)紅，淚水只在眼眶里打轉，但她依然是那么高傲、圣潔、美麗，攝人心魂，容不得我有半點胡思亂想。我瞬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自卑開始在全身彌漫開來。

? ?蘇麗看我像木偶一樣站著發(fā)呆，就伸出手來拉我坐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這是蘇麗第一次拉我的手，我也沒有拒絕，只是順從地跟著?？墒?，我的胸口處像揣了一只小兔子，突突地直跳。只聽蘇麗憂傷地說：“志國，我學習成績不好，我媽不想讓我上學了，讓我跟堂姐一起去深圳打工。我已經跟班主任說了，班主任說，‘就剩二、三個月就畢業(yè)了，你成績太差，不上也可以。到時間，你交5元錢，一張相片，也可以辦個畢業(yè)證?！蔽抑皇庆o靜地聽著，也沒有言語，可不知什么時候，不爭氣的眼淚流了下來。蘇麗見狀，趕緊掏出手帕給我擦眼淚。蘇麗接著說：“志國，你成績非常好，你可要好好上學。你聰明，讀的書多，文章又好，只要努力學習，肯定會有出息的。你不是說將來要成為文學家嗎？我想你一定會的。近來，我看你的精神狀態(tài)不好，我也非常難過?？墒?，我不敢和你接近，一是怕別人說閑話，二是怕你不理我。今天，我是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氣，才給你寫那張紙條的?！?/p>

? ?“學一定要上，大人們常說，‘不上學就是一個文盲，出門打工都沒人要’。”我囁嚅著說。

? ?“誰說呢？我堂姐小學還沒有畢業(yè)就去深圳打工了，現在一個月能掙一千多塊！我就快初中畢業(yè)了，難道還不比她掙的多嗎？我堂姐說，‘深圳現在許多工廠都在招工，去就能進廠’。我今天約你出來，就是想跟你道個別的?！碧K麗悠悠地說著。

? ?我想了又想，不知怎么勸她才好，所以嘴巴動了兩下，沒有說出話來。

? ?“我今天不僅僅是給你道別的，更重要的是想和你談談心?？粗悴桓吲d，我不知抹了多少次眼淚，那又有什么辦法呢？我也怕別人說閑話。我真的是恨死了那些愛攪舌頭的人們?！?/p>

? 我鼓了幾次勇氣，紅著臉說：“其實，我現在這個樣子，吃不好，睡不香，都是因為你。我不敢對你表白，生怕被別人笑話。我曾經試圖找一千個、一萬個理由，找你說點什么，可是一見到你，我自卑的情緒就會油然而生，怎么也說不出口?！?/p>

? ?“可能就是書上所說的‘相思病’吧，我也有這種感覺。”蘇麗說著話，抓緊了我的手，“你學習挺好，又很聰明，如果你努力學習，考重點高中是易如反掌，將來一定能考上名牌大學。你放心，我出門打工掙錢了，一定會幫你。咱倆拉勾吧，海枯石爛永不變心！”我不知說什么才好，順從地和她拉了勾。

? ?這時，太陽已經漸漸地落到了小樹林的后邊，彩霞掛在天邊，讓人覺得心曠神怡。蘇麗用她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我一看到蘇麗這樣的眼神，就生出自卑來，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蘇麗拉著我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吻了一下。我不敢抬頭，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我感覺手被蘇麗越握越緊， 就慢慢地抬起了頭。只見一行晶瑩的淚珠從她那嬌美的臉龐滑落，我的心就好像被針猛扎了一下。我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一下子把她擁入了懷中，任憑淚水滑落。

? ?從此以后，我一改往日那頹廢的樣子，發(fā)誓一定要努力學習，考上重點高中，考上名牌大學，不讓蘇麗失望。有志者，事竟成。當年的中考，我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上了平原縣一高中。

? ?我家離平原縣城百十里地，平時吃住都在校。由于家里經濟拮據，為了省錢，我平時很少吃菜。父親有時騎自行車來，給我送點芝麻芽或者自家腌制的咸菜，我也覺得挺香，挺有味的。

? ?學校有閱覽室，可看的書籍非常多，所以星期天沒有什么事，我就不回家了。這樣，我不但省了路費錢，還閱讀了大量的書籍，真可謂一舉兩得。高中三年雖然生活苦了點，但自我感覺過得非常充實。

? ?說起了省路費和看書，一段塵封的心酸往事又浮上了我的心頭：

? ?上高二的時候，我患了膽囊炎，本地的醫(yī)生看遍了，也沒有治好；父母就不斷地催促我到縣人民醫(yī)院去看看。我在縣人民醫(yī)院看完病，一劃價，八十七元。當時我就傻了眼，這么貴，很是心疼，舍不得買藥。后來，經好心人的指點，我到縣人民醫(yī)院對面的藥店買了藥，花五十三元，便宜了不少。

? ?由于我想省點路費，就從人民醫(yī)院步行到汽車站去坐車。當我走到汽車站附近時，遇見一位大爺推一三輪的書在賣，就停下來看。忽然，一本《魯迅全集》映入了我的眼簾，我大致翻了一遍，覺得挺好。可是我一看定價，四十九元，心里就猛一沉。我知道這樣的書是打折的，就問：“大爺，這本書咋賣？”“四折?！蔽乙凰?，將近二十元。我摸摸口袋里的錢，就猶豫了。我翻翻書，又摸摸錢，就這樣機械地重復了好幾次。大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就說：“學生，這本書是文學大師寫的，四折，夠便宜了?！蔽疫€是猶豫不決。大爺又說：“學生，我看你是真想要，十五元，留個本錢。”我終于鼓足了勇氣，買下了這本書。

? ?當書本買了之后，我心里就開始忐忑起來了。因為這十五元，對土里刨金的父母來說，確實不容易。這時，我也沒想著坐車，就沿著公路往前走，心想：多走一段路，就少掏一點車費，等于書本就便宜了一些。我抱著這個想法，就不斷地往前走。當我走到離家大約一半路程的時候，確實有點累，膽囊這個位置還隱隱作疼，就索性坐下來休息一會。

? ?這時，一輛客車從我身邊經過。我想伸手去示意司機停車，手卻沒有伸出去。我翻了幾頁書，又咬咬牙，繼續(xù)往前走。就這樣，我走了百十里的路程，省了6元車費；雖說累的夠嗆，但我心里還挺高興。

? 上師專這兩年，最令人難忘的是，經過學校的海選，我有幸成為了校報的編輯。當時，學校選拔校報編輯的時候，我寫的文章是《雪花飛舞的遐思》，至今還記憶猶新：

? ?今天，零星的雪花，又飄舞了起來。它輕盈地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想伸手去抓，感受一下它的晶瑩，它的靈動，它卻害羞地躲了起來，令我好不失望！你看，害羞的它，卻在和梅花共舞，舞出了季節(jié)的風采，舞出了季節(jié)的芬芳！

? ?漸漸的，雪花越來越繁密，似乎要把我包裹起來。我似乎聞到了雪花的氣息，是那么的清新，那么的宜人！我透過那繁密的雪花，似乎看到了毛主席的“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時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钡膲延^景象。北國的雪，多么的美妙，多么的令人向往啊，簡直就是一個童話的世界，詩意的王國！

?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忽然，一陣風吹過來，片片雪花如千萬只白蝴蝶，紛紛遠去。偶有幾只白蝴蝶，追逐著行人匆匆的腳步，也漸行漸遠。我所向往的美好畫卷，隨著記憶飄向了巷之深處。這讓我長吁短嘆了一陣，好不懊惱！

? ?懊惱之余，我猛一抬頭，看見梅花上，還有一層薄薄的雪，好似嬌羞的臉上涂了一層薄薄的脂粉，更顯得嫵媚標致了，更有一股誘人的魔力。頓時，我心頭一陣驚喜，掠過一絲暖意。也許，雪花了解梅花的溫柔，知道它經受不住太多的愛意，就這樣不多不少，恰到好處。梅花也似乎懂得雪花的情意，開得更嬌艷了，香氣更濃烈了！留下了一段心心相印的千古情緣！

? ?我期待，雪花再一次飛滿天，雪梅再續(xù)前緣，溫暖整個冬季，扮靚我的心情！

? ?想著，想著，我好似變成了一朵晶瑩的雪花，帶著梅花的馨香，飄向了夢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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