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河之夜宿中山橋
有幸看到黃河。
三月的黃河已溫柔地像條小溪流了,不用說這是在黃河的干季,水位大概三米,這是打聽了河灘上老者的。
出人意料黃河并不黃正如同樣的意外初見長江并不清,但同樣的沒看見那咆哮撕扯的氣勢,當(dāng)年年輕如今近而立,脾性里終究為生活磨圓了棱角,外現(xiàn)出趨于平和的生存狀態(tài),于此倒對初次見面的黃河溪流狀而感動,假若她一來就是姿勢雄偉宏壯,我必厭煩憎惡,其可未必,有幸在我第二生命——寫作沒有褻瀆在現(xiàn)實前,有一次純粹的徹底的奔騰而過的豪邁,此生便足矣,那要是一場急需之遇便更是無憾,只可惜那樣的奇遇須人間姻緣的巧命安排了。
三月中國西北大地,春寒料峭,黃河蘭州河流平緩處的小塊三角洲上活躍著一種,我一時沉浸在第一次看到黃河情景中沒想出那竟然是——野鴨。碰見一位親和的大姐便問,她驚奇地說我連野鴨都不知道,哦,恐怕外地人吧,哦不不不,我是會寧的,外地上學(xué)兩年多,這樣啊,那是野鴨,祝你玩得愉快。
這就對了,前幾天還說自己算是半個九江人呢,我這倒插門的女婿確實對蘭州黃河有一次新奇又主人翁的了解認知,甚至可以多情或者曖昧。
看來告知春天的問詢真如詩人所寫“春暖鴨先知”,當(dāng)人們裹著棉衣享受初春難得的陽光時,鴨已通知這條狹長地帶的西北城市春天已經(jīng)來臨,更不用說臭名昭著的沙塵暴,這里見怪不怪。(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不用說這里還保存著大量冬日里的蕭瑟,或者不如說西北的荒涼,又或者說這時節(jié)的黃河還沒有如她旺季時的扯開身條,還像我初識那樣的羞澀,我總不能面對她真誠的羞澀而嗔怪吧,反而她的羞澀給這個城市平添了幾分可愛,這就是黃河。
那么你那里的世界呢?我還是不知道你那里的世界?
朋友說油菜花開了,年年花開時,你在哪里?我站在職院男生寢室樓瞧見那邊盛開的油菜花,我又在十里河貪婪覓一處春香,一處淡淡的小小的油菜花,花開花謝,收割成捆,也許我該知道還被榨了油呢,可是我還是不知道你那里的世界??!
我應(yīng)該有一次了解你的經(jīng)歷!
2015年3月4日凌晨三點于蘭州中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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