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沖行

文 林海雪狐

世上的事情偶然中有必然，必然中也有偶然，可能都會講個機(jī)緣巧合吧。說起這次的匡沖行，也有這方面的特點呀。5月1日的前夜，也就是4月30日的晚上九點多鐘吧，我正在網(wǎng)上逡巡，看到的小頭像忽閃忽閃地亮了，一看是“桂莊天一”老師在與我說話了：“明天有空嗎？我們到西河口去采風(fēng)干嗎？”“西河口，不就是麻埠過來嗎？”我心里打了個盹，心想，“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呀，那一方我都接連去過好多次了?！笨墒窍霘w想，說又歸說，心里想的與嘴里說的（準(zhǔn)確講是對話框里的文字）“我去，張老師，五一我有時間啊，二號反而不行的。”那這是不是言不由衷或者是口是心非地消極應(yīng)付呢？根本不是。當(dāng)時我的真實感覺是，天一是個知名詩人，攝影師，他與我盡管只有兩面之緣：一次是桂花王參觀之時，我請他給我和流冰老師照了個合影，一次是小南岳30周年慶典會上。但我已經(jīng)對天一老師的才學(xué)和為人有了相當(dāng)?shù)牧私?，很是叫人佩服，心里的另一方面的想法是，既然天一邀約我去參加一項活動，那肯定是有意義的活動，何況能受到他的邀約本身這件事，也無疑就是件有意義的事呢？何況，肯定還會有其他一些詩人和老師們一同前去，這是個多么難得的機(jī)會呀！我就堅決地答應(yīng)了下來。不一會兒，天一老師打來了電話，說是到“qiang沖”去采風(fēng)，說那里是巨飛的家鄉(xiāng)，我就更是有了一種興奮不已的感覺了，一夜沒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按照與天一約好的出發(fā)時間，七點鐘剛到，就自己開個車向西河口的龍門沖進(jìn)發(fā)了。

大約八點鐘的光景我到了裕安的龍門沖小集鎮(zhèn)，撥通了天一的電話，天一說他們剛到獨山鎮(zhèn)，正在那兒吃早點，讓我等一會兒。我知道他們也是準(zhǔn)七點樣子就從六安出發(fā)的，只不過六安之于霍山到龍門沖距離是有區(qū)別的，差不多要遠(yuǎn)三分之一的路程吧。再等了約半小時的樣子，天一的電話又來了，說是他們已經(jīng)到響洪甸水庫了，讓我在路邊等著。不一會兒，我看到一輛黑色小汽車駛了過來，開車的正是我頗有一些熟悉的身影，陳巨飛，就喊了一聲：“陳老師，我在這呢！”，那小車就慢了下來，很快就掉了頭向我駛來，在我身邊停下了，我趕了過去，里面除了巨飛老師外，還有天一老師，另外還有兩個我不熟悉的人，巨飛對我說：”跟上我的車，到家再說吧。"于是乎，我就開上我的坐騎，跟著巨飛的車，在柏油路面的馬路上行駛了一段兒，小車停下了，天一下車照相之后，上了我的車，我們就折轉(zhuǎn)向一條比較窄的鄉(xiāng)村水泥路，在車上，天一老師才告訴我，他們老早就想到這個叫作”匡沖“的地方來了，只是因為不是你忙，就是他忙，一直沒能成行，已經(jīng)有過好多文人來過這個小山?jīng)_了，什么吳孔文、王紅，還有高峰、彥經(jīng)等文化界詩人們，大抵都是看了陳巨飛的小說或詩歌，才慕名來到那個小山?jīng)_的。

等我的車子到一個小山牌子兩戶人家下面一條小溪旁停下時，看到巨飛的車子還在朝前開，只看到那兩位我不熟悉的老師已經(jīng)在路旁等我們了。兩人中的一個告訴我們，巨飛去接他的爸媽去了，這老倆口在人家喝喜酒。天一老師連忙給我介紹。事實上在他還沒介紹前，我已經(jīng)對他們倆感到有些面熟了。天一老師對指著那位穿黑藍(lán)相間花格子上衣的面部有些黧黑的人對我說，“這是極目千年。”“哦，”我心想，他可是上次那次桂花王杯賽的冠軍得主啊，他的獲獎感言寫得很實在，也很優(yōu)美，給人心摸，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天一老師又指著那位個頭不高的中年人對我說：“這是家政?！肮植坏媚?，極目的頭像在《大別山詩刊》論壇里我不知看過多少遍，而家政的詩歌是上一期《大別山詩刊》主打詩歌，他的相片就嵌在那上面呀。天一也把我介紹給了二位，我看得出，這兩位老師倒是沒什么印象，因為，我在這個詩刊里面只能算一個“打醬油”的，他倆要是熟悉我，那倒是奇了怪了的，我心里明鏡似的清楚。這時候，天一老師早就下了路旁的小坡，來到了那道小溪里，端起他的照相機(jī)，卡擦啊卡擦地，很投入的照了起來。

這時，我才抬頭看了看這個小山?jīng)_。五月應(yīng)是綠肥紅瘦的季節(jié)了，兩邊蜿蜒起伏的小山崗，遠(yuǎn)處深黛，近處碧綠，只有剛換過毛的竹林子，才呈現(xiàn)出一抹的鵝黃。山勢東西走向，綿延而去，看不到頭，也看不到尾，讓人不知道這條和順的小山?jīng)_有多深，有多長。我家住在大別山腹地的仙人沖，我教書的地方是處于山口地帶的落兒嶺，并且我還駕車到過與西河口差不多形成照應(yīng)的金安東河口，到了那里的“大別山石窟”、“大別山風(fēng)情谷”游玩過，我覺得這匡沖最顯著的特點就是，山勢不高也不太矮，山像不險更不惡，非常的和順，非常地和藹。透著一種人文的氣息。不是有句老話叫作“文如看山不喜平”嗎？而在那一刻，我卻有了種另一樣的感覺，這樣的小山，彬彬有禮，富有涵養(yǎng)，倒是更具備了一種那些險山惡水所不具有的儒雅氣質(zhì)。(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看到天一在小河里一個勁的拍照，極目和家政也到了小河里。說是小河，倒不如說是小溪了，盡管沒怎么像樣地晴過幾天，小河里的流水也不太多。時而呈流動狀，時而又似斷了流，有小汀灘，也有大石塊，都可以讓人停腳踏過去，去到岸上的。天一便癡迷地拍照，邊對一旁的我們說，”你看這些小青苔，真綠呀，太好看了，我走時，一定要把它們帶回去，在我家山莊里安個家?！斑@時的極目吟誦了一句天一老師一句有關(guān)地衣苔蘚的詩句吧，我就順勢向極目探尋其寫新詩的所謂的技巧來，同時也向他介紹了“格律體新詩”的一些特點。極目老師很是謙虛，也很誠懇地對我說，有些詩歌連詩人自己也不知道它是一種什么具體的意思，只是感覺到那樣寫最能表達(dá)出詩人心中的一種感受而已?！苯魈斓赝?，山色有無中“，就是這個道理吧。盡管是第一次見面的第一次聊談，但我就感覺到極目是那樣地真實和厚重，再后來的幾個小時的短暫相處中，我更感覺到，他是個在用他的整個兒身心在寫詩。他不怎么愛說話，好像他每時每刻可能都想到了一句詩，并且隨時隨地都在心里面打磨這句詩似的，我從他那略帶憂郁的眼神中讀到了這一切。

這時候，巨飛開著車回來了，車直接開回了他家的門前停下的。于是乎，我們一行都趕了過去，與巨飛的父母親打招呼，老伯阿姨地招呼著。巨飛老師還特地與我握了手，歡迎我的到來，我與巨飛也僅僅見過一次，那也是在去年的桂花王麻埠的那次活動中。雖然我已是個不再年輕的人了，但是我參加一些文化活動的時間并不長，對皖西文化文藝界的情況并不怎么熟悉，只是有時候張宏雷老師給我講些那個圈子里的一些掌故和情況，我才略知其中的情形的。陳巨飛老師的情況，也是宏雷老師告訴我的，他那時指著那個總是與幾個學(xué)生摸樣詩人走在一起的那個大個子年輕人對我說：“那可是我們皖西的一個人才呀，不但詩寫得好，而且小說也寫得好，樣樣都拿得起。”我對宏雷老師就有幾分欽佩的，看到宏雷老師說起巨飛老師時的那種神情時，我就分明地感覺到，自古英雄出少年，別看他年輕，這個小伙子絕對地不簡單。就在麻埠的那個晚上，大別山詩刊社長碧宇老師組織召開了一個有關(guān)詩歌創(chuàng)作的文學(xué)沙龍，讓大家談?wù)勗姼鑴?chuàng)造做的一些體會，社長把主題發(fā)言的位置就給了這位大頭大腦，頭發(fā)沒經(jīng)過怎么收拾的帥小伙子，足可見他在六安詩歌界甚至文學(xué)界的地位了。如果說，那次巨飛老師對我還有些什么印象的話，可能第二天早晨在回六安車上，我就坐在他前面的座位上。他當(dāng)時是和六安文學(xué)界的另一個新秀陸秀紅老師坐在一起的，他倆在聊天時，知道巨飛在六安的一所中學(xué)任教，我知道我的一個學(xué)生也在那所學(xué)校工作，有時招生還經(jīng)?；厝?，就問巨飛是不是認(rèn)識他，巨飛說當(dāng)然認(rèn)識，說他得知這位同事還是學(xué)校里的一位干部呢。那天我和宏雷先下的車，下車時和巨飛、秀紅打了個招呼，就此別過，沒有再見過面。沒想到，這次我居然來到了巨飛家來作客，并且還和巨飛一起部分地參與了這頓飯的籌備工作，真應(yīng)了這句話：事情往往都會有意外呀。

巨飛的父母回來后就忙著燒水做飯，而巨飛呢，也沒閑著，他就拿了個小竹籃到家下沿的那塊豌豆地里去摘豆莢，我們當(dāng)然都跟著去了。他家的這塊豌豆長得真不錯，讓他的老爸老媽侍弄得很是茁壯茂盛，一卓卓齊的，豆莢子結(jié)得很均勻，只是還沒到收獲的時候，有的已經(jīng)飽滿了，有的還在灌漿吧，我們得挑著摘。但盡管這樣，我們還是一行還是一會兒就摘了半竹籃子，拿回了家。巨飛肯定是考慮到那幾位朋友要么住在城市，要么住在平原，對于匡沖里的一些山珍野味兒肯定沒嘗過，就有領(lǐng)著大伙兒來到了家下面剛才我們呆過的哪條小河里，采摘起了水芹菜。水芹菜可是個好東西呀，既能降血脂，吃起來還透著那樣一種與眾不同的清香味兒，實在是飯桌的一道美味佳肴呢！在采摘水芹菜回來的路上，在巨飛家后面的山坡上，巨飛又去掰回了一抱園竹筍子，這回大伙兒沒讓跟著去，因為，哪些筍子可以掰，哪些不可以掰，都是有些講究的，只有巨飛清楚的。

采集回來之后，巨肥就領(lǐng)著大家撿摘起來，這活兒他干得很內(nèi)行、自然而輕巧。這時候，鐵鍋燒的水開了，巨飛忙著給大家伙兒泡上了匡沖里的小綠茶，香噴噴的，啜一口在嘴里，味兒就沁入到心脾里去了。巨飛的爸爸媽媽，又忙著端出了花生瓜子之類的，讓大家品嘗。另外，應(yīng)大家的要求，那剛采摘回來的豌豆，就讓大媽在鍋里煮一煮，讓大家抹了牌。那是一種很愜意地吃法呀，煮熟的豌豆莢，往嘴里一送，雙唇呡到一起，用手向外一拉，小嫩豌豆粒子落入口中，綿軟爽口。原汁原味，說是世上難得的美味，還真沒人能反對喲。這時候，我還注意到一個小細(xì)節(jié)，巨飛老爸讓巨飛打電話給他小學(xué)的老師吧，我估計大約是讓巨飛把他的老師也請來，與大家聚一聚，喝杯酒，巨飛就拿起了他爸爸在專用的那部很厚實的大手機(jī)到了外面，忙活了好一陣子，回來說，還是沒有接通，信號不行，也就只好作罷了。之后，巨飛就到了廚房里，只是時不時地出來一下，說幾句話，又回到廚房里去，幫著他的都已七十五歲高齡的父母親去張羅起飯菜去了。

菜是大鐵鍋里燒的菜，滿滿一桌，有暈菜，有素菜，還有野菜，雞魚肉蛋一應(yīng)俱全，葷素搭配各有特色。在就做吃飯的時候，我坐到了第三席的位置上，讓家政坐上首席，我說我家離這兒近一點兒，可家政恁是不答應(yīng)，這著實讓我感到有些意外。都說知識分子不講究，按理說，詩人們在這方面應(yīng)該更不講究啊，坐哪不是吃飯呢？可就是這位在皖西詩歌界享有相當(dāng)?shù)匚?、以關(guān)注我們“從哪里來，到哪里去”為詩歌主題之一的公務(wù)員詩人，在這件事上又異常認(rèn)真地嚴(yán)肅了起來，一定讓我坐了首席，說我年齡在長，必須的。我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我想來也是個直性子的人，就沒再拉扯地坐了下來。對面是天一，他在那位置上至少坐有半小時了，而極目坐在他下首，巨飛當(dāng)然地在了下方。巨飛媽媽忙好了后也來坐了，她指著滿桌的菜說沒有菜，要我們吃菜。還說中間那個小竹筍燒豬肉是巨飛燒的。我們吃了，味道確實不錯，我發(fā)現(xiàn)這些人聚在一起也是相當(dāng)?shù)仉S性隨意，巨飛讓大家喝白酒，說是家里白酒多，隨便喝，可大家都不喝，就連一向爽性的天一也說天氣熱，還是喝點啤酒吧，于是他就和巨飛、極目很隨意地各自喝了兩瓶啤酒，家政本身不喝酒，我這個曾經(jīng)的酒仙也早戒了酒，喝白水敬了老大哥老大嫂，也和大家應(yīng)和了一下，就在桌上吃著菜，聽著這些對詩歌對文學(xué)有著一種癡情的人們很隨性的聊談了。

本來我以為這些充滿了浪漫情調(diào)的詩人們聚到了一起，一定是指點江山，恣意縱橫，激揚文字，可沒想到的是， 他們談的聊的都是些很具體的事兒。在這里面我記得的有這樣幾件事兒；天一老師問極目什么時候出他的那本名字已經(jīng)想好的詩集《O度空間》，極目是個對自己的詩歌要求及其嚴(yán)格的人兒，可能他還在修改或者籌劃吧，還沒有個時間表，臉上是一副嚴(yán)肅而沉思的表情。天一這時已經(jīng)在張羅他的《淠水文學(xué)》了吧，心中已然有了美好的圖景了。天一是個充滿了熱情的詩人和攝影師，詩歌里面透著他特有視角和情思，他的攝影作品我也看過一些，大到海闊天空，小到蛛絲針尖，不同的選景就有不同的角度，表現(xiàn)出自己新穎而獨到的思想。席間，家政還是保持了他那多思矜持的風(fēng)格吧，沒有多說什么話，可有一種詩思可能已了然于胸了吧。而陳巨飛談的最多的還是他的“匡沖”，說是若能在這里辦一個條件比較好的農(nóng)家書屋，辦一個農(nóng)村題材的詩賽，獎品就設(shè)定為一件或幾件農(nóng)產(chǎn)品，那多好啊。天一笑著應(yīng)和道，用他桂莊的大南瓜或一束桂花做獎品，也是件很愜意、很有詩意的舉動啊。他們倆竟然不謀而合起來了。

當(dāng)然在那樣的場合，主角還有巨飛父母這一對老夫妻。他在向客人們勸酒勸菜，而我們大家都在向他們老倆口敬酒問好。知道了巨飛老媽是我們霍山人氏，而他老爸，雖是只有高小文化，但當(dāng)時卻是匡沖學(xué)歷最高的人，擔(dān)任著大隊的主辦會計，很受群眾的好評和大隊干部們的信賴。老夫妻倆育有四個兒女吧。大兒子、大女兒都在我們霍山的城關(guān)鎮(zhèn)做生意，從”十八子“這些在霍山有著相當(dāng)知名度的門面效應(yīng)看，他們的生意還是做得蠻有成就的。小女兒已經(jīng)在上海工作，并且成了家。說到他們的這個四十二歲才有了的老幺，老夫妻倆雖然沒有一句夸他的話語，但他們雖很平靜但也掩飾不住的笑容臉上分明寫著“高興自豪”四個字之外，似乎還有殷殷的期望的成分。

這頓飯 多長時間，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邊吃邊聊，邊聊邊吃，恐怕有足足有兩個多小時吧。吃完飯后，巨飛有幫著父母收拾好桌子，洗好碗。沒想到的是，我們來時他就打來清涼的山泉水讓我們擦了汗、洗了臉。吃完飯后，他還沒忘了這道厚道人家禮儀之家的傳統(tǒng)程序，又打來清涼的匡沖山泉水讓我們擦擦臉。擦完臉后，應(yīng)我們的要求，巨飛和他的父親親母親，又和我們照了很多張相片，留作紀(jì)念。做過這一切之后，大約到了下午三點多鐘了吧，極目因為有事，急著要趕回六安，我們才意猶未盡地離開巨飛家的。兩位老人家一直把我們送到家下沿的大路上。

回來的時候我們沒有走原路，巨飛開車領(lǐng)著我們順沖而下，朝著西河口方向行駛的。其間，在經(jīng)過一個小村莊時，遇到了一群人在村邊，巨飛他們還下了車，他把一個怕有六十多歲老大哥介紹給天一、極目和家政。我在后面沒有下車，但看到他們的臉上都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就知道這位老哥肯定也是個有著不平凡經(jīng)歷的人了。他們上車之后，大約又行駛了幾分鐘吧，我們終于告別了匡沖，來到了西河口到龍門沖的大一點水泥路上行駛，再到一個分叉路口時，巨飛的車停下了，巨飛說“”汪老師，要說再見了，那邊就是你熟悉的地方了，那里風(fēng)景不錯，我們到那邊去“再照張像，好嗎？”我們一行五人就來到那條應(yīng)該叫作西河口的河里面，挑了一個有點灘涂的地方站開來，擺開了勢子，留下了那這張后來被“風(fēng)歌"稱作”五大三粗“的著名的合影。這里有一個疑問需要交代一下，五個人合影，那誰來拍攝的呢？巧的是，當(dāng)時正有幾名學(xué)生在河里玩耍，巨飛一打聽，竟然是文峰學(xué)校的學(xué)生，巨飛就指著我對他們開玩笑地說，”這位是你們學(xué)校校長的朋友，請你們給我們幫個忙，按一下快門吧.?！睅讉€學(xué)生都說當(dāng)然愿意呀，其中的一個學(xué)生就成了這張照片的真正的拍攝者了。

在回來的路上，我的腦際里突然冒出個地名來，并且這個名字和我剛離開的小山?jīng)_的名字，交錯地出現(xiàn)在我的大腦中——東北高密鄉(xiāng)、西河口匡沖，西河口匡沖、東北高密鄉(xiāng)......

寫于2015年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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