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光,歲月門楣上的鎖》之仰望星空,迷戀夜里蒼穹
仰望星空,迷戀夜里蒼穹
三月的春雷,太響太烈。如幕的天雨,總是把人的心揪起,在耀眼的電花下顫抖。這般肆虐,卻失了江南的溫婉。
同是三月的春風(fēng)里,在北方的天空下,卻少了交擊的雷電、漫天的雨幕,有的只是西北風(fēng)把塵土飛揚(yáng)。干裂的田地,張著泛白的嘴唇,呼喚著春雨的滋潤。粗獷的西北,此刻卻多了一分掙扎。
不管是變了格調(diào)的江南,還是少了豪情的西北,都讓人心疼、心倦。
怒老天不解江南的風(fēng)韻,嘆老天不懂西北的渴求。
晶瑩剔透的藍(lán)天下,輕風(fēng)拂過春天的氣息:蝴蝶在草叢中翩翩起舞,泥土的青澀在空氣中流淌,田野里落英繽紛,垂髫人兒追蝶采花嬉戲,牛羊低頭頻與青青地面相吻…(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這應(yīng)是江南的如詩如畫,也該是西北的生機(jī)盎然??蛇@一切,我不曾在江南的曠野里尋找到,也沒有在西北的天空下追訪到。
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你,糊涂的蒼天。
三月的春天里,江南應(yīng)該似天上人間。飄散著情怨琴幽、旖旎醉漫一片。楊柳岸,晚風(fēng)弄細(xì)柳,萬條輕絲語。煙雨朦,期望撐著油紙傘,能逢著一個結(jié)著愁怨的姑娘,邂逅一段丁香花般的浪漫。望月閣,珠簾輕卷,隨性拂箏一曲,曉月殘。
三月里的江南,應(yīng)該是良辰好景濟(jì)濟(jì),引人無限暇思。也該是朦朧婆娑,競無數(shù)文人墨客為之弄騷情。或有星輝斑斕的小溪,或有后庭遺曲隔江唱響,或有折柳揮別的江南岸,或有桃花潭水千尺深,或有鶯燕歌秧江南夜…
三月的春天里,西北不該是春雨貴如油,多么希望是隨風(fēng)潛入夜,潤物于無聲:田野里,油菜花蕩起層層芬芳,一片金郁;漫山間,山泉叮咚協(xié)奏,調(diào)皮的小溪躥過一個山隙,又繞向下個山頭。
三月里的西北,應(yīng)是信天游回蕩田野,歌唱著我們家鄉(xiāng)美,而不是大漠狂沙飛。
三月里的西北,應(yīng)是牛馬奮蹄疾馳,馳騁在青青的草地上,而不是拖著疲憊的身影尋找水源。
三月里的西北,應(yīng)是農(nóng)人下地忙,揮鋤急耕種,而不是望田興嘆,思何時才有雨降。
三月里的西北,應(yīng)是有淘工的號子在大壩上響起,而不是在那瞅著枯裂的河床悶頭抽旱煙…
可這一切,都是應(yīng)該。
于是,在江南的煙雨中,演繹了一場又一場的無言狂歌。在西北的狂沙里,上映了一輪又一輪的病態(tài)柔舞。老天似乎總是愛跟我們開玩笑,總是喜歡把絢爛的夢轉(zhuǎn)置成骨感的現(xiàn)實!讓人總是一次次的不愿在夢中醒來,又一次次的讓人在夢中醒來后頓感挫敗。
慢慢地,心累了,也倦了。
心若倦了,總喜歡在夜里仰望蒼穹。因為在銀河璀璨里,有它所需的慰藉,有五彩的夢,永遠(yuǎn)不會醒。
在夜里,不管白日里多么暴虐的雷和雨,似累了一般,總會收斂它們的瘋狂,還江南一個幽謐夜。
仰起臉,任潮濕的霧氣凝成露水貼在臉上。舉目遠(yuǎn)望,一片朦朧,不時透過亮光三兩點,更添一分意境。
在夜里,江南的一切更顯得那么合人情意。感受到那絲朦朧,體會到那種柔情,與尋找到那種獨特的幽與美。這才是江南應(yīng)有的格律和色調(diào),柔、朦、幽,情怨卻不哀。
在夜里,會感到一絲涼意,一直在想:明天或許會有一場甘霖到來。
在北方夜晚的天空下,不管現(xiàn)實有多么的殘酷,總是懷有一份期待,總是還保一個夢,一夢千古。
雖說大漠孤煙直更激蕩人心,但青蔥滴翠更顯生機(jī)勃勃。雖說白楊堅韌,胡楊剛烈,但更欣賞雷電轟鳴,萬物貪婪的場景??傆X得西北高原上,只有狂風(fēng)飛沙還不夠,再有雷電激蕩、勁松青翠挺拔才倍添豪情!再有青原萬頃,萬馬馳騁才更撩人心弦!
無聲的夜里,總喜歡思維清醒。不是思念,不是失眠,只是上癮這種另類的感覺。如夢幻般的存在,卻更接近心靈深處——夢的方向。追向夢的端頭,在那里,浪江南的柔漫迷醉,嘯西北的豪邁粗獷。在那里,有現(xiàn)實不能給予的美與夢,可以不那么失望。
仰望星空,迷戀夜里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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