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凌晨，同樣別有一番風景。我起身站在窗前，看見一片含露的葉子，似在作嫵媚地笑，我感到了它的溫柔和美好。

涼風忽起，襲上那片仍透著綠意的葉子，我不禁冷顫起來，怕看見它的飄落。于是，我關上窗戶，放下簾子，回到我的被窩，渴望做起新的美夢！

夢境里，我回到了過去。那時，我正當年少。又恰逢深秋，我生活的小山村下起了微雨，但我絲毫沒有感到寒冷。那天凌晨，我早早地起床，賣力地裝飾自己居住的小木屋，準備迎接你的來訪。然而，不知何故，阻礙了你前進的步伐，使得我們不能如愿相見。我，依然在家里，靜靜地等待你的出現。那一夜，我轉輾反側，思緒就像虱子爬滿了身子，直到天色微微發(fā)亮，我看見窗外渺茫的月光，照在參差斑駁的樹木上，落在荒蕪破落的院子里；聽著時有時無的蟲聲唧唧，在屋后的樹叢、草叢中響起。這一切都讓我覺得有點哀愁。

我從夢境中醒來。此時，我才發(fā)現自己只不過在深秋做了一場荒誕無稽的夢，也不禁為自己剛才在夢境里所萌生的哀愁而感到有些可笑。

（首發(fā)于微信公眾號“豆瓣經典短篇閱讀小組”，2016年 11月15日）

作者簡介：施仲貞，男，浙江瑞安人，南通大學文學院副教授，文學博士。(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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