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西北之我的庶民紀事

2017-03-14 19:30 作者:楊通瑩 0人讀過 | 7條評論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陽光西北之我的庶民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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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年22歲，性別，男，來自西北五省中甘肅區(qū)域內(nèi)的一個偏遠鄉(xiāng)鎮(zhèn)。我所在的整個大家族里，共有七十來口人，其間，男女老少，死死生生，熱鬧中，透露著幾分寂靜，清歡里，又醞釀著些許喧囂，以上，便是這個家族的整體感情基調(diào)，我在這樣的感情基調(diào)里，已經(jīng)自我擺弄了二十二個節(jié)拍，直到而今。

?????? 這個大家族里的所有人，都是在別人的飽含期待下隆重出生的，與這個赤裸裸的現(xiàn)實世界展開為期一生的肉搏；所有的人，又在別人深淺不一的議論中逝去，長眠不醒，永絕人間。終有一日，我也會這樣，在別人的議論紛紛中埋頭倒下，不再醒來。值得慶幸的是，我已做好一切準備，所以，剩下的，便是我如何認真活過接下來的日子。

????? 我是這個大家族的一份子，但我也是一個獨立的生命個體。我活在這里，習慣來去，接受悲歡，見證榮辱。想來這錯綜復雜的世事，無非而已，也僅此而已。

?????? 就現(xiàn)居地而言，我們并不是當?shù)氐耐林用?。當?shù)赝林?，多?a target="_blank">雪域高原上松贊干布的后代和從阿拉伯遠道而來的穆罕默德的信徒。(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 我們家族，是中原農(nóng)耕文明的后代，是孔夫子治下的漢人社會一細胞，一路遷徙，來到此地，時間，不過五代人而已。

????? 當?shù)匾灿幸恍h人，祖上是明朝朱洪武那歲月里，從遙遠的富庶的山西洪洞遷過來的，但我們不是。

???? 據(jù)我死去久矣的三祖父講：我們家族，是從北京大柳樹那塊兒遷徙到甘肅的，我常常很好奇這個所謂的北京大柳樹，究竟是何方神圣，是不是花和尚倒拔垂楊柳的那地兒呢，還是三祖父開的一個玩笑呢？一切，因歲月亙古，不得而知?？诙鄠髦?，只知道在戰(zhàn)爭年代，有一個遠祖，耐不住熬人的饑餓，翻過地主家的高墻，偷了菜園子里幾顆脆生生的蘿卜，事發(fā)，人贓俱獲。緊接著，被暴揍一頓，打的死去活來，然后簽字畫押，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接著，就被鐵面無私、執(zhí)法如山的官府，發(fā)配到千里之外的塞北荒原了。來不及辯解，也沒有人聽一個窮的一干二凈的庶民來辯解。盡管我常常為此感嘆：因饑餓而得刑，不是個人的錯，是時代的錯。但慨嘆歸慨嘆，流放歸流放，純屬兩碼子事兒。

????? 或許，因遠祖流放的緣故，我的游蕩的靈魂里，并沒有深入骨髓的鄉(xiāng)土之情。在來日方長的歲月里，我拜訪過很多地方，一路行走，丟掉了不為人知的乳名，忘記了淳樸的鄉(xiāng)音，見過我的人都這樣評價我：長了一張江浙人的南方臉，操著一副半生不熟的四川方言，活在黃土高原之上，挺不搭配的。對此，不置可否，我一笑而已，我還能做什么呢？

????? 我在自己的出生地，一直試圖尋找久違了的故鄉(xiāng)。可悲的是，南下廣州，東至余杭，北上新疆，我至今未找到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落腳點。在這片生我養(yǎng)我的土地之上，我常常感覺我是一枚被故鄉(xiāng)拋棄的孩子。我雄心勃勃的計劃著，在這個灼熱的暑假，去首都北京那兒看看風景，能不能像毛姆在《月亮和六便士》里說的那樣，在我的親朋好友里，擺脫這種落落寡合的局面。

???? 閑話休提，言歸正傳，說說我家族的庶民，來映照這陽光下的沐浴在和風里的中國。

???? 請允許我，以一個局外人的冷峻眼光，對自己家族的前世今生，做一個細致描述，去剖析西北的中國。

????? 筆者忠告：如有失實之處，權(quán)當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

???? 和所有的漢人家族一樣，我們這個在鄉(xiāng)間偌大的家族，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我常常認為：如果，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那么，一個家族的歷史，很大程度上，就是一部濃縮了的波動著的中華史。

???? 現(xiàn)在，跟著這個緊張有序的時代出發(fā)吧，陪我的家族，青梅煮酒論人生。

????? 這個家族包括我，在“精準扶貧”政策出臺的今天，尚有六七十口人。

????? 我的曾祖父，出生于民國六年，那時距改朝換代，并不是很久，滿清余孽，時不時還會蹦噠出幾個，在歷史的舞臺上，又多了幾個跳梁小丑。

????? 我的祖父，出生于民國二十六年，那時節(jié)，窮兇極惡的倭寇，正夾緊屁股侵略中華，全國軍民的神圣抗戰(zhàn)開始了。

????? 我的父親，出生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十四年，那時候，國家完成“三大改造”不久，全國，正向著新的發(fā)展階段進軍。

????? 我本人，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四十五年時，迫不及待的來到塵世間，快到世界之交了，香港和澳門，即將要回到祖國的溫暖懷抱，我陪著共和國一起成長，一起見證祖國的繁榮昌盛。

????? 七歲的大哥的孩子，出生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六十五年，預計我的孩子會出生于中華人民共和國七十一年。這百年時光，我們這個家族，走過五代人，四世同堂，繁榮興旺。

????? 在我的內(nèi)心世界里，我從來不認為四世同堂有何特別之處，就像柳樹發(fā)芽桃花成果一般，純屬正常！

????? 曾祖父的時代，去今太遠，從父輩的口中知道，他為了躲避軍閥馬步芳的抓丁，騎著一頭跛腳的毛驢兒，在天寒地凍的歲月里，孤身一人，在西藏生活了十八年。曾祖父謝世，泯滅在歷史的風煙里，那時，我還牙牙學語，并無很深印象。來說說我的祖父

（一）吃了一輩子粉筆灰

????? 祖父虛歲80，老杜說：人生七十古來稀，祖父也可以稱得上古稀老人了。近80年時光，我的祖父，在三尺講臺上，整整站了三十一年。

???? 在這個群山環(huán)繞的縣城，人人煙稀少，滿打滿算，全縣也就30萬人。五鎮(zhèn)十鄉(xiāng)，我們在一個偏僻的鄉(xiāng)鎮(zhèn)扎根。因為偏僻落后，所以民風淳樸，少了一些市井氣，少了一些銅臭味。關(guān)于市井，我想起在林則徐紀念館游玩時，錢丟了，兜里只有一張五元，為坐公交，我費盡唇舌，跟門前的燒烤大媽做工作兌換，以便返回居所。而在老家這邊上街買菜，今天沒帶錢，行，菜你先拿走，錢，明天來再說。我無心評價南北民風，只是因整體環(huán)境不同，不必苛責，亦不必強求。

???? 祖父在講臺上，站了三十一年，教著學生的孩子，一代一代，綿綿不絕，告老還鄉(xiāng)。

????? 祖父常戴著一頂藍帽子，鼻梁上，架著紅色邊框的眼鏡，穿著藍黑色的文革年代的中山裝，上衣兜里，別著一支藍色鋼筆，總是著黑色褲子，搭配著平底皮鞋。

???? 我祖父，是在國民經(jīng)濟整體困難的歲月里當上老師的。這一代人，對于戰(zhàn)爭、貧窮、饑餓，有著切膚之痛一般的理解。他們的有些行為，在我看來不可理喻。但若設(shè)身處地，卻又合情合理。

????? 我小時候，小到分不清蜜蜂和蒼蠅那會兒，我常常記得祖父騎著他那輛嶄新的自行車上下班，和祖母一起，提二斤豬肉，去慰問我的太爺與阿太（北方方言之西隴話，意指曾祖父母）。這情景，我記得無數(shù)次，電閃雷鳴、下雨下雪，抑或風和日麗，我都能看見祖父母款款走到太爺家，去拜訪父母雙親。

???? 作為一名教師，祖父他有著自己的原則。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聽過誰議論我的祖父。到我這一代，祖父，實質(zhì)等同于大族長。

???? 他做過老師，所以思想是很開明的。

???? 那時節(jié)，經(jīng)濟水平不是很好，購買力有限。因此每次發(fā)工資，祖母總會保管好那微薄的薪水。有好幾次，祖父的工資少了一部分，祖母問為什么，祖父總是含糊其辭?？紤]到這么一大家子人需要生存，需要在這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煙火色里過活，祖母問祖父：“老頭子，你是不是買成煙了”？祖父說：“是的，老太婆，我吃成六谷了”。（我隴地老人，把“稻、黍、稷、麥、豆”叫五谷，把五谷以外的香煙叫六谷）。祖母說：“吃點煙，也很正常，現(xiàn)在經(jīng)濟困難，不應(yīng)該花去一部分工資”。祖父說：“明白了，老婆子，以后不抽了，戒了”。別人戒煙，頗多手段，但我祖父，硬生生是把煙給戒了，那還是他年輕時。煙癮上來時，他兜里裝一把瓜子，吃點兒，就不想抽。見此，祖母也很高興，畢竟，家里又少了一部分不必要的開支，財政更寬裕了一點。

???? 又發(fā)工資了，祖母一數(shù)，沒相信，又數(shù)一遍，“這煙都戒了，怎么又少了？祖母”問祖父為什么，祖父不好再隱瞞什么，便把實情都說了出來。

????? 原來，那時候，我祖父年富力強，在鄉(xiāng)村小學做班主任。班里孩子多，都是農(nóng)民的后代。那年月，尚無“空巢老人”和“留守兒童”一說。因為，整個鄉(xiāng)鎮(zhèn)，根本就無工可務(wù)，直接結(jié)果就是許多人在貧困線上掙扎度日。連生存都未解決，談何讀書？許多無工可務(wù)的家庭出來的孩子，無書可讀，無雪可上。

???? 作為班主任，祖父太了解教育對孩子的重要性了。于是，課后，祖父就把錢放在學生的課桌里，孩子們雖然年幼，但都懂得錢從何處而來。就這樣，師生之間，一屆又一屆。學生走出校門鍛煉，祖父留在學校堅守，走與停之間，祖父的工資，也從未實額交付我祖母。祖母明白了來龍去脈，她也能想象孩子們的實艱辛。于是，每周祖父去學校上班，祖母總會烙一沓玉米餅，方便我祖父給那些家遠難回的孩子們吃。那時還沒有“營養(yǎng)早餐”，玉米餅，就是貧窮年代里的貧困生的營養(yǎng)餐。

????? 我私下認為，一個地區(qū)經(jīng)濟水平高低與否，不在于GDP，全然可通過貨郎鼓聲來加以判斷出。貨郎出沒之地，經(jīng)濟一般都滯后。小時候，老家那有許多天水貨郎，他們賣針頭線腦、橡皮筋，以及一毛錢一小包的蛋蛋糖，二三十粒。我和我弟弟吃蛋蛋糖，總?cè)堑脻M臉都是鼻涕唾沫。見此情景，祖父便常說：“時代越來越好了，孫子輩過的更好了，我就放心了”。我和弟弟常常問祖父：“爺爺，什么是幸福啊？”祖父總微微一笑，不發(fā)一言，便陷入沉思。

????? 2003年4月23日，祖父光榮退休。那天全學區(qū)的老師，都來家里做客，坐了滿滿一院子。有的是我祖父的同事，有的，過去是他的學生，現(xiàn)在是他的同事。那天，賓客盡歡而罷。

???? 祖父有一句口頭禪：“人這一輩子，不長不短，很快就會過去，好心態(tài)非常重要，不管在哪兒，清白做人，別辱沒家風”。

???? 一去時光十三年，祖父退休，閉門謝客，練幾筆顏體字，翻幾卷閑書，照顧一下芍藥花，又養(yǎng)了幾窩嗡嗡地蜜蜂，了此余生，別無所求。

????? 祖父，確實是一個普通而平凡的人，我卻常常感覺祖父很偉大，很正直，一生兩袖清風、明明白白。祖父既是我的嚴師，又是我的忘年之交。

?（二）走南闖北的父親

?????? 上一節(jié)說了我慈愛的祖父，這一節(jié)，來說說我嚴厲的父親。

??? 我的父親，今年五十多歲了。

???? 他們這一代人，多60后———文革中成長起來的一代。文革落幕，正是國家百廢待興之時，而他們，其時普遍才十來歲，正是讀書好時光。

???? 回首中國，自鴉片戰(zhàn)爭、洪楊太平起，很少能有一代人，可以安安靜靜的坐在學堂里讀書。那曾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愿望？父親那一代人，在黨和國家的重視下，輕而易舉就實現(xiàn)了幾代人的讀書愿望，他們，承接了近代中國局部地區(qū)時斷時續(xù)的人文脈絡(luò)。

???? 我的父親，如近代中國一樣，性格內(nèi)向，平日里不茍言笑，他愛喝云南春茶，間斷性偶爾抽煙。他常常一個人，翻看一本閑書，一坐就是老半天，哪怕是一張舊報紙，也會盯著看看，弄清楚上面印刷著的是什么。中國農(nóng)民，其實一直都秉持著“耕讀傳家”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種田，是為了解決溫飽問題，養(yǎng)家糊口；而讀書，是為了明明白白、堂堂正正活著，做一個心智健全的人。

???? 自父親這一代起，正是鄧小平時代，中國大有可為，“改革開放”了。于是，祖父那時的半封閉狀態(tài)下的時代結(jié)束了。后來居上的年輕人，不再安土重遷，紛紛走出了塵封已久的家門，或汽車，或火車，出行，去看看外面世界中的詩和遠方，在陽光下的風里，認真流浪，尋找一個棲止的地方。

????? 年輕人傾巢而出，中國經(jīng)濟順勢而為，開始了直線增長。東南沿海、西北邊疆，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他們的忙碌身影，父親這一代，又有一個特殊的名詞：農(nóng)民工。

??? 農(nóng)民工，為中國經(jīng)濟的崛起，立下了汗馬功勞。然而，在表彰的光榮榜上，他們卻名落孫山，這，是一個遺憾。

??? 上過學的，沒讀過書的，是那么那么的多，基層鄉(xiāng)鎮(zhèn)，不可能容納這么多富余勞動力。于是，便只能進行勞務(wù)輸出。父親這一代人，正是勞務(wù)輸出的寵兒。

????? 時代，像一面簸箕，中國的農(nóng)民工，就被放在這面簸箕上，千淘萬漉，各自組團，掉落在哪里，就在哪里生根發(fā)芽。

???? 我常常在想，為什么農(nóng)民工的臉上，更多滄桑古銅色？后來，我明白了：全都是這個特殊時代的深度雕琢。

????? 沒有誰甘于平庸，但生活有時候，刀架在脖子上，逼著人簽訂城下之盟，大軍壓境，必須要握手言和。常常有90后苛責農(nóng)民工一代，可那單純是他們的錯嗎？

????? 中國正飛速發(fā)展，預計2020年，全面實現(xiàn)小康社會，不過彈指一揮間。我們的經(jīng)濟，領(lǐng)跑全球，我們的精神文明建設(shè)，應(yīng)該同樣的不甘人后。

???? 父親這一代人，陪著中國崛起，陪著高樓大廈林立，陪著世界看日新月異的中國奇跡。但沒有人，認真的看過他們的背影。他們的臉上，臟兮兮的，那是苦難的生活賦予他們的印記。上有老，下有小，他們這一代人，頂著巨大的經(jīng)濟壓力，奔波在城鄉(xiāng)之間。苦嗎，累嗎，如是，又能向誰傾訴呢？

????? 在暗無天日的街角，在人滿為患的火車站，在忙的要死的工地，在煙熏火燎的車間，在熱氣灼人的田間地頭，我們的60后父親們，就著饅頭，來一口大蔥蘸醬，咀嚼著自己的塵世艱辛。

??? 他們，像歷代的中國人一樣，有了幸福，便普天同慶一塊分享，而遭遇了挫折、承受了苦難，便獨自在黑夜里，悄悄舔舐傷口，自我愈合，不打擾別人的安寧。他們的身上，一直閃耀著我們這個古老民族的人性光芒。

???? 中國的讀書人漫山遍野，像漸行漸遠漸無窮的春草。這些綿綿不絕的春草里，也應(yīng)該有幾株，俯下身子，聽聽農(nóng)民工父親們心靈泣血的絕唱。

???? 時代不斷發(fā)展，機遇稍縱即逝。中國，正要向著更高更大的平臺進軍。我的父親累了，也老了，便安安靜靜的待在十字路口，一言不發(fā)，看著年輕一代向未來奔去。

???? 我的父親，是農(nóng)民工一員，他家族大，人口多，分的地，不過二三畝。家門口的自留地里，種植了許多蔬菜，其他的，都栽滿了了云杉和油松。

?????? 政治課本上寫著，在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開放為核心的時代精神鼓舞下，國家進步了。我們家，也是。在父親的決定下，又租了一些地，我父親，從農(nóng)家書屋借了一些果蔬管理、農(nóng)業(yè)養(yǎng)殖方面的書籍，每天忙完手頭的農(nóng)活，他老人家，便在燈光下接收新信息。

????? 他讀書讀到會心之處，總要告誡我說：“社會越來越進步了，總需要接收一些新信息，去面對這個發(fā)展變化了的世界，你今年都大四了，在學校學了那么多科學文化知識，以后畢業(yè)了，也應(yīng)該回到咱老家這邊兒，帶動村民，一起發(fā)展，走向新的發(fā)展路徑”。對此，我點點頭表示贊同。是的，老家這邊山清水秀，資源也挺豐富的，主要落后之處，就在于因教育落后而導致的整體性思想落后。只有思想改變了，創(chuàng)收發(fā)展，才有路可尋。

???? 這幾年，省委省政府遵照中央指示，在全省范圍內(nèi)，推廣落實“精準扶貧”工作，已經(jīng)取得一定成效。

???? 我也衷心希望，和父親一樣的父輩農(nóng)民工們，在新政策的鼓勵、支持、引導之下，尋找到一條適合自己家庭的發(fā)展之路，帶動周邊，一起向前走，力爭上游，做群眾發(fā)家致富的帶頭人。

????? 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父親正在看《新聞聯(lián)播》，這是他每天的必修課，除非停電，從未延誤。在新聞里，他用農(nóng)民工的方式，解讀著周遭的環(huán)境。

???? 在父親的身上，我懂了什么叫做堅強，什么叫做體諒。也只有父親，義無反顧的挑起了家庭的大梁。而千萬個父親，在一起，肩負起了中國的大梁。

??? 父親，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壯的男人，一個有著中國味道的大男人。

? （三）茁壯成長的我

????? 上一節(jié)，說過了我強壯的父親，這一節(jié)，來說一說茁壯成長的自己。

???? 人，分析別人時，非常容易，但若自我定位，則顯得有些困難。

??? 人，貴有自知之明。那么，我有自知之明嗎？

????? 前面提到過我的西北家族，以及西北家族里庶民的點點滴滴。而今再回首：

????? 我的祖父，在三尺講臺上，一站三十一年，吃了一輩子粉筆灰，桃李滿天下，而今退休在家。

?????? 我的父親，在三百六十行里，做了一輩子農(nóng)民工，而今苦學技術(shù)知識，在家鄉(xiāng)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