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和他的鳥兒
說到老金,就不得不談及我的童年,也不得不打開那段塵封在舊日里的回憶,既然我已經(jīng)決定要寫《落櫻集》了,那便把這段曾今一度帶給我歡樂的老人從我的記憶中喚醒過來吧。
有人說過世界上最不適應(yīng)人居住的地方是西海固,而我便在海原住了9年,在那里留下了我兒時的夢,不論山花遍野的牌路山,亦或是綠意盎然的五橋溝,亦或是那黃澄澄的香水梨,不但生津止咳,而且化為水時令有一番風味,令人心曠神怡。而家鄉(xiāng)如今只存在于我的夢境之中,小時候或許還想著一定要走出那座小城,可真正離開后,才發(fā)現(xiàn)魂牽夢繞的真正含義。這些年我也走到過許多地方,見到過許多人,雖一直明白人啊永遠要向前看,但依舊認為活在記憶里的才是最美好的。
或許,對有些人來說,華麗,尊貴才是人生活的主心,愛情有時甚至可以滋養(yǎng)那片屬于他們的天空,而我卻認為生活的本質(zhì)無非是一群人圍著一座小城然后開啟一種經(jīng)濟模式,而那個小城不必特別大,只要有人在,自然也不乏有趣之事了。而這座小鎮(zhèn)里的人十分淳樸,說著一口地道的方言,轉(zhuǎn)過曲折的街道,看到的,聽到的,仿佛只有笑語,也不知是誰說過,這世界上只有熱愛生活的人,才會把日子經(jīng)營的紅紅火火,自然家里也不乏歡聲笑語。
記憶中,從我家出來后,過一條馬路,沿著深巷的那條石子路,大概走上十幾步,似乎就到了老金家,不用害怕一個人獨行,路上的石子會用沙沙的聲音長伴著你,與你攀談,但是早上這里是不開放的,你需到海拉嘟廣場旁的路面上去,那里雖然不是很擁擠,但人氣還是蠻旺盛的,因為那里有一只會說話的八哥,時常會在人們閑談時,無意的插上幾句,這只八哥啊,雖然不是人,但也會時不時加入人們的飯后閑談之中,最終通過一張巧嘴“騙取”些香腸,亦或是別的美食,由于這家伙經(jīng)常會逗的人開懷大笑,自然也成為了那一帶的大V了,粉絲自然也不在少數(shù),多以孩子和老人為主。若它成了人,或許也真不比德云社的相聲演員差呢,也正如此,老金才會叫它“樂樂”吧,那時老金或許只有五十多歲吧,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鏡,頭上戴著一頂小白帽,時常會推著他那擺滿花的架子車,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老人每天面帶著笑容,樂呵呵的坐在那里,有人時變隨便照看下生意,無人時,便和樂樂聊會兒天,亦或是一些主顧們隨便嘮嘮家常。他養(yǎng)的花生命力也十分旺盛,凡是在他那兒買的花,品質(zhì)皆為這小鎮(zhèn)中最上乘的,自然買花的人也是極多的,雖然花的種類不是特別多,但是花期卻也是最長的,也正是有了這些花的陪襯,樂樂才會顯得與眾不同了吧,看他在籠子里上躥下跳的,不是挑逗挑逗它,喂些東西也是自得其樂的,簡單的對話更是難不倒他的,他的存在使周圍的虎皮鸚鵡們不再成為本場中的臺風眼了,而他呢,則操著一口流利的海普(海原普通話,簡稱海普),卻又多了幾分趣味。有時竟也會打趣打趣老金和周圍的顧客們。你問:“樂樂,午飯吃了沒?”他開心了便會回應(yīng)你:“吃了,你呢,今天吃的什么好吃的?”否則,則不以為然,有時亦會說:“吃什么吃,又沒有火腿腸。”那樣子活像一個孩子,假裝一副沉著的樣子,跟你要糖吃,卻也不乏可愛之氣。
樂樂倒也不會故意去爭其他花鳥的風頭,常被掛在一邊,不是的運動運動,有時也會發(fā)會兒小呆,甚是有趣,雖然也時常一副圓滑事故的樣子,但其實還是更像一個四處向周圍人要糖的小淘氣包,看起來雖然有些荒誕,實則卻不然,他愿與人親近,何不為一件樂事呢,而老金也不會讓他故意賣弄自己,反而經(jīng)常被這淘氣包所“欺負"我有時竟也會被這家伙誘導(dǎo),去為他買一頓午餐,然后等待著他開金口,有時,一個過了時的笑話,從他那兒在復(fù)述一遍,也會逗得人前仰后合,樂不可支。儼然,他早已成為了這小縣上的一線影星,慕名而來之人很多,但唯獨他是不可以用金錢估量的,因為他和老金早已成為了一對親密無間的伴侶,時常也和老金演一段相聲,有時也會靜靜等待著老金的回顧,他們早已融為了一體。
時間久了,封存在記憶之中的,早就已經(jīng)模糊了,隱約間,有時也會想起似乎有那么一個人,那么一件事,隨著時間的推移,卻也不知去往了何處,然而老金,仿佛一直留在我的記憶之中,那位可愛又和藹熱愛生活的老人,仿佛在我童年的歲月中留下了一道最美的風景線,有時也不經(jīng)意間想起那只有趣兒的八哥,在臉上流露出開心的笑顏,時光亦會逝去,而我會將這最美的記憶永遠保鮮在那最快樂無憂的時光里。(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one124.com/subject/39604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