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追憶”——文彬,走好!
昨宵游戲語音,從老友(勤磊)口中得知你已不在人世,拿握鼠標的右手瞬時抖了抖,腦海中浮過你身染絕癥后的憔悴容顏。一恍神,若隔世,真三里的英雄已經(jīng)被宰掉了,那感覺,真的,就像心海涌起千重狂瀾,又剎那間被一只不染塵世煙火的蒼冥之手壓得似乎根本就未曾涌起過。那種刻意掩飾在平靜言語間的不平靜,君可否?
“故人入我夢,明我長相憶。”自打我有用小本子記夢這習(xí)慣以來,你從來未曾在我的夢境里出現(xiàn)過,就連那種點頭之交,壓根兒就叫不上名字的高一七班同學(xué)都曾在那光怪陸離、重疊詭異的夢鄉(xiāng)中晃過一抹身影,可早已像咱家鄉(xiāng)壇裝糟菜般亂七八糟的潛意識,唯獨糟著你的空白,真TNND糟糕。今朝凌晨,“惟將終夜長開眼”,報的卻不是近幾個月來你身體日漸欠佳的“未展眉”,而是你高中一年半和我一起混的眼睛瞇成縫的歡顏喜眉。誠然,就像瞪著眼珠子的死鰥魚,凝眸注視著透過紗窗,又透過蚊帳,從我眼前掠過的一片片月華。原以為而今不知在何處“游蕩”的你會在死后第一個入我的夢,在另外一個未解時空相互追憶,追憶,追憶那分明不算迢遙的記憶??桑氵€是沒來,來的卻是在我夢魘中占據(jù)重要一席的表兄,真是可笑。
“一年明月今宵多,人生由命非由他,有酒不飲奈明何?!蹦乔О倌陙砹钌聘腥耸客皆龆嗌巽皭澋乃?a target="_blank">月亮,還在,可你,卻不在了。習(xí)慣于三更入睡的我,盯視著今朝凌晨割裂頭上空間的月光,一種明明就是徒然,卻歇斯底里想掙脫徒然的哀傷,正如那隨著嬋娟一步一步向西移的漫漫長夜,肆無忌憚地,蔓延,彌散……依舊詭異的是,那光,咋微微泛黃?或許是因為如今你正漫步在彼岸花開的黃泉路上,一盞孤燈是黃,三生碎石也是黃,遍地殘花依舊是黃,試問:你怕不怕?沒事的,不怕,就算是伸手不見五指,舉望亦不見希望的幽冥絕路,不還有永存于你印象天空里的我嗎?是也,假若你在碧落重云間駕鶴神游,那么今朝凌晨的月光就必然是微微泛青的了。
從我來圣人鄉(xiāng)土上學(xué)以來,那“荏苒幾盈虛,澄澄變古今”的蟾宮皆未像這幾天這么詭異,一種莫名的聯(lián)系,或者直接謂之為牽引力,似乎總在影響著我的心神。一年到頭,明月澈澈,也沒像這幾晚這么“多”,令人不禁感慨幾多月華,幾多華發(fā),雖然我尚未霜鬢。想來誠然,人活一輩子,由的不是到頭來終歸化作糞土的萬丈紅塵之“他”,而終究是一個“一口人橫持一柄刀,也斬不斷上蒼一撇一捺之壓制”的“命”字。如此一來,我就很能理解你當年那種頓頓吃葷、夜夜通宵,“千金散盡還復(fù)來”的生活觀念了,是呀,有錢不花,正如有酒不飲,又能如何呢?還不是只能算作一種情理難容的罪過?
你走了,在我原以為你已熬過最艱難期,快要好轉(zhuǎn)康復(fù)的殷殷期盼中,那么突然地,那么悄然地,也那么絕然地,走了,永遠地走了,永遠也不會再以肉體軀殼的形式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哼,不辭而別,你小子真夠絕的??!哎,可我又能奈你何呢?天下沒不散的宴席,這我懂得,可我和你的這場塵世兄弟情之宴還未盡興,就散了,這,實在讓我無法接受,起碼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也許過它個一年半載的,也就釋然了,剩下的,就只有了“時有落花至,遠隨流水香”的無奈惋惜、無盡悲春與無限追憶了。當是時,高處凌風(fēng)風(fēng)蕭蕭,再度追憶起關(guān)于你我之間的點點滴滴,想必就只能憑欄空回廊了。
假若我是子敬,面對彼此的陰陽永隔,我不會像伯牙在子期墳前那般哭得昏天黑地,沒必要,而只會像莊周那樣興高采烈地鼓盆而歌,高唱“遙想公瑾當年,……”死亡本身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如你這幾個月來時刻在等死,又時刻覺得不會死的那種心靈折磨。如此,死,對于如每一個平常人般壓根兒就不想死的你,亦是一種永恒的幸福了。終于說服了自己被迫選擇另一種心境——哈哈,轉(zhuǎn)哥,你走了,解脫了,真為你高興哩!(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是呀,遙想你我當年,……呵呵,太多當年看來不值一提的記憶,值得追憶,太多如今看來愚蠢透頂?shù)?a target="_blank">夢想,值得遙想。昔日像野牛般奔跑在橡膠球場上,仿佛全場看球者之心跳會隨其步伐而顫動的“阿彪”,當之無愧的閩高大中鋒,渾身的傻勁兒和不止是嫻熟,簡直就是牛叉的控球技術(shù)顯得是那么的不和諧,而今追憶起,還是無愧于毫不夸張的籃下無敵神話。還記得,高一運動會那會兒,鉛球項目,有別班的家伙嘲笑七班沒人,可當你好像很隨意地,像丟垃圾一樣扔出那個鐵疙瘩的那一瞬間,一條優(yōu)美而又力感十足的弧線劃破時空,對,不僅是空間,時間也仿佛停滯了。呵呵,你沒看見,我看見了,在場好多人的表情都凝固了,換句話說,就是傻眼了。從沒扔過那玩意兒的你,差點就搞定本身就是體育隊,每天傍晚堅持魔鬼訓(xùn)練的“鐵豬”而拿下頭魁。
君知否?在運動素質(zhì)方面,一貫給人以硬漢形象的你,一直是我所傾慕的一座不倒豐碑,不,而今,還是倒了,不,不是倒了,是沒了。當年咱們那堆不清不楚,但尚不至于不三不四的損友中,任誰也沒有想到,你這樣一條看上去比蟑螂還結(jié)實一百倍的命,竟罹上了不治之癥,悲哉,悲哉,真TNND悲催??!
“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鄙仙綑M縱的高處講,浩瀚歷史長河是由歲月溪流匯聚而成的,而滄桑歲月鎖鏈是由一代又一代的人們串聯(lián)起來的,所以會有“生命就是時空”的說法。算了,跟你講這些,你個二愣子也不懂,正如當初你聽說我選擇了歷史專業(yè),干笑著撓頭表示不懂一樣,還問了歷史到底是馬子?xùn)|東,以及學(xué)了有嘛好?我努力解釋是橫向地域發(fā)展和縱向物質(zhì)發(fā)展的組合,你居然瞎扯淡說女人的身材要是橫向發(fā)展加縱向發(fā)展可不好,我無奈地可你發(fā)了一張“蝦扯蛋”的動態(tài)圖,對了,你還嫌我啰哩吧嗦,罵我“楠木”。這些,呵呵,我都記得,想必比豬還健忘的你在九泉之下是不記得了。
令我扼腕嘆息,憤慨于老天瞎眼的是,你的人事還沒有“代”,就“謝”了。你可是你爺爺?shù)母鶅?,你那就你這么個男娃的富老爹,咋辦?我看,涼拌算了。小子,這次玩大了吧?別說你那而今看來雖是富婆,卻分外苦命的老娘,就是你那兩個已成家立室的姐,估計都哭得稀里嘩啦的了。男兒有淚不輕彈,我的眼角連微微濕潤都算不上,只是不停地眨巴眨巴,可昨晚失眠的我心里卻在流血,不是淚,是血,你懂嗎?
你的死訊正如一向愛遲到的你,姍姍來遲了,你走后兩個月左右,我居然才得知,你答應(yīng)我在治療期間不會跟我斷了聯(lián)絡(luò),可這樣子的結(jié)局,你怎么解釋?又叫我怎么釋懷?兩個月啊,就算把骨灰盆放撒哈拉沙漠里,灰也早已喪失了剛出焚尸間的溫?zé)?,無須多言,我的心也隨你的尸骨,涼了,涼透了。轉(zhuǎn)哥,這次你真的過了。
“平生自有分,況是霍家親?!保ɡ^)07年的初秋,不改南國一如既往的燥熱,橡膠跑道上空蔚藍得像清洗過得海藍塑料杯,漂浮著一縷縷被暖風(fēng)吹蕩得“衣衫襤褸”的云彩。自我感覺挺飄逸的我,拉著裝滿零食,而不是衣物的密碼箱,步入了112,自打第一眼見到魁梧得像頭蠻牛的你,我就曉得——完了,這三年,肯定跟你干上了。后來相處得知,平易詼諧的你并沒有體型所施加給人的那種壓迫感。
來自同一片鄉(xiāng)土,這么多年走過的是相差無幾的成長道路,“相見恨晚”太矯揉,用“平生注定了這場沒完沒了的孽緣”倒還可以,緣由天定,分在人為,又似乎,都是那么的順其自然。往上數(shù)大幾輩,咋倆一個老祖宗,算得上有著比堂還堂的兄弟血脈。只不過呢,你喝的是四樂軒劉氏的奶,你那兒讀書人多,出人物,你老爸就是,我吃的是大坡劉氏的米,我那兒種田人多,出貧農(nóng),我老爹就是。我想起了老爹時常和我嘮叨的一句話,“十年水流東,十年水流西”,我聽得耳朵長繭了,也就信以為然了。嘿嘿,我還吃得消,你這對教科書頭大得像電飯煲,聽課仿佛“鴨母聽雷轟”的呆瓜,沒轍了吧?于是乎,我老爸的戰(zhàn)略決策是“水浸石頭爛”,從始至終都堅持讓接受不輸于任何一個富貴子弟的知識熏陶環(huán)境??赡阈∽拥纳眢w為啥就那么不爭氣呢?要是你腦袋里的癌細胞再晚那么幾年復(fù)化異變,我或許還能有幸以“堂堂”伯父的身份處處照料下你的遺孤遺孀,那對于我來說,也好歹是不幸之萬幸的安慰。
今天的天氣邪乎得很,空中仿若被染上了一層層、一抹抹清明紙錢般的慘黃,真的,長這么大沒見過那般詭異的景象,我猜想到了,黃天覆覆,果不其然,蒼天死了,正如你死了。都六月了,風(fēng)依舊涼,像盡量壓低著聲腔怒吼的困獸,在校園林蔭道間吹起滾滾的煙塵,慘慘淡淡的烏云都壓到樹梢上了,仿佛舉首便是無盡的混沌星空。都將近午后三點鐘了,天地之間依舊彌漫著化不開的霧靄,與我心中頗濃烈,又不至于濃得化不開的哀思凄傷共鳴著,太陽和你一樣的不爭氣,剛剛撥得云開,透出一束微弱得可憐的黃光,就立馬被霸道的重云殘忍抹殺了,誠然,這也是我長這么大見識到的最持久的薄霧了。一股微寒肅殺的氣氛,充斥在似乎于外人看來并無任何妖異的校園中,嘎嘎,怎么比看到一群孤魂野鬼還叫人壓抑呢?蒼茫乾坤,你的魂兒,在哪?假若可以,我不介意旁人看神經(jīng)病、躲瘟神的眼光,拿把迎風(fēng)亂蕩的君王旌旗,招你。我不禁聯(lián)想到,經(jīng)年之后的某一天,夕落我身,風(fēng)生我衣,再度站在不知是否依舊是112編號的宿舍門口,會不會再沉淪進感傷的追憶中,悲嘆“故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p>
除我之外你們七個第一次體驗八個爺們兒睡一間房間的那晚,你我不約而同地走到了宿舍陽臺,眺望著不遠處被宿舍樓霓虹燈輝映得墨綠墨綠的竹林,我正要點起一根低檔次的紅梅,而你也正要點起一根稍微上點檔次的白狼,彼此,對看了一眼,下一瞬間,是彼此善意的莞爾一笑。君知否?你當時送給我的那第一抹微笑,右嘴角浮起的弧度,露出牙齒的面積,至今,猶在我的潛意識里時而浮現(xiàn),想必,一輩子也抹除不去了。再下一瞬間,是再度不約而同的相互遞煙手勢,再再下一瞬間,就一起哈哈哈地傻笑了。
記得阿滿哥老愛拿你的家世背景開玩笑,可能是因為我們這些人出身都差不多,在你身上,總有那么一點點善意的“仇富”心理,左一聲“紅福少爺”,右一聲“連鎖公子”,嘮叨完還不忘夜梟似地鬼叫幾聲。哎,愣頭啊,這還不是因為你每周都從你爹丟給你叔的“樣樣紅”和“萬家?!眱杉掖蟪心莾汉敛豢蜌獾亓嗷匾淮髸闶车木壒省:呛?,當然,和你一樣同為吃貨的我,再怎么不要臉,也得承認是慫恿蠱惑你的幫兇。遙想昔日自詡大意是“富貴于我如浮云”的那股裝B勁兒,不再是傻,而是可愛的傻了??蓪τ诂F(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個鬼地方飄蕩著鬼魂“鬼混”的你來說呢?不是浮云,簡直就是糞土了。正應(yīng)了常言,有錢,還得有命花呀!再想想,當你老爸目睹思量著遠不止開遍廣州、東莞之連鎖酒店的資產(chǎn)時,當是怎樣一種悲催絕望的心情?
“風(fēng)雨無阻”,這是我們翻墻通宵所認同、所矜持、所引以為豪的精神。南國五六月總有那么多可惡而麻煩的臺風(fēng),夜間時常是瓢潑大雨,真的就像臉盆里裝滿水,從天上往下倒那么大,一點都沒夸張??赡怯衷趺礃幽兀窟€不是照樣風(fēng)雨無阻,各撐一把隨時會被刮飛,且遮了照樣淋得像落湯雞的雨傘,眉頭都不眨一下,從閩高大門旁邊那堵稍矮的墻往下跳?落地不穩(wěn)摔得滿身泥,呵呵,淡定地拍拍,趕快撤,免得被保安瞧見。
后來阿標和老馬放話,必須加強夜巡,那招就行不通了。沒事,咋直接從食堂西邊那堵墻跳。可當那晚真費盡吃奶勁,連拉帶拽爬上去后,望了望地面,天哪,得有三米零多呀,那一刻,想必你和我一樣,真的第一次深刻體會了什么叫“進退維谷”。抽根,壓壓驚,咬咬牙,還是跳了。結(jié)果是:你的左手背被粗糙的混泥土水泥墻面劃得微微滲血,我可就慘了,右腳扭了,疼得我差點就哇哇大叫了。這一切,君憶否?你未離世之前,我感覺那些純屬血氣過旺、年少無知之作為的追憶,在迤邐印象里挺迢遙的,甚至覺得幼稚可笑、不堪回首,羞以如此文面抒寫追憶。可當你真正不在了的時候,去回廊,去追憶,竟恍然發(fā)覺:它在繾綣意識中的位置,是那么的近在咫尺,仿若昨日重現(xiàn)。
短短一年多之間,你我轉(zhuǎn)戰(zhàn)亞聯(lián)、新情、虛擬、天園各個“戰(zhàn)場”,去年寒假回家故地重游,早已物是人非,新情和天園已經(jīng)和你一樣,成為唯獨存在于我這種感傷人士記憶里的歷史了。網(wǎng)吧里零食和煙水都貴,我們就事先買一大堆,裝在你那個容積超恐怖的“書包”里,一切從實際出發(fā),打“持久消耗游記戰(zhàn)”。你因最后一夜回坂東,沒能和我一起共創(chuàng)一連七夜、仿若神話的閩高紀錄,以致后來一幫損友課間操聚躲窩點抽煙時總拿我調(diào)侃——“七次郎”。你上次說得對,長江后浪推前浪,想必這個挺容易超越的紀錄早就被閩高的哪個牛叉小弟打破了??纱鷥r是:因為消滅了太多易上火零食和碳酸飲料,一晚上抽起來香火不斷,再加上那坑爹的廣西金嗓子,第六天清晨路過臺山公園橋時,喉嚨破了,在橋墩上留下了幾口血。還好有你呀,可而今呢,就沒有你了,永遠也不可能再有了。
從終究頓悟其無底洞本質(zhì)的夢幻到CS,再從CS到咋倆共認永恒之競技經(jīng)典的真三,如東哥筆下的狠角色那般,神來了弒神,魔來了屠魔,戰(zhàn)績不可謂不輝煌。對啦,那種堅持不懈的傻勁兒,應(yīng)該就是彼此從《不死不滅》,到玄幻巔峰作《神墓》,再到夭折品《長生界》之唯獨挺東哥到底的精神的一種輝映吧!可夢寐逆亂陰陽,穿越時空再現(xiàn)塵世的你,再也看不到《遮天》的完結(jié)了。記得當年天園局域網(wǎng),Ctrl+V,你的中文游戲ID叫“追憶”,是呀,起得真好,好一個“追憶”,現(xiàn)在只能讓我追憶你了吧?這也是我這次,也是唯一一次起這個標題的緣故啊,阿傻,你懂嗎?
你子龍玩得很奔放,這竟然是前天晚上小四看到對面有云時恍然憶起你,我才從中得知君之死訊的原因啊!想來是了,有因,才會有果,可如此的果,實在讓我心頭徒然涌上一股笑不出來的可笑。曾經(jīng)是你陪我夜夜奔放,現(xiàn)在是小四了,韶華易逝,有些東西卻永不會逝去,同樣的環(huán)境,不一樣的心境,經(jīng)年之后再追憶指間流水的操作感覺,是不是,還有你的影子呢?既如此,好,轉(zhuǎn)哥,我答應(yīng)你,哪怕單單只為時常惦念你,也要讓云哥這個英雄的操作水平再上一個神乎其神的新臺階。
“閑坐悲君亦自悲,百年多是幾多時?!鼻皫兹绽?a target="_blank">朋友去了至圣林,追憶當年烽火狼煙年代,圣人雖罹患早年喪父,少年喪母,中年喪妻,晚年喪子的悲愴辛酸,卻也有后世華夏戎狄共追憶、共悼思,以及關(guān)鍵是左子前孫青史長伴于墓旁的完美歸宿。而你呢,和凝聚起整個民族共同思想歸宿感、歸屬感的圣人相比,勝似飄蕩在巍巍泰岱上空一縷微不可見的鴻毛,好像沉浮于滔滔黃河中一滴可有可無的水珠,仿若埋葬在滾滾沙漠里一粒毫不起眼的塵埃。先不以什么“千秋萬歲名”終究是“寂寞身后事”自我安慰,單是你離世的突然性,就夠讓我糾結(jié)的了,想啊想,越想視野越廣闊,廣闊得只存太上忘情的麻木,越想越難以釋懷。抱著雙膝坐在本本前,淺嘗著腦海中一片空白的迷惘,對,那迷惘是荏苒歲月給我的,也你是給我的,悲,怎一個“悲”字了得??!想到你的死,頓覺人生百年,誠然只是白駒過隙般空虛無趣,說是百載,南柯一夢,又有多少可值得一生一世,不,是死了也依舊可以去緬懷與追憶的時光呢?
“人世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笨磥泶司湔娴氖菍α宋业那榫沉?,往事如煙,散,讓它散吧!何必傷呢?愣頭啊,忽然想到,劉禹錫和咱們一個姓呢,他也死了,哦不,是早死了,死在了后人代代相傳而不死的記憶中,這和你是不一樣的,因為對于我而言,我死了,你就真的死了。放縱思絮的飛舞,回到生你我養(yǎng)你我的故土,那兒的青山還是童年印象里的那種逶迤柔美之組合畫面,躺臥在不知是否撒有君之骨灰的冰涼河水中。嘎嘎,沒了你,我又不是活不了了,干嘛非要這么……這么神經(jīng),反正我討厭如此我自己。
罷了,罷了,不跟你嘮叨了。我只想讓不知是否也在“追憶”我的你曉得:我心中那座永恒為你豎立的墓碑,刻著這么幾個如你深刻影響我之生命般深刻的字——文彬,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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