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是夢
臥榻而眠,夢里依稀,吹著寒風(fēng)秋雨,片片落葉,卷起了你一枚月彎似的淺笑。
碎步輕盈,在如煙的紅塵中款款向我走來。落霞鳳冠,青衣霓裳,淡顏脂粉,一把撫琴,猶抱琵琶半遮面。
來我身旁,將琴置于梨花木上,雙膝曲繞而座,秀發(fā)披肩,宛若銀河下九天,只是更像深秋的夜里,那一潭清澈的水流。雙眉于飛,梨花鳳眼,點點羞澀,絲絲熏醉,恐把月上翩翩嫦娥來妒。
琴聲起,悠揚聲,聲聲若流金秋雨碎地成花。琴聲擾了我的清夢,微微抬眼,只見是一秀女低頭把琴彈。隨即歌聲凄凄而泣,細來傾聽,只道是愛人之聲,潤入耳猶,似乎在向我傾述離別之苦,情斷之傷,生離死別之痛。那琴聲,忽兒低聲而泣,忽兒如寒風(fēng)呼嘯,忽兒如秋雨打芭蕉。
秋風(fēng)蕭瑟,秋雨寒顫,風(fēng)吹愛人秀媚落如煙,寒幾許,空幾許,等我清醒過來,離別之聲,撫琴之音,知心愛人,早已隨風(fēng)而去。
冷汗中驚醒,已是三更有余。秋風(fēng)寒意抖瑟,秋雨沁涼肌膚,一襲薄衣,怎耐風(fēng)寒?不是一夜春風(fēng)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遠處月光下星星點點的黃花,一串串,一叢叢,一簇簇,在秋風(fēng)冷中飄搖。此時才覺,該是添衣加裳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夢見愛人,離我而去,躊躇哀思重重。一夜的桂花茶,一盞油燈,一本《西廂記》,整夜未眠,自古紅顏多薄命,我的愛人,你是天意所指的苦命人嗎?
雨停,起榻,回房,關(guān)窗。
天晴,陽光極好,如金色的絲線灑遍大地,心情稍好,一雙手緊緊的擰住我的耳朵,“誰呀?!”“睡得那么晚,還不起床!”原來,那是夢中夢,嬌妻已準備好洗臉水和糕點,等著我一起共進早餐。
但愿那夢,是秋風(fēng)秋雨的幻覺,可能是現(xiàn)在太幸福了,加上天氣實在郁悶,功名沒著落,才生了如此悲的夢,生怕沒了錢財與功名,愛人會離我而去。
忽然想起嬌妻的一句話:“若你一世無功名,我也認了,你去哪,我就去哪,天涯海角隨夫君!”
我啞然失笑,原來是我自作困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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