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怎么舍得我流淚
文小艾
我們的故事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就像我閱讀一本書是要知道結局還是先從序曲開始,往往無所適從地想要表達清楚我是愛你的,卻又常常在你迷茫的眼里看不到的答案。
而你說的天荒地老呢,我一直信奉的如神靈的寓意。
相識有多久了,我忘了時日,記得一起陪日出日落的日子里,我們走在城市的綠蔭樹下,那種高大的枝干是叫梧桐吧,我記得夏日里它們開出紫色猶如你身上襯衫的色彩,散著淡淡的氣息,就像那時身邊的你,有著讓我欲離不棄的樣子。
你挽著我的手,長發(fā)自然地在肩頭垂下去,我喜歡用手去撫摸那縷縷細絲,喜歡將鼻翼湊在你的頭頂,然后深深地吸口氣,閉上眼睛。(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想起你說過的話,你說我就是你的唯一,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將來,無論是天涯,無論海角!
我忘了我對你說過什么了,我記得我們去過西藏的布達拉宮,去過海南的三亞,在豐都鬼城,你拽著我的手,倒在我懷里,面紅耳赤,我擁你入懷,第一次觸碰你心靈的激烈。
我用柔光安撫你慌悸的瞳孔,那里全是我安全的影子。
第一次吻你在十二月的雪地里,漫天白色素裹,你拉著我的手奔跑在四川高原的鄉(xiāng)間小路,雪像我們世界開放的花朵,一片片飄在我們歡快的歌聲里。
你大聲的告訴我說,我們的婚禮一定要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進行,你披著潔白的婚紗,我穿著潔白的禮服,天空飄著為我們祝福的雪花......
你輕聲對我說:小艾,我們結婚吧!
我們結婚吧。十年后,當我在你的空間主頁上看到這句話時,新郎不是我。
我一張一張翻看你們的婚紗照片,在一片片雪花落下的環(huán)境里,你倚偎在另一個人的旁邊。
我想到你與我一起天荒地老的誓言,誓言隨風,我伸手捕捉,只有巷口的風在指間穿行,留絲絲冰涼,凍硬了整個未梢神經(jīng)。
你打來電話,聲音里多了我太多的熟悉與不熟悉。
你說,你與他走過了我們走過的路程,在布達拉宮的神靈到祈禱,在四川高原看雪,在鬼城你甚至哭的比誰都傷心,你不知道我們的距離其實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遠的看不到我,近的卻永遠在心底想起。
最后,你說,你怎么舍得我流淚,寶貝,我們失去的不只是青春的流失,我們都流失在彼此的生命里。
我握著的手機,顫抖的不想說,如果說分手的理由,青春年狂有許多理由,一個要向左,一個欲向右,于是倔強地走失了在彼此感情世界的影子。
是要回頭了,回頭卻已經(jīng)是面目全非。
獨自地我走在梧桐的樹蔭里,不自覺地張開手臂欲擁抱你,卻發(fā)覺你連影子也沒有留下,梧桐花香,我閉上眼睛,你的長發(fā)飄在我的鼻翼下。
我跪在西藏的土地,像那些信奉者一樣,一跪三嗑,只是為了在心靈的佛塔上能看到你的影子。
我去四川時,大雪剛臨,我在那條我們走過的鄉(xiāng)間小路上躺下去,與大地平行,與你曾留下的腳印親近了又親近。
我沒有去豐都,我怕我的淚水在那里長流不停,而這些你固然不知曉的,當你踏上北歸的路線,我的心里原以為我們已成了不相交的平行,卻不想我們成了永遠的守望,守望里,我聽到你的哭泣,而我亦淚流。
寶貝,你怎么舍得我流淚。
再多的訴說,也都是一種定局,我會站在雪花飄飛的季節(jié),穿一身潔白,看著你一步步走進別人的婚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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