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鄉(xiāng)有感
回鄉(xiāng)有感
我的家鄉(xiāng)南濱巢湖,是個風(fēng)景秀美的山村。雖然距城里不遠(yuǎn),可我還是有相當(dāng)長的時間沒有回去了。這個周未,妻子提議回老家看望父親,一下子勾起了我對家鄉(xiāng)的思念之情,第二天,我們就帶著小女踏上了回家家路程。
走完那彎彎曲曲的小路,又見到了村口那熟悉的土井,在門前的老槐樹下,父親見到我們一家人,顯得格外高興。小女甜甜地叫一聲“爺爺好”,父親微微一楞,原來巢南習(xí)慣稱“爹爹”,爺爺是城市人的叫法,這一愣卻暗示著祖孫之間原本看不見的代差。只有我這個由父親培養(yǎng)長大的兒子,能夠理解此時此刻父親的微妙心理。
下午,我得閑一個人來到村東的塘埂上溜達(dá),一條土埂,三面青山,圍著一潭碧綠。聽父親說這水庫是1958年修建的,主要用于畜水灌溉。我村就座落在塘埂的下邊,所以又叫塘埂村。塘埂上生滿了密茸茸的爬根滕草,這草生命力極強(qiáng),是防水護(hù)堤的好屏障,春天站在村口看塘埂就像一道綠色的屏風(fēng)。埂上點綴著一朵朵調(diào)皮的蒲公英,撐開一把把小傘,疵護(hù)著腳下的纖纖小草。在這里,我盡管看不到“小草依依,腳下留情”的警示牌,但卻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腳步。岸邊綠水輕輕地吻著塘埂,生怕毀壞了保護(hù)自己的堤防,一切都顯得那樣自然、那樣和諧。這潭綠水偎依在群山懷抱中,好像在翡翠園里又鑲嵌了一枚鉆石。我邊走邊思索,在后工業(yè)化時代,在我的家鄉(xiāng),還保留著這么一快山青水綠的寧靜世界,實在是值得慶幸。
塘埂的盡頭就連著小山。小時候,我常到山上砍柴,耙草,挖地皮。那時,山上除了集體所有的幾棵馬尾松外,幾乎是光禿禿的。有時村民的柴草不夠燒,就到山岡上挖地皮。挖地皮是一件十分辛苦的勞動,先選擇好蓬松的沙地,用鐵耙將草連根挖起,抖落泥土,曬干后,放到灶堂里一燒“噼哩叭啦”地亂叫,好似節(jié)日的編炮。挖的人多了,有時半個山岡都裸露了。如今,山上松樹成蔭,野騰纏著稿草連人都上不去,小山看上去也比從前增高了一圈?,F(xiàn)在農(nóng)民做飯都用上了煤炭、煤氣,或電。柴草就被丟在山岡上了,農(nóng)民不再搜刮小山,小山也就富起來了。然而,煤電資源是有限的,我總擔(dān)心有一天資源枯竭,村民們又要回到山岡上挖地皮。但愿,我這份擔(dān)心是多余的。
從遠(yuǎn)處看,這座小山的形狀酷似一只烏龜,所以,村民就稱它為烏龜山。小山的東側(cè)有一條開采了幾十年的粘土礦,粘土的主要成份是硫酸鋁,是煉鋼必用的耐火材料。傳說這粘土是烏龜身上的一條白筋。這礦曾給貧脊的山村一度帶來昔日的榮耀,二十前,我村就與省內(nèi)外鋼鐵公司聯(lián)系密切,運粘土的貸車?yán)[絡(luò)不絕,給山村帶來了不少實惠。如今,粘土資源已開采將盡,烏龜身上留下的卻是累累傷痕。原靠采礦為生的村民,漸漸轉(zhuǎn)到城里打工,使本來人口就不多的山村更加冷寂。故鄉(xiāng)啊,要想重新繁榮,還有相當(dāng)長的一段歷程。但我相信,只要青山綠水常在,故鄉(xiāng)就一定有興旺的希望,我等著這一天。(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一切都在流變的中,山在變,水在變,人也在變。隨著歲月的流逝,我對故鄉(xiāng)的思念之情亦變得越來越濃。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one124.com/subject/5638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