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佛
阿難尊者曾為一女子,化成一座做石橋,經(jīng)受五百年的風(fēng)吹,五百年的日曬,五百年的雨打,只求她從橋上走過!他只要遇上。
“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是一首悲哀的詩,然而它的人生態(tài)度又是何等肯定。我不喜歡壯烈。我是喜歡悲壯,更喜歡蒼涼壯烈只是力,沒有美,似乎缺少人性。悲哀則如大紅大綠的配色,是一種強烈的對照。所以張愛玲曾對胡蘭成說: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更多的人則默念求道:于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于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里?
但對于我而言,幸福似乎來得太突然。無需受五百年日曬雨打,也無需于千萬人之中尋找那一個她。于那青石街道絲絲細雨筆筆濃墨的水墨臨安,我回眸間遇上了她:輕盈秀麗、高莊典雅。之后,煙雨澗西間,我走進她。
“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是我的誓言,決然只是笑看紅塵往事時,添一縷紅香思緒。因而,我從不信佛祖,只覺佛法的高深、傳統(tǒng)的古跡。
印象中,雅月會略帶微容,言辭嬌羞,從無脾氣但卻甚千萬脾氣,平生最害就是她不生氣卻又滿是斷了線的珍珠兒,把滿臉的笑容哭碎,讓我無所適從。她喜歡用泛黃的信箋,把“紅豆”的滋質(zhì)一并寄送到江城。當(dāng)然,我最喜歡的還是雅月?lián)沃图垈悖氉葬葆逶谟崎L、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是的,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柔碎在藍天碧海之中。雖說沒有古典旗袍,但長裙飄逸的她絕不是幻化。(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那時候,我們是柔碎在青山碧水里的一雙野鴨,不求榮華富貴度余生但求朝朝暮暮長相見。
后來,我再次見到雅月的時候,只見她深情不定,面容微白,只覺憔悴。雖置身于靈動的水墨杭城也不見她當(dāng)日的容光。
直到再次我路過杭城,見到她時,我驚悚了。去了醫(yī)院,才知她患了重病。好些日子,不見好轉(zhuǎn),才想起她前些日子的喃喃蜜語。原本,我該更早同她一道來檢查的。
好些日子了,雅月仍不見好轉(zhuǎn)。對于現(xiàn)代化的醫(yī)療水平,也日漸失信。六神無主的我,誤打誤撞進了法華寺,看廳堂佛祖,萌生敬畏之情。
暗自默念到:我愿化成一座做石橋,經(jīng)受五百年的風(fēng)吹,五百年的日曬,五百年的雨打,只求她平安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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