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兒心中的綠
時下已是深秋,綠意漸漸的淡出視野,不知怎的,一絲留戀暮然從心中淌出。北方的四季與南方不能同日而語,記得去年正好是立冬日那天來到武夷山,這里還是滿目青翠,看到松樹的針葉有些發(fā)黃,但大部的松針還是綠的,以為是害了病蟲害。禁不住詢問導游,人家說:這是落葉松,老葉未落新葉長出,用不了幾天就全綠了,這算是讓人當下長了見識。再往南,春之初到過海南,在品味椰汁的時候,也曾問詢過椰子什么時候成熟,人家說:椰子一年四季都在長都在熟,真的是碰上了不明事理的北方佬。天之大,北方正經(jīng)歷天寒地凍北風呼嘯凸顯荒山禿嶺,地之寬,南方正演繹四季常青郁郁蔥蔥嬌媚四季花開。這鮮明的反差,細琢磨起來,區(qū)別就是一個字,綠。
我們愛以長江劃界,南方北方由此產(chǎn)生。北方的四季界限分明,南方的四季界限模糊,越往南越模糊。南方在‘煙花三月下?lián)P州’的時候,北方還是春寒料峭,南方在‘春江水暖鴨先知’的時候,北方的河流還在冰封沉睡,南方在‘春風又綠江南岸’的時候,北方還是‘二月春風似剪刀’。一句春風又‘綠’江南岸,這個‘綠’字,活脫脫勾勒出江南的生機,描繪出生命色彩的又一次輪回起航。大地綠了,山巒青了,江水藍了,于是山清水秀了。人們都說江南好,歸根結(jié)底好在,江南先綠,江南常綠。這綠,造就了一方水土,養(yǎng)育了一方人,那江南煙雨,小橋流水,吳儂軟語,白墻灰瓦,散腿褲,采茶女,吊腳樓,連同如畫江山和風土人情,都深隱在茫茫的綠色之中。
這綠色在搖曳,那是樹木還有竹子,這綠色在覆蓋,那是小草還有荊棘,這綠色還包括人們耕種的莊稼,還有那平鋪在地皮上的苔蘚地衣。這綠,從高到低,這綠,層層疊疊,這綠,去了又來,把我們居住的家園涂抹上驕人的生命色彩,構(gòu)架起共生共存和諧相處的偉大鏈接。
我們居住的星球離不開綠色,這綠色,時刻在為人類提供著須臾離不開的氧氣,吸收著人類排出和制造的廢氣,哪怕有時是超負荷的,這偉大吸納,都原發(fā)于這綠色的饋贈。這綠色的聚集,養(yǎng)育了依附于它的巨大野生動物群體,還有人類取之于它豢養(yǎng)的畜禽家畜。最大的索取還是來自我們?nèi)祟悾c點滴滴無時無刻不再重復著,有時甚至是貪婪的。這平平常常的綠色,有時會雅致的點綴于花前月下的林蔭小徑,有時會束之高閣在陽臺與屋內(nèi)的花架上,可有時也會揪緊人們的心。風霜雨雪肆虐的自然災害來臨時,我們會耽心那綠色可能遭受摧殘,因為這會影響我們的生存,恍然間我們發(fā)現(xiàn)綠色離得我們這么近,與我們的生活生存這么息息相關。
山清水秀與窮山惡水之間的區(qū)別還是一個‘綠’字。曾何幾時,在利益驅(qū)使下的砍伐讓人們吃盡了水土流失的苦頭,又曾幾時,超負重的放牧讓人們吞咽了草原退化沙塵暴頻發(fā)的苦果。人們意識到了生命色彩消失帶來的懲罰,于是開始保護綠色,種植樹木花草,把植綠愛綠寫進警示牌,把綠色覆蓋升華到一個從未有過的高度。
綠色還是與四季輪回相輔相成的,北方春綠秋黃,南方和熱帶能看到常綠,那是那里人們的福分。綠草香花裝扮,青山綠水相依,歷來是人們趨之若鶩的地方,其實,人們看的就是綠,從北到南追逐的還是綠。映入我們眼簾的黃綠、蔥綠、橄欖綠、茶綠、豆綠、蘋果綠、藍綠、墨綠、湖綠、草綠,聚成了覆蓋大地山川河流深淺不一的綠色外衣。這些綠色各表其意,無疑,都是詮釋生命色彩的盡情釋放。(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秋去冬來。無數(shù)次在寒冬回想起小草拱出地皮時的可人樣,思謀著柳煙黃綠的風姿,也曾回味槐花開放時放蜂人在綠色間徜徉的身影,還回想著清明前后大山深處植綠人的身影,有時會意念南國椰林的蔥蘢,鳳尾竹的清秀,壩上草原的綠色浩瀚。
綠色的小草,茂密的森林,婀娜的翠竹,碧綠的田野,它們都是綠的,都是美輪美奐的,這綠色時常飄渺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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