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中午攬鏡梳發(fā),望著鏡中起皮的臉面,突然間想起了冰心寫的那篇《笑》的散文,曾經(jīng)不知在哪看過兩遍,也曾在收音機里聽到它的美文賞析。一直對那個“笑”有著朦朧的印象。前些天在冰心散文里再次看到這篇《笑》,才猛然記得它是屬于冰心的笑,它也沉在了我的記憶與意識中。
在飯店里吃飯,吃完了給錢,老板娘脆脆的說“怎么吃一碗飯就夠了,不多吃點啊”,我想說卻沒說任何,只對著她展顏一笑。以后每天中午在她的飯店里吃完飯,她都會脆生生的吐出這一翻話來“你每次只吃一碗飯,那么少……”我都是以一笑而過,無任何的言語。
早上,朱某在我的身邊問話,等人,看到我濕淋淋的頭發(fā),吐出一句話來“你早上洗頭,真猛啊”,我抬頭展顏一笑,也無任何的言語相對。
越來越多的時間里,我不說,也不笑,卻對于別人的問話必得一笑,有時想,慢慢的我就會失去言語的能力了,更而況與別人的言語相激呢?許多的場合里,想說一句話沖淡靜默,回答別人,卻在話語涌出之際又把所有無關緊要的話咽了回去。
越來越多的場合里,面對著任何人,我都以一笑而對,任何無關緊要的人我都不再想與之說話。笑也就不由得成了我對人問話的禮貌詞了。雖不是出自內(nèi)心的笑,但也不是虛假的笑,那笑只是沒有達到心底里而已。很淺很淺的笑,很平靜很平整的湖面。
我不記得我對多少人笑過,但我記得對哪些人是出自心底的笑。(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對著一個長輩的爺爺奶奶,阿婆阿公我會笑,輕輕的羞澀的笑;對著媽媽我會笑,歉意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對著爸爸我會笑,心神相匯的笑,對著舅舅我會笑,內(nèi)斂的笑,對著陌生人我會笑,驚異迷惘的笑,對著相識相知相念的人我會笑,開心的笑,沒心沒肺的笑,對著所愛的人我會笑,會心的笑,燦爛的笑,但至今還沒有遇到過喜愛的人,所以這會心的笑,燦爛的笑也就從無展顏過。
除卻那會心的燦爛的開心的笑,我的所有笑都是一樣的,內(nèi)斂而輕盈,不曾放肆過,不曾開懷過,也不曾忘形過。笑過,也就跟隨著有更多的淚水,有更多的悒郁。所以很小心的笑,很輕輕的笑。
笑,很少奢侈過,對于別人也就彌足珍貴了。
笑,很隨意的一笑,就會引來別人的千言萬語。
在記憶中似乎也曾有過大聲的笑,皆不曾入我的內(nèi)心深處,只是過眼煙云。
很多時候我的傻笑讓別人突兀的發(fā)問,我也就記住了別再讓自己的傻笑閃亂別人的心情,有需要時才會輕輕一笑,似乎也就在無形中掌握了那種笑的尺度。
在生活中我以笑代話,在內(nèi)心深處我又以文字代話,對著文字而自言自語,說得頭昏腦脹。
直來直去的我讓笑也就這么直來直去,隨開隨和的隨個性伴隨著我的人生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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