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家搬到峽谷去
汪海
一生尋覓,欲尋求一居家住所。把心、把魂置擱在那里。
一種呼喚,一種渴求,那日便去了馬嶺河峽谷。來到漂流的起點,換了救生衣,踏上皮劃艇,漂流了馬嶺河峽谷,飽攬了馬嶺河那碧碧綠水和那勾魂的兩岸風光。
自那以后,那萌動的心兒激動得不能自己,整日里便癡癡地想,把家搬到馬嶺河峽谷去。多少個日日夜夜,那狂熱的渴望,一直在撕扯著我的心,要去,一定要把家搬到馬嶺河峽谷去。或在天生橋,或在野馬灘,或在兩岸的懸崖峭壁,或在那千條銀絲練下選擇一方平地,用刀割,用手掘,把地平整,然后找來樹枝。留了杈,用刀把那腳削尖了,插入地里,做了柱子,再往那枝的杈上支了木條,用篾條細細的綁,細細的扎,弄來那巴毛草,把木條密密的鋪,房子建好了,住所有了,每人啃著那被火烤糊了的紅薯,飲著那辣辣的燒酒,唱著歌,讓心在靜靜的睡。這條長長彎彎的天溝地縫就是心的家園,這個晴朗的日子,找個船工,扛上披劃艇,在碧波中蕩漾,在激流中沖浪,在漂流中洗滌心靈。然后在朝陽里普照的早晨,或是霞光滿溝的晌午時辰,登上皮劃艇,往峽谷深處悠悠蕩去。
船兒悠悠的漂了一些時辰,我看見了兩岸紅紅的山,由谷底直直的延伸著上去,刀削虎劈般,紅紅的,如一團火。山的根部,有了那被水沖刷滌蕩了的巖漿石,那石各具神態(tài),如獅、如龜、如鱉、如龍鱗,栩栩如生。
這時有人在喊“野馬灘到了”。乘坐的皮劃艇邊是越發(fā)的快了。猶如脫韁的野馬,那馱著我們的艇兒。像一條蛟龍似的,往前狂奔不止。這是船工便大喊:“灘陡浪急,抓緊韁繩,坐穩(wěn)啊,當心掉進河里去”。船工話還沒喊完,就有人回應,也跟著喊;“我不怕!這喊話的人就是我。隨著喊話,我在狂顛著的船兒中站了起來。這是我仿佛聽到有人在喊,來吧、來吧、來擁抱這熱烈的馬嶺河吧!一剎那,我受劇烈的一簸,整個身子失去平衡,一個踉蹌,便栽倒在咆哮著的河流中。我在拼著命兒掙扎,在掙扎中我看到了船上的人在笑,他們在笑我:”你不是說你不怕么?怎么樣啦!”我為他們見危不救而憤怒,“你們笑什么啊,還不快救我!”船工喊:“你別急,陡灘急浪已過,你會沒事的,”這時,我才感風平浪靜。原來我已經游入平靜的水潭,我是在靜靜的潭水中掙扎。哦,這就是馬嶺河峽谷么?這么有驚無險,這么刺激。柔時如含羞的女子,動時如狂奔的野馬。(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把家盜到馬嶺河峽谷去,我的家園變有了那百余條銀色彩練,有了綠色的植物,還有那細細的千年根。在峽谷的大橋上看那百余條瀑布從峽谷的高處飛奔而下,細小的如輕紗,輕歌曼舞于山谷之中;那三疊瀑、四疊瀑、S型瀑凌空起舞。若是晴天,便有彩虹滿溝,霞光滿谷的絕佳景象。
把家搬到馬嶺河峽谷,我要看虎龜相逼、看古廟,看古橋、看古石碑、看古營盤、看古戰(zhàn)場、看古驛道、看古寨、看人類遺址、看榕樹。要:“兩山對峙,鬼斧神工,一槽河谷,印瀑飛灑,一糟乳霧、一朝彩虹”的詩句。
哦,馬嶺河峽谷,我要把心和魂擱置在你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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