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實風(fēng)同人】再就業(yè)的安柏(第一節(jié):天塌地陷浪街頭,險象環(huán)生入酒館。)

今年的蒙德城,雪下的比往年還要早一些。獵鹿人飯店早早打烊,原來到了這個時點,往日的??突蛟丫起^喝酒取暖,或回家躲著屋外嚴(yán)寒。
這個時點,還在街上閑逛的,大概,是匆匆回城的路人,巡邏的西風(fēng)騎士吧。
“讓開!你在我家門口呆著作什么?礙我的門庭了!”
一個深紅色的少女,迎接她的是根老笤帚。原因無他,她竟然想在這家門口屋檐下躲避外面的風(fēng)雪,女主人自然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這個位子是她家狗子看門的,咋能讓這丫頭搶了去?
“好了,老婆,你看人家也怪可憐的。別著急趕人走啦。要不我們家省點錢,雇個女仆?也好讓你歇歇...”
男主人話雖如此,四十歲老男人的眼卻止不住打量著少女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線。說來也是,自家的黃臉婆看了幾十年,難得有塊“肥肉”送到門前。
“wqnd!你什么心思我還猜不出來?今天,就是今天,你跟獵鹿人那邊的薩拉眉來眼去的,虧你還能有那心思!人家的歲數(shù)當(dāng)你兒媳都不差!閃,再不閃我連你一起打!”
男主人想來是懼內(nèi)的,見老婆河?xùn)|獅吼,自知打不贏的老眼只好靜悄悄回屋逃避。好歹屋子里還有炭火,開門站著那一會兒就把他凍得渾身打寒顫。
沒有運動,何來溫度?
少女挨了最后一下打,狗過來把在大門口。先前蜷縮積攢的一點點熱量,現(xiàn)在都坐在狗屁股底下。她實在不忍狗那放肆囂張的眼神,只得勉力起身,兩步一挪,慢慢找著下一個去處。
她的名字,叫安柏。曾經(jīng)的“蒙德城飛行冠軍”,現(xiàn)在的失業(yè)“游民”。
大家不愿意收留她,即便是色字入骨的sp也不敢。怕只怕,惹上全城人的眾怒。
說起她的失業(yè),蒙德城沒有意外的。
她的爺爺原是璃月港傭兵,后來遇到魔物襲擊隊友全軍覆沒,所幸騎士團(tuán)救了他才保住一條性命。此后這位老爺子一直勤勤懇懇打造出偵察騎士小隊,蒙德內(nèi)外當(dāng)時對他頗為尊敬。
然而,某日,他竟不辭而別,原因不明,行跡全無。饒是大團(tuán)長法爾伽與現(xiàn)任代理團(tuán)長琴為之百般開脫,從蒙德城市民的流言來看還是覺著此人備不住是外國間諜,這會兒回去復(fù)命哩。
受此影響,偵察騎士小隊有了“帶路隊”的惡名,本來資歷尚淺的安柏被推(甩)舉(鍋)成了隊長。許多騎士受不了沒有升遷機會與飽受冷嘲熱諷的煎熬紛紛換單位,很快,所謂的小隊只剩下她為代表的幾個人。
再往后,小隊的編制撤銷,托法爾伽與琴的福,她繼續(xù)以偵察騎士名義服務(wù)于西風(fēng)騎士團(tuán)。
半個月前,終于連琴也保不住她的飯碗,于是乎,安柏流落于蒙德城的大街上,舉目無親。
現(xiàn)在的時代,偵察騎士已經(jīng)沒有用武之地。“西風(fēng)騎士團(tuán)不養(yǎng)米蟲”、“揭發(fā)璃月港奸細(xì)“等等的舉報信如今有了交待。
最初帶出來的工錢,連同她最喜歡的飾物和換洗衣服,消失在各家商店的柜臺。
旅行者嗎?那個叫熒的女孩,她早就走了,走得很遠(yuǎn)。
”求求你們了,讓我來做工吧。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安柏沒有家。爺爺走了,父母回璃月港,蒙德就是她的家。她不知道第多少次,走到了”天使的饋贈“酒館門前。此前猶豫不決的踟躕,此前拉不下來的臉,寫在臉上的都是無底深淵似的迷茫與彷徨。
樓內(nèi)推杯換盞的喧囂打動了她的心,門縫外泄的溫度帶來了生的希望。算上半個月來沿途路人的毒打,她已一瘸一拐,兩天沒吃過飽飯了。
”巴頓,求求你了,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給我一口飯吃...不不,給我一口湯喝也行啊...“
胯下少女楚楚可憐,倒是讓門衛(wèi)巴頓玩心大起。雖說自家老爺?shù)媳R克偶爾回來店里,今天起碼不在,再說,她這曼妙身姿也不是他巴頓出錢養(yǎng)的,拿她掙錢,給老板表功,拉好客戶,何樂而不為?
大不了,事后捆好拉到城外,丟給丘丘人好了,那邊會吃...哦不,處理好她的。留在城里?他們酒館難道想關(guān)門大吉嗎?
”安柏,咱們是熟人,你還這么客氣作什么?來來,進(jìn)屋里來。我有一個好差事讓你做~“
大門關(guān)閉,可憐的安柏進(jìn)了房,室內(nèi)蒸騰的酒氣總算帶來了一絲生的希望??墒牵瑑H此而已。
屋內(nèi)酗酒的男人們見她搖搖晃晃著進(jìn)屋,再看了看巴頓不懷好意的眼神暗示,個個都是lsp心如明鏡,于是山呼海嘯著叫喚,好似蒙德城又一次打敗了魔物入侵。
能在這個時點堅持來酒館,他們知道她是誰,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正因為知道,所以更興奮。
自由的蒙德,自由的人,自由的商品與服務(wù)交易。公平合理,明碼標(biāo)價。
有喝酒的錢,還差買的價?
”他們...他們好可怕...等等,你們做什么?快放開我!快...“
安柏接下來的話說不出口,因為結(jié)實的一拳打在腹肌,疼得她腸胃痙攣倒地抽氣。不等她把氣喘完,巴頓像拎起待宰母雞從背后掐起她的脖頸。
”怎么樣?今天我們酒館大酬賓,單人滿消費20萬摩拉幣,先到先得。各位老少爺們,先得的也別獨占,大家都是熟人。后面還有喝酒比賽,排名靠前的只要悠著點,她那可是輪流處置。還有,本店酒水管夠,酒水管夠哦!歡迎各位顧客盡情選購,盡情狂歡!“
先前魔物襲擊蒙德城,好多酒水受影響耽擱著進(jìn)了城,質(zhì)量不如以前的好。巴頓心想替迪盧克老爺把生意做了,一舉兩得,他能得到提拔的日子指日可待。
妹子哪有錢好呢?
喝酒能喝出她,這群江湖習(xí)氣酒簍子還不得樂上天?
衣服破破爛爛,身子半遮半掩,瓜子小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比不上袒露無遺,在lsp們眼里卻是一股子數(shù)不盡的清純誘人。
安柏膽戰(zhàn)心驚,趴在地上與其說是喘氣,毋寧說是害怕。兩天來沒吃飯的肚子空空如也。半個月來飽受折磨的身子遍體鱗傷。
男人們酒醉暴露出的面目,很快就要在她的身上展露無遺。
她試著張大嘴巴,努力哭出來,突然發(fā)現(xiàn),眼淚怎么也擠不出來。眼睛疼,鼻子疼,嗓子被酒刷過更是疼。
正在灌酒的,應(yīng)該是巴頓嗎?大概是不想接下來的娛樂沒了意思吧?
剛剛呼吸到的生命氣息,轉(zhuǎn)瞬間,化成猛油烈焰。迷離的眼神高度近視,看不清這人世間魑魅魍魎。
原來,今天,就是最后的一天嗎?爺爺,琴團(tuán)長,為什么?你們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巴巴托斯,我討厭你...
——她,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