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尼族的歌唱
西雙版納曼聽公園,歷史上是傣王的御花園。公園里有放生湖、白塔、總佛寺等名勝古跡。4月28日,我漫游到達西雙版納首府景洪,在景洪的大街上閑步之后,我來到曼聽公園,在那里倘佯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參觀了總佛寺、白塔等名勝,還觀看了一回鸚鵡表演和大象表演。
鸚鵡表演場相隔著一條小路,有一個亭子。我走過時,正有幾個年輕小伙在里面唱歌,亭子四周的凳子上坐著幾個年輕姑娘。被歌聲吸引,我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邊走邊看邊聽。他們唱的歌,我完全聽不出意思來,知道那并不是一首中文歌曲,但我很喜歡歌的曲調(diào),也許藝術(shù)憑的是直覺,而非理性。
等我在別處參觀完回來,看到那幾個年輕人還在唱。我就徑直來到亭子里,找到一處空座坐下,放下我的背包,一面休息,一面聽他們唱歌。我發(fā)現(xiàn)他們在反復唱著一首歌。歌聲渾厚激揚,沉郁有力。在他們的腳下放著一個小錄音機,播放著他們所唱的曲子。三位歌手眉眼處和北方人不同,明顯有當?shù)厝说奶攸c。而那些在旁邊坐著的姑娘,留心看去,卻未發(fā)現(xiàn)和北方人長相有什么不同。但看她們的情形,也應(yīng)該都是本地人,并不是游客。最初我以為那幾位歌手.唱的歌我聽不懂,或許會是傣族。我來西雙版納,其實一直有一個希望,就是想見傣族人,這完全是受到我看過的一些關(guān)于傣族的介紹和散文的影響。穿筒裙的傣家婦女,在我心中有著很美很溫柔的形象。
心中有疑問,我想弄明白,正好旁邊坐著一個漂亮的姑娘,我問她唱歌的是不是傣族人,唱的挺好聽的。姑娘很干粹地用普通話告訴我哈尼族。這一回答令我既感親切又感陌生,親切地是在這遙遠的地方竟聽到純粹的普通話,感覺就是聽到了家鄉(xiāng)的聲音。我這一路走來,河北河南,聽到的普通話太少了,沒想到在這里聽到的普通話卻這么純正。陌生的是姑娘說的哈尼族我完全沒有概念,只是在來云南的火車上聽別人偶然提到過哈尼。我的知識庫里沒有任何關(guān)于哈尼族的知識,與他們的相逢,完全是意料之外。
我不知道這一群年輕人為什么來這里唱歌,或許是舉行什么活動也未可知,或許是經(jīng)常來本不足為奇??吹綆讉€年輕人唱的很投入,卻并沒有游客加入觀看,亭子里只我一個游客。因為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我在想一個外地人在這里是否合適,雖然我的到來幾位歌手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但我還是有顧慮,我可不想因我的存在而影響到別人。小路另一邊的鸚鵡表演雖然未開始,附近卻有游客在看鸚鵡,也有游客在和鸚鵡照相。于是歇息一會之后,我離開亭子,來到小路上,在那里,既能觀看鸚鵡也能聽到他們的歌唱。
10點鐘的時候,鸚鵡表演即將開始,周圍的人向鸚鵡表演場這邊聚攏,前面的游客坐下來,我站在后面看著這一切發(fā)生。這變化仿佛影響到了他們,他們忽然結(jié)束了歌唱,幾位歌手和那幾個女人一起迅速地離開了,這時我意識到原來他們都是哈尼族人。我目送著他們順著小路向公園門口走去,那個我問她話的姑娘還回過身來看了我一眼,她一定也在疑問,這個對他們的歌曲感興趣的人是什么人呢。(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我在西雙版納的一天里,并沒有見到穿筒裙的傣家婦女,傣家寨子也沒有去成。曼聽公園偶遇哈尼族青年男女,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補償。那些哈尼族男女,都正是青春的年齡,我在他們身上看到了活力。與他們相比,我未免太老態(tài)了。世上也許沒有什么能比人對于人的感染力更大的了,面對年輕的他們,聽著他們激情的歌唱,那一時刻,我也喚回了我久違了的青春過去。
回家后,我在網(wǎng)上搜索哈尼族歌曲,發(fā)現(xiàn)他們唱的是一首叫《咚吧嚓》的歌,不過歌曲中間有一段在他們那里我卻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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