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第十七章:京都接受新任務(一)
早春二月,廣南的天空,按往年來說,應該是云淡風輕,清朗柔和的天氣,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從早到晚,仍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烏云,從東邊飄到西邊,使人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莫曉兵辭掉公務員職務后,與王學瑞一起,今天早晨六點,坐上廣南至京都的特快列車。此次北上京都,他們擔負著兩大任務,一是直接找中央有關部門,解決王學瑞遭受打擊迫害的問題,挖出潘沿美一伙腐敗分子;二是響應無產階級繼續(xù)革命旗手、著名左翼作家魏巍的號召,參加京都工人階級開展的反腐敗、反漢奸賣國、反資本主義復辟的‘三反’斗爭運動。
車廂里,吵吵鬧鬧,擠滿了南來北往的打工仔。王學瑞、莫曉兵坐在18號車廂最后一排位置上,這排僅有兩個位置。昨晚,王學瑞腦海里老是想著赴京都的事情,一夜都沒有入睡,一上火車,他就有昏昏欲睡的感覺。于是,一放在行李,頭伏在茶板墊上睡著了。
可是,莫曉兵沒有睡意,他坐好后,面向窗外,瞭望著外面那遼闊的田野,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像電影一樣,一幕幕展現(xiàn)在面前。鄺水扁為何指使黃德彪對自己搞撞車暗殺,冷槍暗殺,對學瑞投毒暗殺?從這一系列暗殺事件分析,表明了潘沿美一伙知道到我們掌握到了潘沿美、鄺水扁等人的重要腐敗證據(jù),情況萬分危急,因此,才不惜采取任何手段,一定要千方百計毀掉證據(jù)。所以,對我們倆窮追猛殺,殺人滅口。針對這些情況,覃孚要求我們倆人,暫時離開廣南,北上參加‘三反’斗爭運動,決策是對的。
夜深了,車廂里的人都陸續(xù)睡了。莫曉兵想著想著,他開始感覺到疲倦,也就靠在座位背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們倆從迷蒙中醒過來時,火車已經進入京都火車站。這時,已是臨近第二天的中午時分了。
王學瑞、莫曉兵他們倆人,提著行李,隨著下車的人群,走下火車,然后,他們來到火車站東邊廣場,登上38線路公交車,直奔劉莊去。(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劉莊離市區(qū)大約二十公里左右,是市郊外。三年前,莫曉兵來京都開會時曾經到過這里。這里人少安靜租房便宜,他們倆就租住一間十二平方米的平房,月租金200元,暫住下來了。
下午五點鐘,他們按照覃孚的指點,王學瑞打電話給魏巍的好戰(zhàn)友、中央老領導梅老。
“梅老嗎?我是王學瑞,是魏老的朋友,我已從廣南來到京都,想見您一面,向您匯報一些情況?!蓖鯇W瑞說。
“啊!是學瑞同志,我早就聽過魏巍同志提過你。好,傍晚六點,我們在大臺莊路長城飯店一樓見面,我給你接接風,一邊吃一邊聊。好嗎?”梅老開朗的地說。
“好,晚上見!”王學瑞高興地說。
放下電話,王學瑞把梅老約在長城飯店吃飯見面的消息,告訴給莫曉兵,老莫聽后很高興,他拍了拍王學瑞的肩膀說:“很好,我們在京都有了落足點了?!?/p>
(二)
傍晚的京都,燈火通明,北風陣陣。六點鐘,我們準時來到了長城飯店門口,梅老夫婦早已站在門口迎接。
“你就是王學瑞同志嗎?”梅老跨前一步說。
王學瑞看到梅老主動向自己打招呼,于是,十分高興的地迎上去,緊緊握住梅老的雙手,激動地說:“是的,我是王學瑞。您就是梅老,魏老對我早就提及過您,一直知其名不見其面?!苯又?,他轉身向梅老夫人李悅握手問好。然后,重新回過身來指著莫曉兵對梅老說:“梅老,我介紹一下,這位是莫曉兵,是廣南省鄉(xiāng)村局行政處副處長,是我的同事、又是好朋友。這次,我們倆一起來京都看望您老人家,同時,打算參加京都‘三反’斗爭運動?!?/p>
“好,歡迎!”說完,梅老夫婦帶我們往用餐大廳走去。
梅老一米七六,滿頭白發(fā)。他生于延安窯洞,五十年代北大高材生,畢業(yè)后,分配在中央機關工作,年近八十高齡。他是中央一級國家領導人,是堅定捍衛(wèi)毛主席無產階級繼續(xù)革命路線的老干部,同時,又是我國著名馬列毛主義理論家。
我們找一個較偏的位置坐下來,梅老叫來三菜一湯,四人圍坐一起,邊吃邊談起來。
王學瑞首先向梅老匯報,關于潘沿美打擊迫害反腐敗干部情況,然后,莫曉兵匯報來京都參加‘三反’斗爭的愿望。
梅老聽了他們倆匯報后,對王學瑞、莫曉兵倆人主動來京都參加‘三反’斗爭表示歡迎。針對潘沿美一伙人腐敗問題,梅老心里表達了極大的憤慨,對王學瑞九年遭受到打擊迫害表示同情。然后,他言重話長地說:“我們要看到,腐敗是特色社會的產物,單純的反腐敗,幾乎都是以悲劇收場。反者,不是遭受打擊報復,就是遭家破人亡,甚至,個人還要搭上生命。這里有一個認識問題,腐敗的根子不在個別人的身上,而在資本主義復辟。因此,反腐敗、反賣國,必須和反資本主義復辟聯(lián)系起來,只有反到跟上才能反徹底,才能避免這種個人悲劇的發(fā)生?!?/p>
梅老說到此,他招呼大家吃菜。然后,他接著說:“對你們提出響應魏巍同志號召,積極參加京都‘三反’斗爭運動,這個行動很好,我大力支持。學瑞同志是位作家,曉兵同志是干部,這幾天,我與有關同志打個招呼,安排你們到京都有關工廠打工,走與工農兵相結合的道路,在那里與廣大工人群眾一起勞動生活,一起學習馬列毛主義理論,你們要發(fā)揚人民公仆作用,引導廣大工人走社會主義道路,不斷提高階級斗爭、兩條路線斗爭思想覺悟,組織廣大工人群眾團結起來,積極投身到‘三反’斗爭洪流中去,為根除腐敗分子、為打倒?jié)h奸賣國賊、反對資本主義復辟做出積極有益的貢獻。毛主席在文化大革命中教導我們說:走資派就在共產黨內。到工廠后,要組織工人起來,認真學習毛主席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xù)革命理論,反對私有化,造走資派的反,奪資本家的權,把工廠收回國營,堅決走社會主義公有制道路?!?/p>
這頓晚飯,盡管僅僅只有三菜一湯,但是,足足吃了兩個多小時之久。席上,梅老每一句話,都深深打動著他們的心。尤其是梅老對反腐敗問題的分析,對他們教誨甚深。
(三)
在返回劉莊的公交車上,莫曉兵一句話都沒有說,對九年反腐敗問題進行認真反思。梅老的教誨,使他深深認識到,資本主義是產生腐敗的根源,隨著改革開放,腐敗分子已經形成了官官相護的頑固堡壘,單槍匹馬是斗不過潘沿美的。梅老的話,使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腐敗的根子不在個別人的身上,而是在于資本主義復辟。所以,我們在反腐敗時,必須和反資本主義復辟聯(lián)系起來,只有鏟除資本主義土壤,才能徹底根除腐敗分子滋生。
第二天,為了使莫曉兵、王學瑞進一步樹立起正確的人生觀,梅老不顧自己年老體弱,決定帶他們倆到中南??匆豢?。這天剛好是星期六,上午九點,在梅老的引領下,他們倆進入了名譽中外的毛主席居住地中南海。一進入中南海,莫曉兵、王學瑞感嘆萬千。尤其是王學瑞,他早年響應毛主席關于開展紅衛(wèi)兵大串聯(lián)偉大號召,在文化大革命中來到京都串聯(lián),他作為毛主席客人紅衛(wèi)兵,被邀請進入毛主席居住地中南海參觀,實現(xiàn)了王學瑞從小夢寐以求的心愿。
今天進入中南海,這是王學瑞人生第二次進入中南海參觀了。此刻,他看到中南海靜悄悄的,那個美麗的湖水,一望不見底了,湖面上多了一些飄落的柳樹枯枝敗葉,偶然有幾條小魚在湖中浮上水面,使人有一種沉悶的感覺。他們跨過一座小石橋,來到毛主席舊居菊香居屋。這是一幢古老傳統(tǒng)的京都四合院子。一踏入大門口,對面就是毛主席居室與書室,院子左右兩邊房子是供警衛(wèi)、秘書、醫(yī)務人員居住,院子里那兩棵松柏樹頂天而立。遺憾的是,這里已人去樓空,再不是當年那樣的氣氛了。
梅老引著莫曉兵、王學瑞進入主席書室,這間不太大的房室,地面內外鋪著一層紅地磚,中間大廳立著一排木書柜,書柜前面放著幾張用棉布套套住的沙發(fā)與一張小茶幾,茶幾上面放著幾本書與一個煙灰缸,晚年,毛主席常常在這里接見外賓;東邊的房子是毛主席睡覺用的臥室。臥室里僅有一張大約一米五寬的睡床,床上除放著一張白色棉胎外,床沿邊放滿一本本老人家平時愛看的書籍,床旁安放著一張長方形桌子,桌子上放著一些紙張、毛筆、墨水、茶杯等。臥室與大廳沒有屏風隔開,內外見面。莫曉兵、王學瑞看到這一情景,想得很多很遠,心里極不平靜,做為一位人民領袖,住的四合院與京都居民一樣,沒有任何豪華裝修,進入領袖居室猶如進入普通平民居室一樣,沒有什么區(qū)別,唯一有所不同的地方是,房間和客廳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令人矚目。想起如今,一些修正主義腐敗分子,僅僅是一個市級政法委書記,廳級干部,一個人就享有四十多套豪華房,住別墅,銀行存款超億元;一位省級醫(yī)院院長就擁有100套住房,100個車位,銀行存款幾千萬元。此刻,他們看到毛主席老人家生活這樣簡樸,一心想著人民,想著黨與國家大事,一心撲在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上,使他們對老人家人品更加敬佩與崇拜,對修正主義腐敗分子更加憤慨與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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